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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不期而遇

忽然屋外有人敲门,荷香连忙收拾好心情,忙向门外喊道:“是谁呀?门没闩着呢!”只见门被推开,进来一人是王炎。石笑峰连忙行礼让座,荷香赶紧泡茶。

王炎坐了下来,微笑道:“你这不是回来了吗?刚才荷香到我府上,找过你,说你两天未见,很是着急。”石笑峰说道:“王大人,这几天我都是为办这案在外,找到些线索后,但又断了。”王炎点头,让石笑峰坐到他身边,说道:”笑峰,自从我见你起,就很欣赏你。其实,我早已视你作儿子,你以后就叫我王伯,我也早想盼你成个家,了我一件心事。我在这里两次为官,这么大一个杭州城,我还是非常熟悉,如成婚办事,我来给你作安排。”石笑峰说道:“有劳王伯关心,我们这间屋子也是你腾出来给我们住的,笑峰如受父母之恩,没齿难忘。如要办此事,我和荷香必要拜你。”王炎一听,爽快笑道:“好,那我一定受了。”

荷香端上茶,听他们如此一说,一下脸都红了,便也低头无语,一旁坐下听着。

王炎喝口茶,说道:“笑峰,你刚说这事找不到线索,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你年内破‘神龙案’吗?”石笑峰答道:“笑峰愚笨,请王伯明说。”王炎说道:“其实,一个专杀坏人的杀手,我们无须这么紧张。只是,最近被杀的人中,却有两名好的官员。”石笑峰惊道:“什么?连好人都杀,你怎么不早说?我一拳震死他。”王炎说道:“你不可冲动,我曾经两位属下,都因办事鲁莽而亡命,让我心痛。你万不可轻敌,一定要保自己安全。”

石笑峰点头说是,顿了顿又说道:“王伯,我有一件事,还没来得及向你禀报,那天那杀手杀死四个壮汉时,被我碰上了,而且还吃了我一拳。但那杀手无心与我打斗,也无心要伤我,却也奇怪。”王炎说道:“说不定,这个杀手不一样,根本就不想伤你。”石笑峰奇道:“王伯,此话的意思是不是有几个‘神龙杀手’?他怎么会根本不想伤我?”王炎一听连忙解释道:“哦,不,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是说,他只是对你不一样罢了。笑峰,如果年内没完成我交给你的任务,你也不必担心,其实这是我自个的意思,皇上还没有旨意,我只是害怕他乱杀更多的无辜。“说完,他站起身,走到荷香身旁,然后掏出一袋碎银,塞给她,说道:“你拿着,以后有什么困难,要告诉我,知道吗?我这就走了。”荷香也只能拿着,眼里泛着泪光,看着王炎离开。石笑峰见了无话,便送王炎至门外,回进来后,笑着说道:“荷香,明天我陪你去街上逛逛,你也去做件衣服。”荷香连连称好。

此时,杨聪师妹两人跟石笑峰分手后,便到了一家客栈,两人上楼到了一房间。那师妹一看师父不在,便叫杨聪下楼点来饭菜。那师妹吃着饭说道:“师兄啊!我想问你一件事。”杨聪听了笑道:“啊?今天叫得这么好听,嘿嘿!你说吧!”那师妹问道:“你说那个什么峰很有名,我怎么看不出来啊?你说,他有名在什么地方?”杨聪答道:“这个嘛!我也是听人说的。据说,以前有个恶煞叫朱雨楼,不知练什么武功,专吸孕妇之血。说孕妇之血是可滋万物所养,是天地所赐,吸了可助功力,便杀了好几个孕妇。那时,杭州知府王炎手下有两个捕头,叫青衣和黑衣,都为捕那恶煞而亡命。后来,大概是王炎请了石笑峰,那石笑峰‘寒冰铁拳’非常了得,只是一拳,就把那恶煞给打趴下了。”那师妹问道:“那最后那恶煞死了没有?”杨聪答道:“他逃走之后,几个月都没出来过,都认为已经死了。但,也有可能没死。”那师妹害怕道:“你不要说了,我身上都起鸡皮疙瘩了。”杨聪一看师妹害怕的样子,便说道:“有什么可怕的,你父亲和师父都武功盖世,而且那恶煞专吸孕妇之血,你又不是有,有······。”那师妹连忙制止,怒道:“有什么?你倒快说呀!你这个死胖子,胆子越来越大了,你活得不耐烦了。”

两人争吵时,忽然门外传来咳嗽声,进来一挺腰肃颜的老者,此人便是他们师父吕震雷。杨聪连忙放下碗筷上去叫了声师父。那姑娘边吃边说道:“师父,我已经回来了。”吕震雷说道:“嗯,两人在吃饭呢!我已经吃了,你们吃吧!”

吕震雷坐了下来说道:“杨聪,事情办得怎么样?”杨聪忙坐下,答道:“师父,我已经把那玉镯交给那老尼姑了。”吕震雷听了怒道:“嗯?你说什么?”杨聪害怕,连忙改口道:“我把玉镯给了师娘了。”吕震雷说道:“嗯,你是怎么给她的?”杨聪答道:“我进去时,她正在念经。我跟她说话,她没理。后来,我把玉镯放在她坐着的蒲团边上,她只是看了看,还是没说话。之后,我就走了。”吕震雷说道:“嗯,好。”杨聪听了得意地笑了笑说道:“师父啊!我说一句不该说的话,你老是板着个脸,谁看了谁喜欢呀?其实,师娘人还是挺好的。”吕震雷听了又怒道:“嗯?当心我割了你的舌头。”那师妹接着师父的话说道:“师兄啊!师父夸你一句,你就得意忘形了,活该。”杨聪听了,吓得只顾吃饭。

那姑娘顿了顿又问道:“师父,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吕震雷答道:“后天我们回去,明天再准你们去玩一天。不过,你父亲特别关照,要你出去要小心,别跟陌生人接触。”那姑娘说道:“师父,你就放心吧!在家你们总是那么照顾我。其实,我已长大了,碰到些事可以应付的。”吕震雷说道:“嗯,我明天去办点事,小心为好。”那姑娘说道:“好,那明天我们去游西湖。

杭州,西子湖畔不再是载歌载舞,景色却可比以前。辰时,宝佑桥上,多人正在游玩,其中包括杨聪师妹俩。俯看桥下,一湖绿水,绿得出奇。望远处,湖中岛影若仙境,岛中又细水;湖畔岸柳争宠,千奇百种。眺更远处,湖外三面山,葱郁一片;近些,能挡住视线的就是神秘的雷峰塔。

那师妹手指着雷峰塔,问杨聪道:“你看这雷峰塔,下面压着白娘子,这是真的吗?”杨聪昂起头,背握着手,装成一副文人雅士的样子,看着雷峰塔晃着脑袋答道:“这个嘛!你信其有就有,你说没有就没有,世事难定论啊!”那师妹看杨聪装成这副腔调,便说道:“嗯,说得好,像句人话哦!”杨聪听了,便忙放下架子,愁着脸说道:“师妹啊!你老是跟我说话带刺的,我的心觉得好疼哦!”那师妹笑道:“哦,原来师兄的心脏是那么脆弱啊!”杨聪听了,拍了拍胸膛,反而笑道:“你看,这有多厚实,来几个人来靠,都没事。”那师妹当没听见,只顾着游玩。两人下桥,又渡船去了湖中小岛一游。杨聪觉得无趣,便对师妹说道:“时间过得真快,都要过巳时了。这儿太静了,不好玩,我们到大街上去走走,那儿可热闹,好玩了。”那师妹听着觉得新鲜,便答应了。

些许时间,两人骑马便来到街上,把马寄在一马棚。那师妹走了几步,惊奇道:“哇!这条街好宽敞,又长,一望无底,而且又热闹繁华。”杨聪笑道:“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到了晚上才叫好玩。这街叫天街,是皇帝的御街,比它更宽更长的恐怕没有了。”那师妹惊讶道:“啊?这街是皇上的啊?”杨聪笑道:“我们也在走,那当然也是我们的了。”那师妹一边忙着在摊位上东看看西瞧瞧,一边说道:“还是不懂。”

杨聪师妹两人逛了一会儿,便走进了一家裁缝店。那师妹欣喜若狂地自言道:“这些布料太漂亮了,我要做几件衣服。”于是选好了,依身量好尺寸,让杨聪付钱。杨聪听了,却说道:“哎呀!钱忘带了。”那师妹怒道:“快付钱,你老这样,觉得有意思嘛!”杨聪一看没趣,付了钱两人便出来,没想,正好碰见石笑峰和荷香。

杨聪笑道:“哎!是石兄石哥呀!怎么又走到一起了?嘿嘿!”石笑峰说道:“我们在这里随便看看,没想到又见到你了。”杨聪说道:“上次碰面没来得及介绍,这位是我师妹,苍莽派掌门陆永林的女儿,叫陆薇。”石笑峰和荷香道了声“陆姑娘好”。陆薇低头一笑,无话。杨聪指着荷香,问道:“你怎么不介绍你身边的这位啊?”石笑峰忙答道:“她是我······叫荷香,姓陈。”于是,杨陆两人也问了声好。杨聪说道:“石哥,难得再次相遇,不如一块逛逛。”荷香高兴地连忙说道:“好啊!我们一块去多热闹啊!”于是,走过去牵着陆薇的手,走在前头,向两边摊头来回穿梭,看玩了起来。

杨聪搭着石笑峰的肩膀,说道:“你看,这两位姑娘,真是没见过世面,就象小孩子见了‘花麻雀’,好看又好玩。”石笑峰笑道:“哎!你可别这么说!女孩子家,大都不出远门,也挺正常。如果象我们一样,那就不好了。”杨聪也笑道:“石哥,你就说对了,但我并不喜欢这类女子,真的不好玩。”石笑峰笑道:“哦?你这话,怕是要得罪人了。”杨聪惊道:“石哥,你这话就错了。我把你当真朋友,才告诉你真心话。你可别告诉她们哟!我可最怕我师妹的这张嘴。”石笑峰哈哈笑道:“聪弟,你看我是这种人吗?真没想到你还会如此怕女人。”杨聪又笑道:“好了好了,不说了,身份低嘛!我看你这捕头做得蛮威风的,有机会到你这儿当个差,你看行吗?”石笑峰笑着答道:“有你苍莽派的弟子来我这儿当差,我求之不得,只是你们苍莽派怕是不会放人的。”杨聪愁道:“好了好了,都不说了,去跟着两位姑娘。”

四人一路逛着,来到一卖荷包的摊位上,两位姑娘看玩着。选了好久,陆薇看中了一个说道:“我买这个,师兄快付钱。”话说完,一听没回应,转头一看,杨聪已不知去向,于是问石笑峰道:“杨聪哪去了?不是跟你一块吗?”石笑峰四处一看不见人,忙答道:“我一时没注意,不知去哪儿了。陆姑娘,还是我帮你付吧!”陆薇一看没办法只好应了。于是荷香也选中了一个,石笑峰一并付了。

三人没走出几步,便见前面街上围着一群人,挡住了去路。石笑峰为两姑娘开路,便挤了进去。只见两个乞丐,一老一少,正在耍杂技。荷香一眼看去,便对石笑峰喊道:“你看,那个年轻的乞丐就是抢我钱包的小乞丐,赶快过去把他抓了。”石笑峰定睛一看,果然是,便轻声说道:“看看他们想干什么,然后再抓他不迟。”荷香会意地点了一点头。

那小乞丐,卷起袖管,比了比肌肉,然后说道:“我姥爷要把五百斤重的石头,用绳子把它吊起,而我就钻在石头下面。大家想想,如果石头掉下来,这可有多危险。如果,我姥爷把它给吊起来,是不是神力啊!所以大家就要多多捧场,多多给钱。”围着的观众吵嚷着:“好,好。”那老乞丐把一根绳子挂在一根粗木上,一端系着石头,然后说道:“准备好了,我拉了。”石头被拉了起来,小乞丐就钻了进去。由于绳子用了好多年了,已不牢固,拉到最高处,绳子突然“嘣”的一下断了。石笑峰眼疾脚快,飞身一脚将石头踢飞在旁。那小乞丐吓得全身哆嗦。石笑峰便俯下身说道:“小兄弟,我们又见面了。”那小乞丐一看是石笑峰,拔腿就跑。石笑峰飞身过去,一把抓住他胸前。

石笑峰这一抓可了得,心里一惊,连忙收手说道:“你不是男人。”那小乞丐说道:“我当然不是什么男人了,不然就不会做这门生意了。求求你放过我们吧!”石笑峰说道:“不行,跟我去趟衙门。”那老乞丐连忙过来跪在石笑峰跟前求饶道:“大人,求求你放了我们吧!这孩子也苦命呀!我们是吃了今天,没有明天。你也看出来了,她是我闺女。家里闹饥荒,她娘又死的早,我们也无法子。”石笑峰想到自己父母,差点落泪,说道:“荷香,我钱所剩不多了,你把带着的钱,给他些。”荷香说道:“石大哥,你就这么相信他说的话吗?他们可是偷我们钱的人。”陆薇在旁看到,忙拔下头上的一枚金钗,交给那小乞丐,说道:“去当铺换些钱,把自己打扮打扮,不要再做什么灰头土脸的乞丐了。”那小乞丐接了金钗哭着说道:“谢谢贵小姐,我会听你话的。”随后,两乞丐一走,围着的观众一下就散了。荷香一看,忙说道:“石大哥,你怎么不抓她了,她可是偷我们钱的人。”石笑峰一时对不上话,然后说道:“已经是午时了,我们去吃点什么?”两位姑娘都选择了馄饨。

于是三人来到一家小吃店,三人围着一张小桌,等一小会儿,小二就端来两碗小馄饨和一碗大馄饨。荷香见了,说道:“石大哥,你吃大馄饨啊!这看上去倒是做的不错,比我做的好看多了。”石笑峰笑道:“嗯,是吧!大馄饨可填肚子嘛!来,给你一个。”荷香笑道:“那你也给陆姑娘一个吧!”石笑峰便也给她一个。陆薇笑道:“我不喜欢的,那我就吃着看吧!”可没想到,陆薇接过馄饨,吃了几口就还了过去,并说道:“不好吃,皮太厚,肉太多,还给你。”石笑峰看了看碗里的馄饨,又为难地看了看荷香,不知如何是好。荷香却也说不好吃,把馄饨也还了过去。于是,两位姑娘都“嘿嘿嘿”地笑了起来。石笑峰眼看没法,只得吃了起来。

三人吃过,便出来。荷香一人走在前头,说道:“都忘了去做衣服了,我们去裁缝店吧!”陆薇忙说道:“你们去吧!我已经做了几件。我一个人走走,便回客栈。”石笑峰看陆薇,想必是很少出来,于是说道:“不如,我们帮你去找找杨聪?”陆薇说道:“不用了。这种人我才不去找呢!说不定又到那不三不四的地方去了。”荷香问道:“他在哪里呀?什么不三不四的地方?”陆薇答道:“唉!不多说了,我走了。”看下一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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