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婧则在一边冷笑。她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气得满脸通红又不敢吭声的陈碰花,再侧目瞄了一眼刘妈离去的背影,阴阳怪气道:“杨太太是什么身分的人呀?一个身分低贱的下人竟然敢当众指责你,这也太目中无人了吧!”
“是呀,刚才她那样对陈太太,太过分了。”
“哼,看她刚才骂人时一副得瑟的样子,我真想冲过去撕烂她的嘴巴。”
两个年纪大点的妇女在一边喋喋不休,愤愤不平。那中年妇女听后,没好气地瞟了陈碰花和刘小婧一眼,阴阳怪气道:“也难怪,人家现在可是咱们村里大富豪的贴心管家,唉!小山鸡变成金凤凰了,惹不起呀!”
一听这话,陈碰花气得嘴脸歪得跟比丘似的,心里恨得直咬牙:好呀!你个嫁不出去的男人婆,今天老娘可是顾及欧阳家的面子才不在这里跟你闹,但你给我记着,回去我九件牛皮一起掀!(新账旧账一起跟你算!)
此时,海面上雾茫茫的,而且越来越浓,看不到天空上的云,也看不见海水,唯听到浓雾下海水从船两边“哗哗”流过的声音,偶尔还会有浪花拍击岩石和鱼在水面上跳跃的泼水声。
“老伍,起雾了,我们得赶快找看看这附近有没有陆地靠岸……”欧阳海对伍爷道。
这一带海域是多暗礁地带,自古以来有不少渔船在这里迷航过,特别是在多雾的季节里,经常有渔船失踪事件发生。
“知道了,老爷!”伍爷回道,他严格遵照欧阳海的吩咐,精神充沛、意志集中地做起他的事来。
可能是因人而异,各人的体质不一,到了此时,有的船员干起活来就比较费劲,几乎已经到了汗流浃背、气喘吁吁的地步了,就连使舵也感到有点费劲。这些舵手看起来年轻力壮,操作方面却不比伍爷轻松熟练。所以通常之下,这主舵手几乎是伍爷一个人在担当。而伍爷做起事来总是全神贯注,丝毫也不敢麻痹大意。他认为船在大海上航行中,随时都会有危险发生,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