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这个,不瞒张兄弟,老哥我问遍了全军,也没有找到你说的那个常山赵云。你确定他在我军中?”公孙瓒疑惑的问道。
这个,张宇还真不清楚。只知道赵云第一次亮相就是在公孙瓒军中。现在,谁知道他在哪,也许还在学武呢。只得含糊道:“当初在常山的时候,听说他要到北地从军,因此才有此一问。”
公孙瓒点点头,也不知道信不信。反而道:“张兄弟,如今幽州蛾贼平定,我也要在不日之内返回边地。张兄弟有何打算?我看张兄弟非池中之物,要不跟老哥一起,我二人联手,在北地闯出一番功业?”
张宇心中一动,似乎也不错。自古以来,这北地之利,众所周知。是金角银边草肚皮中的金角,不易。只是有一点,这幽州之地,地处渤海湾北上,与胡族交界,下与冀、青二州接壤。本来就资源不足,依靠中央的支持,才能成为抵抗胡前线。如果想在这里立足,首先就要向草原扩延,从胡人手上掠夺大批的战马牛羊等物;然后与中原交易,收拢人口粮食,数十年,才能逐渐发展为根基之地。如果没有这一步骤,那就只能苟延残喘。
可惜,幽州刘虞一直奉行的是,对胡族怀柔的策略,严禁与胡人开战。公孙瓒就一直受到压制,这就注定了这个边角虽好,却只是个苟延残喘的之地。公孙瓒、公孙康父子,还有唐朝的北地藩镇、宋朝掠夺了燕云十六州的契丹、金,尽管猖獗一时,却难逃覆灭的下场。也只有满清趁中原内乱的时候,掠夺大量的人口财富,才侥幸占据中原。
况且,一山不容二虎啊。在幽州,如何与公孙瓒相处。这幽州先后经历刘虞、公孙瓒、袁绍、曹操,还有一个辽东的公孙度父子。张宇是应该将这些人杰枭雄一一击败,还是接二连三的转投一方,做个N姓家奴?恐怕到时,张宇好不容易招揽倚重的张飞等人就不知道能剩下几个了,不是战死沙场,就是离心离德。这些诸侯哪一个又是吃素的。套用前世一句话,人要学会选择对手。一开始就是这么强悍的对手,开局不利啊!就是曹操在“尊天子以令诸侯”之前,也只能与袁绍虚与委蛇。如果一开始不是袁绍,而是严白虎之类的,恐怕曹操就不用功业未成身先死了,三国这段历史说不定就改写了。
“张兄弟,张兄弟。”却是公孙瓒见张宇久久不回话,才出声道。
“哦,伯圭兄。谢谢好意。只是我这是义军,恐怕,到时候还要到洛阳接受封赏。”张宇委婉说道。
“人各有志,既然张兄弟不愿,我也不强求。”公孙瓒略有些失望,也仅此而已。又说道:“只是张兄弟如果要去洛阳,最好尽快离开幽州。另外,还要小心范家。”
张宇眉头一皱。先是赵亮提醒,现在公孙瓒又来告诫。看来真的有什么事,是张宇无法知道的。一个区区义军首领,又无家族支持。就是进了郡守府都没有杯茶喝,想得到些消息,太难了。不禁问道:“伯圭兄,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
“张兄弟与范家的事,我虽然是边军,也听到了一些。原来还有蛾贼围城,还有些顾忌。只是偷偷摸摸的进行,比如说张兄弟手中的军粮。现在嘛?张兄弟也知道,我是个武将,最讨厌文官这一套。什么事都喜欢耍阴谋诡计。”
“军粮?不是,”张宇疑惑道。
公孙瓒冷笑:“涿郡作为边地大军物资转运基地。囤积的粮食物资不知凡几。张兄弟不会真的以为,短短数天围城,就能让它粮食枯竭了吧?那胡人南下打一次草谷,都不只这几天。况且,难道张兄弟没有去打听,被封存的粮食有几家?”
张宇大惊,这个之前还真没想过,只以为这是刺史府的命令。难道还另有原因。这也就不奇怪赵亮见张宇说粮食不能买卖后发笑了,那是无语了。也是,粮食对于城池的重要性,秦围邯郸三年;燕伐齐,包围莒、即墨三年。这围城,一围就是三年,城里面还有粮食能坚持。怎么会到汉朝边地重城,区区数天,就需要封存民间粮食?况且,为政不得罪巨室,这是共识。张宇好歹也是个义军首领,手中的粮食也可算作军粮,怎么也需要封存?所以即使有那么一两家也被封存,那也是针对张宇的,其他人也就是被殃及的鱼池。嘿,只要有权在手,什么阴谋、阳谋的,都不如这个好使。
“他为什么不派些人直接报复?也不嫌这个麻烦么?”张宇疑惑道。
公孙瓒冷笑:“你是那些无权无势、孤家寡人的平民吗?他能派两个恶仆将你们当街将你们打死打残吗?不管怎么说,你现在也算是个五六百义军的首领,身边还有几个猛将。”说着,看了眼张宇身后的典韦几人:“他也只能用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况且,你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在外就能组织一支数百人的义军,还有这样的猛将,谁知道你家族背景?他们敢随意动你吗?”
张宇摸了摸鼻子,没想到俺也是个有神秘背景,然后扮猪吃老鼠的大少了。起身,恭恭敬敬的躬身谢道:“谢谢伯圭兄的提醒,宇铭感五内。”
公孙瓒泰然受礼。话也只能说到这了,就当还了先前的功劳,结个善缘吧,还望好自为之吧。
来时只有三五人,回时多了二十人,一路也算是浩浩荡荡。“你叫韩子莒,有字吗?从军几年了?现居何职啊?”
韩子莒躬身回道:“禀大人,没字。从军已有五年,原在公孙大人军中是什长。临时被提升为队率。”
张宇点点头,从军五年,还是个什长,这还是边军,可见平民从军升迁之难。道:“既然伯圭兄将你升为队率,那就要名副其实。以后在我军中,你也是队率。你手下二十人,我在给你补充三十人,共五十人。如果你能将这五十人带好,我就升你为屯长,帮助全军练兵。粮饷待遇,伯圭兄有根你们说过吗?”
韩子莒大喜道:“谢谢大人。公孙大人已经说过了。”随即有些忐忑的看着张宇说道:“公孙大人说粮饷是朝廷的两倍。还有五两的安家银?”
张宇嗯了一声,道:“伯圭兄说的没错。这五两安家银回营后就会发放,粮饷每月月底发放。只要你能练好兵,我是不会亏待你们的。而且过不了多久,我也要到洛阳接受朝廷的封赏,以后你们还是官军。”
一众二十余人大喜。韩子莒更是拍着胸脯保证道:“大人放心,小的一定不辜负大人厚望!”
回到营中,张宇又派张毅、王成二人试了试韩子莒的武艺,武艺不如这两人。只是韩子莒动则那种拼命的打法,让两人有些心悸。张宇满意的点点头,从这就可以看出,韩子莒却是是从战场杀出来的,是个经验丰富的战士。不知道练兵怎么样?
帐内,张宇端坐,看着岸上的物资清单,沉思。由于刚打了个胜仗,各种物质不少,。可惜从蛾贼手上缴获,多是些鸡肋,收之无用,弃之可惜。反倒是战马又有十数匹损伤,还有人员的伤亡,心疼得张宇嘴角直咧咧。再加上庆功的酒肉,大部还是张宇自己掏腰包。这打蛾贼真是得不偿失啊。上次还有苏双二人家产做补贴,这次还得倒贴。而唯一可能有收益的就是收服城池之功,可惜张宇没份。现在又是驻扎原地,每日的消耗都是银子啊!苏双二人已经多次向张宇提议,要开源节流了。可惜张宇开源的办法没用,反而又招来二十多人,开源变成开流,还是双倍,苏双二人脸都白了。
突然,两只柔指轻轻的揉着张宇的脑仁,真舒服!不用说,是李蔓儿。
李蔓儿,自逃脱了蛾贼后,受到刺史府的审查。后来又置于张宇军中。如今刺史府更是忙于收复失地,更没心思来管这个破家灭族的人。因此,李蔓儿就这么一直在张宇军中呆着。还好,张宇这段时间物资充裕,专门给她安排了个帐篷。否则,一个女儿家混在一对每天冒着汗气与血气的男人中间,不知道要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花木兰是怎么混的?
李蔓儿对张宇还是很感激的,特别是知道张宇当时冒的危险后。如果当初不是张宇一时心软,自己恐怕就是城下累累白骨中的一具。最好也是呆在战俘营中,人不人,鬼不鬼的。更是听说有人要将这些人全部杀掉,理由是以儆效尤。只有眼前这个人冷笑的说“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并保证幽州刺史刘虞是不会下令杀死这些人的。可即使这样,这些人又该怎么活呢?每每想到这,李蔓儿对张宇的感激就又增了一分。手法愈发的温柔,只将张宇舒服得如小猪般哼哼直叫唤。
空荡荡的帐内,一男一女。一人按摩,一人享受,静静内,都不说话,却有一种默契与旖旎充斥其中。
突然,营帐打开,一人冲进帐内,大喊道:“主公,不好了,打起来了!”直惊得帐内一对男女是面红耳赤、鸡飞狗跳、手忙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