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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临水洗耳

第二百三十五章临水洗耳

大殿前石台之上,女子飘然落下,速度在凌空之中徒增。本来象燕子一样轻快的身体,突然变得像子弹一样。

袖袍中的玉手轻弹,抽出一柄纤细的长剑,一头短发在空中飘扬,眼中闪现出凌厉的目光,朝着台阶之下的辰萧冲去。

长剑一挥,连同阳光洒下一片森森剑影。

而此时辰萧却是眉头大皱。

虽然之前遇上这里的人都有些骄傲,但都还算得上是豪杰,做事也都不拖泥带水,所以给辰萧留下的印象也道还不错。而这面前的这姑娘,和自己无怨无仇,从来都没有见过,但是无固然的就杀气极浓,这让辰萧的心中很不舒服。对于皕花堂里的人的一个印象,也顿时大打折扣。

这女子与之前的大汉和道姑都不大一样。

冲下来的气势极其强烈的带有一股贯劲,让辰萧也只能选择暂避锋芒,轻快的后退多步。

但女子却不这样想,猛然落下,一脚踏在白色石板之上的时候,脚掌之处都是留下了一道裂痕,可见这姑娘实际心中的凶狠程度了。

踏地而起,年轻女子没有犹豫,紧接着挥剑撒向前方,凌厉的意境夹带着风卷的剑气,爆向辰萧的胸口之间,一点也不留余地,出手就是杀招,狠辣无比。

“当当!”

辰萧荡开他的长剑,一个旋身,两只身影瞬间切入到一起。交手之后才发现,这位小女子的武功非常的不错,光是轻功一项上,就不在五宗师之一天心剑撄宁大师高徒心眉之下。综合武力更是不用多说,皕花堂真是人才济济,这么年轻就达到这种地步的人可不多。

这年轻的女子就像是一道充满杀机的人影一样,在辰萧的周围不断闪掠,时不时的进行着疯狂猛击,剑招凌厉,气势凝练。每一次的出手都是奋力拼搏。

女子虽然攻的猛烈,但是辰萧也是守的从容,笑道:“这位小妹妹,出手这么狠辣,可一点都不可爱啊。”

这话没有打消这女子的动机,反而更让她升起一股争强好胜之心。

看着她那飘扬的衣衫卓越的身姿,本应宛如明月的眼神却很犀利,本应风韵红润的丰唇却满含杀意,再看那探出持剑的修长纤手更是应该在弹琴才对,但是此时此景,却决然不应。

长剑有如极光,从众多剑影中闪掠而出,直冲辰萧面门。

璞灵就像是自己有灵性一样,感知到这长剑顿来的角度路线,协防挑开,辰萧皱眉说道:“姑娘我和你没仇吧,用得着这样狠辣吗!”

女子的面目不但一点没有改色,还更加的狂横起来,手中长剑像是一个陀螺一样旋转开来,挥洒出一片剑光剑影,这一招,足见剑中之奥义。

虽然手出杀招,但是看起来还是非常富有美感,整个人妙散落幕,就像是一只旋转盛开的百合花一样好看。

而辰萧此时全无欣赏的心情,先是一招反应式,使他的力场空陷,让女子的攻击无处可放,紧接着人剑合一,使出一招决断,人与璞灵一齐化作长虹,切入女子的剑影之中。

这一击就却是恰好切在了这片剑网之中最为薄弱之处,两人同时一震,“磁!”的一声,两人同时腾身而起,朝着后方退去。

退开之后两人遥遥相望,足有四五十步的距离,刚才的一招对亏辰萧留手,没有完全用上真力,要不然非要让他两人同时负伤不可,一击就在要害之上,非常精准,这也是为了给这蛮横狠辣的小姑娘一个小小的教训。

留手的另一方面,还因为此来是客,虽然对方无礼,但是看在紫渊的面子上,也不能与皕花堂闹得太僵不是!

女子看着辰萧,脸上轻微讶异,没想到辰萧竟然能够如此轻松的就挡下自己的全力一击。

此时再看这女子,也是一个长得非常不错的小美女了,年岁甚至要比紫渊还要小上一些,脸上也是带有些许的阳刚硬朗之色,虽然杀气甚浓,但是那种还带有一点稚气的杀意也是还有几分可爱的,但是辰萧可不这样认为,最为女子不温柔也就算了,但是也不能总是太过凶狠,对于面前的这位女子,辰萧还真的没觉得出一点可爱。

辰萧轻笑道:“皕花堂的人都是这样的没礼貌吗!都是这样的招待客人的吗!”

女子眉皱雨露挑起眼皮,也没有客气道:“那也得看是对谁了,也得看这个人值不值得尊重和招待了!”

辰萧依旧包含风度的笑道:“那你就自己来验证吧,看来所谓的名门宗派只要一到了,就得先打啊,看来到哪里都是如此啊,所谓的邪派妖教如此,名门正派也是如此,累啊。那好既然如此,就来吧!”

两人四目相对,一人认真凌厉,一人阴柔含笑,虽然没有擦出火花来,但也是都没什么好意的,大战还是要继续的。

“皕花堂,晟男!”

“星空军,辰萧!”

这一次的两人倒是都极有礼貌,但也不是什么好兆头,两人的气势同时攀升,就将要比比看,谁更凌人了。

女子死死的盯住辰萧,不知心中满含着什么样的怨气一样,看得辰萧也是非常迷茫,不知道自己在何处得罪了这一位大小姐呢。

刚准备卷土重来,再次席卷的时候,紫渊说话了:“晟男,住手!”

辰萧顿时一愣,原来这位年轻的姑娘和紫渊认识,看起来还是如此的相熟,心中微微诧异。

紫渊走过,拉起晟男的手,拽着她来到辰萧面前,说道:“这是我的师妹,晟男。”

“你的师妹?”辰萧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问着。

紫渊笑着回答道:“是啊,他还是我的护卫长呢,以后就由她来负责我的安全了。”

虽然心中满是不敢相信,但是一瞬间辰萧也就又释然了,这师姐妹都是有些阳刚硬朗的性质,倒也相配。而且紫渊以后能有如此高手来守护的话,自己倒也是能够安心不少呢。

不过对于如此狠辣的小师妹,辰萧心中还是心有余悸的,但表面上还是夸赞道:“有如此厉害的小师妹,当你的护卫,也是让人放心不少呢。”

但是晟男好像并不买账,还是死死地盯着辰萧,毫不放松,都有些让人怀疑有些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紫渊也是苦笑道:“你别在意,她就是这个样子。”

自己能不在意吗!辰萧也只能还以苦笑。

紫渊指着石阶上面说道:“走吧,师尊还在等着我们呢。”

当上大殿的平台,两道白影愕然出现,虽然没有磅礴的气势,但是那股柔和的气质也足以压垮任何人的心理了。

初当看不清这两人,仔细看去也觉不出这两位神仙般人物的年岁,虽然表面上都看不出有什么风霜露宿,总之辰萧知道这两位都是自己前辈的前辈的人物了,估计都是荀龙子那一代的老古董了。

两位白影都是女子,身穿白衣,但是他们的白衣更加的朴素,就像是雪衣一样的纯白,没有晟男那样的金边镶嵌。

白衣无风灵动,长袍飘絮,虽然简单,但另有一番出尘的气息。不似凡人,更胜仙人。

两位女子看上去都不过五旬,为首一人清逸飘秀,虽然不是国色,但也是目含秋水,面若凝脂,嘴角微微带笑,自有一股华贵之气。

后面的一位女子,看上去身份略低,为前面这位女子马首是瞻,脸上没什么亲切的笑容,有些晟男一样的冰冷雪样,但是辰萧反而觉得这位女子更加亲切些来,更加真性情一些。

这两位的华贵与紫渊的雍容华贵不同,这两人则更仙,更有一种出尘的华贵,虽然都是有些高大上,离凡间有些遥远,虽然这两人表面上更加亲和,但是实际上,辰萧总感觉这两人离的却是更远。这也纯粹是辰萧的一种知觉,也可能是他的超感官识觉起的作用。

慢慢地走过去,紫渊起开介绍,先指着前一位面带柔和微笑的尊者道:“这位是我的师尊,梦空大师。”然后又紧接着介绍错后半步的那一位说道:“这一位是我的师叔,我师傅的师妹,梦梵大师,李瑾梅。”

既然是自己人见面,辰萧也算是比较客气,上前两步道:“小子辰萧,拜见两位前辈。”

终见真山,也终见真佛,这名讳梦空的大师,才是皕花堂的掌门,堂堂天下一方巨孽的掌舵人。皕花堂这顿一顿就能让无数人胆寒的组织,终于是见识到了。

虽然以如今辰萧的身份和实力来说吧,自己不至于害怕什么,但是面对这种有如长河般底蕴的顶级组织,心中还是有些尊敬的。

梦空大师满含微笑淡然开口道:“欢迎来到皕花堂!”

字字悠然传来,没有刻意,也没有蓄意用气,但是每一句话都能在每个人的耳边充分响起,声音不大却很清楚,光是这一份功夫,就足见玄功。

两位大师虽然看起来有些柔弱,但是那种散发出来气质,却是立刻让人起敬,光辉无比,好像皕花堂就是这世界上最为圣洁的地方了。

辰萧施礼道:“前辈客气了,能来到这里是晚辈的荣幸,能够见识到这里更是晚辈的荣幸。”

梦空大师对于辰萧的从容不迫不卑不亢的态度很是欣赏,满意的点点头道:“少侠客气了,这里很少有人来,更是很少有你这等俊杰到来,足以让这里更加生辉了。”

“大师客气了,我虽有些成绩,但是和这里一比,简直是不能入流,前辈见笑了。”

梦空温容笑了笑说道:“我是紫渊的师傅,我这徒儿虽身是公主,但是自小命苦,现在更是凭一个人要肩负起兴邦富国的大任,实在是很不容易,幸好有你及时出现,更及时帮助,才能挽住大局不毁。”

辰萧从容坡且道:“为国为民是‘仁’,于私为朋友为紫渊,那就是‘义’,加在一起就是仁义,仁义就是一种行为,而不是一种精神,是行为就要行动起来,所以我做的这些也是尽我的义务而已,没什么可以夸奖的。”

梦空欣然点头道:“说的很好,难怪人家有传言说,你的口才,智谋等等,更在你的武艺之上呢,今日一见果然不虚。”略略一笑接着说道:“那既然照你这么说,不光是你,作为天下人都是应该为天下事做出一些贡献了,那作为为师的我,更是要助紫渊和国家一臂之力了。”

辰萧一怔,点头道:“要是前辈能够突破宗派的束缚,参入到政治国家的斗争之中,那么国家的兴旺统一也就轻松多了,现在国内堪忧,四分五裂趋于严重化,正是需要皕花堂这种有实力的人和组织来帮助的,这不光是帮助紫渊,更是帮助国家与万万人民。”

梦空大师轻笑道:“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与高尚,我是也只是尽我们自己的一点绵薄的力量加以支持和鼓励罢了。”

辰萧笑道:“要是以您和皕花堂这种实力都能算作是微薄的力量,那么小子的这点本事就更不值得一提了。”

梦空也莞尔道:“先不说这个,我先问你,你说是支持武力重要,还是支持大治重要。”

辰萧定了定神道:“前辈何意?晚辈不解!”

梦空双目骤然亮起神采,道:“简单的来说,一是要拯救所有的人,但是不一定有好日子,二是先把一部分人的日子过好,然后在拯救所有的人。先团结所有的人,然后接着让所有的人一起吃苦,你觉得这样的团结能够持久吗。那么还不如让一部分人的生活好起来,让其他的那部分人看到,然后最终大家一起好起来。”

辰萧眉头微皱道:“可能是小子愚拙吧,统一国家,和让人们幸福,这两件事不冲突吧。国家是什么,国家就是土地和人民,光有土地,就是无国之疆,光有人民,就是无国浪人。所以总是国为先,其实国为先就是民为先。没有小家哪来大家,哪来国家。所以国与人民是分不开的。”

梦空倒也不慌张:“你说的很好,但是治国的刚要和治民的刚要,总是不同的吧,那你说哪一个重要呢。人们都说雅俗共赏,但是总会有一个先,一个后吧。”

辰萧无奈叹道:“俗是什么,无非是柴米油盐酱醋茶,雅是什么,无非是琴棋书画诗酒花。没有雅只有俗,人们还可以生活,但是没有俗只有雅这等精神食粮,人们是根本无法生存的。精神的境界和生活的素质,这都固然很重要,但是也得在一定的保障之下,才能完成拥有吧。如果就连饭都吃不饱的话,又谈何梦想与原则呢。空守着一些道德和底线,又去说给谁听呢。又有谁会去听呢。”

“提高境界是需要一步一步的,但是活下去,才是必然的,才是眼前必须要去做的。没有生存下来作为基础,任何的梦想都是,空谈误国。”

这虽然是皕花堂的主场,但是辰萧还是依旧进行着本色出演,依然犀利,依然钻着牛角尖。

不过这一番虽算不上忧国忧民悲天悯人的话,但是也着实让人感动动容,就连梦空大师身后一直严肃冷峻的梦梵大师都神情微动,感怀置身。

梦空大师也不愧是宗派掌门,虽然辰萧的词恳意惬,虽然脸上还是饱含微笑,但是那种深沉不见底的城府心智,的确让人心悸啊。

梦空面容恬静自若,柔和道:“阁下可否听我说个故事?”

梦空大师的称谓,从少侠,你我,变成了阁下,这并不是一种蓄意的恭维,而事实上,现今的辰萧也已经有能与皕花堂平起平坐的资格了,论到综合实力之强,星空军也能够稳坐当今的一流势力了。

“前辈请讲!”辰萧答。

梦空大师虽然面带微笑,但是就像一个深潭古井般的没有一丝波动,淡淡说道:“传说,上古时代的尧帝,想把帝位让给许由。但是许由是一个自以为不问政治,自诩清高的一个人,遂拒绝了尧帝,然后躲进了山里隐居。但是当时尧帝还以为许由故意谦虚,所以更加敬重他了,便又去请他出山。不料,许由听到了这个消息,更加厌恶了,认为自己超脱尘俗心性旷达于物外,接触到了这尘俗的东西,收到了耻辱,就立刻跑到山下的颖水边去,用清水洗耳。这时,让许由的朋友巢父碰巧看到了,巢父正牵着一条小牛来到溪边饮水,便问许由在干什么。许由就把这一切告诉他,说:‘我听了这样不干净的话,怎能不赶快洗洗我清白的耳朵呢!’,巢父听了冷笑道:‘谁叫你在外面招摇,有了名声惹出麻烦,现在的一切都是自找的,还洗什么耳朵!别弄脏了这溪水,然后污染了我小牛的嘴巴!说完巢父就拉起小牛径直走向上游去了。”

顿了顿梦空接着说道:“你说是耳朵受到了污染,还是洗水受到了污染,还是小牛受到了污染,还是其实都是健康平等的,只是思考的位置角度不同。”

“怡然憩歇处,日斜树影低。我自观心地,莲花出淤泥。”

语调清和,带有一丝无奈中的娓娓道来,抑扬顿挫的节奏感很好,其中的渲染力很是能够感染人。

但是他遇上了一个辰萧,最不容易被人影响的一个人,也同时是一个最容易影响别人的人。辰萧想了很多,雾下寒山,孤灯客船…等等等等,但是无法动摇的是那颗初心。

梦空不知是否看出言语上和心理上的攻击,似乎对于辰萧不怎么管用,但是已经起到了一些作用。

实际上辰萧此时也是被他说的有些云山雾罩,但梦空还是依旧的高深莫测,有如天外星云般的不容猜想。

归时莫洗耳,为我洗其心。到底是耳重要还是心重要呢。

离开的时候,空气还是那么的新鲜,一切还都是那么的清新,但是只有辰萧的心情阴霾不断。

来的从容,但是走的却不是那么的潇洒。心情之中带有一点点的沉重,但是具体问题出在哪里,谁也说不上来。

走的时候,梦空大师就好象是从未动过地方,也从未说过任何话语一样,起初辰萧见到她是什么样子,离开的时候还是什么样子,但是她说话中暗含玄机,让人始终摸不到头脑,纵然是聪明如辰萧都是不明所以。好在不用去多想,至坏也不至于是敌人。

长长的白石阶,一点也不蜿蜒,直直的伸展开来。

山顶上与山下的人,虽然地位和身份上有所不同,但是在对方眼中都是同样的渺小。这就是两个世界的不同。

西山的安静并不代表秋日的清凉,悲伤的河流其实并不悲伤,尽管它悲伤但还是要依旧流淌。

安静的山峦之中隐藏着一个更加平静的山脉,但是在那中间却可能暗含着一座不为人知的火山。

安静并不代表着平静,清净也并不代表着冷静。

过了几日,辰萧受招进宫上朝议事,刚到朝堂却见到高台之上,紫渊身旁却站着一人。这人自己不是很熟悉,但是恰巧前几日才刚刚见过,这人就是皕花堂掌门梦空大师的师妹梦梵大师李瑾梅。

微微一愣,眼见群臣也都是面目神色各有不同,雷霆和茹叔敖等人也在向着自己使眼色,辰萧立刻就觉得不对劲儿了。

但是辰萧不在乎,不管是什么,一切都不在乎,他那执拗爱钻牛角尖的性格,必须要把问题弄个明白。辰萧走向前,第一个问题没有问向紫渊,而是看着梦梵大师问道:“请问大师,您不在大好的山林之中好好清修,来这里干什么。”

这话问的一点也不客气,大家都是紧张了起来,暗自捏起了一把汗,不知是为辰萧捏的还是为自己捏的。总之都不是为皕花堂捏的,对于皕花堂的实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不用说,都知道是天下顶尖的实力。

梦梵大师也是一派宗师气度,不冷不热的说道:“本座从此以后都会在此,辅佐紫渊左右了,也用不着什么大惊小怪的。”

辰萧斜眼看着梦梵道:“大师,在这里能干什么呢?想干些什么呢?”

梦梵听了这话也没动气,淡淡道:“紫渊虽然摄政,但是年纪还轻,我正式代表皕花堂,来监国辅政。”

辰萧冷笑道:“年纪尚轻!监国辅政!哼,我看这两条都是站不住脚的吧,您自己认为呢?”

见梦梵并不搭话,辰萧扬声道:“用心帮助是假,想要夺权是真吧。”

突然提高了声调,就说出了这么一句直白的话来,真的是让所有人都大惊起来。

“辰萧!”紫渊苦涩道:“不要这么说。”

此时的敏感话题,群臣都不敢答话,只有紫渊还能从中周旋调节一二。

辰萧不以为意,哼道:“我在问梦梵大师呢,我这也是想讨教一二。”

梦梵也没有示弱,冷冷的看着辰萧说道:“现如今朝局不稳,硕敌当道,当然需要有足够的实力来掌管天下了,天下还是紫渊的天下,我只不过是代为辅助而已,以免再次被人歧异,走上执途。”

辰萧不但没有丝毫留有情面,反而步步逼近道:“好,这话说得好,那我问你,皕花堂既然想要贡献出自己实力,那么为什么现在才出山。哼,现在的朝中不稳,前些日子就稳了,以前更加不稳的时候你们到哪里去了!内忧外患的时候,你们到哪里去了!外强来犯出云帝国侮辱我们的时候,你们到哪里去了!徐伯端逞凶当道的时候,你们到哪里去了!怎么会都变成缩头乌龟了,那时候怎么就知道保存自己的实力了呢,你们知道吗,这段时间,有多少有志之士为了这个国家抛头颅洒热血,死了多少忠义豪杰吗,我先问问你们那时候你们在哪里!就不觉得心痛吗!”微一惨笑:“现在倒好,天下的局势刚刚稍一稳定,你们就来插一脚,你们是来稳定局势的,还是想要搞乱局势,你们现在掌握的大权,趁机夺取的有利果实,那是用千千万万人们的热血性命换来的,你们好意思吗!”

这一番话疾言厉色,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扎在一个有良知的人心中。梦梵虽然气势仍在,但是严重的严肃也因辰萧的一番话语,稍稍瓦解,更不知道去如何反解,无奈道:“这一切都是掌门师姐的安排,我也是奉命行事,不过我肯定是尽我所能保护紫渊的安全,和不让她误入歧途。”

冷哼一声,辰萧心中好不气馁,更是激愤,当他今日见到梦梵之后,就霎那间明白了当日梦空大师的那些奇怪话语了,自己当时万万没想到,梦空和皕花堂如此神人和大宗派,竟然抱的是这等想法。不管出于好意还是死心,这与徐伯端还有何区别,还不都是权力的奴隶吗!

今日之事惊醒当雾之迷,辰萧默不作声,表情复杂,看在众人心中都是胆战心惊,怕他又起什么疯狂的事来。紫渊看在心中则又是无奈又是心疼。

只见他目光闪烁,神情涣散,不知道他是看在哪里,也不知道他在向谁诉说:“权力真的就是那么好么!哼,哼哼,哈哈哈哈。”

说着就大笑起来,底下的人看着嗡嗡私语,都以为辰萧是不是疯了。梦梵的表情怪异也有些紧张,紫渊的拳头攥得死死的,指甲似是都能透出血来。

虽然有些人很能理解辰萧,但是此时,谁都无可奈何。

刚走猛虎,又来巨龙。因为刚刚赶走的那头猛虎,还是元气大伤,而现在却又遣来一头更加难以对付的恶龙。

长呼一口气,缓缓低沉,无比落寞失望的说道:“我对这个国家…真的是失望透顶,不再抱有任何的希望了…呵呵…没想到…没想到,这就是生我养我的那个地方…”

抱着不敢相信的情怀,惨哼一声,转身毫无留恋的欲扬长而去。

“辰萧!辰萧!”不管紫渊在身后如何呼叫,辰萧也在不理会。

心如死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生平功业何处?

蓦然间,仓皇遍地,觉得于国于斯,全都一事无成,顿时生出茫然错觉。想要离开这片天地。

辰萧生平没有什么大的志向和野心,全因事主沉浮,才有今天的这番田地。国家有难,人民有难,兄弟有难,自己应当附上自己的一份责任。

如今见到国家无望,心生悲切,要不是还怀有几位好友的大仇未报,辰萧就真的是了无牵挂。什么世间权贵,也只不过是过眼云烟,得到了又怎么样呢,得不到又怎么样呢。

经历无非就是反反复复,要不就是反反复复也经历不到的东西。

茫然中,想起了艾达,因为自己而离去的艾达,因为深爱着自己而离去的艾达,现在的辰萧真的很想她。是自己而毁了她…

不由自主的向着天山的方向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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