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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偶遇美人

高念今天真是收获满满,来到城南头,问清楚了去明宅的路,就直奔明家而去。

来到明宅门前,院落四周砖墙青竹环绕,门前有一对石狮,四重台阶,朱红大门,门两边悬挂四盏红灯笼,门上的匾额书‘明府’二字。

高念心道:“明府?难道是官宦人家?哦!想起来了,古代达官贵人,名门望族门前的匾额大多都书‘某某府’,不看府院布置如何,只见这幅匾额,便知这一家在当地有钱有势有地位。”

走近明宅,门房家丁看到有客上门便道:“这位可是高公子?”

高念回道:“这位大哥,在下正是高念。”

家丁道:“高公子,我家老爷已吩咐,待公子一到,便带公子入正堂见我家老爷。”

高念道:“那就谢谢这位大哥了,请前面带路。”

高念跟在这位家丁的后面,穿过庭院,迈上四重石阶,来到明家正堂。

此时明道成正在正堂等高念,看他来了,急忙站起身迎上前去,淡淡一笑道:“高公子,快快请坐。给高公子看茶。”

高念坐下后道:“明老爷,在下来迟了,让您久等了,请明老爷海涵。”

明道成道:“高公子客气,我今天就是特意在家等高公子,好与你商议生意之事。”

高念道:“明老爷,闲话日后慢叙,请问可有纸笔,借晚生一用。”

高念心想:“空说空谈,不如画出图形来,这样看图说话更加直观明了一些。”

明道成道:“请高公子随我来。”

高念跟着明道成来到书房,明道成道:“高公子,请!”

高念拿起一支毛笔,用手生硬的抓着毛笔,先是简笔画了一双袜子,随后简笔画出男子穿的内裤和女子穿的内衣内裤。

画完之后,便拿着画递到明道成手里道:“请明老爷过目,这乃是我家生产的成品样图,这些物品大多都是用棉布和丝绸缝制而成。”

明道成看了看画上的图样,说不清楚这是什么物品。连忙道:“高公子,这些衣物我前所未见,可否讲述一番。”

高念手指着一副样图道:“这就是我们穿在脚上的袜子,用棉布缝制而成,适合孩童、男女老少各个年龄层,穿上后柔软舒适,特别脚容易出汗的,穿上我高家生产的袜子不臭脚。另外就幅样图是男子和女子穿的内衣,其款式也是我高家独创,这些都是我高家的最新产品大样,在我们本地颇受男女老少喜爱,每月销量很多错。所以,家父才命我前往贵地细细考察一番,好在此地开几家分店。”

明道成心道:“这些衣物确实奇特,还颇受男女老少喜爱,每月卖的还很不错。还真是找对人了,如果我明家和高家合作,他们出丝绸和图样,我们有库存的棉布,再加上我有加工间,我明家生意也算有希望了。”

明道成道:“高公子,可找到合适的店铺?”

高念道:“明老爷,我初到贵地,如今还未找到合适的店铺,还请明老爷多多帮忙才是,晚生感激不尽。”

明道成心道:“这一下好了,我可以和他谈合作的事宜。”

明道成道:“高公子,你看这样可好,我愿和公子做一笔生意,我明家有现成的棉布和加工间,不如我们一起经营,这样岂不是两全的好办法,公子也不用再费心费力去找店铺。”

高念听完明道成把话说完,心情很激动。高念心道:“真是出门遇贵人啊!想一想,我马上就能成为明家的股东了,这件事算是成了一半了,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高念故意作出很为难的样子,沉思了一会儿道:“承蒙明老爷瞧得起我们高家,晚辈在这里先感谢您。不过我高家一直都是独家做生意,没有和他人合作过,这倒是让晚生有些为难。”

明道成道:“高公子,不用着急,且在我明家住下,待想好了,我们再行商议也不迟?”

高念心道:“也只有这样了,一见面就把生意谈成了,那岂不是让人家看低了,看来这臭架子还是很有必要摆一摆的。”

高念道:“明老爷考虑的周全,在下佩服。我想请明老爷带我去看看你们家的布匹生产能力如何?”

明道成道:“高公子,今天劳累一天先行休息,待吃过晚饭,明天一早我便带公子去看如何?”

高念知道,这个明道成是个爽快之人,也是一个极佳的合作伙伴,便点头答应了。

明道成先请高念去客房休息,等吃饭的时候再派人去请他,盛情难却只好答应。于是高念跟着家丁走出正堂,来到后院,亭台楼阁,池馆水榭,映在青松翠柏之中,假山怪石,花坛盆景,藤萝翠竹,点缀其间。高念觉得这明家宅院环境幽雅,如果自己也有这么一个宅院那该多好啊,想想心里都美极了。

红艳争不休,

恋蝶窗前舞。

风吹粉落尽,

星月破长空。

高念隐隐约约听见谁在这院里吟诗,就顺着声音方向看去,不远处凉亭里站着一位女子,纤纤玉手拿着一本书,发丝轻柔结鬟玉簪斜插,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娇唇红润,身着淡绿色曳地长裙,肩披淡黄色帛,看上去很是悠闲的样子。从这首诗里他猜测,这女子好像留恋春天的花开花落,留恋窗前的蝴蝶飞来飞去,一阵风吹过繁花散落了一地,原来是初夏的星星和月亮打破了这一切,又仿佛有什么心事要向谁倾诉。

他没有停留太久便随家丁来到客房,随口问道:“这位大哥,谢谢你,请问你贵姓啊。”

这个家丁忙道:“高公子客气了,我身为下人贵姓二字不敢当,叫我明青就好。”

高念明白,一般家丁和下人被招进大户宅院,都不能用自己的真实姓名,一般都由老爷夫人赐名,赐名一般都和主户姓氏一样。

高念微笑道:“原来是明青大哥啊!幸会幸会。”他想的是不管老爷公子下人,都要留下好的印象,这样以后也好相处。

明青忙道:“高公子这么看得起在下,多谢了。高公子,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有事你请吩咐就是了。”说完话明青就走了。

他一个人在房间,把所有的伪装都卸下之后,感觉自己疲惫不堪,不管那些烦心事了,先睡一会儿再说。

“明公子,饭已备好,明老爷请公子去用晚饭。”

高念从梦中醒来,坐起身来穿好衣服。下床后他伸了个懒腰。便打开门看到明青站在门口,连忙道:“是明青大哥啊,幸苦你了,我这就去。”

高念来到正堂,看明道成偕夫人公子迎了过来,明道成道:“高公子请。”

高念道:“明老爷、明夫人、明公子请。”

明夫人微微笑道:“高公子请。”

明公子道:“高公子请。”明公子说完话,看了高念一眼,感觉这人很是眼熟。他突然想到原来那天在街上,被马车惊吓着的那位公子,不正是眼前这位高公子吗?

明公子道:“高公子,近来可好?”

高念听明公子这样说,心道:“明公子怎么会这样说呢?他越看也觉得这个明公子很眼熟,似曾相识。原来那天在街上呼喊我的不正是这位明公子吗?。”

高念忙道:“明公子,我很好。明老爷以礼相待,晚生感激不尽。”

说了一些见面的客套话,就都入席吃饭聊天喝酒。先是明道成介绍自己家夫人和公子给高念。高念也向夫人和公子介绍了自己。顺便把这次的合作跟明夫人、明公子讲述了一遍。

明夫人和明公子也是感觉很是高兴,觉得这次合作对明家来说真的是一次机遇,就这样高念开开心心的吃饱饭,酒也喝的差不多了。

随后已是夜深,告退明老爷,明夫人,明公子后,自己就来到一处凉亭里坐下。奇怪,今天吃饭怎么没有看到那位在凉亭中的小姐呢?觉得有些小小的失落感,但回想起来,真让人心里不免有些想念,不行,我是来创业的,儿女的事还是先放在一边,要不会影响到我的心智。

他仰望星空,还是那么的美,那么的璀璨。心道:“也不知我的若萱可好,她孤苦伶仃一个人,我真的想她,请星星一定要告诉她,不管我们相隔千里还是万里,我相信,我们身在同一片星空下,一定要让她知道我对她的思念,如银河般深广。还有梦儿,你也要告诉她,我会回去找她。此时此刻只有到了夜晚,思想就像山川一般蔓延向远方,延绵不断。”不知不觉在凉亭中睡着了,梦里还是那么甜美,他面带微笑,留着口水…

“公子,公子醒醒。”高念隐约听见一声甜美的声音在呼喊他,他睁开眼睛,轻叹道:“唉!怎么睡在这里。”

他抬起头,见面前站着一位女子,急忙站起身,一脸的尴尬暴露无遗,微微一笑道:“不好意思,这位小姐。我昨夜欣赏亭旁的风景,这风景真是让人如痴如醉,不晓得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高念伸了个懒腰,仔细一看,心道:“这不正是昨天见到的这位小姐吗?真是有些失态了,没有给她留下一个好的影响。”他连忙转过身,偷偷擦去嘴角边的口水。

“你是明小姐吧,我叫高念,初次见面在小姐面前有些失态,请明小姐不要见笑才是。”

“高公子那里话,昨晚我听娘亲说过,你便是我们明家的贵客,照顾不周,请公子多多担待。”明小姐话里字间都是彬彬有礼,举止典雅端庄。

高念心道:“明小姐真是秀外慧中、淡雅脱俗、气若幽兰,我喜欢!不过一见面都表现得这么轻浮,这样不好。”

高念静下心来,微微一笑道:“明小姐,要怪只怪这风景太美,让我沉醉其中,不能自拔。”高念这句话太有才了,意思是我怎么能怪明家照顾不周呢?要怪就怪这凉亭周边的风景实在是太美了,让我沉醉在这迷人的风景中,不能自拔,这才不知不觉睡着了。

明小姐浅浅一笑,脸颊上若隐若现一对小粉酒窝,可爱极了。迎风能闻到她身体散发着一股淡淡的体香,高念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气,这体香真是沁人心脾。

明小姐道:“高公子过奖了,我看高公子也是风雅之人。”

高念道:“明小姐,打扰了,在下有事,回头再叙。”高念转身走到客房,洗脸漱口,对着脸盆中的水用手整理了一下发型,看上去帅多了。

吃完早点,明道成就带着高念出了门。两人来到繁华的大街上,向路的北面走去。高念是想参观一下他的工坊规模,然后大致了解一下工坊的生产水平,让自己心里有些底。就像赌博一样,不能不用心去赌,让自己心里多几分把握,这样的赌博必须要赢才是最终的目的所在。

穿过几条巷子,便来到工坊,工坊的人见到明道CD打招呼道:“明老爷早。”明道成点头回礼。

明道成道:“高公子,请看这便是我家工坊,一共四间加工工坊,左手边第一间是棉线生产工坊,紧挨着后面是织布工坊。右手边第一间是染料配置工坊,最后一间是棉布染色工坊。”正对面不用明道成介绍,高念就知道,库房、账房、和工人的吃饭休息用房。

眼前一块块五彩缤纷的步就晾晒在院中,高低起伏,延绵一两里。真是壮观啊。

高念和道明成先来到棉线生产厂房,这厂房宽敞明亮,高念初步估计大概有四百多平米。工人大概有六十人左右都忙碌着,将棉花纤维搓纺而成的细线。用拨吊将搓纺好的线缠绕在线锭上。

另一边手摇式的纺线车,主要由一个大转轮和一个小圆锭构成。通常,转轮直径是锭子直径的数十倍,两者以绳索相连。摇柄位于大转轮中心,转动摇柄时,大转轮即开始转动。在其轴向一端固定若几条棉丝线,随着锭子转动,就可以自动加捻。

来到隔壁一间,这间房和前面棉线生产房间大小一样,工人大概大概有三十人左右。高念看着一位工人用脚踩织机经线木棍,右手持打纬木刀在打紧纬线,左手在作投纬引线的姿态。这种足蹬式腰机没有机架,卷布轴的一端系于腰间,双足蹬住另一端的经轴并张紧织物,用分经棍将经纱按奇偶数分成两层,用提综杆提起经纱形成梭口,以骨针引纬,打纬刀打纬。腰机织造最重要的成就就是采用了提综杆、分经棍和打纬刀。

高念心想,这种古老的织布方法,不光需要大量的人了,而且效率也是极低。没办法这个时代没有电机,只有依靠人工幸苦的劳动。

高念随后跟随明道成来到染料配置工坊,听明道成介绍这些染料,大多都是野生植物的花、果、叶、根、皮中提取出来的。唯一的缺陷就是水洗过后有不同程度褪色现象。

高念心道:“天然染料,水洗一定褪色。毕竟这个朝代对化工还没有概念,所以导致这些问题,在所难免的。如果用上化工染料,一定会解决这些问题。”最后一起和明道成参观了棉布染色工坊、库房、账房、和工人的吃饭休息。

高念似乎心里有些把握了,在这里如果再腾出一间房,专门缝制袜子和内衣那就更加完美了,想到这里便道:“明老爷,布匹的生产能力我不用担心了,但是如果需要加工成品。还需要有一间专门的厂房和一些缝纫手艺好的师傅,加工则分几大模块,比如:裁剪、缝纫、成品包装和入库都需要分开进行。”

明道成道:“高公子,莫急,后院还有几间空房仓库,请跟我来。”高念和明道成来到后院,后院果然还有几间空房。高念心道:“这明家真是家大业大,这几间空房看来在明家生意最辉煌鼎盛时期一定也是工坊。可能这几年可能生意败落期,才空着当仓库用。这个规模超乎自己的想想。”

随后和明道成协商了有个生产线的一些问题,至于销售他都想好了,自己要亲自在城内繁华地段租几间门面房,这样内衣和袜子就可以推向市场了,钱也就随之而来,但是这些需要前期投入资金,也不知道明家承担的起否。

高念道:“明老爷,我刚才所讲,人、设备以及租房可能需要一些钱,不知道明老爷可有打算。”

明道成哈哈一笑道:“高公子,不用担心,这些钱我明家还是出的起的,请公子放心。”

高念道:“明老爷,不是我担心,而是谨慎行事才好。特别是缝纫师傅,一定要找些我们自己人,这些秘密不能透露出去,一旦秘密透露出去,我们的生意可能受到波及,还有就是,明老爷在官界可有认识的人。”

明道成道:“高公子想事入微。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若我家月君有你一半的才学,我也就放心了。至于官府我们明家与现任御史大人有来往。”

高念这才松了口气回道:“这就好,明老爷,在下这几天想住在这里,把这些样图细画出来。请您去招些缝纫师傅和一下小工,顺便购买一些加工所需的工具。哦!对了这些缝纫师傅招到之后,我还需要和他谈些具体的事。”

明道成道:“高公子,真是想的周全。既然想在这类小住几日,我吩咐一下,为公子准备一间干净的房间和一些日常用品,其他的事由我亲自去办。哦!对了公子既然是合作,依我看以后卖出去的货物,你高家得六成我明家得四成你看如何?”

高念和明道成谈话倒是忘记了最重要的分成问题,听明道成这样说,我六他四这个分成有些太高了。高念道:“明老爷,既然是合伙做生意,也不能亏了明家,我高家得四就可以了。”

明道成心道:“高公子真是痛快,如果不是年纪关系,我定要与他拜为兄弟。”

明道成道:“高公子,这样说岂不是亏了你们高家,这有些不妥。”

高念道:“明老爷,你就不用客气了,明家出钱、出布匹又出人力,我高家得四成,这样比较公平,并且工人的工钱也要包含在内。”

明道车道:“高公子,初次合作就这么爽快,以后我们定当多多合作才是。有事找明言管家就好了。”说完话,明道成吩咐在后院为高念腾出一间空房,打扫干净,拿了些笔墨纸砚等一些生活用品。明道成和高念道别后就忙着招缝纫师傅、小工的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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