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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漫漫的流年似水

No。1

女生坐在自行车的后车座上,双手抱着前面男生的腰,微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荡着微笑。男生不紧不慢的骑着自行车,时不时的让自行车左右摇晃,然后坏笑地看看女生不停的白眼。一辆自行车载着两个人朝近郊的木屋驶去,一路的欢声笑语。

“叮咚。”门铃的声音响过后没多久木门便开了,韩熙瑶上前抱住开门的少妇,松开后拉着她朝屋里走,然后柔声说,“妈,我和白炎回来看你了,你怎么样,还好吗?这么久没看你真的好想你哦,你有没有想我啊?”

韩伊沫笑着捏捏韩熙瑶的鼻子说:“你还知道回来看我啊,这么久不回来我还以为你忘了你还有我这个妈呢。你怎么想起到我这来了,别告诉我你是特意来看我的,这话我可不相信。说吧,你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啊?”

“嘻嘻,知女者莫若母啊,还是妈了解我。这次来确实有事要您帮忙顺带来看看你。炎,把照片给我吧。”白炎将一叠照片放在韩熙瑶手里,照片上是各种各样的甜点。

“奶奶将一个店铺的管理权暂时交给了我,让我以提高这家店铺的业绩多少来证明我是否有能力管理公司,时间为下个暑假。我们想的就是是吃和像开时装发布会那样,以每种甜点为原型来做衣服,衣服要突出每种甜点的特点,还有就是衣服要以甜点的外形为衣服样式。”

“这些是甜点的照片。我又没那么多钱去请设计师来做,况且家里面就有一个金牌设计师对吧。妈,你一定会帮我的是吧。”

韩伊沫刮刮韩熙瑶的鼻子说:“可是我不想帮这个忙呢。但是谁叫你是我女儿呢。这些衣服多久要啊?”

韩熙瑶想想说:“再距离放暑假一周前,当然,你也不必太辛苦了,时间很充足。”

“就这个事吗?没别的了?”

韩熙瑶突然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凝重的说:“妈,我确实还有一件事情,但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白炎突然获得插话时间道:“熙瑶,你还有事情吗?你不是就只有这一件事情吗?”

“对不起炎,我不是有意要瞒你的,但是我必须知道这件事情。”白炎看着满脸愧疚的韩熙瑶突然升起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韩熙瑶扶起韩伊沫,“妈,我们去书房说吧。”

韩熙瑶反锁上书房门坐在韩伊沫的对面严肃地说:“妈,就是我想知道当年我为什么会失忆?我的父亲又是谁,您和奶奶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淳希他们都不告诉我真相?”

韩伊沫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惊慌,然后颤声说到:“熙瑶,你,你在说什么啊?你当年失忆是因为一场意外的车祸啊,你父亲,你父亲他为了救你死了,奶奶,奶奶和我没关系啊。”

“妈,你别装了!如果这些是真相为什么你会慌乱!我出车祸是不是因为江枫已经逝世的妻子,是不是她故意要害死我们;我父亲是不是江枫;你是不是奶奶的女儿!”

韩伊沫一下子跌坐在地上,两眼无神的望着地板,喃喃自语:“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会知道的?这怎么可能!”

韩熙瑶无言地扶起韩伊沫,让她坐在椅子上,自己则蹲在她面前轻声说:“妈,我求你告诉我当年是怎么回事,我现在被蒙在鼓里真的很痛苦。告诉我好不好?”

韩伊沫叹口气说:“哎,没想到这件事最后还是要被你知道,那我就只能选择告诉你真相了。我确实是韩氏千金不假,但从我拥有了你后就已经成为过去了。当年我在公园附近的湖边遇见了江枫,也就是你的父亲。”

“当时我在湖边喂鱼不小心掉进了湖中,是他救了我,因为这个我昏迷不醒,当时是他把昏迷不醒的我送进了医院,当时手机被水浸了过后已经坏了。他在医院守了我三天我才脱离了休克的危险。是他在医院照顾我的饮食起居。”

“后来我用他的电话告诉了妈我那几天的遭遇。然后我被接回了家,但那时我才发现我已经爱上他了。那时江枫突然来找我了,他告诉我他爱上我了,然后我们就在一起了。后来就有了你,但是至始至终我们都没有结婚,我以为这就是我想要的幸福,但是我错了。”

韩伊沫叹了口气,轻轻闭上了双眼,韩熙瑶突然接到:“然后江枫已经逝世的妻子找到你,他让你离开她?”

韩伊沫痛苦的点了点头,继续说到:“是的。她让我离开他,并且打掉你。但是我没有答应她,我坚持要留下你,所以后来我被妈赶了出来。然后我去找了江枫,我和他在一起直到你五岁。但是天不如人愿,他的未婚妻子找到了我们然后把江枫逼了回去,在我和江枫在一起的时间里她三番五次的想要害死我们母子,但始终没有成功。后来我去找江枫把东西还给他,他妻子给了我一巴掌。。”

“我知道,然后你和她大吵了一架,但是江枫并没有帮任何人,你离开后江夫人就制造了一场车祸要害死我,但是只是让我失去了记忆。”

韩伊沫点了点头,继续说:“当时我并没有反击,因为我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但是谁知道他妻子居然死了。”

韩熙瑶突然觉得头一阵刺痛,而且越来越痛,那痛感让她快无法呼吸。韩熙瑶痛苦的趴在地上,韩伊沫发现了她的异常蹲下来想把她扶到床上去,但谁知韩熙瑶一下子晕了过去。在韩熙瑶失去意识之前她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熙瑶,你怎么样,坚持一下,我让韩伯开车过来送你去医院。”

No。2

路边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站在一家叫做‘花雾之旅’的甜点店的柜台前,一脸羡慕地望着里面正在制作甜点的男孩。当甜点递到她手上时,却疑惑的望向坐在自己对面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男孩说:“风,我怎么觉得你最近怪怪的呢?你不会在这里面给我下毒了吧?要是你敢毒死我,我死之前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剁了你的手!”

男孩低低地笑了两声说:“熙瑶,你弄死我都可以,但是怎么能剁了我的手呢?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双手是我的命啊!”

“没关系没关系,要是我没死的话一定满足你的愿望,我绝对会让你用最快乐的方式去死,然后每年清明我绝对不会去看你,所以你就放心的去死吧。”女孩低下头吃了一口甜点,然后把勺子递到了男孩面前,看着男孩那无奈的表情说,“放心吧,只要我不死你就是安全的,但是我死一定拉你陪葬。这是你做的,所以你也吃一口吧。你看我这么大方,给你吃了一口,所以你就带我去市中心闹鬼的私人墓地玩吧,好不好?”

“你在开玩笑吧,我要是带你去了,白炎他们还不砍了我的双腿,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肯定必死无疑了。”

“你就带我去吧,出了什么事我担着,再说了你不是还有我奶奶罩着吗?走啦。”

那年他七岁,她五岁。

“炎,你说乾他们什么时候才会带我去他们说的秘密的地方给我过生日啊?明天就是我的生日了。”

男孩笑笑不语,揉揉女孩的头发。

那年他们七岁,她六岁。

。。

一股巨大的冲力冲击着韩熙瑶的大脑,硬生生的塞进一些东西把她脑子里的空缺填满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撕扯着自己本来就支离破碎的记忆,又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把自己碎掉的记忆一片一片的像拼拼图那样拼起来。失去的记忆一下子全涌上来好像要把她的脑子胀爆了。

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刺激着韩熙瑶的嗅觉,白色的一切冲击着她的视觉,偶尔会有一两声鸟鸣的寂静挑战着她的听觉。脑袋火辣辣的痛,眼皮异常的疲倦,眨了眨眼,轻轻斜过头就看见趴在床边沉睡的白炎,眼底泛起的丝丝冷意也依旧盖不住从小就带来的依赖和爱意。轻轻移了移位置想拿水杯喝水,谁知水杯没拿到却惊醒了白炎。

“熙瑶,你醒了!你要喝水吗?等一下,我拿给你,你呆在床上不要动。”

韩熙瑶接过水杯轻轻地吹了吹,然后小口小口地喝起水,待到嗓子稍稍舒服了些,将水杯捧在手心里,慢慢地抬起头看向用有点悲哀却带着探究的眼神的白炎说:“你想说什么或者你想问我些什么,趁着我现在心情还不算坏就赶快问,否则过时不候。”

“熙瑶,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呵,我早该猜到的。你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不会发现点什么。”

“不是我发现了什么,而是我在梦里梦见了什么。”韩熙瑶又轻轻地喝了口水,然后望向窗外。

“那你恨我吗?我没有告诉你关于你的身世。”

“恨吗?好像太严重了点。但是你能不能给我一个要瞒着我的理由。”韩熙瑶说这句话是眼睛不自然地眨了眨。

白炎颓废的倒进沙发里,许久都是一片寂静。

“我们瞒着你是因为,因为,因为我们答应了韩阿姨不能告诉你你的身世。至于为什么我们也不知道,这个你就得去问韩阿姨了。”

白炎双眼无神地看着韩熙瑶,韩熙瑶用勺子搅着刚刚趁着寂静的空隙泡好的咖啡,然后加了一点牛奶继续搅拌着。

“白炎,你信你这个理由吗?说实话,我估计你自己都不会信。”软软的语气刺激着白炎的耳膜,但是他怎么都没想到她会不信自己。

白炎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吐了出来,艰难的说:“熙瑶,不管你信不信,但这就是实话。如果我骗你的话,我就随你处置。”

韩熙瑶阴冷的目光看向正闭着眼睛的白炎,然后冷哼一声轻蔑的说:“是吗?原来你信这个理由啊,说的也是,自己说的理由怎么会不相信。随我处置?呵,白炎,要是你敢骗我的话我一定让你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韩熙瑶轻轻抿了一口咖啡然后将杯子放在了柜子上,轻轻合上眼睛靠在支起来的枕头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白炎睁开眼睛悄声走到床边说:“熙瑶,我,我能再抱抱你吗?”

韩熙瑶的眼帘微微动了动,然后便归为平静,仿佛她的眼帘从未动过,好像她没有听到这句话。白炎坐在床边,伸出的手向前伸了伸又缩回来,然后又伸了出去,轻轻地拥住韩熙瑶,让她的头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韩熙瑶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放在被单上握着的手松开向上抬了抬,然后又放了回去。白炎见韩熙瑶没有拒绝自己,一口气便长长地舒了出来,嘴角开始轻轻勾起,眼帘也盖住了眼瞳。

“熙瑶,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要瞒你的,原谅我好不好,我真的不能没有你。你知道吗,现在抱着你我感觉好不真实,好像下一刻你就会消失。原谅我好不好,以后有什么事情我都告诉你。原谅我这一次,行吗?”

韩熙瑶依旧不说话,也没有什么动作,就这样被白炎轻轻的抱着。白炎松开韩熙瑶看着她依旧合着的双眼:“熙瑶,睁开眼睛好不好,说说话好不好?”

“你要求可真多,但是我还是觉得不睁眼为好,因为我怕我的眼神把你吓到。”

“没事,只要你睁开眼看看我就好,好不好?”

白炎看着韩熙瑶慢慢睁开的双眼,里面不可测量的冷冽让白炎心中一凉,只是里面却闪着泪光。白炎轻轻抹去左眼的泪珠淡笑着说:“熙瑶,那怎么哭了?”

“是吗?有吗?我怎么不知道?”韩熙瑶眨眨眼睛。

“熙瑶,我爱你,原谅我好不好。不会再有下次了,这次却是情非得已,原谅我好不好。”白炎眼中充满了笑意,轻轻吻去了韩熙瑶眼角的泪珠,谁知却越来越多最后顺着脸颊落了下来,然后就是泣不成声,“熙瑶,不哭了好不好,不哭了。”

雨一般的拳头落在白炎的身上,还夹杂着抽泣声:“白炎,你怎么能骗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相信你,你为什么要骗我,你凭什么骗我!我告诉你,我以后都不要理你了!你混蛋!你怎么能骗我!”

白炎抓住晃动的双手,把韩熙瑶紧紧的抱在怀中,让她的头埋在自己胸前,胸前的衬衫瞬间湿了一大片。白炎抱着在剧烈颤抖的身体露出满足的微笑。

第七章完:

我不知道我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但我知道我的未来会很精彩,因为有了他们的存在所以精彩。原本以为记忆会让我改变什么,但并没有什么,反而让我觉得更加安心了。——韩熙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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