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年前,杭州西湖附近便利商店,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在一位女士付完钱之后才抢了她的旧钱包和面包,然后一路狂奔,同时拼命地将面包塞进塞进嘴里并咽下去。
年轻女士因为这个丫头抢走了对她很重要的皮夹而紧追不舍,随后,暗处走出来几个男人也开始追女孩,“快追,别让她逃了。”
小女孩在西湖边上停下来,将余下的面包塞进嘴里才跳下水——她舍不得让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食物泡水废掉。等小女孩吃完之后,年轻女士才逐步逼近,“乖,你可以把钱拿走,但钱包必须还给我。”
小女孩将钱包递给女士,那副脏兮兮的小脸上没有一点认错的意思。
女士接过钱包,扫了后边几个男人一眼,拎起小女孩跳上游船,随后赶到的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也迅速上了另外一艘小船。
女士打电话报警之后,拉起小女孩的手找了个安静的位置坐下,把包里的营养快线递给小女孩,“你刚才吃的太快了,要不要喝点东西?”
小女孩毫不客气地接过来就喝。
“小丫头,家里人没有教过你别喝陌生人给的东西?”
“你没有恶意”
女士轻笑着说:“丫头,你抢了我的包,不打算认个错吗?”
“我已经还给你了”
“那我的面包呢?”
“对不起,我饿”
“你父母呢?为什么要替那些人做事?”
“我爹被赌场的人打死了,他们给我饭吃,我愿意听他们的话。”
“所以你待会儿还是会跟他们回去?”
“会!谢谢你的饭,我该走了。我抢你的东西是因为我今天偷不到东西没有饭吃,而我不想偷别人的东西。”
”你干这一行多久了?”
“今天第一天”
“我是第一个?”
“是!”
“那你为什么又把钱包还给我?”
“我跑不过你,我不会游泳。”
“别急。坐会儿,他们回来这里要你回去的。我请你吃东西,你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可以吗?”
这位女士之所以会独自带着幼女来到西湖附近居住,是因为她观星象得知:女儿的福星会在这一带出现。于是她不顾此处人多眼杂,每日都会在不同的时间段绕西湖几圈,与各种人聊天,想寻到蛛丝马迹,可一个多月过去了,还是毫无音。
听着小女孩的话,女士觉得这个小女孩不一般,于是哄着她说了很多关于她自己的事情。在小女孩放下警戒之后,女士细问她的出生年月,地点,时辰,根据这些在心里为她占卦。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丫头,我找了你很久”,从我的女儿出生起,到现在快三年了。
“你找我做什么?”
“你...是我一个故人的女儿,我答应过你妈妈像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对你。”
“骗人,我找过我爹娘所有的亲戚朋友,他们都不肯收留我。”
女士在心里庆幸:果然是天煞孤星!“我会收留你的,会教你我所有的本领,你肯学吗?”
“肯!”
“你不问问我是干什么的?有什么条件?”
“我知道学了你的本领我每天都会有面包吃”
“那倒是”,女士轻轻地笑,这丫头还算是有点小心思。
“阿姨,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说来听听”
“替我给那些人一千块钱。”
“什么?”女士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小丫头不会是被人打坏脑袋了吧?
“我在他们那里待了一个月十四天,每天吃一顿饭,他们还教会我偷包。我娘说过:‘不能欠人恩情不还’。”
小女孩的话让女士想起了自己的一位故人,她也常常说这句话,“我明白了,我会给他们应得的,你乖乖坐在这里吃东西。慢点吃,都是你的,没有人跟你抢。”
“吃不完可以带走吗?”
“随你。”
“谢谢阿姨”
“乖。”女士摸了一下小女孩的头,然后靠在一边看她拼命地吃,根本顾不上细细地咬碎食物。这孩子估计是饿得久了,那群人真是可恨!
“丫头,你能不能带阿姨去你住的地方,把坏人一网打尽,然后把其他的孩子送回他们父母的身边?”
“你要把那些人怎么样?”
“我不会把他们怎么样,只是把他们重新送回‘学校’,在那里会有人教会他们新的本领。”
“他们会有吃有住吗?”
“这个当然”
“会有人打他们吗?”
“我不确定,男人之间打架斗殴很正常的,不过我觉得那也算是一种特别健身的运动。”
“我不可以出卖他们,他们帮过我,是我自己愿意偷东西的。”
“既然你这么想,那我就不勉强你了。”女士看着小女孩眼中的认真和倔强叹气:这么好的孩子,怎么会没有人愿意收养?把这样的孩子带入黑道,说真得,她有些于心不忍。”
几个大男人跳上了游船,女士按着小女孩坐下,然后朝着他们走去。威逼利诱了几分钟,几个大男人就开始犹豫。警笛声越来越响,其中一个男子接过女士手中的卡,带着其他人跳水离开。警方跟女士聊了几句之后急忙离开。
当天中午的杭州新闻播出:“一群拐卖儿童的犯罪团伙于今早在西湖持刀抢劫,数额巨大,现已全部被捉拿归案,目前此案仍在进一步审理中......”
小女孩看到追她的男人走了,难以置信地问女士:“他们怎么走了?”
“我给了他们一笔钱,他们答应让你跟着我学本事。”
“谢谢你。阿姨,那他们以后还会来找我吗?”
“我想不会了。吃饱了吗?我们走,阿姨带你回家。”
“等一下,把这些包起来。”
女士看着一桌子油乎乎的剩菜,颇为无奈地说:“好吧。”
收拾好之后,女士打算从服务员手中接过袋子,不料小女孩抢先一步抱住了袋子。
女士半蹲与小女孩平视,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问:“丫头,你害怕跟我回家?”
“怕!”
“那你还想去吗?”
“想!”
“为什么?”
“学了本事就有饭吃。”小女孩看着女士坚定地说,眼中没有任何恐惧犹豫。
韩蕾揉了揉小女孩的头,拉着她的手一起回家,“小丫头,你不用害怕,我经常不在家,想找个人帮我照顾我的女儿而已。”一路上,她向小女孩说了很多关于自己女儿的事情——帮着她缓解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