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这日络雪正与二姨娘莹氏、府中各管事商议中秋节之事,旷月晟突然拿着藤条走了进来,沉声道:“请少夫人随我回去。”说着拉起络雪便往房中走去。
络雪见众人在此,实在不好与他争执,只能任由他拉着。
二姨娘莹氏忙跟了过来,劝道:“公子,有话好好说,切不可动粗啊……”
旷月晟却只是沉着脸不说话,一直拉着络雪进到房中。转身将门从里面插上,便拉着她进了卧室。络雪也不挣扎,只冷冷道:“你想干什么?”
只见旷月晟双手捧住藤条,低头道:“请娘子责罚。”
络雪却不接藤条,拂袖而去。
“娘子是想让我举着藤条,跪在外面请罪吗?”旷月晟捉住她的衣襟道,“既如此,娘子便留在屋里,我去外面跪着。娘子什么时候气消了,便什么时候让我进来。”
“你……”络雪指着他,气愤道,“你是存心想让我难堪,让所有人都指责我是个悍妇吗?”
旷月晟低头道:“娘子息怒,我并无此意,只是希望娘子能原谅我。”
络雪指着外面,嗔道:“你别来这套,你去跪着去,我就不信……”话未说完,旷月晟已拿着藤条向外面走去,络雪忙拉住他,“你一个相府公子,朝中右丞相,就不在乎脸面吗?”
“不在乎。”旷月晟转过身,看着她道,“娘子是想让我在里面受罚,还是跪到外面去?”
络雪顿时无语了。
“雪儿……”旷月晟抱住她道,“那日是我不好,别生气了好吗?”
被他这么一抱,这几日的气愤去了一多半。络雪捏着他精致如玉的下巴,“你叫我罚你,还真是自觉呢。你细细说一说,都犯了什么错?”
旷月晟红着脸道:“那日不该……因为那个事情……对你发火……乱发脾气……”
络雪笑道:“没说到重点。”
“啊?”旷月晟诧异道,“还有别的事?”
络雪紧了紧他的袍子道:“听说你吃了不少酒呢,我说没说过,乱吃酒要怎么罚?”
旷月晟不由一颤,原来是为这个事情生气。乱吃酒的话……细细一想,紧张地抓住衣服道:“娘子,我……”还未及反应,一阵火光闪过,衣服已化为灰烬散落到地上,这狱火的准确度真是惊人啊……
……
旷月晟不由一震,真是羞死了:“娘子,我以后再不敢随便吃酒了,饶我这一次好不好?”
络雪轻轻一笑,道:“以后再说以后的事,不过下次的话,可能是两柱香吧。”
旷月晟彻底呆住了,真是违抗谁也不可违抗娘子呀!
络雪笑着将香炉摆到桌案上,又点了两柱香上去:“逗你玩儿呢,马上到中秋了,我提前祭一祭月神,”走到床前,抚着旷月晟身子,看着那如月般深沉明亮的眸子,柔声道,“夫君,数日未见,你身子可好些了?我们……”
数日的思念与欲火交炽,旷月晟迫不及待地吻上她的唇,与她交缠到一起。
却说旷如峰听二姨娘莹氏急急忙忙来报,也顾不得许多,放下手头的事赶了过来。站在门外听了片刻,并未听到痛叫声和藤条打人的声音,便放下心来,对众人淡淡道:“少夫少妻吵吵闹闹很正常,不必这般大惊小怪。少夫人是个贤惠的好孩子,公子不会对她无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