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冷易然对视,洛萱的目光不敢脱离那危险的眼神,仿佛一不留神,自己就要被那可怕的眼神弄死。
周围一阵窸窣的脚步,等到洛萱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这偌大的房间中,只剩下她和冷易然。
“韩琳,都说你有心计,怎么现在黔驴技穷,还是用寻死的方式了?”
洛萱双眸盯紧冷易然,死死闭口不出声。
冷易然俯身的动作越来越大,她禁不住向后挪了挪自己的位置。
哪知道冷易然一只大手猛然按住她插着输液管针头的那只手,另一只手捏上她的胸前的肌肤,隔着布料的手越来越不安分,虽然动作极致暧|昧,脸上却不带一丝表情。
洛萱的脸涨红,愤怒又青涩的神情越来越明显,瘦弱的身肢开始因为愤怒而颤抖。
这一举一动甚至一个细微的眼神,冷易然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洛萱越是这样,冷易然脸上的笑意就越深。
“开始有骨气了,韩秘书?”
冷易然手上动作的力度开始加深,身体猛然前倾,瞬间将眼前的女人按倒在床上,支起身子看着身下颤抖不停的女人,笑意更加意味不明。
“现在装纯,还有意思吗?”
洛萱只觉得自己被一种强大的气势束住手脚,确实害怕,冷易然现在的样子,就像是要将他吃掉。
自己确实是又活了,而且应该是穿越到一个女人的身体上了。
这个女人是冷易然的秘书。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冷易然跟自己身体的主人的关系,好像并没有多好……甚至是……相互仇视!
为什么相互仇视,冷易然还要让这个女人做他的秘书?
洛萱想不通,但是又不敢问。毕竟现在的冷易然身上那种压迫感将要让他窒息,她从没有如此近距离接触过一个男人,更没有被一个如此可怕的男人压倒胁迫的经历。血液一点点冲到头颅,眼前的一切正在重新洗刷着一个十九岁少女的三观。
刑警呢?刚才不是还有警察打扮的人在这里吗?现在怎么不见了!
“啊……!”洛萱惨叫一声,只觉得自己的胸口传来一阵剧烈的痛感。
冷易然猛然靠近,几乎和她脸贴着脸,他呼吸出的热气打在洛萱的脸上,让她觉得心底一阵阵崩塌。
逃不掉了。
洛萱觉得以自己身体的主人和冷易然的关系来看,想复仇绝对天方夜谭。无论自己怎样挣扎,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已经死死将自己吃定,想挣扎,就是想死。
“如果让你死,能赔偿你造成的损失,我早就送你去死了。”冷易然的声音愈发阴森,身体和身下的女人的身体完全贴合,“谁给你的权利去寻死?”
痛苦一点点蔓延到自己的灵魂,洛萱感受着身体的痛感,手臂上的输液管针头逐渐脱离自己的肌肤,眼前这个男人根本都不回顾念这个“韩秘书”的死活。
看样以后,有罪受了。
“呜呜……”死命闭上眼睛,洛萱咬紧牙关,低声却十分有力度:“放开我!”
就在洛萱已经抵达绝望的最底端的时候,身上的阴影突然消失,旋即,身体上的压迫自己的重力也倏然撤离。
冷易然并没有像让眼前这个女人死的意思,整个人一个转身,并排和洛萱躺在一起。
室内依旧安静,沉重的窗帘完全遮蔽了室外刺眼的阳光,房间内一切豪华的陈设依旧显得阴森,甚至染上了冷易然身上的压迫感。
冷易然眼底的怒意渐渐被倦意取代,他冷静地看着天花板,看着上面散射着柔光的的灯,他轻声叹了口气。
洛萱一动不动地听着冷易然安静的呼吸,脑中一片空白。
阴晴不定的男人,前一秒还狂风暴雨,后一秒安静得如同处子一般。
冷易然静静地看着天花板,他只是不敢相信,那个阅人无数来者不拒的秘书韩琳竟然能有一天想到要抗拒他。
每次他这样,她不都是用身体来迎合的吗?
缓缓转过头,冷易然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女人,看着她散落开的棕色长发,苍白的面容,五官确实精致,那眼底从来没有过的倔强,简直出乎人的意料。
这样有风韵的女人确实值得欣赏。冷易然看着她冷漠的神色,禁不住多欣赏了一会儿。
但一想到这女人平日背着自己做过的那些无耻的事情,趋炎附势,在外勾结同行公司来共同夺取盛达的利益,他就忍不住想再让这个女人过得比现在痛苦几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