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轻声问金蝶:“金妈妈,不知这布置此地址认可是落艳姑娘?”
“洛少果真好眼光,此地正是我们落艳姑娘亲自所置。”金蝶带着些许赞赏的望着眼前这位出色的少年,心想:“若自己在年轻些岁月,恐怕也会是那些个疯狂的姑娘中的一员吧!”
“哦?落艳姑娘果真不愧是才女啊,在下佩服。”双手抱拳,微微示意。
“那里,那我先带各位入座,稍后我们落艳姑娘会现身献艺,然后能答出三题者,落艳将会相侍一宿。”说完暧昧的看了我一眼:“想必这些小计是难以难得住香少的。”
走进包间后金蝶退了下去,请我们耐心等待。
环视这小小的包间,不觉感叹,如此女子落入青楼实在是遗憾啊!
“小七,待会儿一定要帮帮我啊!今天我一定要见到落艳姑娘。”莫少华恳求着说道,语气里有着一丝坚定,不容置疑。
“哦?帮你?”在莫少华焦急的注视下我摸了摸鼻子沉思了一会儿,看着那张越来越像苦瓜脸的莫少华,不由得哧笑出声,“好了!我尽力而为就是了,赶快收起你那副怨妇脸,看着我就难受。”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这就换脸。”说着埋头,再抬起头时就换成了一张笑得比桃花还灿烂的俊脸。我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置一词。
一个轻柔的声音传来:“落艳今日备了一首曲子,但是还未置名,先在此献丑,想请各位听后多多帮忙。”
抬头,只见一女子面带轻纱,一身素色,发髻高高挽起,只是装点了少许珠玉,银腰素裹,长发轻飞,再配以悠扬的琴音何翩翩而下的落花,让人误以为进入了仙境,流连不已。
一曲终,我缓缓地四望,只见在座的其余七位都是一脸享受的模样,尤其是莫少华,已经进入那种如痴如醉的境界了。
默寒低下头,不禁想起年宴那天的合奏,慕府千金,慕流香的琴艺,那可是堪称一绝。如今再听这落艳的琴音虽好,却还是觉着有些差距。想起慕流香不觉弯起嘴角,是个奇异的女子呢!看似柔弱,实则深不可测啊!
宛如黄鹂之音的声音响起:“小女子献丑了,不知可否有人可为小女子此曲命名,小女子感激不尽。”微微一俯身,风华尽显。
一个丫鬟模样的人手里端着笔墨纸砚走了进来,礼貌地问:“请问各位公子可有相好的曲名?”
莫少华立即出声说:“有了,笔墨伺候。”
小丫鬟轻步走来铺好纸,研好墨,静静地等候着。
我们都是一脸惊奇的看着莫少华,等待看着出自他手的曲名到底是什么。
谁知,莫少华却接过笔直接毫不客气的递到了我面前,低声说:“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啊!”
“我有说过我会吗?”我也低声说着。
“不管,你看着办吧。”说罢直接把笔塞进我的手里转身坐好,双手撑着下颚,可怜兮兮的看着我。一副你不写我就哭给你看的样子。
无奈,提笔写下“长相思”不为别的,只因曲终有浓浓的思念之情溢出。
收笔递了回去,小丫鬟接过笔,持纸转身离去。
又是一阵寂静,过了一会儿只听台上想起了那轻柔的声音:“感谢竹居里的公子提名,小女子感激不尽,愿再献一曲只为公子你。”
轻扬的声音响起,在场的人又陷入了飘渺仙境。
这曲子是?,高山流水遇知音一般。只为之音而谱。
果真奇女子。
一曲终,缓缓的从音乐声中清醒。又听到:“我们青楼女子,并不为世人所尊重,也无人会为青楼女子谱曲,不知可有人今日可为我们谱上一曲呢?”话音落,惊碎了场场美梦,大厅瞬间也不在安静了!
一片窃窃私语声有小到大的传出来。寂静的场地已不复存在!
落艳的话就如一颗炸弹一般,为那些自以为高人一等的才子们所不屑。因为青楼女子在偃月王朝是最下等的,也是最为人们所不齿的。
只是,依旧有谢谢小丫鬟指着笔墨纸砚进入各个包厢,看着站在我们面前的小丫鬟一脸无畏,仿佛早已知晓一切似的,只是么静静的站着,静静地看着我们。
说真的,我极其鄙视那些敢来逛青楼还瞧不起青楼女子的人,招手:“过来。”
小丫鬟看了看我眼里闪过一丝惊奇,碎步走向我,铺好纸后就一直站在我旁边研磨,执笔轻思一首歌曲出现在我的脑海,薛之谦的《红尘女子》道尽了红尘之中飘摇的女子的生涯。
公子随便出手三千金
他不知道我心碎
关上房门别问我在思念谁
公子羡慕你天生富贵
不用管名利是非
谁来擦去红尘女子的眼泪
此时此刻此景有你别无所求
无忧无愁无金无银有你有我……
收笔,轻轻地吹干墨迹,转手放在旁边。又铺开一张纸继续写道:月亮弯窗前花半开
回头看是否他还在
轻声唱不见人归来
离别散曲终人还在
月亮弯窗前花半开
回头看是否他还在……
等墨迹干后,转身递给身旁的小丫鬟,却见她已泪湿满面,轻颤着从我手中接过宣纸,深深的凝视着,随后深深向我一俯身,捧着宣纸向大厅走去。
过了一会只听一轻柔的女声轻轻出声说,感谢竹居的公子所赠之词,小女子今生铭记。
“竹居?竹居中到底是何人?可敢移步大厅?让我家公子好好瞧瞧!”一个虽然谈吐还算正常但语气极其嚣张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