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琰轻揉了揉女子的脚踝,“你都这般模样了,还想着别人,这两日好好歇息,等好些了再去给大娘二娘请安也不迟。”
“那好吧。子琰,你说我是不是很笨呀?什么事都做不好,连走路都能摔倒。”若是刚才猜的不错,定是有人推了我一把,既然她想让我摔倒,那我也顺了她的意思,借林子琰的手处理了这群女子,免得以后会在这方面浪费时间。
“你这般聪慧,怎会说你笨呢?”看来后院的那些女人是要处理一下了,竟然堂而皇之的欺负到未来的当家主母身上了。
水澈靠在林子琰怀中,脑中回想着刚才的情形。林子琰的大娘应该是个不爱惹是非的女人,只是他的二娘,倒是个不善的主。
“少爷,老夫人唤您去大堂用饭。”门外的小厮轻扣了扣红木门。
林子琰摆摆手,低声道:“好,我知道了。”放下靠在自己怀中熟睡的女子,替她掖好被角。
一刻后,我睁开双眸,轻声唤道:“青夏,和我一起去大堂。”
府中人皆知,少爷的义妹去世了,全部是清一色的素衣,只是这时,却能见到一红衣貌美女子走在府内。只是无人敢拦,也无人敢说,这是少爷亲自吩咐过的,‘凡是见到少夫人,皆要恭敬,不论少夫人有什么吩咐,一律只能听从。’
只刚走到大堂,便听到二夫人的讽刺声:“哟,这不是子琰的未婚妻吗?怎么,舍得醒了?”
水澈停在原地,纤手绕着丝帕,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来,水澈是吧,你也莫要太见怪了,二姐就是这般,刀子嘴豆腐心。”一旁的三夫人轻笑着解围道。毕竟,林子琰是一个晚辈,怎能去说他二娘呢?
由着青夏小心的扶着,水澈脚步微跛的走上前。
大夫人很是心细的看到,吩咐着丫鬟上前扶着另一边,“你这孩子,怎么了?刚刚来的时候可还是好好的呢?”
水澈坐到林子琰旁边,浅笑着向大夫人说道:“刚才澈儿去后院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并无大碍的。”
“只刚到林府就摔倒了,还真以为自己是公主,有千金之躯吗?”一旁的二夫人一边喝着燕窝粥一边说道,“看来,是要好好找个大师看看,不知道子琰的未婚妻会不会与林府犯冲?若是犯冲了就不好了,想当年,老爷可就是那个女人克死的……”
“二娘,那些陈年烂谷子的事情,还有必要再重复一遍吗?”林子琰放下手中白玉瓷杯,向一旁的丫鬟小厮温声道:“以后,在这林府中,凡是见到水澈,便如见我一般,都莫要太放肆!你们可都记住了?”示意一旁的丫鬟再添上一副碗筷。
二夫人脸上青一块红一块,她又怎会听不出这话外音?分明是说自己太过刁难那女子,杀鸡给猴看,呸,怎能说自己是猴呢?
“水澈,多吃点,你这两日倒是瘦了不少。”林子琰夹了一块鱼翅放入水澈碗中。
她灿然一笑,似羞涩的垂下头,浅声道:“好。”
二夫人轻拍了拍身着的素衣,看了看一旁站着的青夏,“子琰啊,你那可怜的义妹瑶儿,可这还没过头七吧?有些人果然是不懂得礼数,连丫鬟都像主子一样,没有一点教养!”抿了口茶水,继续道:“不知道怎么配得上林家这大户人家?做人啊,还是要有点自知之明比较好。不然……”
“二妹,说够了就莫要再说了,你和一个晚辈较什么劲?一会,和我去‘凝轩阁’看看新进的首饰。”大夫人看着一旁泫泪欲泣的准儿媳妇,有些不忍道。
“大姐,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说,子琰担负着家族开枝散叶的重担,总不能只要一个女人吧?你问问子琰,他今日竟要将后院的侍妾遣散了,要不是梅儿哭着跑来来告诉我,只怕大家都还被蒙在鼓里呢?”二夫人弹了弹涂满丹寇的指甲。
如今,林府人丁单薄,林子琰又是整个林府的唯一血脉,大夫人虽是凉薄性子,但也不会同意这种事发生,轻放下手中玉筷,“子琰,二妹说的可是真的?”
“伯母,都是澈儿的错,是澈儿不好,根本没有子琰的事。”我站起身,抢在林子琰说话前急忙说道。
“本夫人没有问你,子琰,你可是为了她将后院的侍妾都遣散了?”
“大姐,你消消气,可莫要气坏了身子,老爷走的时候,可都还没见过你这般气过。”一旁的二夫人继续煽风点火道。
林子琰扶住我摇摇欲坠的身子,温声道:“大娘,子琰自幼丧母,全是由您照顾的,早已奉您为生母,子琰敬重您!自幼您就教导我要以诚为本,这遣散侍妾的事是子琰自己决定的,也是我给水澈的承诺。水澈是子琰的未婚妻,自是不会允许任何人诋毁她,希望大娘能理解孩儿。”
“子琰啊,大姐的这句话可不是要你用在这里,而是在生意场上。”二夫人翘起兰花指煞是严重的说道。
大夫人气的手指着林子琰说道:“子琰,老爷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就是要你为林家开枝散叶,你怎可为了一个女人而忤逆老爷的话?”
在众人的争吵中,水澈轻飘飘的晕倒,若是此时不晕倒,林子琰说不定会与大夫人争吵,二夫人再在下面煽风点火,定是少不了一番火花,只是她现在还不能和在林府地位仅次于林子琰的大夫人关系闹僵,不然,以后对她没有多大的帮助。
“小姐晕倒了!”青夏大声喊道,杏眸蕴满了水雾,好几次都想为小姐出头说话,可是小姐就是不许,小姐何时受过这般的侮辱和委屈?云公子和流殇公子哪个不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