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家,我收拾好自己的行装。我要走了,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让我留恋的城市和一个留恋的人。最后坐在电脑前给他留言:“我走了,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在公园里看到了你们幸福的一家。他们与你同苦,更应与你同甘。不要找我,一切都是枉然。你就把我当成一片漂浮不定的云,偶尔在你的天空停留,现在又被风吹到了别处……我把你删掉了,不要再加我了。再见了,老男人……”想想他唯一能找到我的就剩下电话了。于是,我把电话卡从手机中取下来,扔进了看似平静但很深邃的江水中,电话卡打了个旋,就不见了踪影。
后来我漂流到很多城市,很多次路过他居住的城市,我都想停留下来歇一歇,去看看他,就像看望老朋友一样……其实,我并没有从我的的的QQ上把他删掉,只是我每次上网时都隐身了。这许多年来,他一直用这个QQ向我倾诉:“其实我知道我说的话你都听不到,也看不到,因为你把我删掉了,但我还想对你说,你已经变成我生命中的一部分。你在哪啊?过得好吗?让我再见你一次行吗?最后一次……我还有很多话没来得及和你说……”
终于有一次,我路过这个城市,做了一次短暂的停留,我忍受不住心灵的煎熬,拿起了公用电话,拨打了他的电话号码。“喂,你好!喂,喂……”终于又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我的眼泪留了下来,无声的哭泣……“说话呀,你是谁?是方诺亚吗?……一定是诺亚!我就知道你会回来,你怎么这么狠心……这么多年,我的手机一直为你24小时开机,担心你一个人在外面受到委屈没有人倾诉,担心你夜里一个人睡觉会害怕……我挂断了电话,仓惶地逃出了电话亭,让眼泪在脸上肆意的流着,拉着旅行箱,孤单的登上了南下的火车。其实我想告诉他:有一种爱叫放手……
会呼吸的痛
打开窗户,柔柔的春风迎面而来,像母亲的那双灵巧的手在轻轻地抚摸一般,让我感觉到安逸。抬头望去,头顶上的夜空虽然漆黑,却有满天的星光在陪伴着,好温馨!窗外的街道车水马龙,霓虹闪烁,好热闹!
霓虹蓝色的灯光,幽幽地跳跃且照射着。它的光亮不让眼睛有灼热的感觉,只有眼花缭乱的错觉。
以为自己早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习惯了一个人的孤独与寂寞。
可是,在我见到他那天以后,他便闯进了我平静的生活,让我的一切都一下子变了样,变得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总会像现在这般关掉家里所有的电灯,独自靠着窗户,在漆黑的氛围里仰望夜空中的星光,或看着街上的霓虹闪烁。也许是在遇见他的那天起,也许是在喜欢上他时,也许是在想他时,也许……
我相信,每个女孩子在小时候看童话书时,都会羡慕里面的故事,也都会在自己心里为自己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童话。
在童话里,她也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城堡,她会是住在里面的耐心等待自己的王子的公主,等着他去找她,和她一起住在城堡里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这样的童话和城堡我也有,只是不论经过多少时间都不会有王子来我的城堡,和我过幸福快乐的生活。因为,我住在城堡里却不是公主,而王子也是属于别人的。
一杯不小心打翻的咖啡,就这一次小小的意外,让我邂逅了他。
他没有别人帅气的脸庞,没有别人那样的油腔滑调。有的只是憨憨地样子,傻傻地笑脸。可是,就在我和他眼神交汇的那一秒钟,我有种很强烈的感觉——眼前的他将会是我这一生的“克星”。
和他成了很好的朋友,和他无话不谈,却没有告诉他我喜欢她。但在知道他已经结婚,并且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时,我的心在那一刻跌到了谷底,自己的世界仿佛也在那一刻顷刻崩塌。
我一直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心里那份感情,不让它暴露出来,却没想到他会在同一个咖啡厅,同一张咖啡桌,认真地对我说:“小倩,怎么办?我想我已经喜欢上了你。”
“我也喜欢你,在第一次看见你就喜欢你了。”既然他已经说了,我也不想再继续隐藏自己的感情。
“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愿意为你放弃自己现在的一切。”
听了这些话,心里很感动,很想哭。我很了解他,知道他不是一个随随便便就给别人承诺的人。他是那种一旦说了,不论多困难都会想办法去完成承诺的人。
很想点头答应他,也相信自己能给他幸福。可是,我也清楚他是有妻子,有女儿,有自己的家庭。他有自己应该要承担起的责任。我喜欢他,但不想也不能让他因我变成一个抛妻弃女的男人,不想因自己的喜欢就去拆散一个原本和睦的家庭,更不想让自己变成人人唾骂的第三者。这样的事情,我做不到。
所以,我必须忍住心里的痛苦和眼里的眼泪,理智地去拒绝掉他的承诺。
“华,有你说的那些话我就已经足够了,可是我不能答应和你在一起。”我说,“我们不能够变得自私,不能去伤害别人。不然就算我们在一起也是不会幸福的……”喝一口咖啡,好苦。
他没有再说话,看看我,起身无言地离开……
他不会知道在我拒绝他,看见他离去的背影,我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好想跑上去抱着他,让他别走。好想大声呼喊他的名字,让他回头再看一次我。最后还是理智战胜了私心,死死地咬住嘴唇,都咬得都出血了。
我们变成了住在同一城市里,却不会再不会有任何交集的最熟悉的陌生人。
如果说,与他的相遇是缘份的安排,与他相爱是老天的恩赐,那么,失去他就是自己留给自己的遗憾……
“想念是会呼吸的痛,它活在我身上所有角落,哼你爱的歌会痛,看你的信会痛,连沉默也痛。遗憾是会呼吸的痛,它流在血液中来回滚动,后悔不贴心会痛,恨不懂你会痛,想见不能见最痛。”一直都很喜欢听梁静茹的《会呼吸的痛》,听了好多次,直到这一刻我才真正的体会到这几句歌词的意思,和他分开后现在的我也正在经历着这样的痛。
他离我好近,却又是那样的遥远。想他时心真的好痛,想他的每个夜晚也只能在泪水中慢慢地煎熬,好想走出这样的生活回到曾经洒脱的自己,无奈我却怎样也走不出这纠缠的牢。
只是,这一切的一切他都不会知道……
“华,你知道吗?我又在想你,你能感觉得到吗?”我自言自语地说,“今晚的星星好多,星光也那么美好。我的身边却没有你的陪伴。”
“此刻的你有没有在仰望着星空?在仰望星空时有没有想起了我,哪怕只是想起我一秒钟也没关系。因为我真的不希望你会有一天把我遗忘。”
遇见他、喜欢他、放弃他、失去他……一切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那样的刻骨铭心,而这一切的一切也让我感觉到,寂寞和孤单,它们依然存在。
枫叶正红时
枫叶正红时,她在那个熟悉得不能忘记的地方再次见到他。
十年,她们已经分别了十年。十年间枫叶红了又红,她的心多少已经有些改变,不变的只是城市的名字还是从前,而城市的楼房都从简易的低楼变得拨天而起。
他静静地望着她,眼里再看不到当年的青色和惶恐,清纯不在,浪漫不在,有的只是风霜磨砺的粗糙及岁月留下的沧桑,他的笑容里仿佛划过一道淡淡的酸涩和无奈。
十年的光阴不算短,但当他真的出现我面前时,往事一幕幕又浮现在她的眼前。
还是那么不经意的一个回眸,她依稀看见十年前,在浓荫的树下,他和军,他的伙伴们,在围着一盘象棋在哪里下个没完,她常常地看着发呆,常常是暮色降临了,那几个痴迷的少年,还在哪里你争我抢的,谁也不服输,在发黄的灯光里留恋不舍。给这个古老的巷子,添了一道怡人的风景。
他的微笑跟十年前一样,只不过那时的他--天真,帅气,顽皮,如今,天真不在,青春不在,眉宇间凝聚了过多的沧桑,多了份成熟和稳重。
她清楚的记得,一天在落日的黄昏街头,她们在百货在楼狭隘电梯不期而遇,他甜甜的笑着和她打招呼,说:“还认识我吗?”
“认识。”她有些不好意思,满脸羞涩:
“早没有看到你们玩棋了。”
“哦,这不是临近高考了吗!等高考完了,再痛痛快快的玩。”
他们不在一个班,却在学校时常有目光的交集。互有好感,有时她想,心有灵犀,两情相悦,大概就是如此吧!
她是个兰心惠质的女孩,她喜欢男孩的帅气,却不懂得珍惜,男孩和她同岁,细心周到,下晚自习,常常是一同走在漆黑的巷子里,微弱的灯光里,两条长长身影,时而分开,时而交织,每次都是,男孩把女孩送回家,然后再拖着自己长长的影子走回去。那样的岁月,那样的纯真年代,已深深的印在女孩心里。
谁也对谁没承诺过什么,就这样草率的结束了,只因为那时他们还不懂得爱,现在想起来,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因为意见分歧,他们在学校里就争执起来,而她平时是个最爱面子的人,见他如此,头也不回的走了,她伤害了他。爱她的男孩,赌气报了外地一所学校,女孩也赌气再也不和他联系,往事已化作云烟,一去不复返了……
他告诉她,“现在的家境还好,一晃十年不也过来了,当年和他一起下起的,军,也在这座城市里,那天我们还聊起你呢!”“哦,是吗?听说军和慧走到了一起,是真的吗?”“是真的,不过早离了”生活真会作弄人,当年我们最要好的两对,现在,都已各奔东西。她忽然感到竞是一种莫名的疼,原本有的梦,原本有的歌,都在这冷酷的现实中破碎了。
真正的爱,不是写在脸上,挂在嘴边,或是嵌在缤纷多姿的玫瑰与物资里,它从来都是隐藏在最深处,像洋葱一样,一层层的剥开,会让你流泪……
弹指一挥间,女孩从一个花季少女,变成了丰韵的少妇,所有的来不及掩饰的记忆,不攻自破。
远处传来凄凉的歌声,求求你给我个机会,不要对爱说无所谓……告诉我你到底爱的是谁……她不敢面对他,匆匆告辞,消失在茫茫的人海中。
她和他在人流如炽的长街擦肩而过。她怕自己的心会疼,十年的疼。他怕她见到自己眉宇的沧桑。爱情,早在十年前流逝,现在爱情只是梦境的一个符号而已。街砂,枫叶正红,已经不是十年前的枫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