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太阳直射在地球的北回归线。来自海洋的季风轻声低语,为大陆带来充沛的降雨。墨蓝的夜空高悬一轮皎洁的月,树影婆娑,微风夹杂着虫鸣,吹的树叶簌簌作响。
小城边缘,一座四层楼的微型别墅,女孩睡意正酣。一个接着一个的梦让她的睡眠越陷越深,亦幻亦真的梦里包裹着一道蔚蓝色的光,光圈里,成百上千的战士包围着神庙,身上闪烁着电光的男人在一位举止优雅的女性面前跪下,天空上,密密麻麻的人影悬空而立,她仿佛能听见那些人震天地欢呼,做梦的女孩想仔细看看那倒下男人的泫然欲泣的脸庞,莫大的悲伤在欢呼声中显得是那么突兀,巨浪滔天,她又看到一群人踏进了一圈扭曲的漩涡,她盯着那圈神秘的漩涡,仿佛她的心神都要吞噬进去,一霎那,一股冷到极致的冰寒硬生生地打断了她的窥视,那是一道不带一丝生机的眼神。
胧月从梦中骤然惊醒,全身都是细密地汗珠,少女揉了揉头,枕边的时钟显示现在才刚刚凌晨。月光有些刺眼,胧月沓拉着拖鞋下床,光线透过她漆黑的发,留下一张清秀的面容,少女的玉足在黑暗中探寻着拖鞋,一觉醒来她觉得有些口渴。
一望无际的大海上,无数道身影上下翻飞。巨浪一波接至一波拍打在山脚的礁石上。高高的山巅岿然不动,一位穿着金裙,浑身散发着翠华的女子手握着璀璨的长戟,长戟尖端似乎有着雷蛇爬动。在她的两侧,站着一白一黑的两道人影。临风而立,吹开了左侧那位黑衣男子的衣襟。他们的身后,身着鎏金,血红,月白三种不同颜色盔甲的军队整齐的列阵,像是象棋里挡在皇帝身前的兵马,拱立着巨大的王座。
左边的黑衣男子,不断有身影穿过人群向他禀报,随着禀报的人越来越多,黑衣男子的脸色也越发的不好看。他缓缓转身,向身前的女子低语。
“禁军和殿军已经把奥林匹斯山和神灵海爱琴海域反复找了三遍,真的没有发现任何关于神王契约的痕迹。”黑衣男子接着汇报。“而且除了波塞冬和宙斯,十二奥林匹斯神包括哈迪斯在内全都下落不明。刚刚圣军已经去冥界寻找了,相信那边马上也就会有结果了。”
身披华袍的女人没有说话,她静静的注视着远方,像是没有听到黑衣男子的禀报。
右侧的白衣男子见她不语,边说道“冕下,要不我和我们殿主说??????
“不用了。”女人淡淡的说。“神王契约已经不在这里。”名为女娲的女皇转过身去,“奥林匹斯即刻划入西天庭,诛生殿禁军各部留守协助西天庭处理混乱事务,其余诸军即刻随我平定奥林匹斯残众,对于奥林匹斯原著民,切不可滥杀无辜,违令者??????她特意顿了一顿,
即交由长生殿追究刑罚。”
山风呼啸,空气中荡漾着似有似无的熟悉香气。
胧月的家是一栋四层小别墅,屋内部被设计为成东西南北四面,上下四层将中心围成一个大厅,庭院外面还有一块不算太大地草坪。胧月的父亲住在东面的三楼,正门就开在他楼下的一楼。胧月的房间在别墅的第三层,南边的房间,哥哥凌和弟弟怜一起住在北边的房间,西边的房间一直空着,就算是胧月,从计事起也从来没有见过有人住过,哪怕是爸爸重要的合作和伙伴留宿她们家。这么一大家子人又只有一孩子们的父亲一个成年人,而且他还每天各种事务缠身,所以除了胧月一家人,别墅里还住着一位照顾孩子们的男管家,三十左右,名叫古乾:他是胧月父亲最信任的心腹,不然也不会让他来照顾自己的孩子。还有一位女管家叫做古璃,快要五十多岁了,据说年轻时曾近也是小城里有名的交际花,年纪大了便想在城郊找了一份安闲有趣的活,这位古璃管家同时也是古乾的姐姐,在做菜上很有得一手。
胧月绕过走廊下楼来到二楼的厨房,推开冰箱拧开一瓶水,风从窗外吹来,凉凉地打在胧月脸上。胧月身着一条单薄的睡裙。一边喝着瓶中的水,透过大厅正上方的的透明穹顶,她观察着夜空中的漫天繁星。夏夜,天空都要比平时要更加晴朗,月光也显得更加澄澈而迷人。那个梦伴随着打开冰箱散出的淡淡清香,萦绕在她的脑中那片巨大的蓝海久久挥之不去。
“谁在那儿?”微热的声音从胧月背后传来。
胧月转身,来的是胧月的哥哥,凌。
“哥哥,是我啦!”胧月冲凌吐了吐舌头,从冰箱里翻出一瓶牛奶递给他。
“谢咯!”
凌接过妹妹递来的牛奶,扒开瓶塞。
凌像是刚刚运动结束回来,上身裸露,下面也只穿了一条三分的运动裤。
皎白色的月光随着胧月的视线直射到凌的身上。透明的汗液在他还未发育成熟的身体上勾勒出一道又一道清晰的线条,湿透了的头发向上翘起,凸出凌清秀的额头。
胧月小脸有些泛红,但她还是忍不住想去看凌。
“哥哥,妹妹我拜托你下次见人起码多穿个个背心好吧,也就是我是你妹妹,要是被我那些好朋友看见,那绝对是一个大写的尴尬!”
“嗯,其实我不介意被妹妹你拉出去显摆显摆你有这么好的哥哥。”凌一边喝着牛奶,嘴角流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
“谢谢你啊!”胧月没好气的白了凌一眼,
“我的好哥哥诶!”
说完便笑着把喝完的水瓶扔向凌,凌单手接住飞来的水瓶,头也不回的向后一抛。水瓶划过一道抛物线准确的射进了厨房门边的垃圾桶。
“帅不帅!”
凌嘴角摆出一个上扬的弧度,
“我觉得我刚才那一投有张伯伦的气势!”
“帅帅帅,我的哥哥你简直帅的要死了!帅的不要不要的!张伯伦哪能和你比啊,我的好哥哥你简直就是所有女性的梦中情人,白马王子,你再多扔几个塑料瓶儿,说不定连妹妹我都快要沦陷在你怀里了呢!”
胧月风趣的打诨,一边笑话着哥哥无言以对的表情。
“好哇!姐姐!我要告诉爸爸,你和哥哥大晚上不睡觉,偷偷在厨房里约会!”
一道稚嫩的声音从厨房外面传来,一张稚气未脱的娃娃脸鬼鬼祟祟的从凌身后钻了出来。
那不正是凌和胧月最小的弟弟怜麽。
此时的怜现实还没睡醒,柔软的头发乱成鸡窝,凌顺势把他抱起,一缕一缕轻轻梳弄着怜的头发。月光似水,厨房里散发着从冰箱里飘出来的香气,三个孩子一起坐在石台上看着星星,夏夜的风竟让也是有些微凉。
“各位少爷公主们,这都几点了,明天还上不上课啦,这么晚还不睡觉,明天小心婆婆和你们老爹讲扣你们零花钱哟!”
古璃婆婆从门后走进来,面带微笑,善意的提醒道。
奥林匹斯神界
冥界
一名全身笼罩在白袍里的男子缓缓走出黑色的宫殿。门口横躺着一头伤痕累累的巨犬,身披月白色铠甲的六名士兵从容的握着一根根白色的锁链,将那原本是守卫冥府的地狱三头犬紧紧锁住,动弹不得。它的三个头颅中的两个早已经被炸的粉碎,身下一个头颅也被刺瞎了一只眼,这只曾经出现在无数传说中的神犬此时已经是任人宰割,它感觉到了那白袍男子的接近,喉咙里响动着不甘的嘶吼。大殿漆黑的雾气逐渐散去,白袍男子淡然地面对着三头犬的怒视,一道锋锐到极致的剑气瞬间洞穿了它硕果仅存的那一只眼。
“嗷!嗷呜!嗷嗷嗷嗷嗷”痛苦的咆哮响彻整个冥界,搅动着冥河反卷起更大的波涛。
“巨人王,这畜生就交给你了,不要忘记了你和我之间的约定。”
白袍男子一脚踏出,操控白色锁链的白甲将士收紧铁索,铁索上白光绽放,刺眼的光茫刹那间盖过三头犬愤怒扭曲的脸。在冥界,三头犬是拥有不死之身的,之前的束缚只是为了不让它打搅到白袍男子。
“我会履行我的承诺,但是你也不要忘记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
“你没有资格和我提条件。”
“还有,我很好奇,你们既然在华夏神界,难道也和宙斯那忘恩负义的杂种有仇?”
“没有,”白袍男子淡淡的说
“但是这个问题对于能征善战的巨人族来说,很难理解吗?”
说完,白光一阵刺眼,等到四周平静下来后,只有那刚刚从复活中苏醒过来的三头犬,此时它浑身像是流淌着岩浆,它的凶眸对不断扫视,像是要把刚才那白袍男子和白铠军队杀得一干二净。但当它的眼神对上黑暗中的一只反射着晶黄色光辉的巨瞳时,比它凶恶百倍的气息瞬间让这只三头犬不由自主地匍倒贴地,一声巨响,超过百米的巨大身影竟是直接掀开了气势雄伟的黑色殿宇拔地而起。殿宇掉落的巨大岩石砸在三头犬身边,儿三头犬只是瑟瑟发抖地蜷缩其身体,并不敢有过多的动作,像是生怕被巨人发现一般。
“畜生,你这几千年不是都很牛逼吗”高空直上,巨人的声音宛若雷霆。三头犬的瞳孔瞬间放大,作为地狱的守护兽之一,三头犬的智慧还是相当之高的。他的喉咙里床来驯服的,温顺的呜咽声音,像是求那巨大的身影饶恕他的罪行。
轰轰轰轰轰轰轰
一声接一声的巨响,数百条手臂从天空狠狠砸下,顷刻间三头犬就死了三次,三头犬刻尔柏洛时想要发出发出绝望的鸣叫,却被又一拳紧接着一拳重重的砸进坚硬的地面,三个头颅不断地崩碎,重生,又崩碎,又重生,再崩碎,再重生???????
咔嚓
胧月把剥好壳的一颗鸡蛋放到怜面前的碗里。怜的年纪最小才刚刚七岁,还不能太熬夜。这不,才刚刚洗完脸不旧,怜的眼皮就又快要带着怜去和周公下棋去了。
“喂喂喂,你再不吃完早餐我和凌可就都要先走了,你一个人叫乾叔叔送你吧”
胧月其实精神也有些萎顿,先是那个神奇却逼真的梦,接着又是和凌和怜一起嬉皮笑脸到凌晨三点,这会儿才刚刚七点,十岁的胧月也不过是个孩子,睡眠不足的话对她来说也是相当大的困扰。何况今天她早上还有一节体育课。
“没事,别听你姐姐瞎说,我们等你的,快点吃吧,不过你要是再慢了,我赶不上第一节课可是要被老师骂上一顿的。”
凌一边咬着一块面包一边将一杯牛奶推向怜。怜闭着眼张嘴,示意胧月喂他。胧月一脸无奈,用叉子插起鸡蛋伸到怜的嘴边,她还是挺喜欢这个弟弟的。怜的牙齿雪白,咬了两口之后便用吸管啜着牛奶发出咕嘟咕嘟的响声。
古璃婆婆端着早点走向东房,到怜的身边时轻轻地摸了摸小不点怜的头,一脸慈爱。
胧月他们的父亲是小城里的一个做高端红木家具生意公司的老板,老板嘛,老是又忙不完的事业和操不完的心。基本上胧月他们也就是周末的时候能见到。更多时候,主要还是古乾带着他们一起出去野餐,踏青。有的时候他们的父亲有时间,还会带上一大家子去别的城市旅游度假什么的。古璃不喜欢热闹人多,一般都留下来看家。
过了没多久,东房的门开了,古乾伴着胧月他们的父亲,官恩阳下楼。古乾已近四十,但是看上去也就是比三十多岁的上班族更加沉稳一些。倒是官恩阳,也是三十多岁举手投足间都有些意气风发。棕褐色的头发打理的整整齐齐,水蓝色的西装衬显得他活力四射。
“宝贝儿们,看看老爹这一身新衣服怎么样!”官恩阳神气地冲着胧月伸展手臂,向胧月和凌他们显摆自己衣服各个角度的细节。
“老爹你穿着一身骚气的真是不要不要的”胧月一边喂着怜一边嘲笑着老爹的新西装。
“妹妹说的很有道理,爸爸你这骚气也是没谁了。”凌也加入了对老爹西装的嘴炮
“哥哥和姐姐真是没眼光,别人穿那叫骚,咱们老爸穿起来那叫风度翩翩,骚气怎么了,上次姐姐你去的那个漫展穿的那样,不是还有好多人说你是女神嘛!”怜这时候也不困了,笑眯眯的称赞着爸爸的新西装,其实他连正眼都没瞧一下,马屁就开始拍的啪啪响了。
“还是我儿子会说话!这个礼拜的零花钱翻倍!”
老爹面带喜色地下了楼。走到大厅中间的餐桌上顺手拿起一片吐司,
“至于你们两个嘛,没想到你们这么没有眼光,亏你们这些做哥哥姐姐的还比人家怜大了好几岁。”
“老爹你真帅,帅死了,帅的不要不要的”
“简直比那什么谁谁谁还要帅”
“老爹不要走啊,零花钱还没给呢”
“喂喂!!!”
胧月和凌目送着老爹一脸奸计得逞地推开车门,再得意洋洋拉上车窗,顿时心里好像有一万匹***奔驰而去。
怜此时已经背上了小书包,走到胧月和凌的面前拍了拍他们两个人的手,
“哥哥,姐姐,我们一起去上学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哦。”怜大大的眼睛写满了纯洁,胧月心中不禁悲呼,刚才是怎么回事会去伺候这个小叛徒吃早饭。
三人一起出门,由于家距离城市有点远,所以胧月他们三人都在同一所离家比较近的学校就读。学校规模很小,也就百来号人。而且学校四面环山,风景和环境倒是十分的优美,但是因此这所学校也比较偏僻,学生也比较少。但是学校的老师水准倒都是不低,据说这些个老师都曾经是各行各业鼎鼎有名的大师。由于找他们帮忙的人络绎不绝,这帮人便想法子开了这么一个学校当起了新竹林七贤,学校还有学费当做外快,同时这地方风景还这么秀丽,这帮大师一拍大腿这所学校就这么成立了。就这么一个动机不纯的奇葩的学校学费还并不算低,甚至于超过了城里大多数私立学校。那些大师说是说什么样的教育配什么样的价,实际上就这么一群靠脑子吃饭的大师,学校还这么点人,羊毛出在羊身上的道理作为大师岂有不懂之理?但就是这么一个学校还真就是有人报,来的大都是那些不适合出现在人群中却又必须要履行义务教育的学生,要么是智商太高和别的学生相处不来,要么是智商太低别的学校不愿意要。还有的是背景深厚但是孩子不想读书倒着来混日子出去还可以有一张大师级的文凭,更有的是一些出过事不好意思见人的学生来此清修。那群大师还给这所学校起了个顶牛逼的名字,重生学院。意思是说不管来这里读书的学生曾经怎么样,到这里来上学绝对会给你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怜啊,你年纪这么小就有这么多零花钱”
“是啊是啊,你肯定用不了这么多的吧”
“要是这些钱丢了你还不得伤心死了啊”
“这样吧,姐姐帮你保管这笔钱,以后等你长大了姐姐翻倍还给你”
一路上。龙月不断逗着怜,没想到怜虽然年纪不他,脑袋倒是不笨,胧月软磨硬泡了好久得到的回应都是怜各种花式充傻,一脸“虽然你讲的像真的一样但是我就是听不懂诶”的天真。凌则是在一旁戴着耳机,嘴里念念有词,也不知道是在背着什么还是在哼唱着歌词。
三人也一路走啊走啊,离重生学院还有一段距离。胧月一看表,七点四十五。不好,胧月心想坏了,这么走肯定迟到,一迟到,那群奇葩老师还不知道会整出什么幺蛾子。
“我们要迟到了,走!姐姐带你们抄近路!”胧月提议
怜继续装天真表示无所谓,凌点头也表示同意,于是凌和怜便跟着胧月拐到另外一条小路上。沿着小路,光线不为人察觉地逐渐变暗,路边的植物没意料地越长越茂密,胧月心里也是有些奇怪,但她还是一直向前带路,这条路是他的一个好朋友告诉她的,她们几个还一起走过,绝对不可能出错才是。于是三人七拐八拐又绕过几棵大树,最后甚至带路的胧月都完全迷失了方向。似乎四面八方的每一个方向都是似曾相识,树影婆娑,将天空分割成一小块一小块。胧月彻底迷糊了,难道是昨天晚上没睡好今天早上选错了路!?
“不对啊,这条路以前不是这样的啊”胧月停住脚步。
“我说姐姐啊,你就算想要弟弟我的零花钱你可以直接求我要嘛,我又不是不给你,把年纪还小的弟弟我带到小树林姐姐你这心机也是六的飞起啊??????
怜这时候还在一边笑一边调侃着胧月,反正他也不想上学,迟到什么的大不了就说哥哥姐姐带着他迷路了老师还拿他一个小孩怎么办。
“不是!我以前是真的走过这条路!”怜不急可是胧月急了,她仔细看着长满植物和树木的周围,再看了看来时的方向,她竟然找不到原来进来时走的路。他们好像走进了一座森林,一座不应该出现可就是出现在他们面前的这样一座森林。
凌也意识到了不对,摘下耳机,掏出手机看了看,没有信号。他拍了拍胧月的背示意她冷静下来。作为最长着,老爹曾经告诉过他一定要保护好弟弟妹妹。这个时候他不能慌。他快速的思考着,
“现在不要再管迟不迟到这回事了,那边乾叔会有办法的。”
凌把怜抱起,把怜的书包递给胧月去提,“现在我们要马上找到出去的路,妹妹你仔细想一下刚才是怎么来的,我前面在背书没有注意。”凌又是把目光投向了怀里的怜,
“看我干什么,哥哥你以为装傻不需要集中精力啊”怜也是示意它并没有注意是怎么走进来的。
“应该是这边吧??????胧月指向身后的方向。那是他们来时的方向。
“姐姐你认真一点好吗拜托什么叫应该啊,这样叫我一个小朋友很没有安全感啊”怜一边在凌的怀里抱怨一边被凌抱着跟着胧月一起朝胧月所指的个方向走。
凌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应为就算他没有可以去注意,但是莫名其妙的走进一片森林这种事还是有些诡异。凌的后背有些发冷,他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人在森林深处窥视着他们。凌在心里悄悄倒吸了口气。不管怎样,他一定要保护好走在前面的胧月和怀里的怜。
就在凌身后不远的一棵树,一对不带一丝生机的眼睛寒光吞吐,下一秒,身影便消失在了阴影之中。胧月感觉自己的心间好像划过了一条冰冷的蝮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