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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绝恋情(3)

女人无所谓坚贞,坚贞是因为受到的诱惑不够;男人无所谓忠诚,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太低。我觉得自己的行为恰恰为这句自己从前曾经鄙薄过的“谬论”作了最好的脚注。做梦都不曾想到,大半辈子“守身如玉”,在“天命”之年竟然会意外地“被青春撞了一下腰”,弄得自己红杏出墙,晚节不保。

说起来这是三个月前的事,学校新调来一位女老师,叫谢桂艳,她是全校公认的美女,那是一种超凡脱俗的美,绝非“漂亮”二字可以概括。她那窈窕的身材,白晰细腻的皮肤,乌黑明亮的双眸恰似两潭清澈的深潭,闪烁着青春的光泽,流露出少女特有的羞涩,一对浅浅的小酒窝随着稚气甜美的微笑印在红润的两腮,透露出一种惹人喜爱的魅力,散发出浓浓的感情芬芳,施放出吸引人的强大磁场。女老师们暗暗模仿她的穿着及颦笑。男老师们都在偷偷地欣赏她。

谢桂艳老师年近三十了,还没有看上一个合适的对象,她见到的男人觉得只是男性而已,没有一个是男子汉,有男子汉的伟岸身材,又没有男人气概;有些有男人气概的,又不够儒雅;有学问有才华的男人,又没有阳光之气。

今年开学不久,学校安排我和谢桂艳去省城参加一个语文教学研讨会。校长的安排是有道理的,我可算是学校的语文教学权威,不但书教得好,而且文章写得非常不错,在网上发表过不少文章,颇受读者欢迎;谢老师是名牌师范大学的毕业生,也有六七年的教学经验了,教学能力很强。我们可能是工作上的最好搭档,虽然我们是一男一女,但年龄差距很大,是不会发生什么事情的,更何况谢老师又是个对男人很挑剔的人。可是万万没想到的事却发生了。

在会议期间,我们俩白天学术交流,晚上常在公园里散步,我那深沉的性格,稳健的举止,渊博的知识,风雅的谈吐,豁达的为人让谢老师心仪。

在一次教学讨论会上,我代表我们学校作了发言,我在会上说:“和发达的国家比较,我国的教育落后了,我们的民族也落后了:当别人的航天飞机从卡拉维纳尔角腾空而起的时候,我们却津津乐道于祖先的“四大发明”,当别人驾着宇宙飞船到月球上作客的时候,我们却骑在牛背上唱《乡里妹子进城来》……”一个多小时的讲话,纵谈古今,横述东西,一时把听众带到遥远的古代,一时又把他们送到太平洋彼岸,我的话像一只船,载着听众在那充满激情的知识海洋里航行,使大家看到了从古到今的遗迹,听到了从外到中的评述。从我的演讲中可以看出,是把自己学者的风度,诗人的气质和艺术家的表演隔为一体。不得不让在坐者钦佩,谢老师更是崇拜得五体投地。

有一回,我们俩在公园里散步,看到一群小朋友在公园的草地上玩耍,我不禁感慨道:“在孩子们嬉戏、欢闹的乐园里,没有歹毒的圈套与蒙骗的陷阱;没有阴冷的话语与仇视的眼睛;没有虚伪的面纱与奸诈的灵魂……一切都像阳光一样明朗,一切都像溪水一样明净。”这诗一般的语言,让谢桂艳如沐春风,如饮醇醪。谢桂艳抬着那张春光明媚的脸蛋对我说:“佩服,佩服!”我就脱口而出地说出了一连串的赞美话:“你是脸如满月,眼似秋波,樱桃小口,绿柳峦腰,真似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你过奖了,我哪有你描绘的那样美,你是在哪本古书上搬来那些描写绝世美女的话了吧!”

谢桂艳心想,这张文生是不是只会说些点文学方面的话,不知他懂不懂生活,会不会说生活,于是就换个话题说:“张老师,你觉得一个男人应该怎样在妻子面前表现才好呢?”我特意慢条斯理的说:“胡适先生在晚年的时候曾经说过这样一个笑话:现在的男人具有新的‘三从四得’:‘三从’:是太太出门要跟从,太太命令要服从,太太说错了要盲从。‘四德’:太太化妆要等得,太太的生日要记得,太太打骂要忍得,太太花钱要舍得。我看现代男人就应该是这样吧!”“张先生你说得真风趣啊!难怪你太太那么幸福。”

谢老师的美貌不仅只吸引了学校里的男同胞,在公园里散步也常有些混混跟踪,只是看到她身边有一个魁梧的男子汉才不敢下手。几天过后他们耐不住了,居然不顾我的存在,公然来调戏谢桂艳。他们四个混混前后左右的把谢老师围起来,一个个伸出手来摸她的脸说:“小姐好美啊!”“你们想干什么!”我吼道。“呀!你还想老牛吃嫩啊,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老东西,滚开!”忍无可忍,我平时常练李小龙的截拳道今日派上了用场,我抬起大腿,左一脚右一腿,有两个家伙就应声倒下,还有两个一齐扑上来,我快拳出击,于是开了一个酱油铺,他们咸的、辣的、酸的都流出来了。谢桂艳万万想到张文生一个文弱书生竟然有这么好的武功。

这天晚上,谢桂艳一夜没睡,她觉得张文生就是她理想中的男子汉,她来到这个世界上快三十年了,还是第一次看到过这样的男人,他太完美了,他太吸引女人,他是第一个让我心跳的男人,他完完整整的占领我的心。

第二天开会的时候,谢桂艳是人在曹营心在汉,心想的全是张文生,想象他势不可当的阳光之气,也想象他温情款款的柔美之态……完全完全的让谢桂艳掉进了幸福的蜜缸里。

这天晚上,张桂艳穿上了透明带子的吊褂睡衣,袒胸露乳。这衣服薄如蝉翼,还能隐隐约约看到里面黑白分明的东西,让人产生无穷遐想。谢桂艳面带桃花,飘然走进了我的房间。谢桂艳在晚上从来没有来过我的房间,今天突然来到,加上这种穿着也能让男人产生一种无法抗拒的感觉。我怦然心跳,血压升高。年过五十的我,虽然曾经有过激情燃烧的岁月,同样,也像大海退潮一样,很快恢复了平静。在锅碗瓢盘的碰撞中,生活变得枯燥无奇,在盐油酱醋的现实里,日子显得平淡,夫妻之间渐渐进入了“例行公事”中。但今晚见谢桂艳,却有了一种年轻人的冲动。谢桂艳也情不自禁地奔过来,双手吊着我的脖子狂吻,我几乎被她这种突如其来的反常的举动吓懵了。约莫过去3分钟才回过神来。我知道,我久渴的心田也需要滋润,我顺势搂紧她,迎合她的狂吻,喘着粗气,她也喘着粗气。但我与她都努力地控制着青春的冲动。十分钟后,她猛然推开我,又奔过来,用双手捶打着我的胸,边捶边说“你坏”,说我昨夜在她的梦中强吻了她,她现在是来报复的——以吻还吻,告别时,她说一句令我十分感动的话:“如果你要是我老公就好了!”

第二天晚上,张桂艳又来到张晚生房间,我们一起看电视,就在我犹豫不决时,她走过来抱住了我,紧紧的靠在我的胸膛上,并用她湿润的红唇寻找我的嘴唇。她费劲的掂起脚尖,才勉强够到。我一时意乱情迷,用嘴迎接她冰凉滑润的舌头。她的舌头偶像蛇一样在我口腔里游走,她软软的身躯紧贴着我的身体。我的血沸腾了,激情火一样被她点燃了。我们紧紧的抱在一起,像两根藤缠绕在一起。她脱去了所有的衣裳,我惊恐的打量着她白皙的玉石般的肌肤,抑制住颤抖的手,一寸寸的抚摩着她面前这片肥沃的土地。我的心中突然闪过一丝悲凉,我心中的圣女啊!美丽的像画一样的她竟然这样轻易的躺在了我的怀里,我有些不敢相信,又有些被巨大的幸福这么轻易的得来而沮丧,我原本只是像膜拜菩萨和圣女一样虔诚的仰望着她,如今她真真实实的偎在了我的怀里,我却产生了巨大的失落感,就像你原本连想也不敢想的东西突然飞到了你家里,你心理的反差的那种一瞬间的不适应。接着我忽然感到自己是那么的卑微,那么的卑鄙和低俗。我是有妻之夫,怎么能这样呢?想到这,我抱着她裸不动了。她感觉到了我的异样,却故意扭动身躯贴在我身上,嘴里喃喃道:“文生、文生……”纵然我是铁石心肠,面对着躺在怀里滚烫的玉石般的美女,还是有些情不自禁。但是,内心深处却有一个声音倔强的警告他:“你不是这种人,你不是这种人!”我使劲咬着自己胳膊上的肉,直至剧烈的疼痛使我的激情潮水一样退去。

现在,前前后后细想起来,我好象做了一场梦,一场难以置信却又清晰异常的梦;梦境中的一切让我在难以言喻的亢奋和愉悦,自己好像生活在“桃花盛开的村庄”,每天都在春风中度过。谢桂艳每天都离不开我,不时地发短讯给我。我想到自己是有妇之夫就惊惧颤栗,在惊惧颤栗中意乱情迷。这事如果要是发生在三十年前,那该多好啊!有首歌叫:“迟来的爱”,我却在唱:“迟来的桃花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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