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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爱醉了(4)

白狼说他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古朴典雅的小镇,悠久的历史,美丽的山川,桃花盛开,碧波荡漾,斯琴看到他发过来的家乡风景,落日的余辉辉映古老的建筑雕饰,给人一种返朴归真,令人向往的感觉。如果你愿意,三月桃花红杏花白,是最美的春光,我可以做你免费的导游,斯琴看到的是他真诚的目光。

那里的风景确实迷人,让斯琴心动,可花开的季节却是斯琴为毕业论文忙碌的日子,她要为自己的学业划上一个完美的句号。除了到图书馆,偶尔的上网也是寻找所需的资料,好长时间她都没有QQ上线了,有时她会想起白狼和他一起玩游戏时配合的默契,想起他俊逸的轮廓,快乐的言语,在她的心中总有一丝挥之不去的甜蜜,但很快就被毕业的分离冲淡了,同窗三年,终归一别,昔日的同学好友各奔东西,不免的感叹人生的聚散离合,斯琴又回到自己的家,工作的相关手续还没有办理齐全,斯琴开始把那些时光打发在电脑游戏上。

“好长时间没有看到你了。”是白狼。

斯琴给他发了一个抱歉的微笑。

“我想看看你。好吗?”

“最近忙什么呢?你怎么瘦了。”斯琴看到他充满怜惜的表情。她的心有一丝感动。

“我在为自己的学业做最后的冲刺,不过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看你的样子没有丝毫的轻松,你不开心。”的确斯琴感觉自己刚刚摆脱学海的围城又进入父母为她设想的生活围城,她如同温室的花,没有经历过挫折,一尘不变的日子,让她感觉不到生活的激情。就在昨天母亲开始为她的终身大事开始喋喋不休,说如今优秀男孩子太少了,可她同事的儿子却年轻有为……言外之意,不言而喻,斯琴说二十三岁的年龄,她还没有考虑把自己嫁出去,可母亲说该有个心仪的男孩了。不过他的家庭条件一定要优越,有稳定的收入,最好有自己的事业,对我们的宝贝呵护有加,母亲沉静在幸福的遐想中。说我们的女儿一定要有一个让我们满意的归属……斯琴突然对母亲的言语很反感,她摔门而去,留下意忧未尽的母亲。她厌倦了父母的安排,这样按部就班的生活,与她的骄纵任性格格不入。

“你可以和朋友在一起。”可斯琴厌倦了他们市侩的虚伪与吹捧。

“我需要真实。”

“大自然的美景会让你忘掉忧愁,它会给你想要的真实……”

以后的一段日子,斯琴的心在矛盾中煎熬,她是否背离自己的家庭,是否放弃优越的生活,她在犹豫不决,她与父母的思想出现很大的隔阂,终于在一次与父母的争吵后,她坚定了自己叛逆的想法,逃离的冲动,她给白狼发道:“我想让你实现自己对我的承诺,和你一同分享你家乡的美景。”白狼开心的笑了说:“你会看到不一样的风景。”斯琴收拾了简单的行装,在哪个冬天她与家人不辞而别,她留给父母一封信,说要去寻找自己的生活。

车站,她终于见到哪个青涩的大男孩白狼,他的笑容给斯琴一种不太成熟的稚气。虽然没有春花秋叶的烂漫,小镇的冬天却因为有他的相伴而格外温暖,每一处景致都留下他们快乐的身影,轻松的脚步。可斯琴所带的钱很快就花光了,她不能给自己的家人,朋友打电话。那样他们会知道她的行踪,酒店的帐单已经透支,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坐在房间静静的发呆。

“今天我要给你一个意外的惊喜。”白狼来了,虽然斯琴知道他真实的姓名,可她喜欢对他这样的称呼。

“你怎么了?”看着斯琴呆滞的目光他又关切的问到。

“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我是离家出走的,现在身无分文……”斯琴说完用无助的眼神盯着白狼。

“你的父母会担心的。我们应该打电话告诉他们。”白狼忧心忡忡的样子。

“你害怕了,我马上就离开。”斯琴冲动的向门外走去。

白狼一把拉住她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让你离开我,如果你不介意,到我家去吧,我的家人一定会欢迎你的。”

“真的。”斯琴的眼中噙着泪水,白狼把她拥入怀中。斯琴感到一种熟悉的久违的温暖。

白浪的家在离小镇偏远的小山村,对斯琴的到来,他的父母是一种不知所措的热情,他们尽心的招待她,变着花样做拿手的饭菜。白狼和她在纷飞的雪花中,漫步于山村的小树林,欣赏白雪覆盖的大山。世界是那么纯净,透明,斯琴幸福的依偎在白狼的怀中,享受着他身体的温度。他们在空旷的田野,追逐,嬉戏,堆雪人,打雪仗……

偶尔斯琴会发脾气,白狼便用温和的眼神默默的注视着她,不开心的时候,他会扮各种鬼脸,做滑稽的动作,直到她露出笑容。她想这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自由,偃意。2008年的春节,是斯琴永远难忘的,村民简单,淳朴的热闹,不同于她所在都市的繁华与辉煌,但却让人感觉是那样的亲切和发自肺腑的开心。她沉浸在烟火烂漫的绚丽氛围。

父母却不适时宜的出现在她的面前,斯琴的心中瞬时暗淡无光。她根本没有去想自己的行为给家人造成的伤害,给他们心理带来的紧张和不安,以及他们费尽周折寻找她而经受的思想的压力和身体的劳累。她只是感觉他们出现的多余,他们打破了她甜美的梦想,破坏了她自己想要的生活,面对斯琴的父母,白狼选择了逃避。他还不懂得该如何面队和承受眼前的现实。他也没有能力承诺给斯琴以后怎样的生活,他学业未成,没有固定的工作,他还不知道该怎样选择以后的人生,他的前途事业一片渺茫,他只不过是父母翼下的一个宠儿。她看到白狼父母惊惶不安的眼神。

斯琴的父亲看着白狼家地道的农村小院,简单的家居装饰,轻视的笑容侃侃而谈。你们不必紧张是孩子太任性也是我们对她太过溺爱,以至造成今天的结果,可是我们两家家庭太悬殊了,可谓天壤之别,我们已经给她安排了最好的工作,设想了最好的前景,我希望得到你们的配合,明天她会跟我们回去。

车站离别的那一幕,可用惊心动魄,难分难舍来形容,斯琴和白狼相拥而泣,久久不愿分离。上车的时候,斯琴掀着白狼的衣领,撕心裂肺的哭喊,我会回来的,车渐渐远去,斯琴看到白狼的影子一点点的模糊,直至消失,而他的笑容却在自己的眼前不断的闪现,清晰的跳跃。换车的时候,她告诉母亲要去洗手间,她以最快的速度冲出车站,招来一辆出租车,她的心已飞向白狼。

她远远看见白狼孤独的身影,她激动的呼喊,白狼惊喜的神情,他敞开自己的怀抱,他们紧紧的拥抱,决定不再分离。

可迎接斯琴的是白狼父母犹豫的眼神,这件事情已经惊动了白狼所有的亲友,他们对她的归来没有丝毫的的喜悦和兴奋,无奈的表情,轻微的叹息。

斯琴感到的是这个家庭对她的拒绝。

她对白狼说;“无论经历怎样的波折,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愿意放弃所有的一切。”

“你为我付出如此的代价,我却无法给你承诺未来的美好,我是不是让你很失望。”白狼满怀歉意的说。

“我不需要虚伪的承诺,华丽的表白,我只要你一颗真实的心。”斯琴看着他说。

白狼深情的目光:“今生,有你的相伴,是我心中的夙愿,只要你不离开我,我是你永远的港湾。”

夜深了,斯琴起身上厕所的时候看到白狼父母房间的灯还亮着,窗帘上映着两个疲惫,无奈的影子,他的父亲叹息着说:“怎么办呢?我知道两个孩子是真心的,可我们的儿子太不争气了,他还没有独自面对生活的能力,会委屈人家姑娘的。”

“别说这些了刚才她的父亲打电话问她在不在,我说你们放心,我们会说服她,让她回去的,她父亲说她的母亲近一段身体很不好,但却不听他的劝告,长途跋涉,一下火车便晕倒了,现在还在医院。我们该不该把这件事情告诉斯琴……”白狼母亲的声音。

斯琴坐上回家的班车,离别时,她看者白狼眷恋的眼神,对他依依不舍的说:“你等我,我会回来的。”

白狼说:“一个人的路途,我好担心,我会一直等你平安的消息。”

母亲在她的悉心照料下恢复了健康,看着身心疲惫的女儿母亲爱怜的问道:“你真的喜欢他?”

斯琴说:“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是我最快乐的的时光。”

“可你们现在还年轻,父母可以做为依靠,可总有一天会独立面对生活,作为一个男人必须具有承担家庭的重担和责任,而他既没有资深的学历。又没有自己的工作或事业,仅凭漂亮的外表和你们还不成熟的爱情,是无法解决生活所经历的风雨,我们决不允许你在那样的家庭环境,我们不能纵容你的任性,让你将来无法摆脱生活的困境”母亲在劝慰她。

“不管怎样,我希望你们能接受他,我愿永远和他在一起,无论怎样的生活,我决不后悔。”斯琴坚决的态度。

父亲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咆哮着说:“我不允许你离开家门半步,否则你可以想象你的结局。”斯琴震慑于父亲的威严,她把心中的思念寄托于网络的连接,可那样的时间太过短暂,看着白狼殷切期盼的眼神,她只能强作笑颜,说:“我正在努力说服父母,他们一定会接受你的,你耐心等待我的好消息。”

斯琴开始拒绝吃饭,看着日见憔悴的女儿,父母于心不忍,他们的态度不再坚决,但提出唯一的条件,让白狼来到这个城市,必须接受他们的安排,否则没有商量的余地。

斯琴终于见到久别的白狼,经过重逢的喜悦,他们互相倾诉心中的思念斯琴把家人的决定告诉他,白狼却没有斯琴想象中的惊喜,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忧虑。斯琴生气的朝他喊到:“你知道这样的结果多么来之不易,为了你。”

白狼说:“你不要生气,这对于我来说也是从未遇过的难题,你要给我考虑的时间。我父母的思想很传统,我要征求他们的意见,得到他们的理解。斯琴不忍心看白狼为难的样子,那样她的心会更痛,两个月的时光,斯琴和他们一起度过金色的季节,共同分享收获的喜悦。

父亲打来催促的电话是对她最后的通牒。

斯琴说我该回去了,白狼沉默不语。斯琴失望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无声的泪水划过心际。想这就是真实的生活,无言的结局……

白狼阵阵的敲门声,斯琴冷冷的说:“我已经休息,请不要再打扰。”

白狼大声喊道:“斯琴,我爱你,为了你我愿意放弃一切。”

斯琴打开门,他们紧紧拥抱在一起。

斯琴和白狼离开的时候,他们的父母没有送行,坐在列车上,白狼始终一言未发,斯琴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忽然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是白浪的表姐。说白狼忘记了一样东西。斯琴没有打扰他,她下了车,来到表姐身边,是一台数码相机:“他说要和你去旅行,却忘了带最重要的东西。”

斯琴笑着说:“我从来没有见他拍过照片。”

“不会吧,难道他从未向你提起?”表姐诧异的表情继续说:“他最大的心愿,是在自己的家乡拍摄出最美的作品,他给你发过去的照片,都是他自己的作品,他说总有一天会给你一个意外的惊喜,他曾感谢这片土地,赋予他艺术的灵性会让他创造出奇迹,他最大的愿望是自己的作品获得成功,让更多的人欣赏这片土地。也许他羞于梦想的青涩,未曾向你提起。”

斯琴在那一刻明白白狼对自己的爱,她感到的是羞愧和自己的自私,她掩饰着心中的百感交集笑着对白狼说:“今天我们不走了。”

白狼诧异的说:“为什么?”她举起手中的相机。“我想让你为我摄下最美的照片,在这片古老,淳朴的土地上留下我的痕迹。”

第二天,斯琴不辞而别,她留给白狼一封信,“对不起,是我欺骗了你,其实我父母根本就不愿意接受你,他们提出的条件只不过是一个敷衍,是想让我们知难而退。也许他们是对的,我已经伤害了他们的感情,我不希望这样的伤害再让你的父母去承受,他们不能没有你,我们根本就不属于同一个世界……

白狼撕掉那封信,把自己关在房间,整整一天都没有出来,他想这也许是最好的结局,他努力删除与斯琴在一起时所有记忆,一切仿佛都未曾发生,好象是一个虚幻的梦境,他把心底的爱无奈的收起。永远珍藏那份甜蜜,尽心于实现梦想的事业。

纸上的爱情

曾几何时,我们早就不再用笔在纸上书写什么了。电脑、手机等的普及,使所有语言的交流变成了伊妹儿和短信息。在纸上交流,已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事了,仿佛离我们很远很远。而那一段发生在纸上的爱情,至今仍让我记忆犹新,并时不时的翻出来看看。信笺上那寥寥数字的问候,充满深情的话语,尾尾道来的情愫,以及那娟秀隽永的字迹,依然是那么的亲切,那么的让人回忆起曾经的一幕一幕。

相思的痛苦,彼此间的牵挂,以及那对深夜打麻将不归的劝解,都充满了最深情的关心与呵护。尤其是那些用毛笔写就的篇章,或是对古诗古词的抄录,或是对“红楼”诗句的誉写,或是自创的颇具幽默色彩的打油诗,无不闪耀着才智的光辉和爱情的光彩。

(一)

奈何中秋奈何天,别时容易见时难。

三杯苦酒君自醉,一轮明月我独看。

为闲遣愁频添恨,欲寻好梦更失眠。

且把窗帘斜挑起,聊借清晖写素笺。

(二)

知卿战方城,但忧征衣单。

布阵当劳脑,吃碰最伤肩。

昨夜风更雨,衾帎暖还寒。

思卿奈其何,城里正风烟。

愿卿早克敌,收兵好入眠。

娟秀而飘逸的字体,诙谐而精炼的语言,弥漫于心中中秋对月的思念;乍暖还寒时对外征战的担忧,跃然于颇有质感的纸上,与古朴的宣相得宜彰,相印成趣……

又是曾几何时,再也没有了这些紙上的爱情了。有的只是电脑上聊天时的图片和不咸不淡的语言,抑或是手机信息那些流行的带点“色”的段子。这些东西,在电脑上,在手机上,而总是到不了人的心上。电脑总有更新的时候,手机信息也总有满了需要删除的时候,而那些曾经的爱情,是否也随着电脑的更新,手机信息的删除而烟消云散呢?什么也没留下,仿佛什么也不曾发生过。我想,是否再炽烈的感情在冰冷的现代机器面前都会变得平淡而冷淡呢?不知道现代科技的发展就情感这个领域来说,到底是好是坏。

怀念那逝去的纸上的爱情,怀念那跃然纸上的隽永的字迹,以及那不会再回来的青春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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