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璱。”“我决定收你为吾传承弟子,你可愿意?”汜突兀的严肃话语打乱了璱如何安慰哥哥的思考,璱听完汜的话,恭敬的躬腰向着汜行了一个大礼说:“璱愿意。”
汜听到着这三个字露出一脸喜色,高兴的说:“好!好!好!身在荒野,礼器不全,那什么释奠奠师礼就免去了,我也不在意那些繁琐的礼仪,拜师的仪式就一切从简吧!”
只见璱两手相属,曲腰至膝,操手下去,结手印上来,两手拱齐眉,向汜行一个再拜稽首礼,这是向宗亲长辈及师长行的大礼。璱拜于地,看着汜恭敬的说:“皇天后土证,后生璱今日愿奉汜先生为师,生吾者父母,教吾者师父,此后待师如待吾父,心照日月,意明千秋,如有冒犯,天地诛伐之!”
周人崇尚礼制,认为礼有三本,天地者,生之本也,先祖者,类之本也,君师者,治之本也。最出名的老师莫过于姜子牙,门下弟子各个不凡,商周之战后,周人奉他为先圣,认为他和武王一样,应运天命而生,天生圣人,口代天意,手代天行。因此周人行事讲究上事天,下事地,崇顺君师。
听着璱恭敬的话语,汜不由得大笑起来:“哈哈,好!好!好!此乃吾之幸!吾之幸!”说完便将璱扶了起来,站立起来的璱也是满脸的喜色。倜走过来拍了拍璱的肩膀说:“璱,不错,有了汜先生这样一个强大的师傅,以后你也一定能跟汜先生一样强大。,哈哈”倜的话语中虽然充满着喜悦与祝贺,但倜的内心却依然有一种淡淡的失落感…
翌日,第一缕阳光突围过遮天蔽日的古森映在倜三人的脸上,汜起来望了望天,今天的汜心情特别好,起来整理整理衣服,笑着朝倜和璱说:“天气不错,走吧,我带你们见识一下神兽长什么样~今天我很高兴,如果那头神兽识趣,我可以选择不杀生~”初醒的倜和璱本来还因为昨晚睡得晚而感到迷糊,可听到汜要带他们去找神兽一下子就精神了,两个人瞬间眼睛充满了光彩,背起行李,围在了汜的左右,“走吧走吧,我第一次看神兽长什么样,好紧张。”璱满脸激动的朝着汜说,看着璱一副迫切的样子,汜大笑一声:“那就跟我走吧~哈哈”
两个人刚走出一步,只感觉眼前一黑,都不由得闭上了眼,再次睁开了眼的时候,三人已经到了一片山谷之中,两个人都被汜的手段惊呆了,从没有经历过这些,感觉很惊奇!望着愣愣看着他的二人,汜笑了笑:“缩地成寸,一个小伎俩,,你们以后也会的。”说完环视了山谷一圈,皱了皱眉淡淡的说:“这家伙还挺会挑地方,藏的这么深,看来在前几天和青龙侍交战时还是受了点伤啊,可惜身上太臭,大老远就被我闻到了臭味,嗯~这味道怎么有点熟悉…”环视一圈之后,汜的眼光缓缓停留在了谷底的小谭之上。汜慢慢的朝着潭水走过去,最后在谭边停下来朝着潭水很平静的说:“老家伙出来吧,从一到这里我就问到了你身上的味道,这次的事,你有必要给我一个解释,不然我今天可就要杀生了。”
不一会儿,平静的水面便起了一阵阵的涟漪,
“彭”
一个巨大的怪兽忽然从潭水中跃起跳到了岸上,带起点点浪花。对神兽抱着极其大的好奇心的倜和璱瞪大了眼睛看着,想看清楚传说中的神兽究竟长什么样。发现这头神兽就跟狮子一样,只不过头生两角,嘴上还长着如同山羊的胡子,璱和倜看了看传说中神兽居然只是这样,心底略过一缕淡淡的失望…
“汜,相识这么久了,好歹也有些交情,能不能不这样冷漠,你简直伤透了我的心,你对我一颗脆弱心灵的伤害简直大大超过了前几天我受的外伤~”那头神兽抖了抖身上的水滴,居然望着汜口吐人言。璱和倜刚刚失落的内心瞬间又都惊呆了,四只眼都快鼓出来了,璱更是大呼:“它,,它,它能说话!!”话语充斥的难以置信,连说话都变得有点结巴了。那头怪兽歪了歪头看着璱不屑的说:“我是神兽白泽!小孩子没有文化不要乱说话好么?没文化很可怕的,快点儿回家让你的老师好好教教你!神兽可不是兽,我会说话很诧异吗?难道你的老师这都不懂么?”璱被白泽一嘲讽,一张脸不由得红了起来,而旁边的倜脸色却突然变得颇有玩味。
“白泽,璱的老师是我”一旁的汜淡淡的开口。“让我好好教?你的意思是我这个老师不好咯?”汜一双眼颇带怒火的盯着白泽。白泽的表情一下却变得难以置信起来,仿佛根本不在意汜的怒火一样,大叫着说:“你说什么?我耳朵不好,你再说一遍?你!居然!收了!弟子!我的天哪,这个世界怎么了,难道天又要被谁捅破个洞么?你居然收了弟子!!!”倜和璱第一次见到非人类生物表达出超人类水平的脸部表情和语气,都是被这头传说中的神兽惊呆了,而汜却似乎早已见惯了,很平静的说:“和他有缘,自然便收了,符合吾教一直讲求的缘分、随心四字。”白泽听完深深地点了点头带着一种很无奈意味的说:“好好好,我知道你讲究道法自然,随应心意,让我来看看你收的这个弟子资质怎么样,我白泽的眼光从来就不会差的,当初黄帝那小子,未封圣时我就看出他的不凡,还有姬发刚刚出生,我就…”
白泽一遍絮絮叨叨的说着,一边围着璱打转看着他,突然它的脚步停下了,似乎看出了什么东西。,它盯着璱的脸,眼睛微眯,“汜,你这个徒弟收的很不错啊,根骨奇佳,而且你没有看出来么?”白泽沉默良久转过头来看着汜。汜一脸无所谓的说:“我当然知道,可那又何妨?这并不会影响要收他做弟子的决定。”白泽听完汜的回答没有说话,而是慢慢转过头来打量璱旁边一直沉默的倜。
望着倜,白泽好似倒吸了一口凉气,连一双兽眼中的瞳孔都微缩了一下。
“你也知道?”
“嗯…”
平静的对话,但倜和璱都是一脸茫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东西。
“好了,你可以说你这次为何离开那个地方出来祸害宋国百姓了。”汜显然不然再和白泽深入讨论刚才那个话题,冷冷的问。白泽看着他,略带严肃的说:“我杀的那些人,都已经被侵蚀了…”起听到这句话一张脸也是变得严肃无比,盯着白泽问:“侵蚀?那东西泄露了吗?你不是一直守着它的吗?”连续三个问题,白泽低了低头颅略带愧疚的说:“我终年一直趴伏在法阵左右不敢离开,但你也知道,当初一时兴起,跟腾蛇他们和朱雀四人争夺四灵之位未果,我的法力被废掉了大半,因此世间有些东西是能让我陷入昏迷无知的状态的。”
汜冷冷的说:“魂香”,白泽叹息的点了点头,两个人都眯着眼沉默了一会儿。
“妖族”汜冰冷的声音忽然响起于山谷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