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阿哥是个草包,不顾八阿哥的眼色忙起身说道:“儿臣愿往。”康熙一听呵呵笑道:“十阿哥,你果是朕的好儿子,只是此事你为处过,怕生疏理的不够稳妥,此事关乎社稷,你稍处不慎这甘肃苍生怕更殃及。”众人阿哥低头抿嘴一笑,四阿哥只是淡淡地看着。
康熙看向八阿哥说道:“老八,依你看该派谁去?”八阿哥心里一阵得意,起身说道:“回皇阿玛的话,儿臣觉得这一次四哥可担当此任。”“哦,你为何觉得老四可担当此任?”康熙觉得新奇,这个老八往日里一有建功表现的机会定会急于往自己身上揽,今日怎么都往其他对手上推脱?不过朕如今只想着有人去办理此事,另外地也不及多想了。故转回头对四阿哥说道:“老四,老八等都举荐你,你可能胜任?”四阿哥一迟疑,若不答应皇阿玛许就要恼了,又不可驳回,又不能接受,这明显就是老八他们摆地道。如果办好了倒还能得皇阿玛的赏赐,若办得不好就要落得个办事不利可就要治罪。
康熙见四阿哥一脸犹豫,心里也暗叹道:“真是为难他了,不过等他处理好此事朕就给他封王。”想着又看了看十三阿哥说道:“你一人或感难以胜任,那老十三,你可愿意随四阿哥一同去?”十三阿哥忙应道:“自然是愿意,就皇阿玛不说,我也刚想主动请缨。”康熙乐道:“好,不愧是朕的皇子。”康熙心里暗笑:“这老十三都应承了,看你还能不能驳回。”四阿哥略显迟疑,但见十三阿哥一脸定然也不好再驳回,起身拱手道:“既然皇阿玛委以重任,儿臣不负重望。”
康熙心里的石头算是落定了,自然也笑得释然。八阿哥见四阿哥步步入了自己设定的圈套里,心里自然也乐了,忙拱手对皇阿玛说道:“四哥往年比这还大些的事情都办的是妥妥当当,这回我想也不会出什么篓子。”四阿哥淡淡点了点头,心里一阵寒意:“这个老八果然是心思缜密,这一次的事情确实棘手,若办好了,许还可获皇阿玛赏赐,若办砸了老八在皇阿玛哪里煽风点火那我往日的努力算是白费。”四阿哥立起身,拱手对康熙说道:“皇阿玛,儿臣既接了差事还有好些事情要去备,儿臣先告辞了。”八阿哥抿嘴点了点头,拱手说道:“这一次愿四哥可以凯旋而归,救得万民于水火。”四阿哥冷冷的看了八阿哥一眼,微扬起嘴角轻一笑道:“借八弟吉言。”说着靠近八阿哥身边低声说了一声道:“这一步算是我栽了,但别得意,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若我不测,定要拉上八弟同往。”八阿哥冷笑了一声道:“走着瞧。”四阿哥怕被康熙看出什么端倪,忙从八阿哥身边走过。十三阿哥随后行到,八阿哥低声说道:“十三弟,识时务者为俊杰,好自为之。”十三阿哥豪爽笑道:“你保重。”说着也行出殿外,十阿哥不屑道:“得意什么,早有他栽的时候。”八阿哥责道:“皇阿玛在这,十弟可别胡言。”康熙顿感疲倦,自那日得了甘肃总督的折子,心绪就不宁夜里也难以入眠,现在事已经妥善了,心里石头一放下人自然也感到疲倦了。摆手对众阿哥说道:“你们都退下,朕劳乏了。”八阿哥领其余阿哥等上来服了服身子,齐都退出了殿门,康熙入了内阁,转入小门上了车辇往乾清宫行去。
“四哥,此次八哥竟然开口举荐你去甘肃,想必他早就在甘肃使绊子了,你我此去可就得多加小心留意了。”十三阿哥一脸担心,但仍然是言谈豪爽,一副性情豁达模样。四阿哥听了面容不改丝毫,只是说道:“船行岸至路必成,十三弟不必为此烦忧。不过这振灾之银两皇阿玛却只字不提,看来皇阿玛是想让我们自己想法子筹银两,前日我去了内务府问了,国库已然近空,太子这几年吸附国库,空虚已是必然。”十三阿哥叹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怪不得八阿哥这一次看着像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原来早有预谋。”
四阿哥冷笑了一声道:“老八这一次的确是老谋深算,他谅我也拿不出十万两银子去振灾,但他不知道,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我若记得不错,这个年羹尧手里的银子就十分充裕,若向他借个十万两银子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我只是想,老八定不会就着这样微薄的障碍就觉得我此次必死无疑,我倒担心他会在甘肃给我们使绊,到时候来个有来无去。”
十三阿哥笑道:“我想八哥不会那么糊涂,咱们这次是替皇阿玛行事,若我们有什么闪失皇阿玛定也会追查此事,八哥也得不到甜头,我想他定不会如此糊涂,就便要害我们,想也只是暗中行事,断不会明刀明枪。”四阿哥揉了揉鼻梁,又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茶才对十三阿哥说道“明日就启程,先去歇息去吧。”十三阿哥喝了茶就起身说道:“四哥也不必太劳心,明日一早我就在南城侯立四哥。”四阿哥点了点头,又说道:“今夜我书信与年羹尧,李卫等人,想来这点银子他们还是筹得来,咱们不带银两入甘肃一来行路不安全,二来也费事,再者一夜之间他们也未必能凑到十万两,不若我们先去甘肃,随后再叫他们运了银两来,这样一可打探实况,二来也可为他们宽几日免得逼紧了。”十三阿哥一听笑拱手道:“看来四哥心里早就有了预算,那我先去了。”四阿哥摆手道:“去吧。”
“四爷,门外有一丫鬟求见。”四阿哥一脸不解,但随即想道:“难道,是她。”遂坐回红木椅上,摆手道:“请她入府。”
高无庸出了门子,过了二门,行出了大门对门外所立的丫鬟打扮的女子说道:“从角门入。”安画会意自己这种身份不配走大门,便听话地从角门进入,由一个婆子绕过了一个半月门,行过静池塘,看着满湖的荷叶安画不经口吟道:“根并荷花一脉香,平生遭际实堪伤、自从两地生孤木,致使香魂返故乡。”安画刚吟完,却听有人说道:“好新奇的诗句,竟比前人还作得好些。”安画忙服了服身子说道:“四爷吉祥。”四阿哥摆手道:“起吧。”四阿哥走近说道:“你刚才吟的诗句,是你自己作的吗?”安画笑道:“我哪里有这样的才情,不过是吟一本奇书中的几句谶语罢了。”四阿哥奇道:“谶语,但不知暗喻何人?”安画仰头一思说道:“这暗喻一个女子的命运,暗喻她有命无运。”四阿哥不信笑道:“我从不相信所谓的天定宿命,我只相信人定天命才是真理。”安画笑道:“这谶语里说的是一个女子,一生的命运定理,后来也果如其然,不得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