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长廊之上,脚步有些不稳。体内如同有一把火在烧一样,身体也越来越没有力气。
再没见过世面,也猜到自己是中了春药。
“爷,这边请!”
朦胧中,看到有人向这边走来,顾不得多想,推开就近的一扇门进去。
房内没有一点声音,好像没有人。将门反锁上,再用力拉过桌子堵起来。
或许消耗太多体力,蓝衣男子虚坐在地上,使不出一丝力气再站起来。
背靠在门后,不停地喘气。口干舌噪,难受之极,意识也慢慢混沌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隐约听到外面传来声音:“爷,就是这间,您先请进去,奴家马上派人过来伺候。”
该死,怎么会有人来?房间一片黑暗,应该已是傍晚。撑起软弱无力的身子,一摇一晃地走向内室,不能让人发现自己。
“咦,爷,门好像从里边锁上了。”
“可能里面有人吧!我们去再换一间。”
“等等,爷!要换也是里面的人换,怎么可以让爷退步?”充满霸道的声音再响,随后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屋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凭着练武人的直觉,二人走进去,将蜡烛点上。
华衣男子向里面使个眼色,后者会意,一马当先冲进内室。
“爷,好像没人耶!”黑衣男子故意大声喊道。和华服男做个手势,两个默契地一同跃到床前,挥剑砍下去。
“住手。”就在剑要刺穿床上之人身体的千钧一发,华服男子忽然用剑挡住了同伴的兵器。
黑衣男子收剑,不明所以望着主子。
“莫惜?”华服男子没有理会下属怀疑的目光,而是望着床上脸色通红的莫惜。
“皇……楚兄,好久不见!”莫惜尴尬一笑,身体半依在墙壁上。她的斗笠被二人的剑气震落,身份已经暴露。
楚文煜出现在这里,自然不能唤他皇上。
“爷,原来您和这位姑娘认识啊!”早说嘛,害得他差点成了杀人凶手。
沐寒行走江湖多年,阅人无数,能一眼识破莫惜性别,不足为奇!
“他叫风沐寒,是我的好朋友。”楚文煜向莫惜介绍。她的脸色过红,像是受了风寒,又有点奇怪。“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不是女子该来的地方。
“楚兄,不也是来这里了吗?”莫惜不答反问,又恢复以往的闲散性格。
“姑娘现在还有心情说笑,实在令沐寒佩服。”风沐寒抱拳,“看来你一点也不担心体内的春药发作。”此女面色红艳,气息不稳,必是中了春药的征兆。
哎,被人看穿了。“风兄过奖,惭愧,惭愧!”莫惜露出一副无地自容的表情。
身处险境,依旧面不改色,谈笑风生,这是怎样一个女子?
“沐寒,去向老鸨要解药。”楚文煜吩咐,她到挺能忍的。
“爷,春药是没有解药的,只有……”相信下面的话,不用他说出来,爷也能猜到。
“你出去吧,守好房门。”
“是!”
风沐寒转眼消失在房内,看来爷要牺牲大我,完成小我喽。
如今只有一个办法能救莫惜,楚文慢慢走向莫惜,决定帮忙减轻她的痛苦。
药性又一次发作,体内像有无数烈火燃烧。莫惜咬着牙,痛的满头是汗。
“楚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会有损您的名声。”楚文煜的心思,她一清二楚。
“莫惜,到了这个时候,你何必逞强,我只是想帮你!”
“哈哈……楚兄严重了,若您真为莫惜好,请借佩剑一用。”见他面露疑惑,补充:“放心,我不会自寻短见。”自杀,是弱者的行为。
楚文煜迟疑片刻,虽然不明白她有什么企图。但,仍是把剑递给莫惜。
莫惜右手执剑,挽起衣袖,毫不犹豫划向自己的左臂。
楚文注视那条鲜血直流的手臂,简直无法相信。
“莫惜,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好像总是有人在质疑她的性别,秀眉凝成一团,莫惜深吸一口气,好痛,不过使她清醒许多。
“楚兄,您刚说想帮莫惜对吧?”此地不宜久留,必须尽快离开,她不想砍掉一条手臂。
“你想要我做什么?”
“只要借您的侍卫一用,让他送我出极乐阁就行。”她哪敢劳皇帝大驾。
“沐寒。”楚文煜对外大喊一声,一条影子马上出现在他面前。“你送莫姑娘出去。”
“是。”风沐寒领命,还以为这么快就办完事情了呢!
“麻烦风兄了,我走不动。”言下之意,当然是叫人过去扶她。风沐寒认命地扶着莫惜走出房间。女人果然是个麻烦!
目送他们离去,楚文煜拿起自己的剑,仔细研究。
剑上还留有她的鲜血,红的那样刺眼。回想那一幕,不得不感叹,莫惜是他遇到最特别的女子。
果断,冷静,说她心狠手辣也不为过,试问,有谁会拿剑去砍自己的手臂?
“爷,我回来了。”风沐寒神秘一笑:“爷,我有一样好东西送给您哦!”
“这么快,你没送她回家?”楚文煜一边问,一边向他伸手:“拿来。”
“她不让我送。”出了极乐阁,莫惜就硬要自己一人回去。“爷,你看,这是从莫惜身上掉的。”他顺手捡起。
楚文煜看完合同上的内容,突然大笑起来。好一个莫惜,当初真是小瞧了她。
“沐寒,去调查她,务必要做到钜细靡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