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四沉,只余几只寒鸦声声。
柳绺坐在妆台前,习惯每日恪守养剑的她难得的托腮发怔。
倏然听到门扉传来被叩的咚咚两声,柳绺恍若未闻,门外之人等了片刻就径直推开了门。
推门而进的竟是约定两年一战的苏粟,苏粟径直走进来大大咧咧把自已扔到床上。在枕头下摸索来去,掏出来一个木盒子,打开竟是各种零食。苏粟大喜,一边啃着海苔一边模糊道:“柳柳你还是爱把吃的放在这,晚上吃的多容易胖的。“
等了一会未得到回应的苏粟不甘心:“晚上吃多容易脱发的。“
一只簪花梳子被丢了过来,苏粟哎呦一声。
夜凉如水,静静流淌入心扉,两相沉默。
“我这几年去了很多地方,一开始我见到心仪的,就想你会喜欢,买了很多东西想回来带给你,像柳州的瓷娃娃,元都的樱花粉。”苏粟径自说道。“可去的地方太多了,实在带不了。”
“后来我就每走过一个地方,斩过一个山门,就在他们门碑上刻上柳柳。”
“以后你行走江湖绝对没人敢欺负你。”
苏粟撑起身认真的看着柳绺坐在妆台前的背影。
“这就是我带你的礼物。”
窗外风声摇落叶,窗内人声摇心旌。
柳绺低头:“你为什么要毁剑。”
苏粟顿时头大:“前段时间我听说东南的星境阁出了一件事件被……”
柳绺依旧低着头:“你为什么要毁剑。”
苏粟知道她就要砍人忙说道:“两年前府主说日后需要有人去镇压阴域,青倾需要坐镇北方,我们余下势必有人去镇压阴域,阴域各种魑魅魍魉,就算剑术通神也九死一生,心血剑一毁,我们修为就会倒退数步。”
苏粟认真道:“我不是怕死,我是实在看不得你去。”
柳绺缓和道:“你就知道拿我的名头干坏事。”
苏粟疑惑的啊一声,又忽然理会到实在说在别人门派刻字的事情,不由嘿嘿一笑。
柳绺有忽然道:“那你为什么要出府游历。”
苏粟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不说这个了,听说你养剑千日,已经蓄锐不可当,现在有多厉害了。”
柳绺木然:“很厉害。”
苏粟追问:“到底有多厉害。”
柳绺依旧木然:“相当厉害。“
苏粟认真的看着柳绺“柳柳,我们都在说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