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谢文东进入张保庆的这座私人别墅的时候更是惊讶,别墅内并不是普通的豪华装饰,而是全水晶玻璃构造,还有整整一面墙是水缸墙,养了不少名贵的鱼种,整个别墅内的氛围让人自然而然有一种清爽的感觉。
让女仆送上好茶以及甜点之后,张保庆直接切入主题:“谢兄,这一次专程来找我,不只是喝喝酒吃吃饭的,想必肯定有事,兄弟有话但说无妨。”
谢文东点燃一支烟缓缓吐出一口烟圈,柔声说道:“我的社团,现在正在面前被公安部打压的风险,张兄应该知道此时对我洪门是何等重要的时期。”
张保庆点点头表示明白,毕竟是常委的独生子,虽然和黑道不沾边,但他和谢文东毕竟是朋友,对于洪门之事多多少少也是有一些耳闻的,再说以他的身份,想知道任何一件事都不是什么难事。
谢文东淡淡说道:“公安部向来与我洪门井水不犯河水,此时却跳出来说要拿洪门开刀,这,是不是很反常?”
谢文东将问题留给张保庆思考,后者虽然是娇生惯养的独生子,而且其父亲是中国最有权势的八人之一,但其脑袋绝对不是白给的,这也是谢文东为什么看重他的原因之一。
沉吟了一小会张保庆便说道:“想必有人开始动摇让洪门在生存下去的主张,而能有这等权利之人,只有我父亲那帮人了。”
谢文东暗道一声聪明,说道:“所以这一次,我需要你的帮助。”闻言张保庆皱眉沉思起来,谢文东也不打扰他,毕竟此时是有求于人,而不是发号施令。
过了一会张保庆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正色说道:“谢兄,帮你查到是谁我完全可以做到,但是能否让他回心转意说服他,这我不敢保证,毕竟在他们那帮老家伙面前,我还只是一个我父亲的孩子而已。”
谢文东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虽然早已料到会是这个回答,但还是让他比较失望,但他根本没有表现在脸上,嘴角一挑说道:“那就事先谢过张兄了。”
张保庆摆摆手说道:“既然是朋友,那就不必言谢。”顿了顿又说道:“如果可能有转机,我自然会不留余力的,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
还保证个屁啊!谢文东心里暗暗想到,这点事都办不到的话在谢文东看来张保庆的未来也不会有太大的前途,起码,自己不必像现在这样重视他了。
现在对张保庆笑呵呵的,那是因为谢文东想暗中观察培养,看张保庆能否日后在政坛有一番作为,如果后者又朝一日掌握权势了,那么自己就会有用得到他的地方,甚至
而如果张保庆办事不力,或者说没有头脑也没有那个能力站到自己想让他站的位置,那么谢文东会毫不犹豫的将其一脚踢开。
谢文东就是这样一个人,因为他从不交没有用处的朋友,就算是张保庆也一样,当你对他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他会对你笑眯眯的,但一旦你要是没有了用处,那么离你见识到谢文东阴险无情的一面的时候就不远了。
张保庆笑了笑说道:“谢兄,我想问一下,你的对手,是不是叫韩非?”闻言谢文东挑起眉毛,但很快又释然,笑道:“是的,怎么,张兄也知道此人?”
张保庆笑道:“以前看到过一些资料而已,不过青帮的来头貌似不小,也是一个百年历史的大帮派啊。”
谢文东点点头,说道:“青帮本就是从洪门分离出去的帮会,但经过百年洗礼,两家却变的互不相干,甚至水火不容的地步,至今也是如此。”
张保庆点点头,两只眼睛眨了眨,问道:“那么你们两家谁的势力更大。”闻言谢文东悠然而笑,这个张保庆的好奇心可真够强的。
谢文东将烟头掐灭,说道:“那肯定是洪门了,毕竟祖先早在四百年前创立这么一个组织的时候名字就已经叫洪门了,青帮只不过是中途满清时期分离出去的一个组织而已,自立青帮开始发展势力的,但现在青帮在全世界有多少我不知道,但洪门的在全世界总人数是近百万的。”
听到这张保庆显然也是啊了一声,不敢相信洪门之势力竟然如此之大,这时候谢文东笑眯眯的说道:“不过现如今洪门已经散落在世界各地,自成门派了,并不是统一的群体,如果世界各地洪门成为统一的大洪门,那么将会是全世界的地下主宰者,强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富可敌国。”
说到这里谢文东心中不禁有一些荡漾,这,一直以来都是他的梦想,而为了他的梦想,他会勇往直前,战胜一切,最终站在世界之巅。
别说是谢文东,连一旁的张保庆都有些为之动容,都忍不住有加入洪门的冲动了。他笑呵呵的说道:“看得出来,你的目标就是这个了,唉,我的抱负和你的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啊。“
谢文东闻言仰面而笑,说道:“张兄如果能够实现你的抱负,那么未来依然会是我的顶头上司。”说着谢文东指了指上面,张保庆见状两人再次会心而笑。
两人的交谈甚是愉快,本来的正经大事却只是开头带过,后面就完全成了两人的私聊了,由于聊的起劲,张保庆又让手下拿来几瓶当宝贝珍藏的百年红酒,谢文东也比较愉快,所以没有拒绝,两人边喝边聊,谈天说地,煮酒论英雄。
当然,张保庆算不上什么英雄,谢文东就更不用说了。
当晚谢文东等人是近凌晨回去的,张保庆还有意留下谢文东等人过夜,但被谢文东婉言拒绝了。
回到酒店,谢文东衣服也没有脱直接躺在了床上,虽然还是醉意阵阵,但还是睡不着,不是因为和张保庆的交谈或者会面,而是在思考办法,尽快将韩非以及青帮消灭的办法,让他想睡都睡不着。
浙江,绍兴县。
唐寅的伤势已经大为好转,别说随意走动,开始低强度的训练已经不是问题,随即唐寅决定出院,离开这里,离开苏雅静。
唐寅不知道自己心里怎么想的,但脑海里总是回响着苏雅静在酒吧里对那名男子说的那句话:你知道吗?我喜欢上了一个男人。
这一天,他早早就翻身起床,清清爽爽的洗了一个凉水澡,穿上一身全黑色名牌运动装以及白色运动鞋,此时天还蒙蒙亮一点,这个时间点甚至没到上班的时间。
他这么做,完全是在逃避苏雅静,他不知道后者亲眼见到自己离开会是什么表情?而自己,又会是什么表情?
所以,他只有逃避。
这是唐寅自出生第一次逃避一个人,而自己逃避的这个人,竟然是个女人!
对于女人,唐寅向来都是觉得麻烦的,所以从来都是敬而远之;对于感情这个东西,唐寅则是又想要得到又害怕得到,怕自己没有那个资格。
在收拾行李的时候,突然唐寅停住了手,脑海中冷然回想起了自己师傅的那句刺入他骨髓里的话:记住,你是复仇者,让世人为你而颤抖的复仇者,而且,永远都是!
杀了师傅之后,开始了向世人的复仇之路,曾经的他,认为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是该死的,曾经的他变态至极,认为他杀人,是为了给这些世人解脱,解脱这世间罪恶的枷锁。
但是,唐寅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自从遇到谢文东之后,他开始慢慢地改变了,虽然仍然在不停地杀人,但却开始有那么一丝丝的渴望这人间的冷暖,渴望世间的情,这些他曾经憎恨、蔑视的东西。
可是,他害怕,他丝毫不怀疑自己是世人眼中的恶魔,正因为如此,他害怕自己根本没有资格拥有这些,只因为他的罪恶本性,骨子里的本性。
想到这里,唐寅突然有一种想要见到谢文东的冲动,感觉自己有太多的话要对他说,有太多的事情想要倾诉。
想罢唐寅开始加快速度收拾衣物,同时将床下的残月弯刀取出别于衣后,背上旅行背包毅然走出病房,一秒钟他都不敢再呆下去。
帅气白净的脸庞,乌黑的头发,匀称健壮且挺拔的身材,加上一身运动服装,脸上总是带着微笑的样子,从整个外表看,完全就是阳光运动男孩在旅行的样子,只不过他的旅行也是很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