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月每天跟黄洁一起吃吃喝喝,所谓的上班也更玩儿似的,很开心。现在就不一样了,虽然还是每天跟黄洁一起,可感觉到跟黄洁的关系越来越生疏,越来越像雇佣关系,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每天这样按部就班的日子在挑战着何其刚耐性。也在磨练着黄洁,每个萝卜都有自己的坑,黄洁这根萝卜却越发无聊,她没有自己的坑,说是老板,她纯粹一翘脚老板,自开业以来,店里的生意就一直稳定持续井然有序的运行,跟有她没她好像没太大的关系,在遍地是老板的世界她只是个挂职。
在平淡无奇的生活中何其刚可懂得自娱自乐了,他的乐趣就是来自戏弄黄洁。
今个儿又客满,全能的黄洁终于得空闲到店门外小坐,刚歇息片刻,何其刚就站到她跟前。
黄洁抬头看了他一眼,什么表情?这么凝重,“有事?”
“你去看一下搂上二十七号桌。”何其刚仍是一脸的严肃。
黄洁心里一紧,难道遇到什么他都搞不定的麻烦,非得她亲自出马!?“说清楚点。”
“你去看了就一目了然。”
黄洁快步直奔二楼,没事,天下太平,大家都兴高采烈享受火锅的魅力,她又像巡视检查一样慢慢的绕到二十七号桌,更没事,那桌的客人吃火锅都吃出优雅的节凑了。
心情轻松愉悦的下楼,看见何其刚皮笑肉不笑的站在楼梯口,挑着眉毛文她”怎样?“
”莫得问题了。“
这是什么态度表情?难道我们说的不是一个主题?何其刚不死心,“你要注意一下二十七好的女人,否则,你会后悔的。”
“这么严重?你别吓我。”黄洁停住了下楼的步伐,反身又上楼。
又装模作样的巡视到二十七号,有意却尽量装着无意的仔细打量了一下这桌客人。就三人,两难,一女,那女的确实有点看头,漂亮。
脚上穿了一双运动鞋,一条微喇的牛仔长裤,满大街的穿法。亮点在上身,就着一片像肚兜一样的布,由两细绳及着,一对白生生的巨无霸晃得黄洁的眼睛不敢直视,更要命的是,被布遮掩住的任然傲娇的凸着的两点,还随着主子的吃东西的律动晃晃悠悠,她真的上身就穿了一片布!这就是何其刚要她一定要看的东西!?
装着什么事都没有的走下搂,出门,原地坐着。何其刚阴魂不散的凑过来,高高大大的站在她跟前,扫视了一眼她平凡的飞机场,很鄙视的讥讽道”是不是很自卑?“
看着何其刚一脸的讥笑,黄洁尴尬的扯出个虚张声势的笑容”我平胸我骄傲,怎样?“
”哼!我能怎样?劝骄傲的你去隆个胸呗。“
噢,无聊的人,上个班眼睛都不晓得在看哪里,”切,你跟其他男的比你也有自卑的地方。“
仍是那副嚣张的**样,耸耸肩”很遗憾的告诉你,就我身上的每个部位堪称完美。“
”滚。”硬是没把村长当干部。
也不怪很多人不当黄洁是老板,因为她实在是太不像了,你气场不像,你好歹穿得有品味一点,提高提高,可她就不,换来换去就是体恤,各种短裤,中裤长裤。
有一次客人对服务员嚷道“叫你们老板来。”
站在不远的黄洁听到赶紧上前,客客气气的问:“请问,我能为你们做些什么?”
叫嚣的客人对她不屑一顾,”叫你们的老板来。”
黄洁仍是公式化的客气,“不好意思,我就是老板。”
“你!?“
这样讨厌的人,最好拉入这个店的黑名单,黄洁收起脸上的职业笑容,恢复她本来的牙尖嘴厉,“我像不像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要求就说,只有不是无理要求,我绝对有拍板权。”
“太辣了,我们受不了。”
“就这,”其他人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却没有停下筷子的意思,一直好胃口的开怀大吃。“你们先统一一下口味,所谓众口难调,你们是依照哪一位的口味?”
“不用了,将就了。”桌上有好人人答话了。
“别将就啊,我们可以这样,像北京涮羊肉一样,全白味锅,想吃什么味,料你们就自己挑?”
“真的不用麻烦了,就这样挺好的。”
黄洁笑了一下,对一直站在一旁哭丧着脸的服务员说“多大的事至于这样子吗?”
多次顾客的不屑一顾,黄洁逐渐改变了自己穿衣品味。在这狗眼看人低的当下,外在的行头还是很重要的,宁愿多花钱在自己身上,也不想多费口舌跟讨厌的顾客做更多的证明自我的解释。
穿衣风格改变了,可黄洁的本性还那样。上午,准备工作就绪,黄洁站在店门外看何其刚跟代师几个玄吹。
楼云又牵着他的边牧,从店外的绿道缓缓走来,边牧几天没见黄洁很热情,一直叫这往黄洁这边跑,楼云拉都拉不住,干脆就解了它脖子上的链子。
黄洁也是高兴的拍手“小云。”
什么东西?还‘小云’,乖乖变小云了?是狗名字还是人名字?何其刚气得恨不得找个人好好的干上一架。
获得自由的小云欢快的朝黄洁飞奔过来,太热情了,黄洁一没站稳,给扑倒在地。
何其刚赶紧上前,但还是慢了一步,黄洁被楼云扶了起来,关切的问:”有没有摔到哪里?“
黄洁拍拍手上的泥,“没有。”
楼云转向严厉的训斥小云“是不是惹事了?把姐姐扑倒还不认错。”
小云后腿站立,前腿耷拉着,嘴里发出“呜呜”的呻吟。
黄洁来不及拍拍身上的灰尘,就抱着小云“好乖哦。”
何其刚再也看不下去了,“差不多就可以了,搞得跟真的一样。”
黄洁愕然的看着何其刚,发什么神经?比刚才摔地上还叫人尴尬。
楼云仍文质彬彬的跟黄洁说了声’对不起‘,根本就没理何其刚,牵着他的狗儿子又缓缓的走了。
什么玩意儿,见黄洁的时候不是也见过自己的吗,怎么就可以当没见过我似的,装什么**样。
黄洁白眼看着何其刚,“你觉得搔我的皮很高兴吗?”
“我把你推地上的吗?像个白痴一样。”
代师几个赶紧明哲保身的躲开,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只留黄洁跟何其刚在门口。
“你龟儿子才是白痴。”黄洁的嗓门也提高了,何其刚怎么可以随时随地的叫她白痴呢,她不骂回去还当她是真的白痴了呢。
“那男的叫楼云,给狗去个名字叫小云就够变态的了,你还飞泡泡的’小云‘,叫谁呢?你不觉得自己像傻瓜吗?”
“那只是狗狗的名字而已,那以后别人叫你儿子的名字,你也会觉得别个是白痴哦。”
“谁的儿子名字跟自己一样?肯定是要区别开来的,才叫正常。”
“正常,要正常,你叫缸缸,你儿子就得叫坛坛,那就正常了。”
“好嘞,以后我儿子就叫这个名字。”看黄洁气消了,他又嬉皮笑脸的讨赏。
黄洁的气消了不过五秒,就接到一陌生的电话,黄洁没听清楚,以为是搞推销的”听不清楚。“果断挂掉。
电话又来,对方一字一字的说”我是黄石磊的班主任,请你马上到学校来一下。“
嘿,我是招谁惹谁了,为什么牛牛的班主任阴阳怪气打电话要我去呢?
还是得打个电话给父亲,问问清楚。早就晓得牛不是个省油的灯,但不清楚牛的成绩竟是他妈都拒绝去他学校,嫌太丢人,更受不得老师的尖酸刻薄,说是直接侮辱了她的智商和人格。最近几次是派付大姐去的,可老师不答应了。这次黄石磊同学就把黄洁的电话号码给了他班主任。
没想到自己竟然被父亲委以重任,作为家长前去赴黄石磊同学班主任之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