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再次来到了王家,这一次却早就有人等在门口,这人年纪看上去只比陈赤大了几岁,长相穿着都十分斯文,鼻子上还架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儒雅的读书人。
这人看上去和陈赤是熟识,上前和陈赤打了个招呼后就对站在一旁的刘天青伸出了手:“你好,想必你就是刘师傅吧?我听我干妈说了你的手段,十分厉害!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王俊杰,是我干妈叫我出来接你们的。”
刘天青上前和他握了握手后就跟在王俊杰身后走了进了王家。刘天青见这一路上陈赤对王俊杰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就找了个机会小声问陈赤:“陈哥你和他不是熟人吗,怎么都不给个好脸色给人家啊?”
“天青,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你别看他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他可不是什么好人,知道外面的人都怎么叫他的吗?”陈赤神秘兮兮的说道。
刘天青感到十分奇怪,别人怎么叫他的和陈赤对他的态度有什么关系,于是就问道:“这我哪能知道,陈哥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一会就到了。”
陈赤见王俊杰的脚步已经慢了下来知道现在也不是卖关子的时候,就对刘天青说道:“外面的人都叫他清洁工,王家的清洁工,意思就是他专门干一些王家不愿意干的“脏活“,甚至外面还有传闻说他手里有好几条人命。所以你也不要和他走的太近,没什么好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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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见到王罕时他已经不是上次那种安静的样子了,他现在虽然被紧紧的绑在床上,可还是会时不时的挣扎一下,嘴里还发出一种不像是人的嘶吼声。在王罕的床边还站了两个人,一个时不时低声哭泣的是王罕的母亲,另一个面带刚毅却双眼通红的想必应该是王罕的父亲。
刘天青刚走到床边,床上的王罕竟然又发起疯来,这一次王罕好像是躺在床上休息够了,挣扎起来就没有再停下来,好像是要把身上绑着的绳子都挣开才肯停下来。这一次上王罕身的可不再是上次那种无害的小鬼,这次刘天青看见的是一只长相凶恶的野狗。
狗这种东西的感觉很是灵敏,刘天青知道他是看见自己感觉到了危险才会这样奋起挣扎,当下不再多想,捏起一张黄符就拍向了王罕的额头。可让刘天青没有想到的是不但黄符以贴上就化为了飞灰,而且自己一个不小心还被床上的王罕给咬了一口。
龇牙咧嘴的刘天青看着自己手臂鲜血直流,心里也动了几分真怒,只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空白的黄符纸,沾起自己的鲜血以极快的速度再上面连画了几道,冲上前去又拍在王罕的额头上。
只见那张符就像是用了胶水一样,任床上的王罕怎么挣扎就是掉不下来,虽然黄符纸一直粘在王罕的额头上,可他身上的那只野狗魂却好像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的伤害,一直控制着王罕的身体挣扎。
眼见黄符上发出的红光已经有了黯淡的趋势,刘天青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那只野狗一直躲在王罕的体内没有受到伤害,可自己的黄符却没有它那么强的续航功能。刘天青右手捏起手诀一巴掌拍在了黄符上面,刹那间那张黄符像是得到什么养分一样发出了更为耀眼的红光。
这一切发生的很快,把在一旁看着的陈赤三人都看傻眼了,床上的王罕被刘天青一巴掌按在床上挣扎的越发厉害了,眼看就要把绑在身上的绳子给挣断了,刘天青连忙朝三人大喊:“都愣着干嘛呢?快过来把他按住!”
三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把王罕给按住了,床上的王罕虽然动弹不得可还是一点都不肯停歇,用力用的把脸和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刘天青知道时候就要到了,右手又用力的往下一按,在床上挣扎的王罕突然双眼紧闭昏了过去。突然刘天青感觉身后有一股腥风传来,知道那只野狗已经出了王罕的身体就要扑倒自己的身上,刘天青赶忙捏起手印往后一拍,可却并没有拍中。
只见那只野狗灵活转身往旁边一窜,跑到了陈赤身边张开大嘴就朝陈赤身下咬去。正常人平时只有很小的几率才能见到鬼魂,可现在这只野狗已经显形了,只要眼睛不瞎就都能看见它。陈赤眼看着这只狰狞的大狗要断了下半身的幸福,哪里还会犹豫,怪叫一声就往后跳去,只听见咔嚓一声,陈赤穿着的阿迪休闲裤在挡下的部位破开了一个大口子,露出里面略带风骚的红内裤,把陈赤吓得是冷汗直流,这一口要是咬实在了,就别说下半身的幸福了,恐怕能不能活都成问题了。
眼见那只大狗还不肯罢休,张开大嘴又朝陈赤冲了过去,刘天青冷哼一声从怀里拿出了纳灵镜往野狗身上一照,口中念决,瞬间那只狗就被吸进了镜子中。陈赤这才送了一口气说道:“天青,你不厚道啊,上次说了给我一个护身的法器,你愣是给我拿了一本书,我等会回家一定要看看书上有没有写什么厉害的法诀,不然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刘天青却并不理他,而是径直走到王罕的床头,拿起一把刀把床垫给划破,在里面翻出了一个写了生辰八字的小纸人,他仔细的看了一会后对王山海说道:“我来的时候就感觉很奇怪,为什么这些孤魂野鬼会接连找上王罕,原来是有人给他下了个招魂的术法,现在我虽然把这个术法破了可要是找不出这个在背后搞鬼的人还是没有用啊,不知道伯父你可有什么怀疑的人?”
王山海听到刘天青的话感到很愤怒,竟然有人敢害他唯一的儿子,可到底是久经风雨的枭雄人物,只一会功夫他就冷静了下来,王山海在心里一阵思索后朝门口大喊:“去把王俊杰给我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