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逸随天伯走进阁楼,进入阁楼的一瞬,眼前的景色豁然一变,与外面的辉煌高耸完全不一样,淡淡的柔和光芒从阁楼墙壁上的长明灯上散发出来,烛火摇曳,将阁楼照的有些幽寂。
阁楼内整齐的排列着众多书架,书架上密密麻麻的放满了书籍,书架并不是很高,以梁逸现在一米七多的个子抬脚就可以拿到。
梁逸疑惑的问道:“天伯,这武技也太多了吧?”
天伯呵呵一笑,“这书架上所放的书籍并非是武技,如果我们梁家有这么多武技,恐怕都可以跻身于东镂洲的顶尖势力之中了,这些都是一些普通书籍,当然其中也有一些家族先辈对生活以及修炼的感悟。”
“原来如此。”梁逸恍然道。
“走吧,去上面的一层,那里才是家族武技的存放之地。”
高耸的阁楼共有两层,当梁逸走上第二层,眼前的景象又是一变,在前方宽阔的地方,一根根石柱竖立其上,泛着五彩霞的光罩将石柱笼罩,光罩内存放着一个卷轴,看到这些卷轴,梁逸呼吸瞬间急促,心脏一阵猛跳。
梁逸兴奋的看着眼前的卷轴,这些卷轴都是武技功法,是可以让自己变强的武技,看看这个,望望那个,不免有些眼花缭乱,不知道选择哪个好。
家族规定开元境修为的人只能选择一种武技,不可多选,开元境的元气并不是很强大,修炼一种功法足以,修炼太多反而容易博杂不精,到最后一种武技都没有练至大成。
梁逸走走停停,仔细观看卷轴,这里的卷轴有的等阶不是很高,有的却也不低,选好选坏全凭自己的造化。
天伯站在远处,没有任何动作,耐心的看着梁逸,作为家族的执法者他不能以权谋私。
梁逸盯着一个泛着红色光芒的光罩看了良久,打定心思后,便伸手去拿。
“咳!”
不远处的天伯,嗓子好像不太舒服,轻咳一声。
梁逸回头看了一眼天伯,只见天伯眼神有些古怪,花白的眉毛一挑一挑的。
梁逸不解,刚才进来的时候天伯还好好的啊,现在这是怎么了?
天伯的眼神又是奇怪一挑,顺着天伯的眼神视线,梁逸看到一个黄色光罩,顿时恍然大悟,天伯这是在以权谋私啊,又不好公然当着暗中四大长老的面告诉自己哪个卷轴好一些,只好用这样的方式暗示自己。
梁逸不动声色的耸了耸肩,向黄色光罩走过去,手向光罩内探去,黄色光罩在梁逸手掌碰触的瞬间不断颤动,最后渐渐散去。
梁逸将卷轴拿了起来,卷轴上写着“行虎拳”三个大字,属于地阶低级武技,等阶不是很高,却非常适合开元境修炼。
“咦?”就在梁逸选好武技的时候,发现旁边的石柱没有光罩保护,导致上面放置的东西布满了灰尘。
梁逸疑惑的走过去,想要看看这个东西是什么。
“二层不是放置武技的地方吗?既然是武技一定会有光罩保护的啊!这个东西为什么会遭到嫌弃呢?”
梁逸疑惑的看向天伯,问道:“天伯,这个石柱上面的东西是什么啊?”
天伯望了那石柱一眼,平淡的说道:“这个石柱上面的东西并非是武技卷轴,天伯也不知道它是什么。”
“为什么会放在这里呢?”
“它是家族先辈在一次争斗中无意间得到了,当时有很多强大的人物为了得到它而大打出手,最后却是意外的落入了先辈的手中,先辈本以为是个宝贝,可是研究了多年也没有参透出来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又舍不得丢掉,便放于家族武库中,期待后人可以研究出它到底是什么,这些年来家族一直有人试图破解,最后都是无功而返,慢慢的便被遗弃在这里,无人问津。”
梁逸点了点头,走过去,吐出一口气,吹走这个东西表面的灰尘。
“咳咳!”
很久没人动过的东西,表面已是积满了厚厚的一层灰尘,随着梁逸的吹气,使其表面灰尘四扬,梁逸摆摆手将灰尘扇走。
吹净了上面的灰尘,露出一个漆黑如墨,类似于纸张的东西,梁逸将其拿起,入手沉甸甸的,要比一般铁块还要重,没想到一页纸会这么重,不知道它是什么材质制成的,纸张上面无字无画,无纹无形,看不出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梁逸集中精神,竭尽所能运转的元气,想要探究这个墨色纸张到底是什么东西。
天伯看着梁逸的举止,并未说话,也未阻拦,平静的站在原地。
“唉!”直到梁逸双眼鼓的酸涩,也愣是没有看出任何端倪,先辈研究了那么久也没有研究出来,自己怎么会参悟出来呢!
欲要放弃纸张不再研究,然而当梁逸手指脱离纸张的一瞬,他却感到了一丝异样。看似光滑平整的纸张,不经意去触摸的时候会感觉它的表面凹凸不平,手指再去触摸纸张,只见梁逸的指尖闪现一抹金色丝线,一闪即逝。
下一刻,梁逸脸色突然一变,自己仿佛离开了阁楼,置身于一处元气混乱的虚空之中。
此时这片虚空中几头凶禽猛兽与人类正爆发着大战。
阔口獠牙的人型生物,生有半米长的兽毛,看起来狰狞恐怖,将前方几名人类撕裂为两半,鲜血四溅,碎尸坠落,惨不忍睹。
人族也是毫不示弱,祭起一柄锋利宝器,将一头凶禽劈为两半,寒光闪烁,鲜血淋淋。
梁逸看的冷汗直流,目瞪口呆,他难以接受,即使在九岐山脉历练了半个月,可是面对这样残忍的画面,身体不禁瑟瑟发抖,画面中充满了血腥与杀戮,让他触目惊心。
“这就是修士的生活吗?”梁逸心里很不平静,这与他想象的修士生活完全不一样,修士的生活不应该是御剑而行,逍遥天地间的吗?
这时画面陡然转到人类与凶禽交战的下方,在交战的下方聚集着几个明显不同的阵营,只是这些不同的阵营,现在聚集在一起。
他们的前方站着一名身穿黑衣劲衣的男子,男子身后腥红的披风迎风飘荡,显得格外耀眼。
黑衣人面对前方众人没有任何惧色,反而一步步向众人逼去,口中说道:“既然你们动了我的人,就要承受这样做的代价。”
黑衣人连走五步,每走一步气势都在攀升,逼得前方众人不断退后,以一人之势力压众人,可以想象这名黑衣人到底有着怎样的气魄。
黑衣人走了五步后停了下来,不断后退的众人皆是悄然的松了口气。
前方一个手持折扇,一身白衣的儒士,气质非常出尘,对着黑衣人说道:“你不要嚣张,今日在天下群雄面前看你如何逃脱?”
“逃?我来这里是要让你们付出代价的,我何时说过要逃,真是笑话。”在天下人面前,黑衣人依然很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