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听着那声音正好路过我门口,没几秒..好像就远了许多,忽然,我一转念,猛地想起了昨晚,昨晚我也是听到了脚步声,刚要回头..就被人警告了一句,然后一下给打晕了过去!
一想这,我腾地一下蹿下床,撒腿追了出去,不是我好奇心重,而是跟自己息息相关的...甚至与人性命攸关的事,我不能不认真对待!
我出门一望,正巧望见一袭白大褂儿的背影,转眼间,他消失在了楼梯拐角,一瞅这,我赶紧撒腿追了上去,追到一半上,正巧被白天那吃人肉的老头儿瞅见了,隔着老远,就伸着胳膊跟我打招呼,“小子..小子你来了,来啊,过来啊,过来我请你吃肉!”
我没搭理他,一直的朝那楼梯口跑了去,可瞪我追到楼梯口的时候,已经没了人影!
望着上下楼的楼梯,我愣下,不晓得他是上楼,还是下楼了,正当我纠结,要不要继续追下去的时候,忽然,啪的一闪红光把我吓了一跳!
我一个激灵,扭头望了去,居然是后面一个病房的红灯亮了,这无声无息的..真把我吓了一跳,正当我这要松口气的时候,一瞅那门牌号,我猛地一个冷颤,等等...这,这好像..好像是昨晚那个疯女人的病房!
不,不是好像,这就是..一定是。瞅着那病房,我感觉手都有点哆嗦了,刚出了事儿,这病房里应该没人,而我..好像也没弄出什么响动,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恍然间,我脑子里一个念头,这,这不会是..闹鬼吧?
几步远的距离,离这不远,我壮起胆子,朝那窗户里望了眼,屋子里黑洞洞的,除了地上一点星点点的血迹,空荡荡的...绝对的空无一人,可这声控灯,这灯光...
忽的一卷小冷风,凉飕飕的..吹的我打了个冷颤,我心里赶紧安慰自己,没准是这声控灯有故障,有啥鬼...都是自己吓自己,我抹了把后脑子,一头的冷汗,也不知道是出汗了还是因为刮风,这一下,我忽然跟进了冰窖似的,浑身冷森森...那种感觉,说不出的不自在!
人没找着,我还给吓了一跳,我没敢再多想了,赶紧着往回走。
老远,我还听见那老头儿嘀嘀咕咕的念叨着什么,一见我过去了,那老头儿赶紧朝我招呼,“小子过来..过来,我请你吃...”
一个“吃”字没落,那老头儿忽然啊的一声尖叫,猛的捂住了嘴,那俩眼珠子直勾勾的瞅着我,一动不动,那感觉...就像见了鬼似的!
可能是老头儿这一嗓子,惊动了何足道,带着一口的撒床气,何足道嚷嚷着朝外走了来,““干嘛呢干嘛呢,他娘的,大晚上叽叽歪歪什么呢,还他娘让不让人...”
一句话没说完,何足道一瞅我,俩大眼珠子一下也瞪得滚圆,一瞬间,木桩子似的,何足道僵在了那,僵直,木讷,那眼神..那脸色,我说不出是惊是怕,但感觉着..就好像见了鬼似的,让我整个人从头到脚的不舒服!
就这俩人的眼神,我感觉有点不对了,我全身上下望了一遍,又扭头望了一眼背后,没啥...黑漆漆的,除了黑洞洞一条楼道,没有,什么都没有!
“你们...你们傻瞅着我干嘛..我是眼歪了还是嘴斜了!”我来回望了俩人一眼,那老头儿一手捂着嘴,一声不吭,何足道望着我,也是一脸沉默。尴尬,诡异..这种气氛足足沉寂了十几秒,我终于沉不住气了,“说啊,怎么了,到底怎么了,有话快说..有屁就快放!”
“没..没事儿!”何足道一抽嘴角,我看得出,他是硬挤出了那么一丝笑,“没事,您..您早点回去歇着吧!”
“老神棍,你真没事?”我瞪眼问了句,老神棍愣了两秒,赶紧摇摇头,“没..真没事,嘿嘿,我..我俩逗你玩呢!”
“妈的,你们神经病啊..知道吗,人吓人,会吓死人的!“我气得骂了声,何足道没说话,笑着点了点头,慢慢的退回了屋子,那老头儿一直瞅着我,没敢动,我望了他一眼,“行了,别愣着了,赶紧回去睡觉吧!”
一句话,那老头儿如释重负似的喘了口气,几乎逃似的,扭头窜进了病房!
望着俩人回了病房,我又朝后瞥了眼,除了一眼到头的黑,还真连个屁都没有,我摸了一把脸上的冷汗,自言自语的骂了句,“他娘的,差点被这俩精神病给吓死!”
嘴里骂着,但我心里也发虚啊,我赶紧回了值班室!
回了病房,我赶紧钻了被窝睡觉,我知道,有些事儿咱不能多想,越想越多,越想越怕,想多了,那今晚上绝对是睡不着了!
我尽量不去想那些破事儿,感觉躺了好久,朦胧中几分睡意,那股惶恐才淡了下去,慢慢睡觉了,不知道睡了多久,呲踏..呲踏,我又听见了那一阵的脚步声!
脚步声一响,我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我下意识的翻了个身,可刚一动,我突然感觉大半个身子居然动不了,那感觉很怪,不像是鬼压床,俩肩头儿沉甸甸的,还酥麻麻的疼,那感觉很清晰,很真实,就像被一双手按在了床上。
对,一双手...那就是一双手,就在他掐住我脖子的那一瞬,我敢肯定,那就是一双手。
我猛地睁开了眼,可这一眼望了去,猛然间,我差点没把眼珠子给瞪了出来,眼瞅右肩头上,血肉模糊,一把血淋淋的大红手正抓住上面。那血手顺着肩头,捏着一把碎肉,一丝冰凉..一点点朝我脖子挪了去,
啊..我挣扎着,那双手猛掐住了我脖子,几乎一瞬,一股窒息感差点让我断了气儿!
桀桀...
女人..那是一声女人的笑,笑的很刺耳,就像小时候,指甲划黑板的声音,就这嘶哑的一声,我一颗心猛地揪了起来,因为我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女人,那个死掉的疯女人!
啊..我猛地一声尖叫,眼前只有两只血手...但却跟压了座大山似的,压得我快喘不过气了。一瞬间我心凉了,脑子里混混沌沌..我知道,那是缺氧的感觉!
也就这一瞬,哐当一声...紧跟着,幽幽一声戏腔儿,一下钻进了我耳朵里,我忽然打了个激灵,身上那股压力好像一下散了去,我猛地一翻身,扑通一声..一头朝床底下栽了去!
砰的一声..脑门子着地,这猛地一疼,我忽然就清醒了许多,抬头一望,屋子里静悄悄的...除了我之外,空荡荡的空我一人,一瞬间,我愣住了,刚才那双血手呢..还有那笑呢,怎么回事...难道,刚才是一个噩梦?
可那个梦...也太真实了点吧!
我拍了拍脑袋,正想着那是个梦,可当我一扭头..忽然愣住了!
因为...门开了!
两扇房门大开着,露着空荡荡,黑漆漆的楼道...望着楼道,我一下呆住了,梦...如果那是个,这门是怎么回事?
我确定,认定,以及肯定..我睡觉前一定关门了,可这门...是谁的?
我愣了几秒,抬脚朝门外走了去,楼道里黑洞洞..静悄悄的,除了我,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