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宅子,位于丰城城郊,山水相依,绿意盎然。院子左边是一块绿茵地,上面停着一架私人直升机。后方一条小道通往一片小竹林,竹林之外则是一方人工开凿出来的水域,湖水清澈,倒映着蓝天白云。远处荷花开得正艳,大片大片的绿色茶叶间杂着或粉或白的花朵,或深绿色的莲蓬。
一眼望去,花仿佛开在天空里绽放一般。
墨胥带着湖边,绿草坪上,有一位老人,发如霜雪,怀里抱着一只布偶猫,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猫的毛发。桌子上放着茶具,杯中茶气氤氲,她半阖着眸子,神态悠闲。
“奶奶。”墨胥那惯常冷漠的声音柔了一些。
老人睁开眼,笑得慈祥,带着点嗔怒:“呦,大忙人终于想起我这个老太婆子了呦,我还以为再见你要在我的葬礼上呢。”
墨胥无奈,走过去给老人捏着肩:“我把苏杏带过来了,你不是吵着要看人么。”他对苏杏说:“阿杏,过来。”他的语气仿佛不像是唤一个下属,而是亲近的爱人一般温柔。
苏杏愣了下,还是走了过去。刚走近,便被老人一把握住手,她下意识想把手缩回来,却在看到老人慈爱的笑容里迟疑了下,不自在的任她握着手,一个劲儿的夸赞:“呦,这孩子长得可水灵,你有男朋友了没有啊?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家胥胥这样的是你喜欢的类型吗?你别看他整天冷着一张脸,其实骨子里可温柔了,不花心也无不良嗜好……”
听到‘胥胥’两字时,苏杏身体抖了一下,下意识看到墨胥,后者的视线如火一般,让她避闪不能。
老人对墨胥的溢美之辞不断,仿佛她若是错过了他,便错过全世界一般。她老头儿最骄傲的就是她,在外能把她吹得天上地下绝无仅有,但比起这位面不红气不喘的老人,她家老头的道行还低了点。
老人从墨胥小时候说到长大之后,把苏杏说的没心思思考自己那点破事了。不知不觉就坐到了她身边,没有注意到一旁墨胥看着她时的视线充满了探究。
“你今年多大了?”
苏杏架不住老人的热情,不太自然笑了笑:“二十一。”
老人越看她越欢喜:“二十一啊,刚好,我家胥胥今年二十六,大一点会照顾人。”
“那个……婆婆,我跟墨总……”
“什么墨总啊,叫阿胥,小胥,胥胥都行,怎么亲热怎么叫。”老人说着便从手腕上取下一个玉镯子放进苏杏掌心里:“这是奶奶一点心意,你不许拒绝听到没有!”她佯装生气,态度坚硬,苏杏拒绝的话在嘴边转了几转,想咽下去却咽不回去。
她早在老人不间断的语言攻势下处于在弱势,脸红的像苹果似的,令她往常清冷的眉目多了些诱人的色泽。墨胥眼神倏深,手下为老人捏肩的手一直没停,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挺半句话。
苏杏看看他,再看看老人,拧着眉颇为为难:“对不起,我不能接受您的东西。”见老人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她心头不忍,但自小的性格让她无法心安理得在一开始见面跟人不相熟的情况下接受别人的馈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