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马夫们吃了自带的几块干囊喝了几口水就应付了肚子。斯尔特拿出了一些肉干、水果、点心,劳拉吃了一点点心和水果想维持她那苗条的身材便不吃了,坐在那里继续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
伊格拉斯的那不争气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响起来,也不好意思吃,正准备拿行李包的干囊时,斯尔特说:“孩子,自己拿着吃,别客气。”
伊格拉斯拿起一块肉干放在嘴里嚼了起来,嚼了几口吞下去后又拿了一块放进嘴里。
“别光吃肉,吃点点心,水果。”斯尔特拿了一根南方的芭蕉剥了皮递过去。
“谢谢!”伊格拉斯受宠若惊接过被剥了皮的芭蕉放在嘴里吃了起来。
劳拉先是瞪了一眼伊格拉斯,然后用质疑的眼神看着她的父亲斯尔特,为何此时对一个陌生人比自己的亲女儿还好。
斯尔特把嘴巴凑近劳拉的耳旁小声的说:“我们有事相求于他那在帝国学院当导师的叔叔,现在对他好一点是应该的。”
到了西域最东边的阿拉尔城,斯尔特到佣兵公会雇佣了一支还算有一点战斗力的B级佣兵团继续向东前进。出了西域,越往东路边的绿色越深。比起路边的景色,伊格拉斯更感兴趣护送商队的佣兵团团长安德鲁的坐骑,从窗口伸出脑袋目不转睛的看着安德鲁以及他的坐骑白虎。
“这是白虎王吗?”伊格拉斯看到安德鲁的坐骑白虎的额头上有“王”字就问了一句。伊格拉斯从村里的老人们口中或多或少听过关于白虎王的故事,村里的老人们也没见过白虎王,他们也是从别人口中听说的,不知道它到底长什么样,每次讲关于白虎王的故事的时候,就说它额头有个“王”字。
“不是!它只是一只普通的白虎。”安德鲁有些惭愧,他也想征服白虎王当他的坐骑,可是没那实力,勉强征服一只普通的白虎。
“那它额头上为何有“王”字?”伊格拉斯继续问道。
“每只白虎的额头上都有“王”字,只是白虎王额头上的颜色比较深一点。”
“你是怎么抓住它的?”
“不是抓,是征服。”安德鲁摇了摇头笑了起来,拥有智慧且又凶猛的魔兽可不是自家圈养的家禽,想抓就能抓得了的。
“征服和抓有区别吗?”
“有!”
“有什么区别?”
“现在跟你讲,你也不会明白的。等你长大了,亲自去征服一只魔兽的时候,自然会明白的。”
伊格拉斯暂时停止了没完没了的质问,前往都城的路上他还有多少个问题要问?安德鲁会不会失去耐心?等到了都城答案自然会揭晓了。
到了傍晚,护送商队的佣兵团的团长安德鲁下令停住了正在前进的商队,斯尔特推开伊格拉斯从窗口伸出脑袋问道:“怎么了?”
“斯尔特老板,再前面就是落日峡谷了,我们还是在这睡一晚,等天亮了同其他商队一起过去吧。”安德鲁建议道。
“安德鲁团长,如果你害怕落日峡谷里的魔兽的话,我劝你还是不要干这一行了,回家种地吧!”斯尔特的话如一把锋利的刀刺向安德鲁的心。
“如果落日峡谷里只有魔兽的话,我一个人就护送你们过去。只是大陆之灾弗兰克的老窝就在前面的峡谷中,我们白虎佣兵团的所有成员加起来都不够他一个人塞牙缝。”安德鲁说道。
“大陆之灾弗兰克。”坐在马车里的伊格拉斯小声的念道。
“继续前行吧!赫赫有名的大陆之灾弗兰克不屑于抢这样的小商队。”斯尔特看着安德鲁等他发令。
安德鲁想了想觉得斯尔特的话很有道理,于是下令商队继续前进,同时提醒佣兵团的所有成员提高警惕,时刻准备战斗,斯尔特缩回了脑袋。商队又缓慢地启程了,进入落日峡谷的那一瞬间,紧张的气氛顿时弥漫在峡谷中。伊格拉斯按耐不住又把脑袋从窗口伸出来,频繁的转动眼球贪婪的观望着因大陆之灾弗兰克闻名于大陆的落日峡谷的南边。
商队在落日峡谷中缓慢地前进,车轮碾压地面的声音和马蹄踏地的声音在宁静的峡谷中显得那么的响亮,太阳趁没人注意悄悄的慢慢的把他们的影子们拉长。最前头的斯尔特的马车和安德鲁的坐骑白虎突然同时停下来,商队和佣兵团也跟着停了下来。
“又怎么了?”斯尔特不耐烦的又把伊格拉斯推开从窗口伸出脑袋看着安德鲁问道。
安德鲁没有回答,只是把下巴向前仰了一下。斯尔特向左望去便明白了商队为何突然停下来了,原来前方十几米处有一道由十几个身跨战马,手持弯刀的人形成的关卡,只是为首的是一位和他女儿劳拉年纪相仿的女孩。斯尔特放心的坐回马车里,一乳臭未干的小屁孩怎么可能是身经百战的安德鲁的对手。伊格拉斯赶紧把脑袋从窗口伸出来继续观看起来。
白虎佣兵团的所有成员们本能的向团长安德鲁迅速靠拢,并仔细的打量着即将要交手的每一个对手,打量完后,他们的脸上之前凝重的表情迅速褪去,不屑与轻蔑浮了上来。为首的只不过是一位乳臭未干的斗者女孩,而她身后的也是一群翅膀还没有硬的年轻人,实力都在斗者与斗师之间,他们那来的信心抢过往的商队?或许他们都饿疯了。
“对付这些小屁孩,我一人就足够了,你们在一旁帮我呐喊助威就行了。”白虎佣兵团的一满脸伤疤的佣兵说道。
“你不用拔刀直接走过去,他们准会被你的长相吓跑。”白虎佣兵团的一位瓜子脸小眼睛的佣兵调侃道。:“你脸上的疤比他们人数还多。”
“哈哈哈!”除了团长安德鲁,白虎团的所有成员都大笑了起来。
“伤疤对于男人来说是一种荣誉,只是我的荣誉都在脸上罢了。”满脸伤疤的成员大声的说道,语气里充满了骄傲。没有人再笑了,也没有人再调侃了,伤疤对于一个人意味着什么,他们最清楚不过了。
双方进入了暂时的僵持,白虎佣兵团这边在等团长安德鲁的进攻的命令,至于那边还不进攻除了那位少女之外没人知道原因。终于,为首的那位少女打破了僵持的局面,骑着战马慢慢的朝安德鲁他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