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仔细检查宋巧仪额头伤口说“:现在的情况全愈后也会有疤。”
“那可以修复吗?”外婆焦急地问。
“可以,疤痕不是太深磨皮就可以,但如果治愈不好就有点难。”医生说完退出房间。
外婆担扰地望着外孙女,宋巧仪轻抚脸上的疤,加上额头的,自己的样子会多丑。高健拿下她的手,另一只手轻抚着她的疤,倜傥地说“:你别想把我耍掉,这辈子我缠定你了。”
“陪我到外面走走。”
花园内,高健与宋巧仪牵着手往前走。高健侧眼望她自受伤住院,她就一直沉默,跟之前好像换了个人似的,难道就是为了怕留下疤痕。
“小健,巧仪”Anna走过去挽着儿子的手。
“巧仪,我明天出院,你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宋巧仪低头说“:我也想出院,在医院待久怪无聊的。”
Anna说“:其实没什么都可以出院。”
高健担扰地说“:医生,说她的额头会留疤。”
Anna笑说“:如果这样,更应该出院,这里的整容修复技术很一般,我认识个医生一定可以完美修复的。”
Anna打量着宋巧仪继续说“:我早就想介绍给你,你脸上的那个也可以修复。”
高健兴奋地说“:这样我们尽快出院吧。”
“小健,出院以后跟妈回家好吗?”Anna小心翼翼地说。高健不语,宋巧仪刚想说什么。
一个女人拿着照相机冲过来拍着照问道“:高太太,高健先生是高挺先生私生子一事你有什么话要发表?”接着女人身后也跑来几个记者打扮的人猛拍照,一个男记者问道“:高健先生,这次回来与你爸相认,准备什么时候进入远航集团,子成父业?”高健的脸一下子沉下来,另外一个更直接“:高健先生,你是远航集团唯一的继承人,有何想法?”
高健怒喝“:你们在说什么?”这些人到底有完没完,难道我高健会在乎这些吗?
Anna忙打完场地说“:各位,各位,我儿子刚回来,谢谢各位的关心,如果有什么新的消息一定会跟各位说,这里是私家医院请各位先回去。”说完忙招手,医院的工作人员过来拦着众人,高健沉着脸拉着宋巧仪离去,Anna失望地跟在后面,这一搅和儿子回家就更难!
客厅内外婆望着沉默不语的宋巧仪,这一路回家的路上她都显得心事重重,外婆便安慰道“:丫头,放心等你的伤口全愈了就可以修复,肯定比以前漂亮。”
孙学文也说“:丫头别怕,Anna也说那个医生很有名,你脸上的疤也可以一并修好。”
宋巧仪伸手握着高健的手,高健感到她冰冷的手在轻颤忙问“:怎么啦?”
“我想起来了。”宋巧仪凝视着高健哽咽地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到底怎么了?”高健关切地问。
“丫头,你别吓我们。”外婆把手按在她额头上没发烧,在胡说什么?
握着高健的手更紧宋巧仪鼓起勇气,面向外婆和孙学文说“:我都想起来,在医院醒过来我就想起来。”
“什么意思?”外婆摸不头脑地问,孙学文也一脸疑惑。
“10岁以前的事,你想起来了。”高健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些天宋巧仪像换了一个似的。
宋巧仪点头说“:外婆,舅舅你们请外公回大宅,他一个人待在小屋里太孤单,他是房子的主人应该住在大宅里。”
“丫头,你怪外公吗?”外婆握着宋巧仪的手在她的脸上寻求着答案。
“是外公报警送我爸去坐牢,爷爷因为这事病倒了,妈妈带着我向外公求情,外公很生气,用茶杯掷在我的脸,然后我大病了一场,没了记忆脸上留下的疤痕,爷爷也不见了。”宋巧仪泪水悄悄地落下来。
“你爷爷知道你受伤住院的消息就咽了气。”外婆哽咽着说,这事没法再隐瞒下去。宋巧仪透过迷蒙的泪水,终于明白埋葬在父亲心中的恨为什么那么强列。
“丫头,你要怪就怪外公吧,这事与你外婆和舅舅无关。”
孙学文扶着支着捌杖步履蹒跚的老人在宋巧仪对面颤抖着坐下,宋巧仪凝视着他,这就是她午夜惊醒梦中的那位老人,他的外公孙正山,只是显得更老态龙钟,双鬓的花花白发,短短几步的路程已经气喘吁吁,新的泪水又落下来,宋巧仪吸口气哽咽着说“:是爸爸亏空了公司的财产,外公报警是对的。”
“我当时也是这样想,所以你妈带着你过来求情,我特别生气,那时候你是我唯一的孙女,你妈带着你不就仗着我宠你,结果……。”孙正山激动的敲着柺杖,老泪纵横,结果愤怒让他失去理智,女儿和外孙女的一生都毁在自己的手上。
孙学文接着说“:结果后来爸查出来,亏空的另有其人,那个人一直下落不明,姐夫已经在牢里面,大错已注成,也没法还姐夫一个清白。爸一直都在自责也没放弃寻找那个人下落。”
“可怜你爸堂堂一个哈弗大学的毕业生,就因为留了案底,没法在这儿立足,回到家乡也找不工作,最后只能在一家小企业里面做牛做马委屈了一辈子。”孙正山低头抽泣实在没脸见外孙女。
宋巧仪站起身来,径直走到孙正山的面前,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伏下身来,双手放在孙正山的大腿上凝视着他柔声说“:但是你是始终是我外公。”
孙正山颤抖着轻触她脸上的疤,宋巧仪清澈的双眸没有一丝怨恨,乖巧地把头埋在他的腿上,孙正山抱着外孙女,这辈子欠女儿和女婿的只能还给外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