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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记忆

这样很快又过了三个多月,沐风很快便迎来了他人生的十六个年头。他感觉到了自己已经长大了似的,总会把清漪、海涟、还有杨旭都当成小弟弟小妹妹来看,但他其实应该没有清漪大的。而且也总是清漪在照顾着他,不过,他好像只是把清漪当成朋友或妹妹一样的关心。

他们一起在一块帮沐风过生日,以前基本上是没有过生日的。只有在养父家的七年和杨旭一起过生日,不过那在沐风记忆中,好像已经是很久远的事了。他们过生日就是在天乳峰的一个小山洞里面。清漪和海涟做了不少好吃的,大概都是他们的拿手好菜,可是沐风和杨旭看到这些,都感觉一般。沐风是因为对这个菜没什么太大兴趣,所以也没有太大感觉。不过想到这是清漪海涟为自己做的,免不得笑笑谢谢她们,虽然客套,但是并没有那种真的感动。杨旭是因为这菜是为沐风做的,不是为自己,所以也没感觉。

他们便在一起吃饭,彼此说说笑笑的,也喝了不少酒,都有些醉了。总体来说是海涟和杨旭的话比较多,不知道怎么地,现在沐风话变少了,杨旭的话反而多起来了。可能是沐风可能和她们没有什么话吧!海涟说:“我们今天来玩一个游戏好了,我们每个人来说出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谁要是说不出来,罚酒三杯。”

这似乎是一个并不好玩的游戏,但似乎有它的意义在里面,每个人的生命中都有一个最重要的人。不管是亲是友,总会是深深触碰到自己心灵的。自己的言语心灵和动作可能都会不自觉流露出他的记忆。首先是海涟,她最小,也是最单纯,心里藏不住话的。

她说:“我最重要的人是我姐姐,因为我从小就和她生活在一起。她很照顾我,我生病了会煎药给我喝。我被冷落了,她会安慰我。我父亲对我不是很好,但是我姐姐对我很好。虽然她不是我的亲姐姐。”说完,就哭了。清漪把她抱住了,用心的安慰她。

原来清漪是水南风正夫人所生,但是没人见过他正夫人。随后他又喜欢上一个丫鬟,生下了海涟。海涟其实是比较没有地位的,因为她是一个丫鬟所生。她可能的结局也是丫鬟,不管怎样肯定是比不上清漪的。但清漪还是很关心她,甚至让她住到了自己的闺房。把她当亲妹妹看待,正因如此,可能让海涟十分感动吧。

然后便是杨旭了,杨旭说:“其实本来应该是我哥,可我当知道他不是我亲哥的时候,我感觉我和他的距离就疏远了。虽然我们从小在一起,他也很照顾我,但我没有办法像以前那样把他当我的哥哥来看待了。就算可以,也没有办法再回到以前了。我现在心目中最重要的是一个女孩,她很温柔很好,我第一眼看见就喜欢她,没有办法忘记她。可能也不需要忘记,因为她是我生命最重要的那个人。我也是觉得我自己现在还不够格去拥有她的美,她的温柔。”

杨旭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可能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所以心里没有保留的说出来了。沐风听到这一些话,也挺难过的,不过他也没有改变。他和杨旭之间已经形成一种无形的墙壁了,那种墙壁他根本无法穿透。众人因为喝酒的缘故,没有对杨旭的这番话说些什么,可能都迷迷糊糊的。

接下来便是清漪了,她说:“我最重要的人可能是最不确定的一个人,当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会对他产生那样奇妙的感情。是前所未有的,我只是觉得他很好。心中会闪出一万个理由让我找不到他一丝不好,哪怕他对我很冷漠。其实,看到他每一次的笑我都会觉得好珍贵啊!好想每一天都能看到这样珍贵的笑容,可能他的笑容对我来说也是奢侈品。我不敢要求他什么,只希望每天能看到他就行了,可能这个愿望也很难实现吧!”

沐风听出来她说的就是他,可是他不敢给任何希望给她,因为他不敢也不能。可是他也不想看到一个女孩那样痴痴的爱着自己。他仿佛在责备自己,责备自己要伤害一个如此天真善良的女孩子。

大约又沉寂了一会,沐风才缓缓的说:“我想了很久,想知道谁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当我才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脑海中闪现一个人的身影。当我去仔细想的时候,发现还是她。我可能想去改变这个事实,可我发现一直是事实在改变着我。我生命已经出现了太多我无法改变,却在悄悄的改变我、改变我周围的事实。我好害怕这些事实,这些事实好像会让我变得很可悲。就像她一样,对我很冷漠,甚至躲避我,离开我。可我就是无法忘记她,从我的脑海中销灭她的一切。她的一切仍然是我记忆中最深的回忆。和她在一起的生活成为我这一生最美好的时光,哪怕那时候我只是远远跟在她的身后,可是当我看着她的伤感她的无奈,我会觉得很心痛,因为我没有办法解除她的悲伤。可是我想记住她每一个心情,我想在她伤感的时候陪着她一起伤感,开心的时候一起开心。我不敢奢望和她能够在一起,我只是希望她能够让我看着她,这已经足够了。”

这一番话让清漪听到触泪了,她知道他说的不是她。可是她在想,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能让沐风用情如此之深呢?另外的两个人可能早已经醉倒了,也没有听见沐风所说的这番话。夜色已深了,大家都已经静静的睡着了。沐风却没有,说完了那番话,他好像根本无法入睡。于是借着月色,蹑手蹑脚的走出了山洞,坐在外面的一块浮石上,静静的回忆他和月姬的那段记忆。

那是在艳窟楼的一段回忆,可能也是他最无法忘怀的一段记忆。那段时光确实很美好,就像流光一样静静划过,却带给人无限的憧憬。那时候,月姬正在化妆,其实月姬每天化妆的时间很长。据月姬自己说,化妆能保护她自己,让她觉得不是那个真实的自己在活着,而是一个伪装的自己。她不想任何人看破她的伪装,所以她的妆都是浓妆,她的妆不是让人欣赏,而是让人无法看清本来的自己。

沐风很喜欢一个人躲在角落里看月姬化妆,月姬的动作都是很轻柔的。她的浓妆并不紧张,而是松弛有度。以至化出来的效果很好,她的浓妆并不妖艳,却透露出一股浓浓的媚态。但是沐风喜欢不是表面的艳美,而是月姬内心世界的孤柔。

他还是静静回想着月姬的瞬间,都没注意到清漪一直在他的身后。清漪突然一下从后面抱住了他,动作并不用力,是一种很温柔式的拥抱。以至沐风都没有觉察到,他身上所升出的那种暖流,让清漪觉得很温暖。沐风可能感觉到有人抱他了,但他认为自己身处梦境,是月姬在抱着他。便说:

“月儿,其实我不想你离开我的,一点都不想,可是你为什么要离开。”这似乎是带着哭腔说的,眼泪都已经滴落到清漪的手上了。沐风又说:“其实我不在意你过去是不是**,我一点都不在意。我只知道我喜欢的是你,你过去怎样不是我所关注的。你不要那么在意好吗?可我一个机会,我放弃我是天神之子,跟你远走高飞,我不想为这些东西而失去你。”

清漪一听到这些话,心好像一下冷到了极致。原来沐风心里所爱的那个人在他心里的位置这么重要,为了她可以放弃天神之位。她似乎自己已经没有希望,于是放开了沐风,一个人往回走。

她的步伐似乎像没有力气似的,眼泪在她的脸上不断的往下溢。她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再去喜欢沐风,突然她眼前一黑,就像前扑到了。

如此,便到了第二天的清晨。海涟、杨旭、沐风都醒了酒,回去了,发现清漪没有回去。便一齐去寻找她,便在她昏迷的那处找到了她,将她带了回去。

水南风给她看了一下,说:“我炼丹制药这么多年,竟没有一粒丹药可以解决漪儿的病症的。她这种病症特别奇怪,似死非死。已经失去了一切脉象,甚至心跳都停止了,但是她的元魂依然在波动。我也诊断不出这是什么病啊!”

海涟听到了这些,说:“姐姐怎么会这样啊,只是昨夜一聚就变成这样了。”沐风听到昨夜一聚这四个字,似乎恍然大悟。一下明白了,清漪变成这样这样难道因为他的缘故。他头脑突然一阵眩晕,好像回忆起昨天的事情,他心里不由升出了很多自责与愧疚。

沐风问道:“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她吗?”南风说:“具体可以救她的方法我也不大清楚,我只知道从这里七万里的极西之处有一个小镇——伏魔镇,在那里有一种回魂药。不管什么病都可以医治,也许会有用。”

沐风问道:“七万里,那很远啊!”南风说:“这里是极东之地,那里是极西之地,两地之间的距离肯定很远。不过,以你们的飞行速度,要到的话最少要三个月才能到。但如果你们用御风飞行的话会提高至少五倍的速度,不过是比较消耗体力的。”

沐风说:“可是海涟她不会御风飞行啊!”南风说:“所以海涟就不用去,她留在这里照顾清漪。你们俩用御风飞行去伏魔镇,注意适时休息,补充体力。伏魔镇有个魔角法师,所以你们要小心,可能你们也避免不了一场恶战。我这里有一些疗伤的丹药,你们可以带一些。回来的话就用这张速移符,它会带你们回天行府的。”说完,便拿出了丹药和符,交给了沐风。

沐风说:“那我们就先走了,等拿到了回魂药就立马回来。”说完,沐风和杨旭便告辞了。御风飞行指借着风力达到风速飞行的一种法术。这种法力特别消耗体力,因为需要随时掌握风的力度方位,从而更好的飞行。不过这种法术在飞行术中已经算很快的了,除了两大禁秘飞行术是最快的了。这也是水南风教给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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