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疆身上的几处伤痕都是皮外伤,经过医匠的止血包扎,已经没了大碍,领了崭新的校尉服换上,刘辩又给他配上一把新的镔铁长枪和宝剑,看起来很是英姿雄发,吃过晚饭之后便来帅帐拜谢皇帝的提携之恩。
刘辩闲来无事,就和卫疆闲聊了起来,顺便打探一下刘繇的实力。虽说他是汉室宗亲,但自己突然率兵出现在他的境内,刘繇不可能毫无想法,自己必须做好各种应对措施,知己知彼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经过一番闲聊,刘辩对刘繇的实力有了些大致的了解。他这个扬州刺史很是名不副实,扬州六郡真正掌控在手里的只有一个丹阳郡,其他五个郡根本不拿刘繇当根葱。
刘繇的手下有两万五千人的军队,算得上小有规模。武将和历史上一样,基本上全都是些打酱油的角色,张英、樊能、陈横、于糜,估计统率和武力没有一个能过75的,就一个牛人太史慈,目前投靠了自己,至此和他刘繇无缘了。
“刘繇手下的兵力还算不错,要是找个机会把他吞并了就好了。”
刘辩跪坐在帅案后面,不动声色的在心里计算道。当然,自己刚刚来到江东,孤客穷军,现在还不是时候,等站稳了脚跟再盘算这一步不迟。
“建业年纪轻轻,这身武艺着实了得,不知从何处学来?”
刘辩把桌案上的竹简全部合拢,随口问了一句。
卫疆抱拳道:“小人启蒙恩师王越,十岁之后自己习武,因为又有些家传武艺和兵书,因此小有成就!”
“王越?”
刘辩听了一惊,猛地想起野史中记载三国时期有三个武术大家,都是江湖隐士。一个是剑法超群的游侠王越,另一个就是北地枪王张绣以及刘璋麾下大将张任的师父,名字叫做童渊。
另外还有一种说法,说常山赵云也是童渊的徒弟,刘辩就不知道真假了,只能日后慢慢了解。而最后的一位就是童渊的结义兄弟并州刀皇李彦,李彦的两大弟子就是HB四庭柱里面武艺领头羊的颜良和文丑。
王越,辽东燕山人,东汉末年知名武术家,擅使剑术,擅长刺杀与长剑技巧。史阿的师父。汉桓帝、汉灵帝在位期间,虎贲将军王越因为擅长剑术,在京城内被称为帝师。
传说王越勇力可比吕布,单挑无敌,只是刘辩根本不会相信,若是王越由此武力,也不会只能在曹操身边做过武术教师了。王越功利心太重,一心想在朝廷做官,因此成为汉献帝刘协的剑法启蒙导师,后来因为曹操授令,又成为曹丕的导师,教授剑术,一生几乎未曾出宫,遂默默无闻。
十常侍之乱中,为保护出逃的汉献帝驾马车,曾击杀追兵无数,在汉献帝刘协被董卓带走后,王越便杳无消息。后董卓被灭,曹操控制了汉献帝,并迁都许县,挟天子以令诸侯。
王越重归朝廷,得曹操赏识,被封为虎贲大将军,教导曹丕剑术,王越畏惧曹操权势,遂应允。时有人称曹丕为:文得仲达(指司马懿)、武得安睿(指王越)。
王越十八岁时习剑有所成,只身游历四方,与各州江湖高手过招,从无败绩。后越闻北方匈奴屡次侵犯朝廷,不禁怒从中起,匹马只身赴北方匈奴领地。
王越杀透单于帐下九重卫兵,取单于首级而出,并带走单于的镇国之宝倚天剑。追捕王越的铁骑数千,王越徐徐而行,无人敢近者。
王越至朝廷,将单于首级献于汉灵帝。灵帝大喜,欲留王越为贴身护卫。王越自思自己持有倚天剑,恐江湖人士有其心不轨者暗害自己,遂从其请。
自此王越隐姓埋名,每日只于宫廷深处修炼剑术,不离灵帝左右,天下皆不知有王越此人。江湖皆以王越已死,遂不复有王越此名。
“莫非殿下认识小子的恩师?”卫疆还以为自己的授业恩师和刘辩是老熟人呢!
刘辩急忙正色,说道:“略有耳闻,知道王越先生是位剑术大家,怪不得你这身武艺如此出色,原来是王越先生的高徒,这就不奇怪了。孤手下正是缺人之际,建业去把你这恩师招来,师徒一块在孤的麾下效力如何?”
卫疆遗憾的摇摇头:“不敢隐瞒大王,疆自十岁那年与恩师分别,至今六七年,再也没能见上一面。恩师他老人家闲云野鹤一般,不知道此刻正在那里云游。”
在这科技落后的年代,没有电话不能上网,失去联络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因此刘辩也并未太失望,点头道:“既然如此,只能等待日后有缘相逢了。”
看看时候不早,卫疆起身告辞,回给自己安排的帐篷休息去了,刘辩也脱衣上床入寝。
自从上次用诡计侵入了穆桂英的被窝之后,穆桂英担心自己最后的阵线失守,因此再也不给刘辩同床共枕的机会,誓要把自己的初夜坚守的行纳妃之礼的那一天。
无可奈何的刘辩只能继续过回孤家寡人的日子,寂寞的夜晚对柔情似水的唐姬很是想念。
次日,大军继续向东进发,再有三百里地就可以抵达秣陵,掐指算算也就是五六天的行程,因此军民的热情又逐渐高涨了起来,一路上欢声笑语不断,绵延数里。
又走了三四天,距离秣陵只剩下一百里左右的路程。晌午时分,斥候突然来报,扬州刺史刘繇率领了三千人在前面一个叫做石亭的地方等候,请大王定夺。
对于刘繇的来迎,刘辩早就预料到了。一万五千多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开到了他的眼皮子底下,刘繇不可能不闻不问,想来此刻他心中一定忐忑不安,吃不准自己所为何来。
如果刘辩只是带了十几个随从,那刘繇会认为你是来避难的,但你浩浩荡荡的带着上万军民,再说自己是来避难的,就有点欺负人家读书少的意思了。
“距离此地还有多远?”
刘辩勒马问道。
斥候拱手答道:“前方五里就是石亭!”
“让前军暂缓行军速度,寡人先去会会刘繇!”
打发走了斥候之后,刘辩让刘琦、鲁肃统领中军,自己带了刘伯温、尚师徒、魏延、卫疆等人,在数百名禁卫军的簇拥之下,快马加鞭逐渐的超过了前军,直奔刘繇所在的石亭。
此刻刘繇正率领了手下的文武,在三千精兵的护卫之下,在石亭翘首以待。
对于皇帝突然率军民朝着丹阳郡进发这件事,刘繇是欣喜异常的,扬州的那些藩镇土霸王可是将他这个朝廷任命的刺史欺负的够呛。
但他本性笃厚,又兵力虚弱,因此想把那些嚣张跋扈的藩镇收拾干净也没有这个力气。听说天子的大军距离曲阿已经不足一百里,便率部前来迎接,顺便向刘辩打个小报告,好借着天子的虎威去找那些藩镇诸侯的麻烦,报仇雪恨。
西方响起马蹄声,烟尘逐渐泛起,黑色的王旗迎风飘荡,刘繇手下的大将张英提高嗓门道:“看那旗帜,应该是陛下过来了,弟兄们小心戒备,以防有贼人对天子不利,这袁术可是干出过这等恶劣之事,你们不可放松警惕。”
刘繇挥手道:“任何人不得无礼,我与天子同为高祖后裔,他又是先帝之后,便是要整个丹阳,我刘繇也得双手送上。走,众文武随某去拜见殿下!”
去年夏季刘辩登基的时候,刘繇曾经以扬州刺史的身份前往朝贺,因此远远的便认出了白色骏马上的少年便是曾经的天子。只是一别半年,这少年却已经长高了许多,脸上也有了沧桑的痕迹,再也不似从前那般懵懂,变得英姿勃发,器宇轩昂。
帝王的妃子都是万里挑一的美女,因此保证了皇室血脉的优良基因,皇帝的子女还真是少有相貌丑陋的。
“臣扬州刺史刘繇拜见弘农王殿下!”
刘繇大踏步向前,单膝跪倒行了参拜之礼;身后的一干文武幕僚,亦纷纷效仿,行参拜大礼。
刘辩一边飞快的下马,一边悄悄的打量刘繇,只见他四十岁左右的年纪,皮肤白净,胡须稀疏,身材中等,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看起来性格很是和善。
“哎呀……刘扬州不必多礼,孤冒昧来到丹阳,想必让你受惊了。”
刘辩口称“刘扬州”,把刘繇扶了起来。虽然刘繇与刘表都是汉室宗亲,但刘表的身份比刘辩年长一辈,因此刘辩才能与刘磐兄弟相论。但这刘繇的辈分比刘辩低了两三倍,总不能以孙子称呼吧,因此便称呼他的官爵。
“殿下说哪里话,率土之滨,莫非王土,整个天下都是……都是陛下的……陛下乃是天下之主,要去何处都可以,何来受惊一说?殿下驾临丹阳,全郡百姓夹道相迎还来不及,怎么会受惊呢!”
刘辩自然知道这是刘繇说的客气话,直接开门见山的道明了来意:“孤本为天子,却受董贼欺凌,被强行废除帝号,在中原难以立足,故此才渡江东来。寡人看秣陵县城雄伟不凡,因此想暂借几年,屯兵休养,以讨董贼,不知道刘扬州意下如何?”
从这石亭往正东方向走一百二十里便是秣陵,朝正南方向行八十里是丹阳郡治所曲阿,两座县城之间有一百五十里的距离,刘辩要去秣陵屯驻,对刘繇完全没有影响。
刘繇最怕的是刘辩在自己的老巢曲阿赖着不走,若是那样势必会被喧宾夺主,但听说皇帝的目的地是秣陵之后,悬着的一颗心顿时落地。
而且在刘繇的眼里,秣陵北面是烟波浩渺的长江,南面是巍峨的紫金山,况且县城四周的土地也算不上肥沃,整个县城不过六千户人家,三万左右的人口,实在没有多大的战略价值。没想到刘辩的目的竟然是这里,这个消息委实让刘繇高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