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完江拍涛的电话,手中手机随手一丢,李诗诗从沙发站起来走进卫生间。对着镜子左看右看自己的脸。
李诗诗:南方的太阳是毒啊,一天时间,黑成这样。
李拿起面膜贴在脸上。《爱是你我》的音乐响起。
李诗诗走到客厅拿起手机接听,顺势躺在沙发上。“喂!”
杜木纯:诗诗,我,木纯。
李诗诗:是木纯?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的。
杜木纯:QQMSN博客,每走一个地方你都会把新的联系方式公布在上面。虽然你把我拉黑了,我可以换一副马甲再出现。
李诗诗:是这样啊!
杜木纯:诗诗,我一直都在关注你。
杜木纯哽咽,“我们姐妹是可以重归于好的。”
李诗诗:你这是说哪里话?我们姐妹从来都没有坏过。只是冷冻起来。只待春暖花开。
杜木纯:你这么说我心里就踏实了。这个周末,我来看你。
李诗诗:好啊!
杜木纯:你看我是一个人来?
李诗诗:带上哪个家伙吧!我也想见见他。
杜木纯:好的,说好了,下个礼拜见。
李诗诗:byby!
李诗诗挂断手机,仰靠沙发长长地叹了口气。
江拍涛打完电话回到家中,刚进门,一个声音传来。
张丝曼:攻守同盟谈好了。
江拍涛惊回头看见张丝曼靠在门边墙上。
江拍涛:那里,手机掉在走廊了,还好还在。
张丝曼:当了几天经理,这脑袋瓜儿比以前是灵光多了。
江拍涛:你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
张丝曼走到江拍涛面前。犀利的眼神紧盯江拍涛。
张丝曼:今天一天手机为什么关机,别说没电了。
江拍涛:早上忘开机了。
张丝曼:刚才夸你脑子够用,马上就死机。一天不玩手机你做得到吗?
江拍涛:奶奶的病怎么样啦?
张丝曼:请在前面加两个字,你的奶奶。
江拍涛:你奶奶的--
张丝曼怒:你奶奶的。
江拍涛:病!
张丝曼:你才有病。
江拍涛:我是有病,那也是相思病,脑筋不转弯的病,非要在你这棵上吊死的病。一辈子只爱一个女人的病。这个女人就是你。
张丝曼:说得好听,自己闻闻,你身上狐狸精的骚味还在,说这话你不觉得脸红。江拍涛你只在我的面前脸皮厚,叫你跑业务拉订单你说不出这些不要脸的话。
江拍涛一把抱住张丝曼,张丝曼挣扎不脱。
江拍涛:你说的没错,我这人拉不下脸,唯有在你面前我无所顾忌,勇敢无比。因为我爱你,丝曼,我爱你。
张丝曼心柔软起来,再一次陷入了两难。既然是命,那就听天由命吧!
江拍涛和张丝曼又循环到往日生活,一天晚上,二人正在吃饭。江拍涛接到蒋明电话。
蒋明:涛哥,干吗呢?
江拍涛:这么客气,又挖了什么坑让我跳呀!
蒋明:你这话我不爱听,我就不能经常给你个电话,联络下感情。
江拍涛:当然可以,有句话想必你也听说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蒋明:在哪儿呢?
江拍涛:正吃饭呢,你吃了没,要不过来吃点儿?
蒋明坐在车里看一眼手表,“这么早就吃饭了?别吃了,下来吧,我就在你家楼下。”
江拍涛:有事儿?
蒋明:哥想你了,算不算事?
江拍涛:马上来。
江拍涛放下筷子站起来。
江拍涛:蒋明找我,在楼下,我去一下。
张丝曼:往后少跟他混在一起。
江拍涛:知道知道。
江拍涛走出门
江拍涛钻进将明的汽车。
江拍涛:说吧,什么事儿?
蒋明:跟张丝曼请个假。
江拍涛:什么事?张丝曼回来没几天。我不想再生什么事端。
蒋明:你不能有了媳妇连朋友兄弟都不要了吧?
江拍涛:朋友兄弟不会轻易跟我说拜拜,而媳妇会。
蒋明:那也是。
江拍涛:没事儿我就上去了。
蒋明:要不我给张丝曼打个电话?
江拍涛:还是关于我们公司废品的事儿?
蒋明:也不全是,跟它沾边。
江拍涛:我现在绝不敢再约李诗诗。
蒋明:谁说要你约她。就是要和你聊聊,一起乐呵乐呵!
江拍涛拿出手机打电话。“我试一下能不能请到假。”
江拍涛:丝曼,蒋明找我有点事,我要跟他出去一趟。
张丝曼:什么事?
江拍涛:男人之间的事。
张丝曼:男人之间还能有什么事?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说吧,你是去干哪一行呢。
江拍涛:第一个和第二个吧,请我吃饭喝酒。
张丝曼:就你那点量不需要我保驾护航?
江拍涛:给我一个放单飞的机会吧。
张丝曼:怕我碍你们的事儿?
江拍涛:宝贝,不是我不带你去,只是弟兄们都没带家属。你那么漂亮,弟兄们喝醉了,揩你的油,你让我怎么办?
张丝曼偷偷地笑了,“那你会怎么办呢?”
江拍涛:朋友妻不可欺,当然跟他们翻脸。
张丝曼:是个男人。
江拍涛:那我去了啊?
张丝曼:好吧,我也要找秦琴揩油去,(摸脸)整整我这张被泪水腐蚀的小脸。
江拍涛合上手机。
蒋明开动汽车,“哄女人真有一套。”
三、街道/车内外/内夜
张丝曼在路边截住秦琴上了她的车。
秦琴: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也不跟我打个电话。
张丝曼:你好没良心,刚才才给你打电话。
秦琴:给江拍涛请个假,今天晚上陪我吧?
张丝曼:干吗?又失恋了?
秦琴:失恋不可怕,失眠才要命,上次在车里,半夜三更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不知道是喝多了酒产生幻听。心理阴影就留下了,整宿整宿睡不着。我都快崩溃了。
张丝曼仔细看秦琴,“是憔悴了不少.”
秦琴:晚上还好,白天是不忍目睹啊!
张丝曼:找一个男人陪睡,胜过万千安眠药。是不是江拍涛搞的鬼?
秦琴:我把车里车外都翻了遍,没发现什么东西。要不你帮我问问吧。
张丝曼:找一个巫师治一治。弄一道神符压一压。
秦琴:久病乱投医,别说还真的可以一试。
秦琴过后真的找了一名巫师,神神叨叨一番,想不到还真管用。当晚就睡了一个好觉,这心魔就算解除了。
张丝曼拿出一包核桃和板栗递给秦琴。“尝尝家乡的味道。”
秦琴也掏出一张美容卡递给张丝曼,“送给你。我要是没空陪你你就自己去。”
张丝曼: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秦琴:没事,拿着,客户送的。
张丝曼接过放进包里:那我就不容气了。
秦琴开车:任何时候都要好好保护你这张脸,别跟了一个男人,就像进了保险柜是的。
张丝曼:明白。女人不靠这张脸也有人献殷勤的感觉是不是很爽。
秦琴摸脸:我长得很差吗?
张丝曼:你长得很美,你不但人长得美,还长了一身本事。
秦琴:你也可以做到。
张丝曼:我想都不敢想。
秦琴:为什么不敢想,就你现在的专业,只要你努力。做一个上司公司的财务总监。不但薪水丰厚,还受老板尊敬。财务是一家公司的核心,老板一般不敢得罪财务经理。
张丝曼:这我有体会,我们偶尔犯一点小错,老板一般不给我们摔脸子。其他人就没这么幸运了。
秦琴:好好努力,你家那位是指望不上了,你得自已靠自己。
张丝曼:他也在进步,现在不也当经理了嘛!
秦琴欲言又止。
某某茶馆会所的牌子。蒋明开车带江拍涛在一家《云端茶馆会所》门口停下,两人下车走向大门。门口两个保安拦住了他们。
保安:先生,晚上好,请出示您的邀请函或VIP卡。
蒋明掏出卡在门锁系统刷了一下。门开,蒋明和江拍涛走进大门。
蒋明:这里只有VIP卡才能进来消费。
江拍涛:办一张要多少钱?
蒋明:三十万。
江拍涛:三十万?
蒋明:有三十万我在哪里不能当上帝。可现在的人喜欢特权,喜欢站在塔尖的感觉。所以,请人吃饭,不是这种地方人家不来。
江拍涛:你不够兄弟,有这么好的地方都不带我和王军见识一下。
蒋明:兄弟,不是我势利,这种地方,没有上千万的资产,你在里面消费会心虚冒汗。
江拍涛:那今天为什么请我来?
蒋明:当然是有求于兄弟。
江拍涛:说得够直白的。
蒋明:知道你不会喝酒,请你喝茶。
两人已经走到〈五台山〉牌子的门前。门口的服务员打开门。两人走进。
两人落座。江拍涛望向桌上的瓜果小吃。
蒋明:随便吃,钱已经付过了。
江拍涛拿起一个
蒋明:美国产品,从摘下到这个桌上不超过四十八小时,一个顶你骑的那辆摩托车,
江拍涛吓得放下。
蒋明:别怕,吃不吃钱也退不回来。
江拍涛又拿起,“那我尝尝。”
江拍涛忽然有一种低蒋明一等的感觉。咬了两口放了下来。敲门声响起,门开,一位俊美的姑娘走到他们面前躹躬。半截胸部白晃晃。“两位先生,晚上好!”
蒋明做了一个可以开始的手势,茶艺姑娘走到茶具后坐下开始展示茶艺功夫。不一会儿,一杯茶出现在江拍涛和蒋明面前。
蒋明伸手:来,尝一下。
江拍涛接过呷了一口。
江拍涛:第一次发现茶与茶之间是有不同。
蒋明:我原来也这么认为,茶么,苦淡苦谈的叶子汁。还能喝出蜂蜜味来。
江拍涛:到这里,才明白什么叫催人奋进。
蒋明:现在明白也不晚。
江拍涛再一次扫了一眼清淡的瓜果小吃。
蒋明:这是餐前点,一会儿有正餐,知道你在家里没吃饱。
江拍涛:这张丝曼闹减肥,天天青菜豆腐,说实话,还真盼你的电话。
蒋明:你就是这点好,不虚伪做作。
江拍涛:我的家底你门清,在你面前装,不是自讨挖苦,
蒋明:今晚不会挖苦你,你今晚是我的上帝。
姑娘给他俩添茶。
江拍涛喝茶,“吃人手软,拿人手段,趁我还没动筷子,说吧!”
蒋明:别说那么现实。早就想带你来这里刺激一下你。
蒋明眼神示意,姑娘离开。
江拍涛:李诗诗哪个人你不知道,上班和下班判若两人,说实话我一上班就打悚,害怕有什么事没想周全被她捸到。一个大男人站在众人面前被一个女人骂。想想什么滋味,
蒋明:这次不是要你搞定她,你只要搞到竞标商的名单,其他的事儿不要你管了。
江拍涛:这样啊?这样,我尽力,我不敢打包票。
蒋明:尽力就好,
秦琴和张丝曼从美容床上站起来走到镜子前。
张丝曼:你别说,还真有立竿见影的效果。
秦琴:越说越神,你当不老神丹,美容,最多起一个缓解衰老的作用,还有就是给自己一个心理安慰。
张丝曼:前段时间回老家,风吹日晒,这脸立马变糙。
秦琴:走吧!人家不需要你打广告。
两人提包出门。
美容师:两位走好,欢迎下次光临。
秦琴和张丝曼走出美容馆大门上车。秦琴开车,张丝曼掏出手机打电话。
江拍涛和蒋明正在会所里享受按摩。江拍涛的手机响,江拍涛拿起手机看,“张丝曼!”
江拍涛接听:宝贝!
车内的张丝曼:还没完啦?
江拍涛:快了,快了。
张丝曼:你那里怎么那么静,你现在在哪儿呢?
江拍涛示意按摩师停手,“在,在卫生间。”
张丝曼:在卫生间干什么?
江拍涛:你这话问的,在卫生间还能干什么?
张丝曼:江拍涛,老实交待,在发廊还是在桑拿?
江拍涛:真在卫生间。喝了两杯酒,正在反省呢。
张丝曼:你确定?
江拍涛:确定!
张丝曼:那你拉一下马桶冲水我听听。
江拍涛:亲爱的,不带这么不相信我的呀!
江拍涛站起来准备向卫生间跑。
张丝曼:别拖延时间,马上,
江拍涛放下手机停住,双手捂住嘴对住手机,发出了冲水马桶的声音。
江拍涛拿起手机。
江拍涛:听到了吧!
张丝曼:算你运气好,刚好在卫生间,快点回来。
江拍涛:一会儿就回。拜拜。
江拍涛挂掉手机长嘘一口气。
蒋明: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杀手锏。
江拍涛:男人有了女人,神经天天是绷着的,随时准备应付突发情况。
蒋明哈哈大笑:理解理解!
秦琴:丝曼,你在管男人这方面有着惊人的天赋。(笑)还拉一下马桶,亏你想得出来。(大笑)
张丝曼:你就不要笑话我啦。我觉得李诗诗说得对,男人不能管得太死,得给他一点空间。
秦琴:江拍涛,你就是给他个宇宙,他也挣脱不了地球的引力。
张丝曼:我知道你看不起他。可我,爱不上别的男人,没办法,只能是他了。自从跟了李诗诗,当了经理,变化确实很大,变得自信,有担当了。
秦琴:看来你是打算塑造他了?
张丝曼:江拍涛,胆子小,缺少一点开拓精神。而这些恰恰是蒋明的强项,我希望他能从蒋明那里学到一星半点。但是蒋明又是一个没有原则的人,我又担心把他带坏。所以,
秦琴:所以你要时不时地收一下缰绳。
张丝曼:对,就是这个意思。
秦琴:三日不见定当寡目相看,你也变了。
张丝曼:那里变了。
秦琴:女人有了男人后会迅速地长大成熟。你充分地应证了这一点。
张丝曼:如果这么说的话,我是提前成熟了。
秦琴:什么?
张丝曼:没什么?
一道闪电划破前挡风玻璃,紧接着惊天巨雷。
秦琴:妈呀!吓死人了,不敢走了。
张丝曼:前面是购物休闲中心,去那里避一避,这个阵张我一个人也不敢呆在家里。
秦琴:我也怕这种雷响。
闪电划破窗玻璃。
电视机前跟着电视做瑜伽的李诗诗停下,保持已做的姿势。又一声巨雷轰天响。李诗诗吓得钻到沙发与茶几之间瑟瑟发抖。
又一道闪电!
李诗诗爬起来冲进卧室,被子蒙住全身颤抖。轰隆隆过后,李诗诗掀开被子拿起手机。
李诗诗:是皇冠酒店吗?有没有不靠窗的房间。
前台:有的。
李诗诗:给我留一间我马上过来。
前台:好的。
李诗诗摁断电话又打
李诗诗:是的士公司吗?
又一道闪电划光,李诗诗掀起被单蒙住自己。
张丝曼和秦琴提着大包小包走下扶梯,前面是一排小吃休闲吧!张丝曼和秦琴走过去坐了下来。
秦琴:外面还在打雷吗?
张丝曼:不知道。
秦琴:喝点什么?
张丝曼:草莓汁。
秦琴向着吧台服务员:一杯草莓汁一杯咖啡。
服务员:好的。
张丝曼拿出手机:我们家哪个人是不是喝趴下了,也不给我来个电话。
秦琴:哎哟!你就让人家清静一下嘛。
张丝曼:男人就是那脱缰的野马,放出去就很难收回来。
张丝曼打手机:喂,你在哪儿呢?——回家了?
张丝曼收回手机:回家了也不给我个电话。
张丝曼放手机入包有点生气:什么人哪!这男人什么人,自己的女人大半夜在外面他怎么一点都不担心。
秦琴:女人一旦喜欢上一个男人,是不是心里眼里全是他,别的都可以放下。
张丝曼:等你喜欢上一个男人的时候,自己去体会吧!
服务员端来咖啡和草莓汁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