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可说:“我有事情问罗雪晴。”说完站起来。
刘申一下子拉她坐下:“问我,她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
艾可吸口气说:“那好,郭姐姐在外面等她,想让她回去住两天,你能决定吗?”
刘申冷笑一声:“这个还真决定不了。雪晴,雪晴。”
罗雪晴慌张跑出来。
“你姐姐在外面,想接你回去,你回去吗?”眼睛直视着罗雪晴。
罗雪晴小心地看着刘申,又看看艾可。
“你哑巴了,说话呀。”刘申声音突然高起来。
艾可走到她身旁:“我们走吧,她在外面等着你呢。”
罗雪晴小声说:“饭好了。我明天就回来。”
刘申上前一步,一巴掌打到罗雪晴的脸上。艾可,吓得脸色苍白,急忙上前护住罗雪晴,厉声道:“刘申,你疯了吗?你怎么打人?”
刘申走向艾可:“怎么,我打我老婆要你管。”
说着又想打,艾可一下子拦住。怒目而视:“刘申,真没想到你变成这个样子,你这样做是犯法的,你再敢动手,我就对你不客气。”转头对罗雪晴说:“我们走。”
罗雪晴眼睛里满是恐惧,躲在艾可后面。
刘申走上前,拉起艾可的胳膊:“我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你问问她,再问问你,都是你们两个把我害成这个样子。我要看看你对我怎么个不客气法。”说着,一把拉开艾可,艾可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刘申对着罗雪晴一顿拳打脚踢。艾可迅速护住倒在地上的罗雪晴。刘申收回踢出去的脚。艾可拿出手机拨打110,罗雪晴一下子拦住她,冲她无奈地摇摇头。
刘申一下子提起艾可:“想报警是吗?你他妈这还叫爱过我?我当初爱你是瞎了眼了。”
罗雪晴哆嗦着说:“我不回去,不回去了。”
艾可扶着罗雪晴站起来,对着刘申说:“你自己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刘申,你从来都没有正视过自己的错误。当初是你劈腿找罗雪晴,跟罗雪晴结婚也是你自愿的。是,你孤独,自闭,脾气暴躁,但你想过没有,你这样做你开心吗?你把自己逼近死胡同里,然后,你把错误都归咎给你周围的人。你母亲去世,你恨你父亲,你生活不开心,你怨恨我们。除了怨恨别人,你承担了什么责任。”
艾可说完,脸上红红的,有细小的汗珠。
刘申把艾可低到墙上:“你牙尖嘴利,却从来都用来对付我,好啊,罗雪晴可以走,你留下来,怎么样。”
“好,我答应你。”
“刘申冲着罗雪晴喊道:“滚啊。”
罗雪晴战战兢兢看着艾可,艾可给她递个眼色,告诉她没事的。
寻东的电话这个时候打进来,艾可告诉他,一会就回去,告诉他别担忧。
刘申诡异地笑了,脸靠近她,猛地吻了下去。突然间他觉得到处都是花香,沁入心脾。头脑一下子冷静下来。艾可的手挣扎出来,打了他一耳光。刘申猛一下退后一步,怎么回事,怎么又好像回到了那个梦境,他用力摇摇头。艾可正瞪大了眼睛,愤怒地看着他。他颓丧地跌坐在沙发上。
艾可也清醒过来,开门准备出去。
刘申一个箭步上前:“不许走,你说要留下的。”
“明天我们都冷静下来再谈,寻东一会儿就来接我了。”
“不行,你敢走试试,你敢骗我!”眼睛里又有一团火。
艾可想挣脱,哪知道,她越挣脱,刘申拉得越紧,索性抱住她。他仿佛回到了梦境。好久都没有了这种幸福的感觉了。
艾可突然感觉到了恐惧,拼命挣扎,她越挣扎,刘申抱得越紧,慢慢地两个人滚到了地板上,刘申去亲吻艾可。艾可害怕了,躲闪,嘴里拼命喊:“刘申,你冷静下来,刘申,放开我。”
然而刘申已经听不见她喊什么了,他只觉得到处百花齐放,他和艾可忘情地亲吻,然后手也不老实起来,试图去脱她的衣服。艾可一伸手,摸到了刘申口袋里的钥匙,一下挣脱出来,用钥匙对着自己的喉咙声嘶力竭地喊道:“别过来,过来,我死给你看”。
刘申冷静了一下,迅速又扑过去。艾可猛地朝喉咙刺下去,鲜血一下喷出来,刘申也一下子震惊了,明白了。疯了一样抱起艾可往门外跑。
寻东接到郭彩霞的电话,也急忙赶过来。刚到,就看见刘申抱着艾可跑出来。
医院里,刘申两手抱头,一直在抖。
寻东走过来,坐在他旁边:“医生说没事了,失血不多。”
好半天,刘申抬起头,“你怎么不打我一顿,动手啊,打我,我也舒服些。”刘申满眼是泪,痛苦的不能自制。
“因为我不是像你一样混蛋的人。你们两个也不知道要纠缠到什么时候。都变得不可理喻了。”
阳光折射进来,艾可躺在病床上。刘申就坐在旁边一动不动,眼窝深陷。“等你好了,我就去投案自首,去坐牢赎罪”
艾可看了看他:“不用坐牢。去看心理医生吧。”
“好,你说什么我都听。”刘申受了委屈一样。
艾可又问:“罗雪晴想和你离婚是吗?”
刘申点头:“是。”
“你不同意离婚,你就要好好待人家,不能好好对她,就放手吧。”
“好,我答应你。”
艾可出院回到家里,罗雪晴和郭彩霞过来看她,对她感到很抱歉。艾可说:“刘申答应离婚了,有时间们可以联系一下他。”
郭彩霞说:“刘申已经委托律师办理了,律师表示会给雪晴一些补偿,我们已经满足了,离开刘申,雪晴也可以过正常的生活了。”
然后又语重心长地对艾可说:“离刘申远点吧,他心理太变态。”
艾可说:“他现在急需看心理医生。”
李明丽也过来看艾可,埋怨她不早点告诉她,两个姐妹好久不见,聊起来没完没了。
刘申的确心理出现了问题,他只喜欢把自己关在黑暗的室内,然后听着时间一点点吞噬自己的灵魂。他白天还在正常的工作,晚上回到家,他就用刀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下一道道痕,只有这样他才感觉舒服一些,因为艾可受伤的表情一直在他眼前晃啊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