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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竹马年华

郑芊四处走动,总算是找到一截干燥的白杨木做钻板,又找了根较硬的钻头,努力将钻板边缘钻出“v”字型小槽,在春末时节,愣是收罗了一些枯叶干草,开始钻木取火,钻啊钻,搓啊搓,手都红肿了,还是不见半点火星,她不由得有些懊恼!

放下钻头,她望着洞外的日光,又看看破锅里飘着的蘑菇和一些可以食用的植物,心情有些低落。

旁边的小乞丐看着她赌气的样子,毛毛的辫子!

他走到她的面前,拿过钻头,学着她刚才的样子。

不一会儿!便有零丁的火星,郑芊赶紧把枯叶顺过去,终于,起火了。

郑芊的心情立马晴转多云,却见男孩在点着火之后直盯盯的看着她,一幅求夸奖的样子,她不由得摸了摸小辫子,嘟了嘟嘴道:

“古人了不起啊?”

小乞丐闻言,疑惑,旋即挑眉!

郑芊气了个倒仰,继而又觉得自己来到小郑芊身上后年龄急剧退化,和个小孩子较什么劲!

半个月后。

郑芊坐在小溪边,美美地看着眼前的男孩,是的,小乞丐不负众望是个正太。她从左到右从前到后仔仔细细一丝不苟的瞅着男孩,几天了,她看着洗干净的男孩还是有些恍惚,简而言之,她为美色所迷了。

郑芊看的男孩终于也感觉有些发毛的时候,才悠悠道:

“阿定啊,你会打猎吗?我嘴里都快淡出个鸟了,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男孩,也就是郑芊口中的阿定,在郑芊数次沟通未果,甚至怀疑男孩会不会说话后给他起名为郑定,据郑芊描述,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镇定、淡定的孩子,反正他也不会说话,所以只能勉为其难让他随自己一个姓,就叫郑定吧。于是:“阿定!”这个称呼横空出世。

郑定看着眼前的咆哮体,浓眉微皱,思索了下向腰间摸索着什么,正注意着他的郑芊一看到他的动作立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两条毛茸茸的辫子也竖了起来,大声道:

“阿定!,冷静冷静,把你的小强们收起来,把袋子放回去,我不吃肉了!”

阿定又用他那乌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解布袋的手也停了下来,满脸的无辜,满眼的控诉,郑芊顿时有种自己做了天大错事的罪恶感。

她的眼睛转了转,忽然说:“阿定,这里好像有鱼,我们叉鱼吃吧!”

阿定不语,郑芊拉着他的袖子,

“来来,阿定,我教你。”

“叉的时候呢尽量往前起,对!就这样。”

阿定看着她却见她只是拿着木刺挥舞着指挥,却不扎向鱼,疑惑的看着她,郑芊干巴巴的咳嗽了两声:

“阿定,你叉好吧?我上去生火。”

说完逃一般奔至岸上。阿定定了半晌,想不明白。

好半天,他终于叉到了两条小鱼,郑芊再次告诉他如何处理鱼鳞、鱼鳃内脏之类的,直到一块干净死鱼肉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她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没想到真的能吃到鱼肉呢,开始准备食物!

可能有人不信,郑芊不敢杀活物,用她自己的话来说“每次看到它的眼睛的时候就害怕,莫名的心虚”她爱吃肉,但是却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死。有时候冲动之下也在想干脆做个素食主义者好了,可是口腹之欲还是战胜了所谓的同情心。这种状况的持续总让她有种当了婊|子还立牌坊的感觉,彼时阿定不知道郑芊缘何如此做派,后来他明白了,用官方语言来讲:

那是郑芊刻在骨子里的一种名为善良的东西,让人可笑的可爱。

这日,郑芊乐呵呵的进洞来,

“阿定,阿定,你看我带回什么好东西了?”

阿定闻言,抬首,放下手中自制的弓,没错,阿定会些许三脚猫的拳脚功夫,虽只皮毛,但是打猎猎个小动物什么的到底事半功倍,聊胜于无。

刚开始,他什么也不会,不知道怎么生存,但是郑芊好歹在现代社会活了二十好几,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一些常识性的东西还是多少了解的,到底教会了他不少。

阿定看着笑吟吟望着他的女孩,她的头发已经可以经常清洗了,可是那两个麻花辫依旧是毛毛的。

阿定眼里闪着疑惑,郑芊得意洋洋的笑道:

“我刚抓到一只小兔子哦,它的腿受伤了,你看,它好小,好可爱!我决定把它养起来,说真的咱们马上要有一只宠物了呢!”

阿定看了看被郑芊抱在怀里用手抚摸的白兔,那只经常拉着他的小手此时此刻正温柔的抚摸着那个白色的小东西,他的眼睛不由的沉了沉,垂下眼帘看了看自己空落落的手掌,有些恍惚。

突然!

他起身拍掉了郑芊护着小动物的手,像是赌气般。

郑芊诧异的看着阿定,丝毫不明白他的生气时从何而来,看到小白兔摔倒在地上,不由得有些心疼:

“阿定,你干什么呢,小白都被你吓坏了!”

她忙不迭的将小兔子抱起来,仔细检查起它的伤势,却没注意到男孩眼里一闪而过的阴霾。

“我的!”

“什么?”

郑芊揉了揉耳朵,眼睛蓦地睁得老大,连呼吸都忘了,突然,她大叫一声:

“阿定,你说话了!刚才是你说话了对吧?不是我听错了,你就是说话了吧?”

阿定依旧执拗的看着她,定定的说道:

“我的!”

郑芊哪里管他说的是什么,她沉浸在了阿定会说话并且说话了的震惊和喜悦之中。

半晌,郑芊大吼一声,扑到男孩身上,恶狠狠道:

“好你个阿定,明明会说话,这些天却让我一个人唱独角戏,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男孩的嘴角勾了勾,扬起一个显而易见的弧度,似乎觉得女孩的视线又回到了他的身上,他略微轻蔑的瞅了眼被放在一旁的小东西,无声的咧了咧嘴。

整理了下心情。

阿定转过脸,向郑芊扬起一个大大的灿烂的笑容,郑芊见了,更是哇哇大叫起来:

“天呢,阿定今天你是怎么了,不只说话了还笑了,小冰山也融化了。”

“姐姐我实在是太高兴了,不行!我们必须要为这个伟大的时刻庆祝下,快去打猎去,今晚我们加餐。”

阿定闻言,看小小白,郑芊没好气道:

“你别看小白,它那么小,你也忍心?”

男孩皱了皱眉,潋滟的眸子里不甘、无奈转而生成淡淡的宠溺,他拿起简易的小弓箭,走向洞外。

蓝天、绿树和白云让他的视线不可思议的开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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