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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两得

野狼:“喔,我知道了。”野狼对他说:“我去下就回来。”野狼离开了店小二。店小二,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湿透了,对着他的背影说:“爷。您随时去随时回来啊。”店小二看到野狼向东走去,他擦了额头一把汗。然后他又进了厨房。

野狼向街的东面走来。他看到了一家药铺,只见匾额上面写着“百草堂”,他就进了药铺。野狼对着一个伙计说道:“小伙计,我写俩字看一下,你不许出声。”小伙计从柜台那边过来。

野狼用手在柜台上写着“黑霜”两个字。野狼:“伙计,你看明白爷写的字了吗?”小伙计看到了这俩字,吓的赶紧点头:“爷,小的看明白了。我去后院一趟。”野狼:“那我等掌柜的消息。谢了。”

不大一会儿,伙计出来了,他对野狼说道:“爷,我师傅没有在铺子里。他去杨家庄出诊了。”

野狼猛地一拍柜台:“你家掌柜,想关闭这百草堂的铺门吗?”小伙计赶紧说道:“我,我师兄在家。师傅不在家的话,我师兄说了算。”小伙计的大师兄从后院走了出来:“这位爷,你要的那味药,药价贵的很,你真想要吗?”野狼一拍柜台:“我真想要啊。我家的白狗前几日咬了邻居,我就给它吃这味药。否则的话,它还会撕咬邻居,撕咬邻居之后可能会咬到我。”

大师兄笑道:“这位爷,除掉你家的白狗,这药就卖给你了。”野狼猛的一瞪眼:“哎,这话怎么说的?”大师兄笑道:“这味药就送给你了。只除掉你家白狗,不做其它用处。哈哈哈哈!”野狼:“不做其它用处,只除掉白狗。哈哈哈哈!”大师兄:“伙计,包点那味药给爷。”小伙计:“大师兄,是。”

野狼接过了药,把它放进了包袱。他出了百草堂,走进了酒馆。

他一走进酒馆:“小二,我的食物做好了吗?”店小二赶紧说道:“爷,刚做好。”

野狼:“我连提饭盒一起要了。我在里边包间等你。”野狼说完走向了最里边的包间。

店小二走到包间门口,他抬手敲敲门。野狼在里边说道:“请进。”店小二走进了包间,野狼说道:“你手里的东西我全要了。这一张票子够吗?”店小二:“客官,够了够了。”

店小二伸手接过票子:“谢谢爷。”野狼:“如果有人追查某件事,你一盖不知。否则后果非常严重!”店小二急忙点头:“爷,我完全明白。”

野狼:“店小二,你出去吧。”店小二退出了包间。

野狼看到店小二出去了,他从包袱里拿出了黑霜。然后打开了提饭盒,把它全部倒进了二锅头酒里。野狼把提饭盒的盖子盖好。

他直起身来擦掉额上的汗珠,提起饭盒走出了包间,走出了酒馆,他朝大牢走去。

这是野狼,给狐狸兄弟送的最后一顿饭,喝了这壶毒酒,狐狸命葬大牢了。戚爷么,他将高枕无忧,既可以砍孙庆昌一刀,又可以灭掉狐狸,真是一举两得。

野狼走过了一条街道,拐出一个巷子,来到一条东西向的大街,他抬手招呼一辆黄包车停下,黄包车夫走过来:“客官爷,您到哪里去?”野狼:“去城南大牢。”黄包车夫:“好嘞,客官爷您坐稳嘞。”野狼说完话他把头仰靠到座椅背上,闭上了双眼。

黄包车朝城南奔去。野狼坐在黄包车上,他的眼前,慢慢浮现出来追害孙大少爷的一幕情景:

野狼一个劲的沿着来时上浮来山的路线往回跑。猴子和马启亮,紧尾随其后咬住不放松。

野狼快到拴马时的杨树林,他稍微一停,往前一看,拴在杨树上的三匹马不知被谁牵走了。他转过身来,掏出了腰里的唯一一把小匕首,拿在手中,在空中比划了几下,他倒退着往树林里移动。

马启亮冷笑着说:“树林后边是一条沭河。你后去的路堵死了,你跑不出去这片林子。”

马启亮和猴子往前赶了几步,他二人站住了。马启亮用棍一指:“野狼,可知道师傅牵挂你吗?你可知道你的武功在九个师哥里面,你是排名第三的吗?”

马启亮用棍指着野狼,又往前赶了五步:“在所有的徒弟里面,师傅最恨的徒弟,最不争气的徒弟,就是野狼师哥了。”

野狼冷冷地说道:“师傅他老人家,有小师弟们照顾,我们这些师哥都很放心。”

马启亮:“可是你踏进了黑帮,你帮助戚刚,在沂水无恶不作,欺男霸女欺行霸市。丢尽了师傅的颜面,败坏了少林人的名声。”

马启亮又往前赶了几步:“师傅教导我们习武之人,忌助纣为虐。”

野狼往后倒退了几步,他把小匕首插回了腰里。他又往后倒退了几步,已经退到了河边。

野狼把衬衣,猛地一脱随手一扔:“亮,你过来吧。我们有几年没有过招了。”野狼忽地一个白鹤亮翅,他拉开了决斗的架势。马启亮微笑着说道:“好,我不把你打的满地找牙,我不罢休!”

马启亮收敛微笑,一脸冷冰冰地。忽地,他把棍往后背一依,双脚嗖嗖地向前冲,到了野狼前。

他闪电变换了一招式“鲤鱼跃龙门”,马启亮举棍朝野狼肩部砸去。野狼急忙身体后倒,来一个野驴打滚。野狼这一拆招好,可就是速度稍稍稍稍慢了一点点,马启亮的速度快了一点。

野狼侧翻身滚转的时候,马启亮的棍,忽地“啪”地一声,棍端砸到了野狼的肩膀。可几乎同时,野狼的腿稍微一弯,朝上面马启亮的肚子,猛一击踢,踢到了马启亮的肚子。

马启亮后翻身落地,他捂住肚子蹲了下来。野狼捂住肩膀,他慢慢站了起来。野狼从腰里再次掏出了匕首,闪电般朝师弟嗖地扔出来了匕首,朝着喉咙呼呼飞来。

猴子距离马启亮三步远,他一看大事不妙,这种情形下,任何武林高手都难逃避开这把小匕首。

猴子把手中棍向上一立,一个侧翻身前闪冲。猴子的棍和人都挡住了师傅马启亮。匕首嗖地刺进了猴子的胳膊,鲜血呼的涌冒出来。

马启亮:“猴子!”猴子:“师傅,我没事。”马启亮:“我刚才还念是同门师兄,对你心存怜悯。现在看你,一块腐木不可雕琢了。那我就替少林门清理门户了。”马启亮举棍向野狼冲来。

野狼一看马启亮气势汹汹,刚才自己的肩膀又受了重伤。野狼转过身来,纵身跳进了水流湍急的沭河里。

“爷,城南到了。”野狼睁开了眼睛:“到了?好。”他提着饭盒走下黄包车,他付了车费,往莒城大牢里走去。

马家院子内,一切静悄悄的。屋内,马启亮看着熟睡的猴子,他的脑海里浮现出猴子受伤时的画面:

野狼跳进了水流湍急的沭河,马启亮便又快步跑回来看猴子:“猴子,你怎么样?”猴子:“师傅,我没事,你不要着急!”马启亮:“我不着急来!鲜血都往外涌!”马启亮嗖地把衬衣脱下来,哧的撕下一块衬衣布,帮助猴子把胳膊包扎好。马启亮随手把衬衣塞到猴子的怀里:“猴子,我搀扶你,到梧桐树下的那块河石上去。”

猴子躺在了河水石上:“师傅。田哥哥和野兔他们呢?”马启亮:“你在这里。我去找找看!”

想到这里,马启亮趴在床沿上,他闭上了眼睛。一会儿,他嘴里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大牢里的狐狸,比以前瘦了,他白天盼晚上盼,盼望戚爷把他从这监牢里赎救出去,再过上那耀武扬威的生活。他也天天盼着,野狼兄弟出现在他面前,对他说:“狐狸,戚爷派我来接你出去,从现在开始你自由了。”

狐狸坐在大牢的地面上,他寻思道,狐狸,我为什么叫狐狸呢?因为狡猾,戚刚送我一外号“狐狸”。

他又寻思着什么,他脸上慢慢露出了一丝愤怒的神色,沭河边的争斗在脑海里浮出:

几个人跑得累的“呼呼”直喘大气。眼看快要到拴马的那一片杨树林了。一个眼尖的混混:“狐狸哥,我怎么没有看到马呢?”狐狸在前面跑:“你看花眼了。”另一个混混:“狐狸哥,果真没有。”

狐狸停下了逃跑的脚步:“那马被谁牵走了?是不是野狼这个混蛋!”狐狸呼呼地喘大气,他转过身来:“田生,难道我们,要在这里一场厮杀吗?”

田生也跑得气喘吁吁:“是。我就想打你们一个落花流水!”猴子的小伙伴:“狐狸骚,看你就不是个好人。你想分散田哥的精力,好趁机偷袭我们吧。田哥,我们不上狐狸的钓钩。”田生微微笑了笑。其中的一个小伙伴:“狐狸,你跑到这里来,干吗啊?你到这里来,只有死路一条。”

狐狸气的双腿直打颤。野兔气喘吁吁地跑来,站在了小伙伴的身边:“狐狸叔叔。你怎么不想一想,是野狼叔把马牵走了呢,有可能啊,野狼要置你们于死地。”

刚刚第一个说话的小伙伴:“狐狸再狡猾呀,也难逃野狼的眼睛。最狠毒的莫过于野狼。如果不是的话,为什么那个大汉叫野狼,你最多是一只狐狸呢。”说完三个小伙伴一起哈哈哈大笑。

狐狸又被气的双腿不停地直打颤,双手攥紧握成了俩拳头。一个混混凑到了狐狸的耳朵边:“狐狸哥,这仨兔崽子可恨!他们这是给我们气吃!”狐狸把眼睛一瞪,小声说:“我比你傻呀。你不知道我是一只狐狸!”

另一个混混,也凑到狐狸的耳朵旁:“狐狸哥,我们跳沭河逃跑算了。”狐狸拍拍这个混混的肩膀:“你小子心眼多。到时候,我们见机行事吧。”

野兔对着狐狸:“狐狸叔叔,你们的马不见了,我想肯定是野狼牵走了。你们三人有难,他却不顾。野狼只顾自己逃生,他还算是兄弟吗?”狐狸:“兔崽子,人小你计谋却很多,你认为我会上你的当吗?我可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野兔:“患难兄弟才是真兄弟!我这说的全是大实话。”

狐狸忍不住回头,用眼睛扫描了树林一圈,别说他们的野狼兄弟了,连一只鸟儿都没有。

野狼走到了大门口,门口的一个保安员拦住了他:“谁呀?大牢重地闲杂人员勿进。请你出去。”野狼笑道:“这位官爷,我怎么不认识你呀?”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锭银子递过去,小声说道:“买壶酒喝,官爷。今日你们的王队长他值班吗?”保安接过银子:“王队长,他在,他在。那你进来吧。”

直接来到王队长的办公室,他抬手轻敲了三下门。门内传来:“谁啊?请进来。”野狼推开了门:“王队长,是我,戚爷派我过来看看我兄弟。”

他把门随手带上来,然后转回身把门关插上了。王队长微微笑:“野狼,你怎么把门插上了?有重要的事情?”野狼哈哈笑:“王队长,有喜事,有喜事呀。”王队长笑道:“这喜事在哪里啊?”

野狼:“我这里有几根大黄鱼,要送给队长您品尝品尝,看看闻闻,这滋味如何呀?”说着野狼打开了提饭盒的最底层,饭盒里码着六根金条。这王队长一看,小声说:“野狼,你这是干嘛?你这可是贿赂我啊,我王某人一向是两袖清风啊。”

野狼小声说道:“你的上司,已经接纳戚爷的大礼了。上司他还嘱咐给王队长也备一份礼品。你看,请王队笑纳,这是我家戚爷送给你的大礼包啊。”王队长微笑道:“那,那,野狼,看来恭敬不如从命,王某人笑纳了。”

野狼凑到王队长跟前,嘀嘀咕咕一阵。王队长不住地点头。野狼嘀咕完之后,他说道:“王队长,你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好了。”

王队长:“你放心,这件事情不会露出破绽的。最后,有高局和我在里面顶着,狐狸的事,会不了了之的。”野狼笑道:“那就有劳王队长了。”

野狼走出了王队长的办公室,径直朝关押狐狸的大牢走去。

狐狸听到牢廊上有人走来,他从地面上站起来,手抓着牢栅栏,他大声叫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们快放我出去。我是无辜的,我没有杀人,我是被冤枉的。”

狱卒走过来,他喊道:“你叫嚷什么,有人来探视你。”野狼从口袋中掏出一锭银子,他随手塞给了狱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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