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生:“姨,做什么事?我去做。”姨说道:“先吃饭。然后,去菜园里,种上几畦青菜。”
田生和姨来到了菜园,他这园里活干的欢。不知不觉,临近中午。田生站在沂河边,看着从上游流来的水,他叹道:“水好清,它流到了哪里?河边风景真美,两岸的崮,你看,一个一个立在那边,或者斜窝在那儿。远望就像一朵朵绿蘑菇。我真想跑过去,摘下一朵来放进嘴里,咬它一口!”
姨对他说:“这一河水呀,流过咱的村庄,流入了大海。”田生:“哦,水流进了海里。”
有一天夜晚,姨和田生聊天。姨说道:“你爹派你来找恩人,也不知他叫什么名,家在哪里。只知道他的马车拉了陶瓷,有饭碗,有茶器,有花瓶。我看,恩人非常难找。”田生:“姨,这样吧,我在城里开一家铺子。也学做陶瓷货生意,说不定,就找到咱家的救命恩人,或者发现线索。顺着红线,找人参娃娃,还怕找不到人参?对吧,姨。”
姨答道:“主意好道好。”田生接着说:“在这边,我也多陪陪姨了。”田生姨也只好点头。
果儿:“娘,我去药铺看爹去。”苹儿娘:“好,你去吧,我去咱家果树园,锄一锄杂草,给苹果树施上肥料。”
孙庆文:“苹儿,我找你有一件事。”苹儿:“什么事?”孙庆文:“到时候再告诉你。”孙庆文和苹儿,走出了村口。
大少爷解开马儿缰绳,扶住徐苹儿上了马,随后他也跃上马,带动马缰绳向村子东边骑去。
村东边的乐山山前怀,桃花开了,一片接一片,中间夹杂着几颗山野松,有那么几块大岩石点缀在桃花林里。这儿简直是一片世外桃花源,美极了。
徐苹儿屏住了呼吸,张开了双臂,要把这片桃花林接入怀抱,她幸福的闭上了双眼。
任凭黑马栽着,走到哪里算哪里。忽然,听见了一丝流水声,徐苹儿睁开了双眼:“孙少爷,你听见泉水声了吗?我听见了,咱俩下马找一找。这美妙的水琴声,从哪里传过来?”孙庆文:“好,下马了。”
他纵身下了马,扶住徐苹儿从马背上下来。他把马缰绳往马脖子上绕了几圈,拍拍马脖子:“马儿呀,听话,自己去溜达溜达。”黑马儿听话得自己走开了。
孙庆文和徐苹儿在山上,在桃花林里,绕来转去寻流水,它的源头到底在哪?孙庆文:“苹儿,赶快找一块平地坐下歇歇,我有些累了。”孙庆文说着朝一块平地走去,把身上穿的马甲脱下来,平铺到地上。
徐苹儿走过来,坐到了孙庆文的马甲上面。他也坐上来,他和徐苹儿背靠背相坐。
孙庆文大少爷问:“苹儿,还记得第一次见面吗?”
苹儿想起了那年,也是这桃花开的季节:
徐苹儿家有一处苹果园,园里有一间看护苹果园的茅草屋,苹儿娘用篱笆架起了一个院墙,把茅草屋也一起围拢来。又种下了几棵桃树,每到春天,桃树花开的特欢,阳光就特别的灿烂。
苹儿就喜欢坐在桃树下,看草药医术书籍,从小受爹爹的言传身教,爱好中医百草药,因为它能帮助病人解除痛苦。
一天中午,只有苹儿一人在茅草屋里,她正要打开书来看,忽然听见篱笆墙外传来了声音。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出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朗诵之人带着一缕悠悠的愁绪,声调里夹杂着哀伤。
苹儿赶忙放下书来,她走出了屋门口,她笑着问:“你是谁?你知道诗人是谁?”
站在篱笆墙外,有一位年纪约二十岁模样的少爷。
原来,他就是孙家大少爷孙庆文。
他父亲开着一家如意客栈,还开着一绸缎布庄,生意特别兴旺。孙老爷觉着少爷长大了,就要把家族产业交给大少爷孙庆文打理,先把绸缎庄交给他管理。先看一看他能不能把家业顶起来,之后孙老爷再交如意客栈的掌柜玥匙。
大少爷觉着能独当一面,不顾伙计的劝说一人去了杭州进货,结果被坏人坑骗了钱财,两手空空回到了沂水城。
孙老爷知道了此事,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
因此,孙庆文心里很悲伤很难过,一人走到了乐山前怀。于是,看到了苹儿家的茅草屋,看到了两树桃花。忽然,他想到了这首诗,随即一丝哀怨,从心底满然而出。
被姑娘问了话,孙庆文有些羞涩,只回答了一个问题:“我叫孙庆文。”
他只见姑娘长得:人面桃花眉生情,嘴含蜜桃声如莺。
正寻思:姑娘长得标致极了,简直画中走来的漂亮姑娘,又或者从刚才的诗里走出来。
只听见徐苹儿对他说:“这是崔护的题都城南庄。崔护,贞元进士,他做官岭南节度使。”孙庆文:“庆文钦佩姑娘学识渊博,人美貌如花中仙子,也是满满的才女喔。”
大少爷孙庆文:“姑娘,我口渴了,能不能让我进门喝口水。”徐苹儿看着他不像歹人,就让他进了院子门,拿起葫芦瓢伸进水缸里,舀起半瓢水递给孙庆文,他接过来水瓢喝下去了一半的凉水。
这半瓢凉泉水犹如一股甘露流进了他的心窝,悲伤的情绪渐渐退去。
孙庆文坐下来,向姑娘打开了话匣子,讲起了自己的爹,讲起了家族生意,讲起自己被坏人骗财的经历。苹儿静静的听,偶尔讲几句话安慰一下孙庆文。
从此以后,孙庆文过段时间,都过来趟,看苹儿,听苹儿讲话。就这样,他痴痴地爱上了她。
孙庆文:“苹儿?你想什么想的这样出神。”徐苹儿微微笑:“我想起了第一次见你时,你的伤心你的难过。现在的你,我看到了很大的成长。我也看见了你的雄心勃勃和你的意气风发。”孙庆文微笑着说:“我的成功,完全来源于你徐苹儿。如果徐苹儿不鼓励,我会一蹶不振的。”
徐苹儿:“庆文,站起来,再去寻找泉头。”俩人手拉手,在桃花里钻来钻去,
走到了崖下边的山谷里,苹儿:“找到水源头了,快来看,水好清。我捧一把你喝。”孙庆文:“我尝尝泉水的味道。”
苹儿手捧起了水,他低头喝了一口:“甘甜,好有滋味。”孙庆文顺势揽苹儿入怀,紧紧地抱住了苹儿:“苹儿,我爱你。相思叫人难免,我爱你。”徐苹儿喃喃说:“我也是。”大少爷,轻轻吻着她的双唇。
孙庆文,拉着徐苹儿,爬上了山崖。山上的春风吹来,吹拂着二人的脸庞。情难自禁,徐苹儿轻搂孙庆文的脖子,轻轻吻着他的双唇。
孙庆文:“娘,你想什么呢,你认识徐苹儿?”大太太笑笑:“儿子,我不认识,不过,我好像听谁说过她的名字。她的名字好听,人长得也很漂亮吧,哪一天让她到我们府上来,聚聚玩一玩。”
孙庆文:“我叫苹儿来玩,你和爹爹得准备一个大红包,给准儿媳妇见面礼。”大太太:“好啊,赶快让她来吧。”孙庆文完了午饭,放下了碗筷:“娘,我去绸缎庄铺子。”
大太太:“庆文,你尽快把咱家的产业业务熟悉起来。我听你爹说,你爷爷年纪大了,要享天伦之乐,不再打算管理生意上的事情了。所以就靠你和庆昌了。”孙庆文:“我知道了。娘,我去了。”
夜幕降临。大少爷孙庆文坐在书房里,低头翻阅着书案上的书籍。一会儿,他站起身来,走到书架前,抽出了一本《建筑设计》专业的书籍,走回了书案前。他又坐下来,翻看着这本书,一边看一边思索。
过了一会儿,他拿起三角板,在一张白色设计纸上,聚精会神的画着。一会儿,他拿又起一支铅笔,在草纸上写着算着。然后,把数据又写到了那张白纸上。他拿起了半圆仪……
大少爷想给心上人一个惊喜,为徐苹儿设计建造一座鸳鸯亭;想让亭子,目睹自己美好的爱情,见证他和她的幸福生活。
二人,在亭子里,相拥着看日出日落,也可以享受云卷云舒的惬意。
想到这里,他抬起了头来,两眼望着墙壁出神。鸳鸯亭,把它建在哪里?建在沂河畔?没有那么完美。建在乐山顶上?还是不太好。该建在哪里呢?
孙老爷推门走了进来,他看见孙庆文正在出神。他对着门,使劲敲了三下,叫道:“庆文?你想什么?”大少爷赶紧站起来,说:“爹,你怎么不敲门,吓了我一大跳。”
孙老爷微笑着说:“我敲了六下门,你都没有听见。我的儿子,你琢磨什么事?”大少爷孙庆文,微笑着说:“爹,你赶紧坐下。我有一件事,正想准备和你说。恰巧,你来了,太巧了。”
孙老爷坐了下来。他笑着说道:“我路过你的书房,看见灯光亮着,走进来坐上一坐。可是巧了,你就有事。说吧,什么事?”
孙庆文也坐了下来,对孙老爷说,他想在探水石上建一座亭,这不,已经设计三天了。孙老爷有些惊奇:“探水石?你真是异想天开,建上一座亭,困难有多么大呀!还有,你算过吗?亭子有多少造价?”
探水石,位于莲花山脉的山崖上,与乐山咫尺相望,它的下面是峭壁,一条小河从中穿过。
站在探水石上,抬头东望,乐山西侧著名的银河瀑布,可尽收眼底;抬头南望,望见水面如镜的瑶池和青色的凤桐林。
孙庆文站起来,笑着对孙老爷说:“爹,在探水石上建一座亭,我估算过,造价的确很大。不计算人工费,它至少是府上一年的收入。”
大少爷话锋一转,继续说:“爹。你想过没有,那儿风景优美,可是,我总觉得缺少了什么?想来想去,缺少了亭子。如果建上一座鸳鸯亭,那儿风景就完美了。风景美如画,鸳鸯亭,就是它的点睛之笔。”
孙老爷站起来,在书房里来回踱步,他说道:“庆文?鸳鸯亭,造价花费那么大,值不值得呢?”
孙大少爷站了起来。爹,值得,值得。
金山银山,不如青山绿水。建一座鸳鸯亭,是孙府送给大家伙的一份贵重礼物,尤其是,尤其是送给年轻人的大礼。孙府啊,预祝年轻人的爱情,像花好像月圆,又像鸳鸯一样幸福美满。
这更是孙家应当做的事,爹,您说呢?
孙老爷点头,说:“你是建筑设计系毕业的高材生,应当拿出一个经典作品,方可对起你所学的专业。爹啊,答应你,在探水石上建座鸳鸯亭,你好上设计。”孙庆文听了孙老爷的话,轻轻点头,心里犹如喝了蜜。
孙庆文,有些时间没有看到苹儿了,忽然心中涌出了一种思念,很想见见徐萍儿。
他从孙记绸缎庄铺子走出来,回到孙府上。
他从马棚里牵出了马儿,正巧碰上了丫环梨花:“孙大少爷,去哪儿?”孙庆文:“我去东院一趟,你告诉我娘一声,中午饭,我不在家吃。”梨花:“是。大少爷。”
孙庆文牵着马走出孙府,骑上马往东院去。
东院村子前,孙庆文在马背上,看见了苹儿和果儿,正在河边洗衣服。于是,就策马过来,说道:“苹儿,果儿,不去铺子帮伯父的忙,怎么跑来河边洗衣服?”
果儿:“孙少爷,我和姐姐去铺子,你来看姐姐,能看到吗?”果儿看到孙少爷回答不上来,就笑。
孙庆文:“哎,果儿,你洗的衣服被流水冲走了。”
果儿低头一看,一件粉色的上衣果然被流水冲走了。她使劲探身一抓,一个踉跄,站立不稳,果儿跳入了河里。幸好河水浅,水刚淹到小腿,并且水流也不急。
果儿在水里急走几步,抓住了上衣。孙庆文大笑:“果儿,这就是报应,你老开我的玩笑,我可是你的准姐夫。”果儿站在水里,微笑着把头转向了苹儿,偷偷眨眼。
果儿上了小河岸,她轻声地告诉徐苹儿:“姐,你可当心点。孙少爷在北平洋学堂读过学,况且家境又好。他经常出去走,看外面的世界,你小心啊,不要被她人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