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刚说完站起身来,双手抱拳对着朱五和刘二躬身一拜:“我还有个事要麻烦哥俩,我七叔虽然对我不是很好。但他毕竟还是我的唯一亲人。原本以为离开五里镇也就和他在没挂噶,不曾想现在我有能力还了他的债。这里是十五两银子,等啥时候你们回去帮他把欠王员外的钱还了吧。银子不要到他手直接给王员外就好。也算是报答了他这几年的恩情。”说着话赵刚又掏出三锭银子递给了朱五。
朱五接过银子忙道:“这事一点不麻烦,回头我和我娘去保证班妥妥滴。呵呵!你不怕我拿了钱私吞?”
赵刚道:“哪能呢,再说了我没准还回去呢。还有,我的老道师傅好几天没吃东西了,我先在我们午饭里拿一份给他。我再给你们一些钱,回头你们回去城里帮我买些零碎。老道师傅一时半会的怕是也好不了。我还得照顾他一段时间。我也就不回李家了。要是有人问起就说我进山没出来。哎!估计也没人会问我。得了我得先走了。明天这个时候我在来。”说完又掏出一锭银子递给了朱五二人。转身去了马车处。
朱五二人看着赵刚慢慢走远,心里很不是滋味。是赵刚给了他们银钱,但银钱不是重要的,重要的人与人之间的信任。
赵刚摸了摸又瘪下去的口袋,摇摇头,默默地走进了大山。不多时已经来到了溶洞。
老道还在盘膝打坐。见是赵刚回来开口道:“徒儿怎滴如此迅速就归来了?”
赵刚道:“我这不是惦记师傅嘛!快来,我带干粮来了。师傅赶紧吃吧!”
老道士接过干粮吃了起来。赵刚坐在一边看着老道士吃东西心里默默地想道:“这老道士也怪可怜的,一个人在这一坐六七天。身边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我在破庙一宿都觉得没意思。好歹我那庙里还有半拉神像呢,这啥也没有。太没意思,时间长了我可受不了。”
老道士吃完了。看了看赵刚问道:“徒儿,为师还不知你姓甚名谁呢。”
赵刚道:“师傅。我叫赵刚。家住五里镇。爹妈没了,还一个七叔在。师傅你叫啥名字啊?”
老道士道:“为师姓赵,名连海。乃是青阳山人士,距离此地甚远。如若不是被人追杀也未必会来这凡人地界。不说也罢。”
赵刚道:“师傅你这伤咋样了,真治不好了吗?”
老道士道:“眼下为师是没有任何办法拉。只能勉强维持。怕是不久还是要魂归地府啊。如若不然也不会想叫你来传承为师衣钵。哎!只怪为师时运不济,苦修百年还是要殒命于此。现在伤势基本在可控之内。等为师在将养几日好转一些便传你为师道法。暂时你可以自己活动。等过几日练功就没有闲暇时间啦。你且去吧。”
赵刚站起身来,躬身一拜:“徒儿走了,师傅保重。我会按时取来饭食。师傅休息吧!”一转身出了溶洞。
赵刚站在潭边,看着茫茫大山心里一片茫然。自己当初本打算在岳阳城一展拳脚,但天不遂人愿。竟然让他遇到这么一个便宜师傅。这样一来原本的计划完全没用了。现在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要是真能学到能耐也是不错。或许还能去比岳阳城还大的地方也说不一定。想着还有一些捕猎的工具还没用,一转身道大山里面收拾野兽去了。
第二天,赵刚来到山下一看。好家伙,朱五和刘二这是搬家来了。这车上柴米油盐酱醋茶是应有尽有。有个地方就能过日子了。不禁对着二位抱拳一拜说道:“感谢二位拉,这回我就衣食无忧了。这些东西够我用一段时间了。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将来如果用得着我的地方哥俩吱声。我能办的保证没跑。哈哈哈。那我就拿走了啊。”说完赶着马上上山去了。
朱五同行来到半山腰。卸下东西回去了。赵刚捣腾半天才算都运到溶洞之中。可见东西的确不少。
从此赵刚也就在溶洞里安了家。这几天赵刚搭了两个简易的床铺。铺上干草睡上去感觉和家里差不多。地上他实在是睡不了。那又湿又凉的他那小身板那受得了。
转眼又过了五天,老道士情况有所好转。
这天早晨,老道把赵刚叫到身边。二人盘膝坐在床上开口道:“徒儿,为师伤势现已稳定,虽无好转,但也不在恶化。暂有行动之力。为师恐怕时日无多,故而要尽早将为师这一身所学尽数传授于你。晚之空无能为力啊。”
说道这里挺了挺腰杆,伸手抓住赵刚腕脉又道:“且待为师先探查一番,看你资质如何再做定夺。”
赵刚只感觉一股暖流从手腕处进入体内,暖洋洋的非常舒服。那股暖流游走全身从头到脚,无一遗漏。大约过了盏茶功夫,老道士收回手闭目不语。
赵刚有心想问,但是忍住了。
又过来盏茶功夫老道士才开口道:“徒儿,你可曾有奇遇在身?”
赵刚道:“有啊。”
老道眼睛一亮忙道:“快快与为师道来。”
赵刚道:“我遇到师傅就是奇遇啊。我这要当神仙拉。”
老道似是不甘心的又道:“为师说的不是这个。你是否服食过天才地宝或者类似之物?又或者是得过什么奇异之物?再或者遇到什么奇异之事?”
赵刚道:“师傅啊,我最好吃的大饼子,最好的衣服没领子;最好的朋友是影子,要非得说怪事那就是穷死一回,活过来还是穷。挺奇怪的哈。”
老道一听无语了。实际上,刚才老道在探查赵刚身体的时候发现了异常。在赵刚左手位置有一条经脉异常的粗大。他一个凡人,其他倒也正常。只是这左手的经脉堪比筑基期修士。虽然相比自己筑基后期还有所不如。但是比一般筑基初期要粗大不少。同时在用神识探查发现居然看不到内部情况,试了几次无功尔返。这才有此一问。
老道沉吟半响又开口道:“也罢,既然你不知晓也无妨。为师已心中有数,你身具仙根。只是资质普通,难有作为。恐怕比为师还要差些,日后能修到为师修为即是极限。不过修道修道。修炼之道尔,如若机缘运气到来踏入凝元期也未尝不可。眼下多虑也是无用,就看你到道怎么走了。”
老道伸手捋了一下胡须,想了想又道:“今日为师传你功法一部,此乃为师奇遇所得。此功法在为师看来必有奇异之处。只是为师修为浅薄,不曾窥得全貌。此功法修炼进展缓慢。为师修炼一百余年也就堪堪到达筑基后期。即便为师没有毁去根基,寿元无多。也是难以再进一步。如今将我一切都传授于你。还有诸多杂物你暂时还难以运用。一旦你能练气入体形成周天就算踏入仙途方可使用。”
老道士随手在腰上一抓。一个灰布袋子就出现在手中;然后又对赵刚说道:“徒儿,此物叫做乾坤袋。暂时你也不能使用。就先放在为师这里。此物可容万物,但是活物不能进入。这里有功法口诀一部你先拿去研习一番。如有不懂之处可来询问为师。”
说着,不见老道士如何动作一卷残破古书就飘落在赵刚身前。老道士随即闭起双目不在言语。
赵刚听得似懂非懂,拿起古卷看了看。这卷古书不能叫做书。只是一片甲状物,其材料不知。上面镌刻着一些蝇头小子。赵刚看来半天,一个不认识。抬头看向老道说道:“师傅我不认字啊,这给我有啥用?”
老道一怔,摇头苦笑:“是为师孟浪了,此乃上古文字。当年也是付出了一些代价才求人翻译出来。如今又过去百年。想必这凡人地界少有人能识。罢了,为师且传你翻译之法。”话毕。伸手一指。一缕淡淡毫光由指尖射出,没入赵刚眉心不见。
赵刚只觉得一股信息凭空在脑海中出现,一开始还是比较杂乱,片刻后恢复如常。只是这信息好像梦醒之后感觉,像是亲身经历又比较缥缈。如真是幻捉摸不定。再次向甲片看去,居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仔细观看之下居然慢慢的看的懂了。只是认知字而已。具体内容还不明朗。
赵刚哈哈一笑:“师傅,这是什么法术?这太好玩了,这要是有啥不会师傅啪嚓一指,直接学会了啊。有这还上啥学堂啊,师傅叭叭叭一顿指教书先生直接没饭吃了啊。哈哈哈···师傅来来来把这教我。我稀罕这玩意。”
老道一听微怒:“休得胡言,此乃神识烙印之法。乃是筑基期才能施展之法决,岂是你现在能够窥视之物?况且如若是筑基人物岂能去哪凡间行那无端之事?真如你说之做法乃是破坏天道伦常。定要在冥冥中惹下因果。切莫再提。如今你我师徒名分已成,如若你习得法术做下恶事,莫要怪为师行那师门之惩戒。切记切记。”
赵刚一缩脖子:“我就是这么一说,别那么激动嘛。我是好人不干坏事的,是吧。你看我给你找这地方多好,我是千辛万苦,翻山越岭才找到的。我心多好,是吧师傅。”
老道眼皮动了动并没睁开:“多说无益,还不研习功法,更待何时?”声音不大,但是带着一股威严。“
赵刚坐直身子小声叨咕:“这还没咋地呢就和我摆上师傅架子了,这要是时间长了还有我好果子吃吗?我又没说不看,这不正要看嘛。着啥急呢,真是的。我看不就完了嘛。”
拿起甲片,找个光纤好的位置摇头晃脑的念开了:“九原上清功开篇卷。体为引,纳··纳原入微;恩··恩··择穴而栖。开··开··极脉而行之,化气为丝·····”
过来足有一个多时辰,赵刚总算是磕磕绊绊的念了一遍。念是念了,完全不懂啊。:“心里寻思着就念这玩意就能成仙?这啥意思啊。我完全不懂啊。这老家伙不是骗我呢吧!我得问问他。”
这才开口道:“师傅,我看完了没懂啊!就每天念这玩意就能成仙?太假了吧。你不是骗我的吧?”
老道呵呵一笑:“修炼之道岂能如此简单,当年为师是九日方初窥门径。而后三月方得要领。今日为师就讲给你听。体为引是说已自己的身体为载体····你可懂了?”
赵刚道:“懂啥懂,师傅你都九天才懂一点是吧!那我还不如你呢。怎么滴我也得个十多天吧!我慢慢研究不着急。对了师傅你还有啥一学就会的吗?教我一个,挑一个我稀罕的,我学会了一个下一个就好学了。”
老道士一皱眉:“徒儿,为师问你;吃饭你可会?”
赵刚:“师傅你真幽默,人生下来就会吃,谁不会啊!您老太逗了。”
老道又问:“饭从何来?”
赵刚:“做的呗!米下锅里加水烧开就是饭啊。”
老道又问:“米从何来?”
赵刚想都没想就说道:“米是地里种出来的啊,要不还天上掉下来的咋滴。”
老道:“何人而种?”
赵刚急眼了:“我说老头师傅你要嘎哈?问这有啥用啊。就说咋学这玩意得了。”一边说一边拿起甲片,拍得啪啪直响。
老道士还是平静的开口道:“吃饭看似简单,故而无人究米之来源。更无人探求是何人出米。如此简单之事也并非一撮而就。那里有什么一学就成之道法,要成功施法就要有水到渠成之功。徒儿可懂了?”
赵刚愣愣的看着老道半天没有说话。
半响才双膝跪地恭恭敬敬的磕头说道:“谢师傅指点,徒儿懂了。”随后盘膝坐下仔细研究起了甲片。
老道开口道:“真的懂了?”
赵刚:“真的懂了。”
老道没有再开口心里却是默默说道:“但愿他是真的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