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它在用它的巨大功力,把那些巨大的石头,从地底深处吸出来以后,直接送入了它那一团巨大的颇似腹部的巨大斗气团中,从而将它轻轻接纳,然后轻轻射出。黑衣蒙面人顿时惊呆:
这真不愧是千年老妖啊,竟然能将它的身躯化成斗气,且还对他身体毫无影响。按这情形来看,这妖兽,已经能将它的身体,随时化成一团气,又能随时凝聚成具体而实的身体。这一点,就算自己都要差上一大截。
如此看来,自己今天要斗过它,是不可能了。
轰隆隆,轰隆隆!
那一声声巨大的砸地声,把他从沉思中惊醒,他赶紧抬头一看,竟然发现:
这砸在地上的石头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密,不知比先前要密多少,其破坏力又不知比先前要强说上多少。这如何了得?看到这一幕,黑衣蒙面人顿时觉得连头皮都发麻了:如此密集的炮弹石头,自己连躲都躲不赢,这该怎么办?这地底上的石头,可是没有休止啊。恰在此时,一颗石头炮弹嗖的飞来,一下炸在他的身旁,
轰!
炸起一个大坑,泥沙四飞,溅得他浑身都是泥。
吓得他赶紧将自己的身子从这棵树桩,飞跳到另一棵树桩。可他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紧接着,又是无数的炮弹石头炸向这里。似乎那射石鸵发现了自己所在的位置,正在集中火力在往这里轰。
这吓得他在那又矮又壮的无数树桩间,不断地跳来闪去,可躲得了这个,躲不了那个,有好几次,他都险些被砸中,如此险象环生,他顿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枪炮无眼,子弹无情,若是自己的胳臂被那巨石卸去一支,而到那时,另外两头妖兽再纵扑而上,再来个三妖合攻,那自己今天可就惨了”。他心里顿时万分紧张。身子如闪电般,在树桩间不断地跳来闪去地,躲那些石头炮弹,脑子里却在火烧火燎地思考着对策,一刻也不敢停息:
“这该怎么办,这该怎么办啊?要命的时刻到了,时间就是金钱,可此时,时间却变成了命,难道自己真要放弃那已经到手的猎物吗?不,万万不能。稍一让步,那便是全盘皆输。而本尊,是只能赢,不能输的,这一点是永远不能改变,也不应该改变的。
“可依现在的情形来看,要赢则是非常非常困难的啊,希望则是非常非常的渺茫啊。可若是输,自己则是绝对输不起的啊!”最终,他突然下了最后的决定:“但无论如何,无论是上刀山,还是下油锅,今天,我黑衣蒙面人都必须得赢。可问题是怎样才能赢呢?关键是,这石头太密了,自己怎样才能逃得过呢?逃得过则赢;逃不过则输。可不论如何,自己今天都不能输,就是天王老子压头顶,自己今天都不能输。不能输,不能输,且绝对不能输!”他在内心里不断呐喊着,正在他东躲西闪快逃不过时,突然,一丝灵光,忽然从他脑子中浮现出来:自己逃不过,不就是因为自己的目标太大了吗?
“倘若自己把自己的身子变小,譬如,一只蚂蚁,那笨鸵鸟又能奈自己何?”
于是,他就急忙使起一股诡异的力量,将自己的身子一下化作一团黑气,接着又渐渐凝聚成一只蚂蚁,变成一个蚂蚁那么大的人。他顿时感到一身轻松。
先前那巨石一下飞来,自己因为身体太大,太显眼,连躲都躲不过,甚至还要稍不小心,被擦破一下皮。可如今,因为身子太过奇小,那炮弹石头飞来,自己则可以轻轻一闪,便轻易躲了过去,甚至,自己还可以从两个飞来的巨大炮弹之间,毫不费力地穿梭而过,而这一点,在以前是根本无法做到的。并且,就算是多个石头炮弹一起砸来,自己也能轻松从它们的缝隙中躲过。
这就象拿一个大石或是一个大铁锤,去砸石头上的一个东西,若这是一个人,绝对没问题,保证把他砸成肉饼。可若是,要它去砸那巨石上的一只蚂蚁,那便是几乎不可能,因为那石头是凹凸不平的,这些细微的凹陷点,若是要藏一个人,那绝对是不可能的,可要是藏一只蚂蚁,那便是绝对没问题的。无论你怎么去砸它,这只蚂蚁都有逃生的机会,甚至,你就算把铁锤砸烂了,把下面的巨石砸毁了,这只蚂蚁都会照样的活蹦乱跳着。
而对这些炮弹石头,也是如此,无论你那些炮弹石头怎么的落,怎么的砸下,这只小小的蚂蚁,都有缝隙可钻,甚至可以在那些砸碎的碎石块之间钻,在那儿随意地爬行,随意地在那儿唱歌,跳舞。
而无论你把这些炮弹石头的密度,增加到什么程度,都是打它不到滴。这就叫:
“子弹大,老子小,再说你怎么都打不到!”此时,这黑衣蒙面人真是气焰高涨啊。简直是打pi都吹得燃火。
只见它,在那儿是又唱又闹的。
可更要命的却是,这对那射石鸵来说,这简直就是一场灾难,先前因为目标大,自己无论怎么都能把他瞄得准准的,随便打,可现在,这黑衣蒙面人竟由原先一个庞大的身子,一下变成了一只蚂蚁,就不好将它瞄准了,甚至,因为距离太远,连那只蚂蚁在哪儿都看不到,又谈怎么将它瞄得准呢?这顿时叫那射石鸵头痛不已。
结果,搞了半天,那射石鸵不仅把自己体内的石头给耗光了,也几乎把它脚下四周地底的岩石也给耗光了。
到现在,只见在那又矮又壮的大树桩之间,那巨石是堆了一大堆又一大堆的,好象都成了一个个的淡紫色的石头山了。可那只蚂蚁,就象一个小精灵一样,依然在那儿窜跳不已,身子时起失落,就象一只拽到天的讨厌虫,不断地在向自己发出挑衅。把个射石鸵几乎要气得吐血,看得它直惊心,脸色更是惨白一片:
“怎么会如此呢?”
而那只由黑衣蒙面人变成的蚂蚁,则在那远远的树桩间以及巨石堆之间,猖狂之极,将它的蚂蚁身子跳入半空,就象弹簧一样的猛力蹿起,在那里又是舞手又是舞脚的,可恨之极,且还用它又尖又细的蚂蚁声音,在那儿大声吼叫:
“嘿嘿!笨鸵鸟,怎么样?连你的好兄弟小火鸡公,都奈何不了我,你又能奈我何?你那小兄弟比你强十倍不止,都要被我困得灰头土脸的,你也不洒泡尿来照照自己,看看自己到底长得个什么鬼模鬼样,也敢来打我。”他这话可是阴毒之极,竟然拿那飞锯鸡来压制这射石鸵。他一下就把那飞锯鸡抬高到了天上去,而却把这正在与他酣斗不已的射石鸵,给一脚踩到了地底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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