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轩的书楼里,正到处弥漫着灰尘,在阳光的映衬下,粒粒分明。
“咳咳咳。”宋意然一边翻着蒙尘的书,一边因灰尘熏到正咳嗽不已。
柳绿看到宋意然这样,满腹疑问:“小姐,你转性了,打算要去考状元吗?”
“是的,不但我要考,你们俩也得考,考不及格要关小黑屋。”
柳绿随意拾起一本灰尘厚得连封面都看不清楚的书。泛黄的纸页,尚未打开书,一股子的霉味迎面扑来。她左手捏着鼻子,右手食指和拇指轻轻捏起书的一角,把书抖得哗哗响用略带嫌弃的语气读道:“《明月楼年鉴》,是个什么鬼东西?”
“别动!”宋意然暴喝一声。突如其来的让柳绿身体顿了一顿,不明白地看着宋意然。“轻轻地,慢慢地,把你手上的东西给我放桌子上去。你考试及格了。”
柳绿望着花红,似乎想从她身上找答案,然后用手指指自己的脑袋暗示:“有病?”。花红眨眨眼,耸耸肩,表示不知道。
“你才有病呢!”宋意然眼皮子都没抬,就知道她们俩的小动作,每次都是一样的询问方式与动作,能不能稍微修改一下,十几年了,不腻吗?
“那你这是在干什么?”柳绿趴在桌子上,非常想知道。
“别问,该你知道的,自然会说给你听。”花红打断柳绿的问题。她这个妹妹就是古灵精怪的,不知道的事,可以纠结很久。
对于明月楼,花红还是略有些知晓。对于曾经在连家山庄里的藏书阁待过一年多的花红,接触的书籍之多,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平常的她,除了打扫藏书阁,就是待在里面看书。而连家山庄的书,里面记载的全是些奇闻异事。一本书就堪比一部传奇。对于这些奇奇怪怪的事,花红甚感兴趣。
宋意然以极快的速度浏览完毕,随即把书揣怀里,对她们姐妹俩原原本本,仔仔细细地说出颜墨要她帮忙的事。
“这是确实有点像之前的明月楼所做过的事。如果真的是有歹人在背后操纵,那必定是场大祸。”
“我是不能让明月楼的事情重演的。”不管是帮师父的忙,还是自己身上的责任,于公于私,自己都要全力以赴。
明月楼,这是一个在老几辈人中都不能提起的禁忌。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对明月楼这个名字自动忽略,不再提起,久而久之,明月楼就被人们忘记,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里。现在的小辈里,没有人听说过明月楼的故事。
此番明月楼再现,师父是否早已经算到?
烛光摇曳,宋意然坐在木屋子的房顶上对着苍穹中的繁星出神。底下两丫头片子却在担心,等下会不会从屋顶啪的摔下来,直接就可以躺床上赏星星赏月亮。
“不就个明月楼吗?值得你把自己的房子弄倒了来想它?”柳绿不禁嗤之以鼻。
“你懂个屁!”
“一个大家闺秀,尽说些不文雅的词。”花红呵斥。柳绿吐吐舌头,宋意然无所谓耸耸肩。想来自己也不是大家闺秀的性子,是空有小姐头衔,却无小姐命。
“下来再研究吧,时候都不早啦。明天还有很多事情做呢!”
“不,还是让我静静。”
“那你慢慢静吧。”花红当真把门给合上,还从里面扣上门扣。当宋意然在屋顶上喝够露水下来,两人也已经睡得相当地沉。
又抬头感叹一番,转身独自一人提灯往花月轩的书楼走去,夜风的凉,也阻挡不了她想探索明月楼的秘密。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必须多收集点资料,自己不定能不能帮到颜墨,只能尽其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