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阔的视野,这里此时站满了人,在这座B区的刚修建好的新学生会所的前方,卫兵排成整齐的方正,一共十九个,方正中虽然有空隙,却只能容得下一个人行走,但是从礼仪上,是只应该让一个人来走,正中间被铺上了朱红色的地毯,一直延展到最高处的圆台,上面有一个蓄着白色长胡须的老者拄着拐杖站在那里,旁边是众皇,那这位老者就是天罗了。
位于最末端的大门被推开,从门口方走出一名身着朱红色的长袍,双色的瞳孔,还有一头金色的能够碰到地毯的长发的少女,虽然身材娇小,但是却是不是向周围挥洒出魄力,身后跟随着另名女子,就身高而言,确实比她高罢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接近了台阶,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
终于她来到天罗的面前,两名女子纷纷半跪在地上,庄严且谦卑。
天罗示意了一下旁边的索克,索克迈上一步,来到她们的前方。
“从现在开始,皇的加冕仪式正在开始,请认真回答我的问题后,天罗大人将根据您所回答的问题作出定夺,给予你称号与权力。”
“是。”
“维克多·西莉卡,在你眼中的世界是怎样的?”
西莉卡瞟一眼亦晟后,才发现他竟然在打盹,但她还是不假思索地回答到道。
“在我眼中,世界是充满着宽容与饶恕的。”
“那当你登上皇位,你又希望世界向什么样的方向发展?”
“臣民不会因为饥饿而互相争斗,贵族不会因为金钱实力而相互蚕食,亲人不会因为极少的交流而互相疏远,所谓大同,这是我所希望的世界。”
索克回眸咨询了一下天罗,天罗眯着眼睛,他点点头,示意继续。
“最后一个问题,对于「七宗罪」的讨伐,你有什么良好的战略?”
猛地一惊,这处于本能的后怕,让西莉卡顿时慌了手脚,但是神态却没有改变,她略加思索后,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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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刚结束完的开学典礼,这第二天的上课就让人摸不着头脑,原本着高等学府的校区就打,排二十六个字母就已经够呛了的,还要在这钢筋水泥的丛林中四处寻觅,简直要命。
拿着自己的学生证,天翔还是第一次迷路,要说自己见识浅薄,在这里算是认栽。
“好像真的迷路了,开学第一天就要迟到了可不好。”
在下一个楼梯的转角,由于在专注看着手中的地图,而和某人相撞了。
两人纷纷倒向地面,天翔捂着屁股,好像很疼的样子。
“真是的,走路小心的点!”
墨绿色的短发,熟悉的嗓音,天翔相信自己没有听错。
“诶,安娜?”
“骗人的吧,天翔,你怎么在这里?”
他优先站起来,将手伸出,搀起倒在地上的安娜。
“今天是第一天上课,不过我好像迷路了的样子。”
安娜笑了起来。
“还是老样子迷迷糊糊的呢,在哪一楼,让我看看你的学生证。”
“给。”
仔细浏览了一遍后,安娜说道。
“哦,你的教室还要再往前走一些,嗯,就是那里。”
指向了一所与周围建筑截然不同的地方,想必更为华丽而且貌似只有一间教室。
“诶,这所大楼是这个假期新建的,好像是为了某些特别的学生而建立的,没想到你竟然是那里的学员阿。”
“呵呵,算是小插曲,话说安娜也是来这里上学的吗?”
摇摇头。
“不,是来拿一些材料,我已经不用上学了,姑姑是这样说的。”
“哦,那你还真是辛苦。”
两个人告别后,互相分开,在某一个转角口,安娜回眸,看望天翔远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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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的意识一共分为两种。”
亦晟站在装满金黄色液体的水族箱前敲打着按键极多的键盘。
他接着说道。
“能接受世界的人,还有渴望被统治的人,也就是说,被征服与被统治的关系。”
而天顶上则传来回音。
“不明白,既然亦晟这样说了,那就是这样的吧。”
“怎么,开始信赖我了吗?”
被封在玻璃容器里的少女闭上那双琥珀色的眼睛。
“.总有种感觉,我应该相信你,难道我们之前认识?”
语气低缓,迷离、
亦晟稍微停下了手上动作,之后又活动了起来。
“对了,上次和你讲的「无色」的事情,现在又回忆起多少?”
“基本.全部吧,我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记得那么清楚。”
“这些回忆都是你生前用生命换来的,怎么可能不记得。”
“但是,脑海里还有另一个人,这个人.也很重要.”
她又开始语塞,语气不流畅起来。
亦晟听闻这一席话,却来了一次发次内心的微笑,不再说话,而是默默得敲打着键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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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德.。布莱德·天翔同学来了吗,到了起回应一下。”
水色回头看着坐在后面的拜岚。
“天翔那家伙不会是迷路了吧,昨天不是叫你打电话带他过来踩点吗?”
拜岚压低着身体小声说道。
“他说有重要的事情,于是回绝了,所以没有和我一起来。”
“这.。”
拜岚无奈的摇摇头,也就是在摇头的瞬间,后门被推开了,门外站着一位气喘吁吁的男子。
“到.”
老师示意他进来后,在他的名字后方画上了红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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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叫子染,是你们的班主任,如大家所知,在这里的都是暑假前那次比武大会的优胜者,之所以没有赋予你们相应的职位,是因为你们的能力与皇们所期望的力量要相差一段距离,在这四年里面,希望你们认真对待,毕业的标准,以学会「血颂」为主,当然,另外的类似「术式」方面的技术,也会传达给你们最新的,你们是呼唤世界的希望,老师祈愿当中能出现新一任的皇,以上,请临时选出的班长说明一下日后的学科安排。”
粉色的头发,迈着轻巧地步伐,但是与讲台接触的一会儿,她的身高明显有提高,看来下面是垫了凳子吧。
“今天由我,艾卡西亚宣读一下今后的内容,今明两天,为了响应B区新上任皇的号召,各个学校决定举办「学园祭」,主题随意,创意随意,虽然我们班有一些特殊,也被白银皇编入了这次活动的队伍中,大家发挥自身的才能,名次无所谓,重在参与,以上.”
说起重在参与,在一旁的子染班主任抿了抿嘴,一副委屈的表情。
虽说如此,班里还是响起的热烈的掌声。
不过,天翔倒是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除了自己所熟悉的朋友来讲,这里还有鲁克,鲁米,艾卡西亚,番里克,只是没有见到御镜,是因为已经学会血颂的缘故吗,还是直接任职去了,从那以后就一直没有他的消息。
“.咳咳,今天上午是授课时间,下午自由活动,你们可以参与各个学园祭的规划,详细的安排这张学生卡会帮助你们,如果结束后效果不错,相应的酬劳也会汇到你的账户上去,好,闲话不多说,大家翻开书,今天的课题是「灵体的结构」,稍后会有小测试.”
“诶.。”
台下的学生都发出感慨,可是班主任只是低着头,不顾及学生们的牢骚,头也不抬一下。
“所谓「灵体」也就是思念体的别称,他们是高等动物死后所汇聚成的思念结晶,可制成类似水晶的矿物,再者.。”
(等下了课,我再去找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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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上午的最后一节课的铃声响起后,老师摞了摞讲台上厚厚的一打卷子,心满意足的离开,只留下个别已经瘫痪了的学生,还有黑板上密密麻麻的粉笔字,话说都这个时代了还用粉笔,应该是出于老师的个人喜好吧。
“哈.没想到大学还要考试,这和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水色爬在课桌上,眼皮沉重地抬都抬不起来。
“你根本没写阿,什么预想得完全不一样。”
石拓香在一盘嘲讽道,但是水色则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嘿嘿,老师说话太像催眠曲,我都忍不住。”
川凌刚想说说,却发现他已经不见了。
“他走了?”
“嗯,一考完试他就离开了,天翔最近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水色插道。
漫无目的地闲逛,不知不觉就走出了这栋建筑物,外面虽然也在学校内,却看不出是在学校里,不论是娱乐设施还是体育器材,都像是小城镇,又像是高级俱乐部,反倒是走出了外面才让你觉得外面才是真正的学校。
探照灯,窗帘上甚至是泳池的水中,都早已安装好了各类的装饰物,布偶,彩灯还有丝带,这样的外,从外景眺望,这里倒是更贴近游乐场,可是,愿意在这里耗费财力,看来皇的影响力也不是不一般才是,可是在天翔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刚到S区的时候所面临的那场遭遇,那到底是什么呢。
眼见前面已经没有风景了,所以调转方向,而巨大的横幅则吸引着天翔的注意。
头顶是巨大的水墨画,自己不敢相信,对于这样的手法很熟悉,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在那个奇怪的梦里,那么,这个作者是谁?”
看见过路的女路人,应该是学生,于是上前打了招呼。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你知道这幅画的作者是谁吗?”
女学生看向天翔所指的位置,后说道。
“哦,你问得是索西雅吧,她的话应该还没有离开,在那栋大楼的第四层的绘画室,怎么,你也是她的狂热粉吗?”
“不.诶,算是吧。”
“劝你还是放弃,她这个人很不好相处,虽然像你这样的男粉笨蛋也占有不少比例。”
“.总之,谢谢啦。”
天翔奔向了那栋大楼,而女学生则是摇摇头的离开了那里。
才刚刚踩到四层楼的入口处,就已经可以闻到浓浓的水粉味道,要是这样的话,绘画室可能会想象中的要好找许多。
也就是上面标有这几个字的教室,刚一推开门,扑鼻而来的不再是不好闻的水粉味,而是刚映入眼帘的玫瑰庄园后闻到的玫瑰香味,十分的真实,可是回过神来,自己只不过是看到了一副绘制着娇艳玫瑰的油彩画而已,实在是令人吃惊于作者的绘图能力。
“取画的人?”
扭头,首先是伴随着阵阵清香的珍珠色彩的长发,被窗外的微风吹拂着,洁白的长裙,却没有染上一丁点污渍,而她正聚精会神地执笔画着另外一幅还未成形的“走廊”
“你就是索西雅?”
一听到天翔的发问,她停下了手中的画笔,细线在某一个点上被重复涂抹了多次。
但只是稍做停顿后,她僵硬的动作又连贯了起来。
“有何贵干?”
“不,我只是想看看绘制出这么栩栩如生的画的人是谁而已。”
“那你看到了,所以请你离开。”
望着她背影,这样的景色就这样的似曾相识,强烈的视觉冲击,让他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最近一段时间,你去过S区吗?”
勾勒出榫口,索西雅蘸了蘸旁边的白色颜料,又在大凹槽里抹均匀后上色在白色的纸上。
“不知道。”
“在那里,你也曾作过画?”
她放下了手中的画笔,连涂色板也是,那双紫色的眼睛瞪着自己,里面夹杂着恨意。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我去了哪里干了什么都要告诉你?你这个人神经真大条,请你出去!”
理解到自己的心切后,天翔走了出去,当时却没有想象得那么顺利,自己踩到了另一张画,上面画得是一条湍急的河流,猛然间,踏实的地板瞬间变成黄色的泥水,将天翔拉了下去,在急速下流得河水中挣扎着,而努力向上呼吸氧气时,这条河根本没有案,不如说,自己好像跳入了一条“湍急的大海”海水并没有想要将自己吞没了的意识,只是死死抓住自己不放。
发力蹬腿,天翔跃出了水面,但是,湍急的河流在那个时候平息成地板,天翔则刚好落在上面,将画的边框踩碎了,画的摸样也模糊了许多,看不太清楚了。
“瞧你都干了些什么!”
索西雅愤怒地骂道。
天翔除了喘息就没有其他的余力说抱歉之类的话,但是全身都被水浸湿了,可是这并不是河水,而是汗水,第一次理解到汗水会有这么多,自己也在第一时间陷入了脱水的情况中,体力不支的天翔就这样倒在地上。
除了自己刚倒下时,被什么东西接住后,接下来的意识就很模糊。
“天翔,天翔你没事吧、”
安娜丢下手中的资料,并不顾及某些重要的文件已经被旁边杂乱摆放的高级画上为风干的颜料所弄脏,而是不嫌弃满身大汗的天翔,执意扶着已经昏迷了的天翔。
索西雅看着正扶着那个男人的安娜,冷冷地问道。
“你就是弗朗葛多·安娜?”
安娜不示落,同样冷冷地回答道。
“不,我的名字是希德薇斯·安娜,难道不是吗?弗朗葛多·索西雅!”
两个人的视线相互碰撞到一起,交织出看不见的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