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动着恢复完整的躯壳,只不过是衣服烧焦了,但是伤情已经和之前一般,不如说一模一样的程度。
天翔抬起眼眸,尝试活动下全身发痒的神经。
“哼.偶然得到怪物般的力量.”
鲁米嘲讽道,他向后撤退,虽然脸上显得很平静,可是遇到这样的生物心中还是有不少的波澜的,
天翔咧开嘴角,露出洁白的牙齿,鲜红的舌头从上嘴唇舔舐到下嘴唇。
“嘻嘻.哈哈哈。”
而随后到来的就是剧烈的飓风,在他的右手凝结成一把精巧的短太刀,和之前的金色不同,那是一种更加浑浊的颜色。
“鲁米快后撤!”
“诶?”
画面被停留在鲁米不知所措的脸上,然后他挥动蓝色的刀挡住迅猛的刀刺,迸射出火花。
“.这个力度.别小看我!”
后腿发劲,想要弹开天翔的攻击,可是奈何使出再大的力度,都会原原本本的强压回去,只听咔嚓一声,鲁米所站的地砖开始开裂。
天翔接近疯狂的脸上,布满仿佛野兽般的惊悚,洁净的眼白中开始蔓延出琥珀色,逐渐侵染着天翔的右眼。
紧闭的牙齿中吐出白色的雾气。
“鲁米低头!”
从鲁米的后方鲁克举起刀砍向天翔的颈部,只见双手握刀的天翔腾出一只手接住了锋利的刀刃,而且没有流血的迹象。
“!!!竟然!!!”
随后他控制住眼前的两个人后,缓慢地撑开自己的口腔,在扩张的嘴巴前开始汇聚赤红色的光线。
连感慨的时间都没有,知道已经面临很大麻烦的两兄弟同时用剩余的力量点住控制弗朗流动的穴位,感到剧烈不适应的天翔挣脱了鲁克和鲁米的攻击,抬腿将两人全部弹开,由于时间庞大的能量在体内乱窜所引发的·暴走,天翔扣住自己的脑袋,最后将赤红色的光球喷射到天空上,反作用力将这栋大楼直接压垮,扬起的尘埃将已经避难成功的人们盖上了灰色大衣。
从瓦砾里生还的鲁克鲁米互相搀扶着走道空地,两个人都断了至少一根骨头,幸好在那之前能力顺利发动,要不然吃下那样的踢腿,恐怕都要身首异处了。
“这个人.怎么会一下强到不像话.”
鲁米掸了掸头上的尘埃说道,而搀扶着弟弟离开的鲁克则说道。
“「超速再生」「铁血转换」「色闪」.原来如此,怪不得会是那种怪物.这次收获也不小阿.”
没有顾及鲁米接下来的疑问,他们就快速离开了,也是因为想要快速逃离,以至于忘记了回收索西雅和索西多。
猛然间,废墟炸开了一个大坑,一道耀眼的红光撕裂着覆盖在周围瓦砾。
天翔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抬头环视四周,他的一只眼睛已经是完全的琥珀色,从脸颊下还是生长出透明的结晶。
不止如此,连带的脸颊处的水晶,接近半边身体都开始了不同程度的结晶化。
“唔.”
已经不能再称作人类的他,从动作和表情上来看,天翔现在很痛苦。
一股强劲的气流将沉重的废墟犯了个个儿,而在如雪花般零散的瓦砾中,有两个熟悉的身影。
天翔猛地收缩腿肚子,一口气将两人抓住,落到另一块空地上。
在手中不断收束的气管,虽然两个人仍然陷入了术的影响中。
“哼哼.呼呼。。”
撑开腔骨,一团炽热的气流正在聚集、
这个时候,一把亮丽的银色长剑将天翔的双手砍了下来,索西雅和索西多没有收到多余的伤害就掉在了地上,那炽热的球团看来是被打断了。
天翔开始后退,当看见自己淌血的断臂处时,他更为疯狂的嘶吼着。
随后一个迅捷的身影猛扎到天翔面前,抽出地上的长剑,扭身将三分之二的刀刃刺入他的胸口。
“啊啊啊啊啊!!!!”
栗色的长发在风中摇曳,如此美丽。
墨谨眼一横,发劲将剩余的三分之一的刀刃送了出去,从其间迸射出得不是鲜红的血液而是类似苍蓝色碎片的东西。
“如果这是你的罪恶的话,那么.由我来替你承担一切!”
墨谨大吼一声,从头顶上盘踞出一顶泛着银色光辉的王冠。
被这光沐浴到的天翔,像是将身体里每一个血管都扎破了般,无情的体液在脏器里面乱窜。
随后在这早已空旷的学院里面,绽放出唯美的银色樱花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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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着迤逦的风光,索克这个时候显得比平时要仓促得多。
“你去哪里呢?弗朗葛多·索克?”
架着朱红色油脂伞的人,满脸怪笑得出现在索克面前。
可见,索克对于白银皇的出现有些吃惊。
就算心里很厌恶这个人,但是礼仪上他是至高无上的皇,而自己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帮主而已。
鞠了一躬后说道。
“白银皇贵安,索克家里出了点急事,已经和天罗大人请示过了。”
“怎么.难道有人生病了?”
克劳德没有好气地说道。
“诶.”
余光瞥见了不远处的亦晟,然后好像有了底气一样。
“不亚于那种程度的病,我需要及时回家,还请您见谅。”
正欲回头,却被白银皇叫住。
“我没叫你走.”
背对着克劳德,索克咬了咬嘴唇,只是这种憎恶的表情没有被白银皇看到而已。
“请.请问.您还有什么事吗?”
“哎呀,说话要对着人说才能凸显出你的谦卑,还有.”
一阵慑人的魄力将索克压在了地上,白银皇随后站在他的面前,用油纸伞抵住索克的下巴,渐渐抬高。
“低人一等呢.”
松开伞,他的头重重地垂了下去,身体还在做着抵抗。
随后,脊梁上有了一点正受到压迫,而且越来越难受,白银用伞尖扎在他的背部,索克无法支撑这种力量,转而只好选择屈服来缓解疼痛。
“你的那些小算盘,我都看得真真的,想效仿谁?也就你.?”
语气中带着蔑视,即使背对着这个人,也能感受那不带任何善意的目光。
“再怎么说.那也是将近死了五十年的人了,也就是个失败者而已,选择了不适合的道路然后命丧在那条不适合的路上。”
伞下面一股小小的力量正在增强。
“.即使你是尊敬的白银皇,也觉不允许你侮辱天刃大人.”
克劳德心中涌起一股无名之火,抬起脚猛踩在索克已经接近极限的身体上。
只听砰得一声,周围的地砖碎成和被外人揉散的蜘蛛网般稀烂,而源头便是索克,他五体投地得紧贴在碎瓦砾上,动弹不得。
再次抬起脚有猛踩下去,周围再次扬起灰尘。
“天刃.你们真是一群忠诚的狗啊,不枉费无色千辛万苦从呼唤世界各个地方将你们搜集到这个「绝对王权」中来.那个家伙的野心比你们想象得要大得多,宏伟得多.。”
“啊.弗朗葛多·天刃,传说中的.最强之皇,下一届天罗侯选,革命家,天才中的王者.能够让你们魂牵梦绕的人.五十年前死伤了那么多人的罪魁祸首.这个名字.。啊啊啊.真让我头疼,而你这个无名的鼠标,却在快要忘记那个另我头疼的时候又提醒了我,记忆更为深刻.这份苦恼,你该怎么偿还呢?”
银色的头发遮住一直眼睛。
“那请你以死谢罪吧.”
克劳德抬起手,瞄准着索克的大动脉开始蓄力。
除了眼睁睁看着这一切自己无能为力。无法反抗,无法逃离。
“对我们的前辈这么无礼,克劳德,你是不是也需要以死谢罪?”
“嗯?”
克劳德撩起头发不远处的羊肠小道,走来一位正打搅自己情趣的男人。
“亦晟.你来得真不是时候。”
“能够救人一命.如果这还不算「来的是时候」的话,等他死了,那才真是「来得不是时候了」.”
“。。切。。”
克劳德对着地面打了个寒噤,收回了手,但是脚在放回地面的时候,又狠狠地踩了一脚。
整理了一下装束,白银皇带有调侃气息地说道。
“没想到体贴民情的青皇喜欢四处瞎逛.不行的哦,自己管理的地方要常常巡查,才能防止不必要的灾难发生。”
亦晟稍稍眯了眯眼,走到在地上无法动弹的索克前面,将他搀起。
“实在.抱歉,还弄脏了您的衣服,索克.索克.”
亦晟拍了拍他衣服上的灰尘,亲切地说道。
“没事,皇其实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只不过权力大一些,寿命长一些而已.有自己所崇拜的人存在是很珍贵的事情,要好好珍惜才是,离开这里吧,我有些话想和白银皇说。”
“感谢青皇搭救.索克.索克此生一定不会忘记你的恩情.”
“走吧。”
体会到白银皇这边的不妙,索克也知趣的离开,而目送走他之后,亦晟的左手边的大地则被掀翻了一个底朝天,原因是白银皇手持油纸伞,猛击了亦晟的肩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