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对于天翔还说,已经有一个迫不得已的选择,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完成神祗先生的特训,最终能够攻略结晶之塔,救下墨瑾。
可是就算对亦晟的计划了如指掌的情况下,因为对于天翔来说,亦晟的存在简直就是一个异类,巧妙的拥有七宗罪还有皇权者的力量,在呼唤世界的发展中也起到了重要的推动作用,医疗,教育,政治,他的思想渗透到每一个平常察觉不到的死角中。
而现在为呼唤世界作出巨大贡献的人,准备利用结晶之塔举行一场波及范围很大的术式,最终目的是为了复活昔日友人——无色皇还有粉皇,但是任何苏生都是需要代价的,及时是牺牲品多么的丰厚,都不可能百分百得到自己想要结果。
哪怕是现在得神祗,也是与米娅共享了同一个水晶才能存在,拥有自己的记忆,还有独立的思维,但是无论怎么说,神祗都是已死之人,想做到真正的复活都是不现实的,违背了规则。
但是,他确实存在了,在那个地方。
“神祗说过,这也会成为最后的手段,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使用,但是,我的时间不多了,结晶塔的饱和度应该接近峰值,就算在这里,也能够感受到这种悸动。”
莎耀手指微微缩紧,但是指肚子却没有贴近到地狱砖的表皮。
“那个.天翔.”
她的眼神浮游不定,两侧的脸蛋微微发红,小巧且红润的嘴唇被雪白的牙齿轻轻咬住。
“我.希望你。。别去。”
莎耀知道这样说很自私,因为自己不期待某人去送死。
“你也知道的吧!这种事情是不现实的!神祗先生的话一开始可能我会相信,可是到了这一步,我已经无法说服自己了!同时拥有能够容纳七宗罪还有皇能力的生物怎么可能存在!那种的.那种的就已经是怪物了!我不希望你变成那样!”
她方才还放松的手掌开始不自然地下垂,连带着那块地狱砖,莎耀的微红的脸蛋变得红彤彤的,另一只手则贴近胸口,极力地抒发着自己的想法。
“就算是那种规模的水晶聚集体,也有一定的范围,我计算过,最糟糕的情况也不过是「红玉宫」到「还施水阁」距离,绝对不会影响到这里的,只要静静地呆在这里的话,就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天翔侧过脸,那是一张已经十分憔悴的侧脸,苍老还有忧虑已经占领了所有的土地。
“谢谢你,莎耀,但是,那里有.”
“有墨瑾是么?她对于你来说就那么重要?重要到不惜失去自己的性命。”
“恩。”
天翔一个字就回答了莎耀的问题,这没有让莎耀死心,却让她变得气愤。
“你知道墨瑾是什么吗?她不是和你我一样的生命形式存在,欲与主人共同降生,共同逝去,这是不变的法则,你一旦打败了亦晟,也意味你也亲手斩掉了欲与主人的之间的联系,这是多么严重的事态,墨瑾可能会自我崩溃的,这是你希望的结局吗!”
“亦晟也不是完成了那么不可思议的变幻吗?让欲和主人的分离还有什么不现实的呢?”
“你不是那个青皇啊!天翔不想变得那么十恶不赦阿!那个冷静且睿智的你去哪里了!”
面对莎耀的责备,天翔只是微笑着接受这全部,他说道。
“对呀,你说得很正确,即使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却觉得无论如何都必须去做,我想去做,想为她做,想为她付出,这是我能够做的全部,我不想连这点联系都被切断了,所以.把地狱砖交给我。”
莎耀的步子开始后挪,手中的砖块背到了天翔看不到的地方,很明显她很果断地拒绝了天翔的请求。
“不行!我不能让你去白白送死!”
天翔撇过脑袋说道。
“你这话说得很奇怪,我的死活对于你来说已经无关痛痒才对,你的罪名已经被洗干净,按理说,我们之间的合作契约也在那个时候取消了,所以.已经不关你什么事才对。”
“怎么会.怎么会没关系!我.我。。”
好想告诉他,好想告诉他.关心我的你,劝说我的你,保护我的你,我是多么多么的.
莎耀眼眶中闪动着水的波纹,另一只手握紧,贴着腰际的裙摆,混合着海水味道的细风吹起白色的衣角,黄昏色的头发在日光的辉映下就像是美丽的彩云。
“我.。”
狂乱的强风吹过天翔还有莎耀之间,耳边隆隆的声音可以让人听不到对方说了什么,只能够看到上下张合的嘴唇,还有莎耀那赤红的面容,她的情绪已经无法压抑,如果那风不存在的话,估计再远的地方也能够听到她那洪亮且清楚的发言。
天翔的表情没有一丝起伏,应该也是因为那海风的缘故,自己没有很清楚地听到她说了什么,但是总感觉,自己没有听到的话,对对方来说是很重要得东西,对方无论如何都想传达给自己想法,还有思念已经缠绕纠结在一起。
“那个.你说了什么?”
天翔的话被莎耀听到后,她的情绪并没有很低落,但是她脸上深深的泪痕已经出卖了她隐藏着很好的感情,自己胸口又或者心上被开了个深到无法填补的大洞,快要窒息的感觉让她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眼前的这个男人。
于是她那嘴角从下沉微微翘起,变成迷人的月牙,泪痕处于一张不合理的笑脸上,她使用了一张别人看起来十分心痛的表情去应付了这尴尬的意外局面,传达了吗?还是没有传达给他了呢?自己真正的心意。
于是,她笑着说道,那种从喉咙中颤抖发出的声音,让人心碎。
“没事哦,这个.给你。”
黑色地狱砖经过一个优美的弧线飞向天翔的手中。
手掌中传来的沉重感,相比是无数的金属叠加起来的感觉,但是实际上却比那些要轻巧的许多,而且若稍稍用力去捏捏它会发现,他表面光滑,里面却有许多疏松的地方,仿佛伪装的坚强。
“那我先走了,小心使用。”
莎耀扭过身子准备离去。
“莎耀!”
刚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她停了下来。
天翔调整着自己的语气说道。
“谢谢你。”
莎耀点了点头,但是却没有给天翔看她的正脸,不管自己是怎样的表情,但是她始终相信,自己在他的面前绝对没有失态,永远是以最完美的一面展示给他看的。
可是,她绝对相信不到,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的表情。
目送莎耀回去的过程中,天翔低下头,仿佛在思索着什么,手中的地狱砖变得更加生硬,就像是干涸的泥巴块,天翔明白着这意味着什么,任何产物的实际状态反应了创造者的心理变化,这种不寻常的触感,来源于莎耀内心的矛盾还有诸多的因素在里面,然而自己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掩藏于风中那段没有听清楚话,我知道是什么,也知道自己面无表情般的装聋作哑是有多么的冷血,但是我不愿意此时此刻打破这种局势,我该做什么,想要什么,比任何都要清楚,愿望来得比任何人都要强烈。
天翔把地狱砖揣进口袋,带着没有说出去的话,准备离开。
倏然间,一道暗色的宽线条疾驰而出,劈向天翔。
松软的沙滩上被砸了个大坑。
“查理斯,你这是什么意思?”
椰树下的绿色植被中走出一位手上持有蓝色佩刀的男人,刀刃上还流动着暗色的精华。
“你是个不解风情的人,布莱德·天翔。”
天翔的面前张开一面九方结盾的屏障,算是防御住了这一次迅猛的斩击。
“你不是在那里呆了那么久,说是不解风情的人,应该你性质更恶劣吧。”
“知道自己对莎耀做了什么吗!”
天翔笑道。
“做了什么,你不是都看到了,为什么还要我再重复一遍?”
平淡地谈吐着,不夹杂任何感情地诉说着。
“你这家伙.”
嗡嗡作响地喘息,像极了一只愤怒的公牛。
“快去给莎耀道歉。。”
“我拒绝,查理斯,你也知道我的时间不多。”
“我管你时间多不多,你知不知道莎耀一个背负了多少,一个人多么辛苦的走到了现在这个地位,而你,而你!”
“无动于衷是吗?”
天翔若无其事地发言就像是一枚高速得子弹,蹭过查理斯最为敏感的神经。
“你.你知道她对你说了什么!对吗?你告诉我!”
“诶,没错,听的十分清楚,要我用她的口吻再说一遍吗?”
查理斯的瞳孔放大,血管胀起,将皮肤顶了起来。
“宰了你!”
查理斯全身加速,刀从刀鞘中呼啸而出,紫黑色的闪电无规则的闪动着,在天翔的周围画出诸多眼睛无法捕捉清楚的轨迹。
接着在天翔的背后来了个急刹车,一根箭头瞬间分裂成三个,蓄着强大的魄力,霸道地落下,整个沙滩都在微微抖动,海平面上扬起了一道巨大的海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