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远方的烛火照射下,两道长长的影子被托在了地面上。
一道影长,是一名老者,雾鬓风鬟鹤发肤黄,身材瘦骨嶙峋不算结实,而手中还拿着用竹子穿插布条的行具,身着灰色大马挂,胸前一圆形字样——算!
一手便是牵着身影较为短的那人,是一名女孩子,她长的很纤弱。脸是鹅蛋形的,加上一双明净的眼睛,眼睛上面是弓形的,像是画上去的眉毛。一个小巧笔直的鼻子,一个圆圆的像生气似的嘟着小嘴。但看其样子,已经有王龙年龄大小,十四五岁吧,比白衣小个三四岁。
远远的,那两个便是看见窗口处带着斗篷的白衣,相视过。
那老者牵着小女孩,像是来住宿的,停留在了龙门客栈的门口。
“爷爷,你说,这欢乐城的街道商贩都如此黑心,这客栈,不会更黑吧?”一个甜美的声音响起,是小女孩的。
老者抬头看了一眼白衣的所在,又看向龙门客栈的,道:“你问我,我问谁呀,还得进去问了才知道。”
小女孩把嘴一瘪,道:“爷爷,要不你给他们算一卦,让他们留住我们一晚?”
“就他们?要我算,就算他们再黑,也不见他们能给得了钱,我易轩算术,可是便宜的?”老者不满了。
“好好,就你相术好,那你赚的钱呢?还不是没算到,给偷去了。”小女孩笑道。
老家伙脸色一红,道:“不跟你拗,进去看看吧。”
说着,老者牵着小女孩走了进去。
白衣在上头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白衣留意着,这两人是爷孙,看来的行蒙拐骗的相士罢了,再看了眼那老者,便转头把窗户关上,向烟雨走来。
烟雨把已经凉透的茶水倒在茶几上,又给白衣斟了一杯。
白衣接下了斗篷,坐在与烟雨相近的凳子上,看着烟雨。
拿起杯子刚要喝的烟雨,与白衣相视,便是给白衣的模样给吓到的。
只见那睫毛上,多了一重粉红色的花纹,像一朵花儿绽开。
烟雨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双手攀上白衣的脸颊,摸了一下白衣的眼角,道:“你这是怎么了?”
白衣苦呐,道:“这是副作用。”
“什么副作用。”烟雨不明了,什么副作用会有这样的情况?
白衣从怀中取出了百宝袋,在百宝袋中取出了一本法诀,道:“是流颜派的《花天祭地决》。”
伸手取过白衣手中的秘籍,放在手中,翻来覆去的看着,许久,把书一摊,对白衣道:“白衣,你傻了!这是女孩子修炼的法门,你去修炼什么!”
“可是,种种法诀,修炼到最后,都是成仙化神罢了,我只修炼这《花天祭地决》了,从中取得相同的要诀。”白衣解释着。
“但是,这是《花天祭地决》是女子专修的啊,你一个大男人,呃!大男孩!怎么可以去修炼呢?”烟雨说着,有点慌了,摸了摸白衣的眼角之后,还动手摸向了白衣的胸膛。
感到还是平平的没事,方才呼出了一口气,心忖还好,没有变异。
“这事怎么就跟你解释不通呢?我只想在从中取长处吧了,我也没想到有这样的后果啊。”白衣婉言着,接着:“你有没有胭脂水粉之类的?借我用用,得把这该死的粉红色掩盖掉。”
“不知道就乱修炼,亏你想的出,这修炼成仙化为神的时,这世上,有谁成功过啊,尽想些神乎奇乎的东西。你到底还有什么隐瞒我啊,那些像鬼蝎门一样的《逆天决》你是不是也想要修炼啊?到最后,不都是可以像你说的,成仙化神啊!”姬烟雨突然间变得很是啰嗦了起来。
白衣心中明白,烟雨的苦心,想起当初在雨中的话:“人不负我我不负人。”
烟雨有负自己吗?没有,深渊说不得闯祸,要低调,跟自己的爱人说说,好像也不过分吧。
白衣掐着手指,道:“有圣德院的《浩然正气诀》,不老堂的《焚天决》,生死院的《丹鼎魂道》,加上现在的流颜派的《花天祭地决》,才四部,不是很多啊。”
白衣,最后还是把其它的给隐瞒的,其中自然有飞剑门,蜀山等的功法在身,已经修炼到初阶,没有修炼的,便只有鬼修的《了无怨》,和神秘的黑铁盒子《无音弦动》,加上还没有得到的《九霄御雷身决》,其他门派的功法,已经尽数修来,有深有浅而已。
烟雨听的白衣说修炼了四门功法,情不自禁的站了起来!很是惊讶,怨恨着白衣乱修法门,指着白衣,道:“你说什么?四门?四门法诀!”这事,史无前例!何能不拐哉?
白衣对烟雨只能干瞪着眼,示意烟雨的大夸张了。
而忽然,门外传来了阵阵的敲门的声响,两人同时回头看去,只见是一道身影徘徊在门口。
白衣道:“有什么事?”
“白大哥,晚膳了,去楼下晚膳吧。”是王龙的声音。
白衣提言:“嗯,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白大哥,烟雨姐姐不知道哪去了,刚才去她房间了,叫她没应。”王龙在外说着。
白衣打开了门,看了一眼王龙,道:“喏,人没丢,在我房间里呢。”
这话一说,姬烟雨没有刚才的怨恨,迎着王龙看来的目光,脸色羞红,一个大家闺女,来男子的房间,成何体统。。
而王龙看了姬烟雨一会,偷偷的笑了一下,又看向了白衣,见其眼角的怪异,白衣身上好像还散发着怪异的香味,又看向了姬烟雨,一个激灵似乎想到了什么,紧张的很,连忙:“白大哥。。你们继续,你们继续,忙完再下来,我叫龙门客栈的厨子给你们做点滋补的。”
烟雨似乎明白王龙的话,脸立即红的像苹果一番!白衣到还是呆木的很,没有明白。
意味深长的看了着白衣和烟雨,再偷偷一笑,不等白衣两人反应过来,便是溜了!
白衣呆木,看着已经下楼的身影,看向烟雨,道:“这小子怎么了?!”
烟雨把身子一转,不愿再看白衣,白衣就郁闷了,而又听到有声响,看去,是姬长空走了过来,白衣说道:“长空,吃饭了。”
长空把身子一顿,看着房中的两人,眉头一皱,又用怪异的眼神看着白衣,道:“嗯嗯,知道了知道了,干嘛事嘛,慢慢来,我先走了。你们继续。”
又是一个闷头,白衣把手向前微伸,好像要抓住长空问话,道:“这,这是怎么个一回事啊?”抓空了,只留下了拖着长长的影子。白衣回头,却见烟雨双眼朦胧,道:“都怪你!”
把怀中的一个粉盒拍在了桌面上,立即夺门而去!
又走了,谁给自己解释啊!白衣把门一关,干脆的不想,来到了桌子旁,拿起了那个粉盒,是胭脂水粉,观摩了一番后,便是打开,擦了点点,往自己的睫毛上抹去,欲要抹去那粉红的妖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