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在哪?”那姑娘声音依然的颤抖,估计还没有从刚刚的恐惧中回过神来。
“看到前面那栋楼了么?就在那里”莫凌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座高楼。
“我背你,小伙子,我们快走”中年人立马背起了莫凌,一路小跑般的跑到了莫凌家的楼下。
“小伙子,你家住哪个单元几楼?”中年抖了抖背,似乎在叫醒莫凌。
“我觉得我们还是送这位哥哥去医院吧,他流了不少的血啊”姑娘担心的说道。
“不,不能去,他们一定会每个医院查的,回到家我自己会处理伤口的,大叔,三单元二十层。”莫凌淡淡的说道,现在伤口已经不疼了,有的只是麻木,让莫凌的意识一点一点的变淡。
“小伙子说的对,一会到楼上,我帮小伙子处理伤口就好”中年人急忙跑到电梯前。
“大叔,还是走楼梯吧”莫凌有些尴尬的说道。
“也是,电梯有监控,也能够让人查出来,小伙子心真细,警察么?”中年人感慨的问道。
“不是,我要是警察的话,还能不报警么?”莫凌也没有解释为什么不坐电梯的原因,毕竟这事说出去,怪让人尴尬的。
不过话说回来,这中年人的体格还真是不错,背着莫凌趴到了二十层,中途竟然没有歇气,虽然喘的很强烈,但是能背个人爬到二十层,这足以见得中年人的体格了。
莫凌从中年人的后背下来,艰难的打开了门,随手将灯打开。
“进来吧,你们先休息下,我先处理一下伤口,一会大叔和姑娘在洗个澡。”莫凌不等他俩回话,便踉跄的走向的浴室,莫凌是强忍着不让自己睡着,因为他知道,一但自己睡着了,可能就再也醒不来了。
“小伙子,我帮你!”中年人冲着莫凌说道
没有得到回话,中年人也就不再追问,跟那姑娘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再说莫凌。
进到浴室之后,并没有洗澡,而是将酒精灯和一把带钩的刀子拿了出来,把刀子在酒精灯上,加热消毒,直到将刀子烧到通红,莫凌才用酒精,将已经在肩膀和腿上被血痂粘住的衣服,化解开,慢慢的脱掉了上衣和裤子。
随手拿起一条毛巾,放进自己的嘴里,直接将酒精倒在了伤口处,莫凌整个人瞬间青筋暴起,拼命的咬着毛巾,牙龈仿若都被挤出血来,本身炎热的夏天,却疼的让莫凌冷汗直流。
趁着现在疼的时候,莫凌将已经烧的通红的刀子,直接插进了肩膀的弹孔里。
滋啦。
能够清晰的听到肉被烫的滋啦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烤肉的味道。
刀子在莫凌肩膀的弹孔里肆无忌惮的摸索着,酒精刺激的疼痛,肉被烤的疼痛,刀子在身体里面搅动的疼痛,让本来意识模糊的莫凌,瞬间精神起来,不得不咬牙忍受这份疼痛。
铛的一声。
一枚弹头从肩膀的弹孔里掉在了地上,紧接着,莫凌又用同样的方法,将留在腿上的弹头取了出来。
这个取身体里弹头方法,是很古老的一种方法,这是在部队,一名当了五十年兵的将军教给莫凌的,这个方法是在战争的时候,对阵地作战受伤的战士,自救的一种方法,虽然见效快,但是那块烫疤,也就永久的凹陷在了战士的身体上,而且虽然有酒精的消毒,但是灼热的烫伤,还是很容易被感染的。
两颗弹头取出来后,莫凌竟然开心的笑了,仿佛卸下了很久的担子一般。
用纱布加酒精,将全身的血迹擦了一番,再用毛巾加清水将身上的酒精味道去除,莫凌不敢洗澡,一旦自己的伤口遇到水,必然感染。
经过复杂的包扎,简单的梳洗过后,莫凌走出了浴室。
“姑娘,你先去洗澡吧,洗完好好睡一觉,这里没有危险的”莫凌穿着一条内裤,一手拿着毛巾擦着自己的头发。
“啊!!!”姑娘一声尖叫,双手捂住了眼睛。
“额?”莫凌看了看自己,没觉得什么不妥啊,这个社会难道还有这么清纯的姑娘?又没全光着,怕什么啊。
无奈,莫凌只能用毛巾挡住了自己的下半身,对着那姑娘说道
“姑娘,不好意思啊,出来的匆忙,你快去洗澡吧,时间不早了,一会睡一觉,就好了”莫凌无奈的说道
那姑娘将挡在眼睛上的双手慢慢的挪了下来,打量了一下莫凌的身材,随后竟然红着脸跑向了浴室。
莫凌有些奇怪的看了看跑去浴室的姑娘,心说:刚才看到捂眼睛,现在竟然还能看我身材,真奇怪。
“大叔,今天吓坏了吧”莫凌走到墙角,拿起了两个酒杯,对中年人说道。
“可不是么,这么大岁数了,真头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胆差点吓破了,不过小伙子,你真是厉害,刚刚进来的时候,我看你意识都不是特别的清晰,就这洗澡的功夫,又生龙活虎了?”中年人有些诧异。
“体格好,呵呵”莫凌笑笑
“你当过兵?”中年人盯着莫凌的身体说道
“是啊,当过几年,不过大叔,您也别盯着我身体看啊,太尴尬了,浴室还有人呢”莫凌看到中年人盯着自己的身体的看,着实的有些尴尬,自己还不好意思说出来,就只能用玩笑的口吻跟中年人说
“啊,对不起啊,你也别误会,我看你伤口的包扎方法特别,而且弹头已经取出来了吧?”中年人打量莫凌的伤口说道
“是啊,大叔这都能看出来啊”莫凌将酒杯放到了茶几上,随手从茶几下面拉出了一箱雪花干啤。
“这是一种古老的自救的方法,曾经我在部队也接受过这样的训练,但是并没有实践过,而且你身上的弹痕很多,你一定参加过很多的特殊的任务”中年人若有所思的说道。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曾在哪个部队服役”中年人拿起了一瓶干啤,也不倒在杯子里,直接一口,将整整一瓶雪花干啤全部干掉。
“真的啊?您也当过兵啊,没想到今天竟然能够遇到老兵同志啊!我叫莫凌,曾服役于某武警部队”莫凌看着中年人一口将雪花干啤干掉,心里也是一惊,不愧是部队出身“请问大叔贵姓?”
“免贵姓周,周海生,曾任职于某解放军野战部队排长”周海生放下了酒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