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挂在卧室墙壁上的石英钟的秒针,依旧不知疲倦地转着圈,房间里的两人却双双沉默着,陷入了回忆。
在闫冷轩的记忆里,那是一件很难的事,整个过程就像一位新的船员面对自己刚刚到手的豪华的游轮,一时间找不到登入口,急得满头大汗。好不容易登上了游轮,那种从未体验过的新鲜感以及耳边巨浪呼啸的声音又让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尴尬地停在那里,生怕自己刚刚开动,等待他的便是触礁的危险……
事后,是被他抱在怀中的安晴的抱怨声,带着哽咽。
“都说了很痛,你还要挤进去。”
此情此景,当年的闫冷轩的回答,可以称得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要是之前做过,就不痛了,以后我们经常做,就没事了。”
安晴目瞪口呆,羞得一脸绯色,最终骂了一句,“你混蛋”。
第一次之后闫冷轩便迷恋上了她的身体,每日下班回家,便亟不可待的将她抱入卧室,想要就此沉沦。
他就像一个瘾君子,再也戒不掉那支名为“安晴”的毒品。
闫冷轩的手指轻抚她的脸颊,打断了那段美好的回忆,也惊醒了安晴那颗逐渐在回忆中迷失的心,她慌忙避开。
面前已俨然换上一副成熟的面孔,有着不怒而威的气势的男人,有谁比她更为熟悉,她熟悉他的嗜好,他的习惯,甚至他的身体,一如他也熟悉她的一切,就像她一个眼神,他便知晓,她决心离开。
“时间不早了,回家吧。”
安晴起身下床,皓腕却被闫冷轩紧握,那双深邃的眸子此刻,冷如寒潭,却又泛着炽热的火焰,任谁看了都仿若进入了冰火两重天的境地。
她的心蓦然疼了起来,她拍着他的手腕叫嚷着。
“你放手,走开……你到底想怎样,你到底要我怎样……”
那些回忆就像是一把把利刃,你知不知道刺得我的心有多痛。既然已经选择结婚,为什么不从我的生活中彻底消失,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的面前折磨我……
难道就因为我爱你吗?
安晴垂着头,泪滴落在她的手背,不是因为闫冷轩的为难,而是心中的痛,真得令她窒息。
闫冷轩屈膝蹲在她面前,对上那双泪眼。
“还看不清自己的心吗?”
安晴不答话,依旧垂着头。
看不清?我何时有过看不清,这辈子我最清楚的事便是,我爱你。
闫冷轩的手覆在她的左手上,拇指与中指捏在她无名指的戒指上,稍稍用力。
“紧吗?”
安晴狐疑地看着他,他这么做,究竟什么意思。
“你,不要把它拿走吗?”
她与闫冷轩手上的这对婚戒是闫冷轩的母亲生前亲自定制的,这个,是给闫家未来儿媳妇的。
“都给你戴上了,还怎么给别人。”
“对……”不起
“这儿媳妇只能是你来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