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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从告白开始

李笑若的手机发生了故障,自动拨出了电话,聂灿阳在和她微信聊天的时候提到了这件事,并且把早晨的例会一并告诉了她。

李笑若对聂灿阳从事的工作是模糊的,她并不知道聂灿阳每天都在忙些什么,虽然聂灿阳多次告诉她有关工作的内容,但是她的记性不太好,有时候会把之前别人给她说的一些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然而,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经过了几天的相处,李笑若开始觉得,聂灿阳是一个可以信赖、可以依赖的人。而聂灿阳通过相处,也觉得李笑若是一个值得付出真心的人,更加坚定了要和她长长久久在一起的决心。

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也就没有两个相同的人,即便是外表长得一模一样的孪生兄弟或者孪生姐妹,他们的性格、习惯、观念也不尽相同。同样的,当聂灿阳遇见李笑若之后,就像是两片生长在不同的两棵树上的叶子,突然有一天被一阵名叫“缘分”的风,将他们从树上吹了下来,随风飘曳,缓缓地落在了一滩注入了爱情的湖面上,然后在水波的几番荡漾下,终于相遇,互相分泌出植物天生的黏液,牢牢地粘在一起。

爱情来得就是那么突然,悄无声息地走进了聂灿阳的心里,他无法控制自己将要爆发的情感,尤其是每次见到李笑若的时候,总会趁李笑若不注意,偷偷地看她两眼。可能是李笑若比较羞涩,每次当聂灿阳用深情的眼神看她时,她都会刻意地躲开,然后把脚步放慢,将初露的爱的萌芽扼制在摇篮中。

聂灿阳是一个富有耐心的人,他不急,他懂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他也刻意隐藏着内心的情感,每一次和李笑若出去散步的时候,都会假装看着街边的景色,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有几次他的手不经意间轻轻地触碰到李笑若的手指,顿时心跳加速,然后马上移开自己的手。当时唯一的感觉——李笑若的手是冰凉的。

冬日的天气是寒冷的,虽然已经立春,但是清冷依旧缠绕着空气,人们置于这种天气下,呼出的气体呈现出微微的白色。

每当冬天降临,聂灿阳的手心便温暖起来,他也解释不清此中的原因。有可能自身体质使然,也有可能就是为了心爱的人准备的。

聂灿阳和李笑若第一次牵手的画面,是他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当他鼓起勇气,主动把右手伸出,去牵李笑若的手。李笑若却把自己的手故意放在背后,不让聂灿阳的“阴谋”得逞。聂灿阳没有继续下去,而是保持顺从的态度,更不会强人所难。后来,李笑若回忆当时的画面,对他说起了实话,她说:“如果那个时候你突然从背后拉住了我的手,那我就乖乖地把自己的手给你了。”

聂灿阳和李笑若的关系更进一步,两人的爱情水到渠成,不像那些分分合合的情侣,相遇不易,相爱更难,纵然当初发生过一段激情的岁月,渡过了一段最艰难的时期,然而,感情依旧是经不住时间的考验,该分手时犹犹豫豫,在一起时分分离离,分手之后又若即若离。

当聂灿阳发自内心的说出“我喜欢你”时,他的心犹如化成了一片海,汹涌澎湃的心潮连绵不绝。他一直等待着李笑若的回复,李笑若的决定牵动着他的一丝一毫,他好像等待着“死亡判决书”,似乎他的想象略显夸张,但是他的情绪起伏不亚于他的想象。

结果还好,结果又不太好,一个模糊的答案足以令聂灿阳抓狂,尽管他的外在表现是平静的,而他的内心是燥乱的。李笑若是一个心思比较缜密的女孩儿,她不会轻易地在短时间内和一个相亲对象进化为恋人的关系。但聂灿阳不是这样想的,他对李笑若的喜欢是属于那种自然流露出来的感觉,但凡哪个旁人都能从他看李笑若的眼神中,发现这个已经被阳光证明的秘密。

“为什么是这个答案呢?”聂灿阳质问着。

李笑若微笑的看着他,沉默、淡定、坦然。

“还是觉得我不适合你吗?”

李笑若摇了摇头。

“那到底是因为什么?”聂灿阳皱着眉头,能够明显看出他眉头上的褶皱。

“可能是我们认识的时间还不够长吧,我不想让你在冲动的情绪下和我在一起,我们应该各自好好想一想,尤其是你,你需要用你自己的理智判断出、决定出是否真的觉得我就是你喜欢的人。我不想因为你的一时冲动,而做出一件令自己终生悔恨的决定。你明白吗?”

李笑若说出的一番话,就像是一盆冷水浇在了聂灿阳的脑袋上,感性的元素形如烈火,瞬间浇灭了。聂灿阳回归到理智的一面。

“我明白,我也理解,我尊重你,并且有耐心等待你。”聂灿阳对着李笑若微微一笑,摆出一副轻松怡然的样子。

“谢谢你的理解,我相信只要两个人是真心的,就一定会在一起的。”李笑若也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经过第一次表白的“失败”,聂灿阳并没有被“打倒”,反而更加觉得李笑若是一个相当认真的人,她不会说出华丽、清新脱俗的语句,她只会认认真真的做事、踏踏实实的做人。

一辈子虽短,但时间很长,只要你还在,我就不会放弃追逐你的决心——致特别的李笑若。

这句话,聂灿阳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写了十几遍,一张纸上满满的都是关于想念李笑若的字句。

“写的什么呀?快让我瞅瞅!”

由于聂灿阳太投入了,并没有留意身边的人,王小海趁机拿走了他的笔记本。

“王、小、海!”聂灿阳生气地说。“快给我,不要随便拿我的东西!”

“这写的是什么呀?一辈子虽短……”王小海逐字逐句的念着上面的字。

“快拿过来!”聂灿阳站起来去夺笔记本。

“就不给,就不给,你快来抢呀!”王小海跑到了一边,“灿阳啊灿阳,告诉哥,你是不是恋爱了?”

“你别闹了,快还给我吧。”聂灿阳生气的样子稍微缓和了,现在更多的是请求。

“嘿嘿,还不老实交代?”王小海露出猥琐的表情。

“你这人……”

“我这人怎么啦,我是在关心你,顺便教你一些‘撩妹秘诀’,你快说吧,快说!”王小海靠近聂灿阳。

“你拿过来吧你!”聂灿阳快速地把笔记本抢了过来。

“你看你,至于嘛,我又不是不还你,我就是想知道……”

“知道什么呀知道,大哥,现在是上班时间,你也不怕被领导看到。”

“看到就看到呗,反正我也不想留在这里,直接炒掉我好了!”

王小海万万没想到钱丽已经从外面走了进来,说出的话正好被她听到了。

钱丽讥讽道:“小海,今天出门忘吃药了吧?”

王小海慌忙坐了下来,没有答话,埋头工作。

钱丽瞪了王小海一眼,低声说了一句:“不像话!”然后又对聂灿阳说:“灿阳啊,过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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