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豪说了许多,都是围绕着小哲的教学和生活在跟钟无悔做沟通。听完陈家豪的话,钟无悔只觉得心中压力山大,这情况与在温哥华的情况有些不同。
他不知道,当初钟欣愉请的老师都是上门来教授的,也有钟欣愉和他轮流陪着,从某种意义上说也算是家长全程陪同了。
而在国内,教育的理念显然不同。
陈家豪好似知道他的顾虑一般,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领着他朝着里面走去。
从大门进来之后,还有一道悬挂的卷叶门,一进去之后就是一间偌大的教室,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大型教具。一边走,陈家豪就不停的跟他介绍。
“这个教室是专门用来搞活动和给孩子们做大肌肉训练的,那些东西,都是能够锻炼孩子们身体上的每一块肌肉和关节的。比如那个带刺的大龙球,以及那边的指压板,经络刷,都是用来做感统训练的,还有那边的脚踏车,滑板车,都是用来训练孩子的平衡感的。
现在是上课时间,您一定觉得我这儿孩子好多,老师们怎么忙得过来对吧?其实,我那边的电脑里,还有一张表格,都是预约等着的孩子,只不过年纪都偏大了,希望也越加渺茫罢了。小哲才三岁多,情况也比较好,希望也比较大,我个人呢,是希望收下他的。当然,这也需要小哲爸爸你的配合。”
钟无悔闻言,忍不住皱了皱眉。
天天陪伴,他几乎做不到。偌大的公司,他怎可能说甩手就甩手?
还有,为什么这个老师一直说的是关于小哲的,而小伊的,却半句不提呢?
“陈老师,那我……侄女呢?她的情况,又该怎么安排?”他想说夫人,后面一想,以后他们必定不会在一起的,反正以前的事情没人知道,现在他也没必要再给她制造麻烦了。
陈家豪闻言,搓着手抱歉一笑,“关于秦小姐的事儿,陈某只能说抱歉了。怎么说呢,我这儿做的都是自闭症,而且都是小孩子的教学,还从来没有收过成年人。但若是小哲爸爸你信得过的话,我也可以跟您推荐两个在抑郁症方面有经验一些的医生,秦小姐的情况,更适合去看心理医生,做心理疏导。”
钟无悔听了,眸色一沉,没想到事情比他想的还要麻烦。本以为母子俩可以进同一个地方,他每天辛苦一些,就能两个都照顾周全了,却还得分开来,这......似乎更加棘手了。
钟无悔想了想,忍不住问,“C城,就没有能把他们俩都接收的地方吗?你也知道,我本身就比较忙,挤出时间很不容易。”
陈家豪摊了摊手,“有是有,但小哲爸爸你要是送到那种地方,还不如直接带着他们回家,兴许还好一些。”
钟无悔不明白,陈家豪紧跟着解释道,“那些地方,多半都是拿着政府补贴的地儿。学费便宜,还可以托管,一般来说,都是一些承受不住经济压力或者觉得患者希望不大的家长才会送过去的。小哲爸爸,您舍得把他们送到那种地方吗?”
托管?
说得好听是托管,说得不好听就是放弃了,让其自生自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