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我携圣旨往太子府而去,宣太子入宫,可是下臣敲门甚久,也不见来人开门,但透过门缝看去,发现门口已有斑斑血迹,下臣推门而入,却见太子府满地死尸,不见一个活人”;
突来的语,惊了殿上的人,卫武帝心中预感不妙,楠溪江亦是如此,殿上顿时鸦雀无声,好在短暂的宁静过后,卫武帝有了安排;
“楠爱卿,劳你走一趟,看看太子府情况如何”;
卫武帝话言于此,楠溪江自是知晓其意,随即告声退下,往禁军清点人马,而后去太子府探查真相;
出宫之时,与宫门口的常平和张袁飞打了照面,三人简单寒暄,两人遵照楠溪江吩咐,在此等候片刻,带他回转之时,携两人入宫面圣;
“楠兄快去快回”,常平道;
“常兄,张大人,稍待片刻,我去去就回”,楠溪江简单见礼,已是飞马扬鞭,往太子府而去。
哒哒马蹄声,再为这朱雀大街,添了一丝诡异,两方各府私宅,早已灯火通明,唯有太子府,还是死一般的寂静;
吱呀!
楠溪江轻推大门,两旁禁军急奔而入,占领太子府个个要道,手中的火把,照亮了眼前的一幕幕惨状;
“这,快搜查太子府,查找还有没有活口”;
“遵命,快,快搜查活口”,禁军重复着命令,来回在太子府内穿梭,看着眼前惨状,楠溪江举步维艰;
从军数十载的他,此刻还能接受,好在那名内监是迎着月色发现异常,若是举着火把,恐怕早已被吓破了胆;
“报,将军,东院没有活口,报将军南院没有活口……”;
接连的回禀,并未发现活口遗留,楠溪江犯了难,满地的尸体,如何确认对方身份,就在众人不知所措之际,在问士兵回禀,线索峰回路转;
“报,将军,孙副将在西陵雅阁发现异常,太子以及宣王都在,不过……”;
得到消息,楠溪江面色稍有缓和,士兵后续之言虽未出口,只有不过二字,楠溪江顿感不妙,推开众人拥护,急奔西陵雅阁;
入目一观,背心冷寒直冒,西陵雅阁之内三具尸体赫然醒目,确切的说,是两局半尸体,因为宣王只有头颅;
“将军稍安,末将刚才简单探查发现,太子应该是亡与此人手中”,孙副将说这话,自是指了指倒地的东方白;
“他……”,看着地上的剑客,楠溪江难以相信;
“的确,末将当年曾在江湖行走,这把剑应该是,绝天榜武首东方白的武器,东方白号称索命无常,杀人一招留式,如若属下没有猜错,恐怕这太子府与宣王皆是亡与此人”;
一边听着孙副将介绍,一边查探案发现场,短剑入怀,头颅悬桩,棋盘棋局未完,两盏茶杯,思路渐渐清晰;
绝天榜武首,东方白,一剑留式,简单的词汇从新组合,楠溪江猜出了事情的始末,随即安排人往宣王府查探情况,自己则带着三具回宫复命;
哒哒马蹄,伴随着整齐的脚步声,再次传响朱雀大街,队伍之中,三具蒙了白布的尸骸,越显明目;
直到城门之时,已是五更天明,朝霞的光辉,撒在皇城红墙绿瓦之上,增添了一丝温暖,一丝希望;
“楠将军”,张袁飞拂袖行礼;
“楠兄这……”;
常平看着队伍中的三具尸骸,心中不难猜想,话言一半,聪明人自是知晓;
“常兄,张大人,你们随我入宫吧!”;
话未多言,楠溪江驾马先行,来时的担忧,此刻已经不复存在,一众队伍,慢慢向勤政殿走去,等待他们的,恐怕只有雷霆之怒。
破败的城墙之上,朝阳抛洒着光辉,温暖着大地,却是温暖不了人心,一女子立在城楼,远眺北方卫国之地,眼神中满是惆怅,此人就是卫梦;
双手捂着心口,近日总能莫名的疼痛,心中慌乱如麻,感觉家里出了事情,只是看到相公难得与师母相见,作为妻子的卫梦,不便开口;
疼痛加剧,卫梦面部有些狰狞,双手攒着心口,手心已被汗水浸湿,就在卫梦无助之刻,一双温柔的手,拦腰一搂,化解了此次的悲痛;
“梦儿,我们回卫国一趟好吗?”;
突来的语,惊了未醒的人,卫梦依靠这青竹的肩膀,抚摸着青竹的手臂,没有过多的言语,心中尽是感激;
“恩!”;
只有一字的回答,表明了心迹,青竹未做停留,心神一念,青竹剑凌空显现,被鸿蒙玄铁锻造过后,青竹剑威势更胜先前;
看着两道渐渐模糊的身影,城墙远测的青莲,眼神中有了迷离,回想曾经与了尘在一起的时光,青莲的嘴角微微上扬,心中甚是满足;
“若是你陪在我身边,怕是也会如此吧!,如今又过去数十个年头,还在修道的你,是否依旧”;
“想他了”;
口中喃喃自语,却是只有三字回答,看着青竹消逝的方向,青莲摇了摇头,恢复到先前的状态,少了几许忧虑,多了几分决然。
宋国都城城墙之上,黄沙弥漫,荒凉之景再现眼前,同时,此刻卫国皇宫之内,即将发生一件大事,阙知之到底寓意何为;
大殿之上的卫武帝,借着火光,批阅手中的奏折,经过刚才内监所说之事,此时的卫武帝早已没了睡意;
“报,启禀陛下,楠将军同宰相大人,以及司天监张大人门外候见”;
“宣”;
卫武帝虽然同意召见,但话语中对常平和张袁飞的出现,并没有喜感,此时此刻竟还有些厌倦;
“宣,宰相常平,上将军楠溪江,司天监张袁飞觐见”;
内监得到卫武帝诏令,一声高呼,传遍勤政殿里里外外,候旨的三人,依次而入;
“臣,常平,楠溪江,张袁飞,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三人入殿之刻,分排而站,同时伏地跪拜,口诵万岁,若是平常如此,卫武帝定会抚须而笑,但此刻心中一事未定,自是开口免俗;
“好了,宰相与司天监,同时深夜入宫,所为何事”;
卫武帝突来一问,两人竟是有些语塞,好在都是位极人臣,面部的为难之色,转瞬散去,两人先后回答了卫武帝所问之事;
“启禀陛下,臣本在府中歇息,无意中发现星象骤变,推演得知,我卫国将有大灾,臣虽不知到底是何事,所以深夜进宫,奏请皇上,早做打算”;
“原来如此,此事或许已经发生了,那不知宰相深夜进宫所谓何事”;
卫武帝话锋一转,看向一旁的常平,常平当然知晓卫武帝的性情,最忌百官猜想自己的心思,同时也最忌讳百官猜想的不差丝毫;
“启禀陛下,臣深夜进宫,为了卫国江山社稷”;
常平话说于此,未做他言,一句江山社稷,包含了太多信息,作为君王的卫武帝,却是知晓常平话中含义;
“你们两人关心的事情,或许楠爱卿可以给出答案,楠爱卿,我让你探查的事情如何了”;
早早就知道的问题,此刻却是没有答案,或者说是无法交代,楠溪江顿时语塞,看着鸦雀无声的大殿,卫武帝心中一沉,不详的预感骤然升起;
“碰”;
“说,到底怎么回事”;
龙案之上,龙胆被拍的粉碎,残渣四处飞溅,好在并未伤及卫武帝的手,楠溪江眼看纸包不住火,唯有据实交代;
“陛下,末将不知从何说起,这是太子府验尸奏折,还有三具尸体,陛下是否过目”;
内监自是明理,急忙接过楠溪江手中奏折,而后转交卫武帝,随着奏折慢慢展开,一幅幅血淋淋的画面,慢慢在卫武帝脑中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