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战失利,众人生死一瞬之际,一名剑者,携威而来,一招屠魔,救下众人性命,先前的恶斗,竟被来人轻松解决,众人上前寒暄之际,却是再起波澜;
“噗”;
难以压制,儒道灵口呕朱红,先前红润的脸颊,此刻已显煞白,突来的情况,让众人顿时察觉事态严重,随即带着伤患,回到柯府疗伤;
回府途中,媛婷,卫梦两方探查,得出的结论乃是魂识受伤,可是先前对战并未发现不妥,但这无心一言,却让玉莲肯定了儒道灵的身份;
“是他,老祖这已是三化,到底有何目的”,自问心头,却是不曾言答;
话说前者,对战一瞬,胜负已分,儒道灵吐血晕倒,魂识受伤,但并非他一人受此劫难,金杏观的了尘,以及其他逃窜的七魔,纷纷产生了感应;
至于奈何桥上的莫说禅,却闻一声庄严法号,随即掌泛金莲,一朵莲花飘向远方,不知所踪;
“啊!啊!啊!是谁,到底是谁,是谁杀了二弟九弟,邱雄你竟痛下杀手,别忘了我们是同生共死的存在”,魔者一怒,百里皆灾,顿时风云起变,争相哀嚎;
“怎么突然变天了”;
“不知道”,抬头一望,却见红雨降落,对话的两人,已是生机全无,形如枯叟。
上岭城外,双魔被屠,紧张的气氛顿时消弭,来往商贾吆喝买卖,一副繁荣景象,呈现眼前,而柯府之中,一座厢房之内,众人早已是焦头烂额,左右无策;
“哎!神识受损,我们也没办法,只能靠他自己恢复”;
“是的,这个的确没有办法”;
两名绝代医者,都是束手无策,众人只能选择等待,但看竹床之上的儒者,青莲越发觉得他的样貌,极其像一个人,一个日日思恋的人;
“你真的很像他,不管是不是,你要挺过来”,坚定的语气,云深不知处的话,在场的众人,唯有玉莲产生了一丝丝触碰;
“老祖,哎!最是折磨有情人”,一句答话,却是轻声言语,就在众人愁容满面之际,互感一股柔和之力浮现,自地底腾升而起,包裹住受伤的儒道灵;
“这……”,众人惊诧道;
“金莲”,二字出口,还未等青莲有所反应,却见莲叶开九瓣,法华在表身,莲花由盛转衰,随即九粒莲子浮现,清香扑鼻,随后便被儒道灵尽数吸收;
突来的异像,让在场两大医者,同时号脉探查,一探得知,此时儒道灵已无残魂迹象,应该算作一名完整的人,就在众人放弃担忧之心,魂魄得以恢复的儒道灵,终见苏醒;
“咳!咳!咳!,在下儒道灵,多谢诸位搭救,这厢有礼了”,说话间起手撑床,向众人拱礼道;
“在下青莲”;
“玉莲”;
“媛婷”;
“川琳”;
“卫梦”;
“青竹”;
“玄真”;
“我叫鹃鹤、火鸦、木灵、凤凰”;
“万剑宗八秀,秀卿、秀珍、秀妍”;
众人纷纷作出回应,一则相互介绍,二则是缅怀他的出魔之心,随着简单介绍过后,先前略显生疏的众人,此刻好似许久未见的兄弟,分外亲热;
“大师我有一事不明”,川琳率先问道,话未出口,却被儒道灵抢先回答;
“大师自是不敢当,你们换我道灵即可,你所不明的事情,应该是我怎么斩杀的了双魔,其实斩杀双魔非我之功,而是青莲道友舍得了本钱”;
“我......”,青莲有些难以置信;
“不错,道友可还记得那两枚宝物,若是没有二宝相助,恐怕我们亦是在劫难逃,只是可惜了那两枚先天至宝”,儒道灵话中尽是惋惜;
“原来如此,看来双魔克星,的确是净世青莲,刚好莲子成九颗,若是凑齐九粒莲子,那其他七魔必然不复存在”,玄真言道;
“玄真道友,恐怕不能如你所愿,其余七魔,血魔是最难对付,而且风魔已被玄机子镇压在九阳之地,恐是难以为恶”;
“也罢!既然有人处理,我们自当将心思放在九大星君之事,以及青龙回归的任务,明日出发前往碧水九渊,青莲姐可好!”;
玄真出口,将众人引导至正途,殊不料,一番言论,让青莲内心骤起波澜,各种信息汇聚,一种难以抗拒的怀疑,停留心间;
“好,明天出发”,转身肯定,随即疑问骤起;
“你是和莫说禅什么关系,九魔之事,你如何得知”,看似随心的一问,却是最难开口,闻听青莲的疑惑,欲要转身离去的众人,随即驻足一观;
“佛者曰,缘自显,从来出来,不问去归处,道者语,万法本从善,何须论妖邪”,儒道灵禅定一语,两句回答,看似文不对题,却是颇具玄妙;
“好!大家都各自安息,明日辰时出发”;
交代一言,青莲率先离去,众人左顾右盼,随即也是各奔东西,先前还热闹的厢房,此时已是冷清,唯留一人身影;
“缘,却是无缘,我这一生到底在追寻什么,是道还是禅,或者是心中另一个存在的意义”;
四下无人,秋蝉啼鸣,儒道灵自问之话,却是无言回答,手中宝剑,忽感主人心思,随即一声争鸣之音,却是铁剑现晨光;
“还是你懂我”;
心有所悟,儒道灵握剑起势,通体黝黑的铁剑,竟被舞的铮铮作响,剑中之道,是佛者之气,是道者之善,是儒者侠义,舞剑的人,也难以清醒;
“你真的是他,相公”,三化之体,多少相思,一句相公,再道青莲万分情义,却是两难相认,有的只是彼此间的一丝默契。
跃虎城之上,已是满目疮痍,昔日巍峨的城墙,此刻已是千疮百孔,无数冤死的尸骸,已然填补了八百里护城河;
白骨森森的景象,照亮了跃虎城,似是一条玉带,缠绕在城中,让黑夜成白昼,甚是诡异万分;
“老道,明天一战过后,这跃虎城恐怕就不复存在了吧!”;
“哎!,不错,若是众人坚持,应该可以撑到亥时,只是亥时过后,结果还是一样,和尚你有什么想法”;
“我,我没有什么想法,万台寺我已无牵挂,掌门有令一切随缘,我自当随遇而安,生死之事我早已看淡,只是苦了这些晚辈”;
“我亦是如此,烟霞观唯我一人,生亦何欢,死亦何惧”;
“好!,不枉我交友一场,明日过后,来生再续前缘”,佛者壮志一语;
“哈!哈!哈!......”,道者敞胸露脯,连声大笑;城楼之上,两名高手,交心一言,论茶问道,早已引起另外两人的注意,两女子整了整衣衫,漫步往城楼上走去;
“永信禅师,冲虚道长,今夜怎会有如此雅兴,在这城楼之上,遥望残月,眼观繁星”;
两女子说话间,漫步上前,城楼之上的永信与冲虚,虽未曾转身,但闻来人语气,莺莺燕语之音,便知来人身份;
“秀芸、秀竹二位道友来了”,冲虚拂尘一扬,两枚蒲团显现,自是邀请来者入席;
“两位仙姑次来有何建教”,永信茗茶一口,口中嬉笑道,惹得来人是放声大笑,若是平常女子,早已是面颊绯红;
“禅师又说笑了,不过看禅师如此,应该对明日之战,有必胜之心,秀竹先行恭贺”,秀竹说罢一口饮尽眼前茶水;
“那就同贺”,秀芸嬉笑道,自是效仿前者;
“你们啊!即是如此,大家明日必斩妖魔,匡扶正道”,佛者一言,道出众人心思,明日之事,胜败已定,相对无言的笑,再为跃虎城,增添了一丝最后的欢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