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的好消息,”小胖说完这句话在仆人的服侍下大摇大摆的走下了马车。
泰兴书斋的伙计立马在门口迎接这位小少爷。装纯的折扇只是拿在手里并没有打开。春天的下午这一会比刚才更冷了一些,这一次小胖没有说话,旁边的仆人说道:“去把你家掌柜的叫下来,我家公子和他有一笔大生意要谈,”伙计倒是机灵一看这主不好伺候话也不说立马去叫掌柜的。50多岁的老掌柜在伙计的带领下走到了小胖的面前,老掌柜客气的说道:“不知这位公子贵姓找老朽有什么事情?”老掌柜年纪太大小胖年纪又太小,跟自己的孙子年纪大小差不多,就没有自降身份的把自己的姓名说出来。虽然说话客气但也有些店大欺客的意思,小胖表现得比刚才更加的傲慢无礼,不像来做生意倒是想来砸店的意思。“你就是这里的掌柜啊年纪都这么大了,眼神还好使吗?”老掌柜听到这话气得直想往外赶人,但开门做生意又不能这么做,传出去对自己的名声不好。
于是又客气的说道:“不知这位公子贵姓,远来是客对这位公子有些怠慢恕罪恕罪,”小胖和蔼的说道:“这不怪你毕竟年纪大了多少会有些脾气的。我只是没有听说过这家掌柜的姓什么所以过来瞧一瞧。”老掌柜一听这话就知道眼前的少年一点亏都不肯吃,这是在责怪自己不肯报姓名,眼前的少年也不肯吃亏也不通报姓名,毕竟生意人形形色色的人见多了,立马露出了爷爷对孙子慈祥和蔼的面容说道:“老朽姓泰公子找老朽有什么事情?”也不再问小胖的姓名了。怕问了小胖又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吧,自己这么大年纪了在把自己气病。小胖看镇住了老掌柜的气场,说话也不再那么傲慢。有些老店开的时间长了,在语言上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店大欺客的意思,刚进去的时候自己如果不强硬一些的话,就会被店里糊弄和欺负。等到大家都放下了姿态,现在在说话谈生意都比较好沟通。这是谈话的艺术,也是生意人第一次语言上的交锋,争取的是话语的主动权。
小胖像老掌柜说道:“我这里有幅画不知真假想请您鉴赏一下。”在小胖的授意下仆人把画放在桌子上慢慢的展开。
现在的老掌柜并不想在言语上,和小胖有太多的交流。
这位公子太无礼了一点都不懂得尊老爱幼。老掌柜也被眼前的画吸引住了。做了这么多年的书画生意。他自己在这方面也是专家了,不过还是叫伙计叫来了店里的先生一起观看。
两位老者看了半天找不出来哪里像假的。但也不敢轻易的承认这是真的。毕竟干的时间长了什么东西都说不准。还是得拉拉关系聊聊家常,看一看这幅画的来历。
老掌柜向小胖礼节性的一拱手,“这位公子这话是要出售吗?”小胖回答道:“拿出来只是和大家一起鉴赏一下,如果价格合适的话也可以商量的。”听到小胖的话说得有些模棱两可,这画卖不卖还得自己猜。老掌柜不想费那心思还是直奔主题。“不知这位公子家是哪里的,这幅画从何处得来,”和眼前这位公子说话太费劲,还是直来直往的好。老掌柜也没有注意自己几十年的涵养功夫,在眼前的少年面前竟然全部都忘了,
小胖并没有回答老掌柜的话,打开折扇轻扇了几下,便在怀里跑了几下掏出了一个手帕,在怀里也掉出来了一样东西,小胖似乎没有注意到,拿手帕轻轻擦了额头并不存在的汗水,“这天气真是越来越热了。”
对面的老掌柜也看到了有东西从小胖怀里掉出来,再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张150两的银票。暗呼这是哪家的公子,身上竟然随意的带着这么多银子。旁边的仆人赶紧把银票捡起来递给小胖,
小胖似自言自语的说道:“大热的天身上带那么多东西真是麻烦,都给母亲说过了身上不带那么多钱偏偏要给。”说着小胖接过银票,像拿废纸一样把银票团成团塞进了怀里。
现在似乎才听到老掌柜问自己话,“老掌柜你刚才说什么,刚才有些走神没有听见。”老掌柜看到这么多的钱,似乎像垃圾一样随意的塞在怀里。暗道这是谁家的孩子这么有钱,难道出门不怕劫匪吗?看到这些钱老掌柜也不打听这幅画的来历了,废话都有这么多钱了,谁还拿它做假,有谁能做假把画做的和真的一样。老朽是想问,“这幅画公子愿意出售吗?”
小胖说道:“好车西本来是要和同道中人一起鉴赏一下的,如果老掌柜喜爱的话送给老掌柜也无所谓。”老掌柜心里暗骂,谁和你是同道中人,你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屁孩儿,跟你同道老朽得少活多少年,至于把画送给自己,那自己也不敢要,要完之后说不定会出什么幺蛾子?还是白纸黑字真金白银的交易比较放心。但眼前的小屁孩把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自己给的少了老脸也过不去,又实在不愿意多花钱,这不是为难自己了吗?大方的说道:“公子你说个价老朽绝不还价。”小胖说道:老掌柜的人品和口碑,在同行里那可是人人都敬重,对老掌柜我还是十分放心的,”
老掌柜以前听到这些话心里是非常舒服的。但从对面公子的嘴里说出来就有些心疼了。想着自己的人品和口碑给少了那就是看不起自己。给多了,银子又是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实在是心疼。老掌柜刚下定决心要报价。
就听见对面的公子说道:“看到掌柜想了又想实在是为难,小子实在看不过老掌柜为难的样子,就先替老掌柜出一下价格150两银子如何,老掌柜觉得贵了可以再降,什么价小子都愿意接受,这天也快黑了,小的还要去宏兴书斋一趟。”老掌柜听到150两的价格是又肉痛了,听到价格还可以谈还可以降心里又舒服了很多。小子学乖了吗多少钱都可以接受,那150两是不能给你了。听到要去宏兴书斋去那里干什么这个问题值得思考。是真的有事随口一说呢!还是有些威胁,价格谈不拢就不在这里卖了。就是自己不挣钱这幅画也不能跑到那里去的。何况这幅画往上还能再值点钱。这画要跑到那里,对自己的生意多少会有些影响的。看来这150两自己是出定了,害自己出了那么多钱实在是肉疼。老掌柜恨的不是小胖,而是宏兴书斋,如果没有宏兴书斋和自己竞争,眼前的这幅画自己有信心一半的价格就可以拿下。
老掌柜变幻了几下脸色恢复正常后说道:谁让我和小友聊得这么开心这么投缘,既然小友出了这么低的价格来成全老朽,这幅画我要了。”老掌柜心里滴着血,嘴里咬着牙恨不能吃了对面的小胖,谁让自己刚才把大话都说出去了让对方随便开价。虽然没有外人在场要反悔那自己的老脸往哪搁?自己再也不想见到对面的小胖了。再见一次自己恐怕真的要得病。生意谈到这个地步被人牵着鼻子走实在是恼火,
赶紧从怀里掏出了150两的银票,递给对面的小胖,脸上露出牵强的微笑说道:“有什么好东西欢迎公子再来老朽就不送公子了,”小胖听出老掌柜话语的不对,怕老掌柜反悔赶紧把钱票接过放到了怀里。有必要吗这么急着赶自己走。这不是做生意人该有的态度啊!看一看人家宏兴书斋的掌柜,说话多有气度,对自己那叫一个亲切。再看看老掌柜都这么大年纪了一点涵养都没有。
钱都到手了也就不和老掌柜计较这些了。向老掌柜客气的说道:“老掌柜这么亲切和蔼,我一定会常来的。”听到这些通用的礼节用语从小胖的嘴里说出来,老掌柜险些吐出一口鲜血出来。你的这幅画我基本上赚不到钱。白白把钱都给了你,说话的语气还那么的欠揍。是一刻都不想在听到你说话了。老掌柜也不说话,害怕自己说话会吐小胖一脸口水,只是摆出送客的手势,把小胖送到门口,自己立刻转身上楼了。
赶紧叫伙计把画挂在一楼的大厅,吸引一些顾客进来把画赶紧卖出去。
旁边的仆人并不知道画的真假。只是佩服自家公子能把老掌柜气成那个样子。看来跟这自家公子还是很有富气的,最起码公子没有欺负自己。还是自己的运气好跟了一个好公子,心里满满的都是对自家公子的恭敬和崇拜。
小胖出门上了马车,在车里等候多时的赵硕2人赶紧问道:“怎么样卖了没有?”小胖自豪地说道:“也不看看我是谁对我这么没有信心,我一进去那家掌柜倒头便拜,佩服我的为人和一表人才,被我的气势所折服,乖乖的拿出了150两银子,双手捧着恭敬地送到我面前请我笑纳。”小胖知道说的差不多了再说就要挨揍。把两张150两的银票掏出来给赵硕观看,也不再抬头等着他们2人夸自己几句了,在他们两个嘴里听出坏话容易好话难,太难。
赵硕盯着银票看了老半天。“这是真的吗以后我们就是有钱人了。”把银票递给了旁边的武成让他也做一做有钱人的梦,“下一家叫降丰书文斋我们去不去。”武成在旁边高兴地问道。“去,怎么不去?我要横扫3家书斋为我们的商业帝国挣下第一桶金。”有了前面的信心赵硕对小胖的话也充满了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