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与齐园园相识之后,李剑就很少去关注文学社方面的事情了。至于方秋实叫她审的那些文稿,他通通推给了另外一个很有才干的人——宋泉。
在一次文学社理事间的聚会上,李剑明显感觉到自己与他们生疏了。
“要吃什么呢,李剑?”宋泉问,“难得我们五个聚在一起啊!”
“是的,你已经缺席两次了。”方秋实说。
“对,这次你要请客。”元芳芳拿了几张餐巾纸反复地擦着桌子。
“不会吧!”李剑扬了扬眉,“人家好不容易来一次,就这样对我吗?”
“不这样对你要怎样对你?”舒丽珍用热水浸泡着杯筷,“也不想想你是怎么对我们的。”
“对!”这句话得到了大家的赞同。
“好,行了。今天这顿饭,我请大家吃。”李剑无奈地摊了摊手。
“本来就应该你请。”元芳芳就是爽直,说话一针见血。
“好啦,放过人家啦。”宋泉重新拿起菜单,开始一一询问。“吃什么呢?”
“我,”李剑推开菜单说,“随便吧,让他们先点。”
“好!”宋泉对着元芳芳说,“吃什么呢?”
“老规矩。”元芳芳笑了笑。
“舒丽珍呢?”
“跟上次的一样吧。”
“啊?”宋泉挠了挠头,“社长呢?你也不会毫无变化吧。”
“这个……”方秋实扣住了自己的手指,“要不,换个新口味吧,我看看。”她仔细地浏览了一遍,“素炒小白菜吧。”
“啊,又是素的?”宋泉感叹了一会,“我把我的也划上吧,给。”他把那张打了勾的菜单传到李剑手中,“这些可以吗?”
李剑接过菜单,为了不显得自己太过寒酸小气,他再添了一个汤和一个土豆炖牛肉后就试图去加入他们的聊天行列了。
“我跟你们说,”宋泉喝了口白开水,“上次,我们寝室的人聚餐,其中一个人感冒了。等到菜上齐了,我们正要吃饭的时候,他一个喷嚏,哎呀我的妈哟,整桌的人都傻了。”
“什么?怎么了?”舒丽珍好奇地问。
“不会全喷在了菜上面吧?”方秋实已经开始笑出声了。
“啊哈哈……”舒丽珍拍着桌子大笑了起来。
“啊——噗,”元芳芳把刚喝进嘴里的水全喷了出来。结果最倒霉的是李剑,裤子都被她喷湿了。“对不起!”元芳芳赶忙道歉,“啊哈……”她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其他人则快要笑疯了。
“李剑,没事吧?”方秋实递了几张餐巾纸给李剑。
“唉,没事,没事。”李剑沉着脸擦起了裤子。
“对不起啊!”元芳芳也一边抽出纸巾帮李剑擦裤子了。
“行了,没事的。”李剑还好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
“唉,真夸张!”舒丽珍捂着嘴强忍着没笑,“最后你们怎么了?”
“最后,”宋泉眨了眨了眼说,“最后那整桌菜全被他一个吃了。我们再点了另外一桌。”
“啊哈……”舒丽珍又拍起了桌子。
“哎呀,有那么好笑吗?”方秋实对舒丽珍的狂笑表示难以理解,“等会儿老元又要喷水了。”
“别介,我可没喝水了,而且我不叫老元。”元芳芳纠正道。
“老元,这个名字好。”宋泉乐呵呵地说。
“对,老宋!”舒丽珍立马接住说。
“老舒!”
“老方!”
“老李!”
“哎呀,快别这么叫了,人都被你们叫老了。”方秋实一本正经道。
“什么?就允许你叫人家老元,就不允许我们叫你老方?”元芳芳辩驳道。
“好吧,我错了,芳芳。”
“不行,老方,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好了,你们俩别再争了。”宋泉劝解道,“以后我们就用老字相称,感觉挺亲切的。”
“也行,就当是我们文学社的特色。”舒丽珍支持宋泉的观点。
“你看,大家都没意见,亲爱的老方!”元芳芳手舞足蹈了起来。
“行行行,都怪我自己!”方秋实转向了一直插不上话的李剑,“老李,你怎么都不说话啊?”
“对,感觉你好沉默了。”舒丽珍耸耸肩,对李剑的沉默感到困惑。
“对,我上次看到你和一个女生——”宋泉扫了大伙一眼,想看看她们的反应。
“哇呜!”三个女孩起哄了。
“赶紧说,什么时候交的女朋友?”元芳芳质问道。
“对,瞒得这么严实,太不把我们当朋友了。”舒丽珍配合着元芳芳继续施压。
“怪不得,你最近都比较忙哦。讲座也不去听,稿子也不看,哼,原来是这样!”方秋实终于解开了心中的谜团。她稍带一点责备的眼光审视着满脸通红的李剑。
“其实,”李剑很小声地说,“我们还只在交往当中,并没有确立关系。”
“这样啊!”宋泉说,“那女孩是谁?我好像在哪见过。”
“对,我们认识吗?”元芳芳激动地问。
“要不,把她叫过来?”舒丽珍兴奋地摆着手臂。
“可以哦!”方秋实也笑了,她是打心底里想看看这个被李剑看上了的女孩。她到底是长什么样的呢?
“天啦,有必要这样吗?宋泉!”李剑瞪着他说,“都怪你,讲什么不好,偏讲这个。搞得她们跟查户口一样。”
“好好,我的不对。”宋泉向李剑抱了抱拳,“伙计们,菜都上得差不多了,动手吧。”他首先夹起了一块肉吃。
“好!”元芳芳也忘了李剑女朋友的事,随即拿起了筷子。
“等一下!”宋泉喝住了元芳芳,“呆会儿可不能喷水哦。”
众人都被宋泉逗乐了:“哈哈……”
“宋泉——你!”元芳芳跑去捏了他一下。
“好狠啊!”李剑终于摆脱了刚才的窘境,现在看起别人的戏来,心里爽多了。“我还是坐那边去吧,等会儿你又喷我一裤子!”
“李剑!你也是皮痒,找抽了吧!”元芳芳以更大的力道掐了李剑一下,弄得他大叫不已。
晚餐在一种很活泼,很融洽的气氛下进行着,直到大家谈了李剑的元旦舞蹈,并且不断地夸奖他的时候,李剑方才觉到了文学社理事们浓浓的关爱,深深的友谊。
(第三首)
我若可以
便在白天
化作你的影子
处处与你成双成对
我若可以
便在夜晚
化作你的枕被
时时和你相拥相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