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缓缓的走到悬崖边,玉娘抬头看了看头上的皓月正好照在这片悬崖边,“这悬崖下有一个山洞,月光草就长在山洞边上,现在正是皓月当空,月光草正好在放光,下去最好找了”玉娘笑咪咪的说。
葛洪探头看了看悬崖下,太陡峭了,根本看不到山洞,葛洪想了想说:“我得去找根绳子,你在上面帮我拉着我下去一趟,”。
玉娘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一根颇长的鞭子,葛洪在上次和黑蛇的战斗中看见玉娘使用过这个鞭子。
葛洪笑眯眯的接过鞭尾就要下去,玉娘赶紧说:“还是我下去吧,你太重了”。
这个借口很是奇怪,难道堂堂神兽还怕我这点重量,葛洪刚要开口,玉娘却抓着鞭子那头一下跳下了悬崖,葛洪吓了一跳,赶紧死死的拽着鞭子,深怕因为自己的失误伤害了玉娘。
葛洪看不见悬崖的下方的情况,其实玉娘下去后就变出了本身---腓腓。
她漂浮在空中找到了山洞缓缓飘了进去,葛洪感觉手上鞭子传来的重量不对着急的喊:“玉娘,玉娘”。
听着葛洪焦急的声音,玉娘捂住嘴轻轻一笑说:“我没有事,我已经进山洞了”。
其实这个山洞玉娘也是第一次来,娘亲对山洞里的情况也是守口如瓶的不愿多说什么,玉娘好奇的东看看西看看。
山洞有些深,里面黑洞洞的看不清,山洞口长满了植物,山洞口顶上,那月光下发着柔和淡黄光,上面还有像星星一样的闪着黄光的小点,真是漂亮它应该就是“月光草”了吧,一阵欣喜。
玉娘缓缓的伸手,身体也慢慢的飘起,越来越靠近月光草了,真是越靠近它越觉得它漂亮。
“漂亮吧”。
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从黑黑的山洞中传出来,吓了玉娘一跳,玉娘下来时探测了一下没有发现有活物呀,怎么会有人,玉娘赶紧落在地上,警惕的看着黑黑的洞中说:“你是谁”。
洞里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缓缓的走出来了一个衣衫褴褛,皮包骨头,眼窝深陷,但是深陷的两个眼窝中有两颗黑黑亮亮的眼睛充满了灵气,这对眼睛证明着她是活人。
她看着玉娘缓缓笑了起来,笑容让人毛骨悚然,像干枯的橘子裂口了,玉娘不知她是敌是友,笑了笑说:“婆婆对不起,我不知山洞有人,不知婆婆为何会在这里”。
那个老婆婆走到月光可以照到的地方,缓缓盘膝坐下,看了一眼玉娘,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要采摘这个月光草是要付出代价的,小姑娘,你可知道规矩”。
玉娘心生警惕语气也冷了几分说:“哦,这月光草是我们圣山的东西,我从不知有什么规矩”。
那个老婆婆噗呲一笑,:“果然不懂规矩,不懂规矩我可以教你,我要奉劝你,如果想来硬的,你那点点本事,可不够看的。惹了我不高兴,我就让你替我留在这里守山,我下去帮你守护村子,到时可不要怪我”。
玉娘一听:“原来是守护圣山的老前辈,晚辈失礼了,前辈不要怪罪”,玉娘说完,赶紧跪在地上磕了个头。
那个婆婆看见玉娘磕了头,满意的点了点头说:“也不怪你,按照规矩你们这些小辈的圣女确实不能知道我的存在。”
“圣女”,玉娘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称呼,很奇怪,但是面对这个脾气古怪的婆婆,玉娘不敢多问,她恭恭敬敬的站在一边。
婆婆,打量了一会面前的玉娘缓缓的说:“你的气门还不是很成熟,修行五百年,幻化成人才两百年吧”。
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切底细,这个婆婆一眼就能全部看穿,玉娘很是吃惊的看着婆婆,难道她和我一样是腓腓所变化的人行,但是凡是神兽幻化成的人形是不会苍老丑陋的呀,玉娘一点也感应不出,也猜不到这个老婆婆的底细,越是这样玉娘越是忌惮这个婆婆。
玉娘有些胆怯的说:“你刚才所说的规矩我确实不知道,婆婆请赐教”。
婆婆看着月亮,语气冰冷的说:“看在你是圣女的份上,要取这个月光草付出些代价我也可以给你一颗”。
玉娘抬头看了看山洞顶上发光的月光草,居然只有5颗,玉娘咬了咬牙说:“不知是什么代价”。
婆婆呵呵笑了两声:“除了死后不能受圣山的庇佑外,你的声音,你的300年寿命,你的眼睛,你的人形身体,你的容貌,你的功夫法术,这几样里面,你自愿留下一样,就可以带走一颗月光草”。
玉娘身体一阵僵硬,如此大的代价,真是没有想到,玉娘一颤突然说:“婆婆之前来的那位求取月光草的圣女,她留下了什么”。
婆婆像是回忆了一会说:“她和你长得到是很像,她留下了300年的寿命”。
玉娘身体一阵颤抖,扶着山洞的石壁,才稳住了身体,豆大的眼泪往下落,声音颤抖的说:“她是我母亲”。
婆婆波澜不惊的眼睛里面有一丝情绪闪过,缓缓抬头说:“那颗最小的月光草就是她那300年的寿命做种子,种出来的”。
玉娘眼泪婆娑的看着头顶那颗小小的孱弱的月光草。
婆婆叹了口气说:“她一直没有再来换回去,她也是个傻孩子”。
玉娘一惊:“还可以换回来吗”?
“只要你愿意付出,就可以换回去,算算她舍了这300年,现在应该不在人世了吧”。
玉娘缓缓的点了点头,我刚幻化成人,她就离我去世了,她是要去追随父亲的脚步吗?玉娘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不停的落下,母亲当时一是想救那个老猎人,二就是怕我过天劫不顺利为我积德行善,是我害了母亲吗?
婆婆叹了口气说:“规矩还是要的,你要留什么来换”。
玉娘稳了稳心神,思前想后细细琢磨了一阵,缓缓的说:“我用我那300的寿命来换,如何”?
婆婆点了点头,缓缓的站起说:“有些疼你忍着”。
说完,婆婆举起右手,张开像树枝似的5根手指,隔空向玉娘缓缓一抓,玉娘一下全身被金光包裹,金光迅速收缩,玉娘全身的骨头随着收缩咯咯咯的响,全身一阵剧痛,但是身体动不了半分,全身像是被人狠狠捏着往外挤压着,玉娘感觉自己身上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强行挤出去了,就在玉娘要疼晕过去的时候,她身上的金光突然消失了,玉娘噗通一声落在了地上。
玉娘挣扎着想站起来,但是全身的剧痛还没有完全消失,她站不起来,用手臂支撑着身体。
玉娘看见婆婆树枝一样干枯的手,把刚才挤压玉娘的金光全部收到了她的手中,揉搓了几下,金光缓缓缩小,缩小到最后只有拳头大小,拳头大小的金光中包裹着一颗小小的黄色种子。
玉娘喃喃的说:“这个就是我300年的寿命吗?
婆婆微微一笑:“是的,我会把她种下,你以后也可以来换回去”。
玉娘苦笑了一下。
这时山顶传来,葛洪焦急的声音。
玉娘赶紧挣扎的站起。
婆婆左手一挥,洞顶的一颗月光草缓缓落下,慢慢的飘到了刚刚站起的玉娘的面前。
玉娘向婆婆做了个揖,轻轻的接了闪着月华的月光草,说了声:“谢谢婆婆,那我先走了”,婆婆点了点头,没有看玉娘。
玉娘抓住垂在山洞外的鞭子,葛洪缓缓把她拉了上去。
婆婆把手上的金色种子朝上一甩,种子种到了山洞顶上,然后她屈指一抓,玉娘的娘亲那300年寿命种出的月光草缓缓的落在了婆婆手中,婆婆叹了口气,把这株月光草缓缓的吞入了自己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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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娘见了葛洪一脸的笑容,什么也没有说。
葛洪看见月光草当然是一阵欣喜。
看玉娘好像有些不对劲,但是玉娘说:“兴许的大半夜的不睡觉,我有些累了。”
葛洪呵呵傻笑了两声,背起玉娘,往祠堂走去。
玉娘静静的趴在葛洪的背上,心里默默的算计,自己已经活了200年了,现在换去了300年,自己刚好还有500年可活,如果速度快,运气好,尽快有个孩子,孩子500年就可以幻化成人,自己还可以看一看孩子幻化成人形的样子,那就太好了。
玉娘想着想着就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中的泪就落了下来,滴在了葛洪的背上。